《凤求于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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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于栖(女尊)-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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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母亲,我只是和他不和!”我早知道她会拿了沈言楷出来说,“他为人嚣张、罔顾礼仪、不分尊卑,而且还差点杀了萧临云,女儿实在是对他不喜。”
  “哦?那你那言郎就顾礼仪、分尊卑、不嚣张了?!”我被这位大人冷笑着抛出的这句话给噎住了。“他的逍遥门、他的所作所为!哼!能容得下他,为什么容不下秦无伤?”
  
  我无语,真的很无语,考虑着是否就此和这位母亲大人结束这话题,再说下去,秦无伤的事没推掉可又把沈言楷的问题扯的越来越大了。
  “还有!他差点杀了萧临云,你心疼你的临云了?兮儿,你若真心疼他,就不该前天晚上和他一起来救你的言郎。那天,我本是让他带你直接回都城的,你可知道?”
  前天晚上?难道我躺了两天?还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他带我回都城……
  
  “母亲?”我猛地抬头看向她。
  “兮儿,我本想等你身体好些的,但今天既然你自己来了,那母亲便把一些话一同对你说了吧。”她的神情突然严肃,直觉告诉我,她的话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背上顿时发凉。
  
  “你不会不知道,你的言郎一直以来做了些什么。之前他还有人在陛下身旁替他维护,可如今,他安插在那里的人都已被除了去,谁除的,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如今他沈言楷在皇帝眼里是什么样子你可以想象!可你还是要保他、要留下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你王家二小姐的身份!你,想过要怎么保你自己、保我们王家么?!你让母亲怎么做?”
  我哑口无言,我当时只认为母亲大人会看中沈言楷背后的实力并且看在母女情分上回护我,却没真的考虑过她具体该怎么做。
  “可母亲,言郎对兮儿有救命之恩又情深意重,兮儿不能这么弃他不顾……”
 
  “好!既然你不能弃他不顾,既然你执意要留下你的沈郎,那我便只有拿你的萧郎去换……”
  
  “母亲!”我大惊,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拿萧临云去换,去哪里换?!怎么换?!
 
  “今晨他已入宫,兮儿,这也是他自己选的。陛下对他的宠爱,该不会为难他。”
  
  我如雷轰顶,“入宫”、“自己选的”、“陛下”几个字在我耳边绕着。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天的温存、那天的暖意我还都记得,可他的人已不在了么?
  “母亲,您说的是……陛下?是陛下?!”失神中我已不自觉地紧抓着她的衣袖。
  
  “……”她慢慢抽开袖子,走出了门去。“那天你不来,玉儿、也该会救人的。”
  
  原来、母亲捏着大小姐的并不仅仅是她的父亲,她捏得紧紧的依旧是沈言楷。那天,她原来是在等,等机会让这个大女儿翻脸救人,她打算这样子来让这大女儿从此听命于她么?而沈言楷也能因此看到大小姐对他的好?可是,临云,临云!
  那天我跪在那里很久,直到有人在背后扶住了我。

不得不救

  “那天,只有你救得了他……”
  只有我救得了么?呵,原来都认为只有我救得了。那么,我合情合理地就应该去救他沈言楷是吧。
  “为什么,你和沈言楷的人当时都在,他却能那么轻易地进来将我带走?为什么,弄个劫狱如此兴师动众唯恐旁人不知?!”我猛地抬头,直瞪着他,“所以,那天你们故意让他进了屋子带走我的是吧!?你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那么大的动静我不可能看不到,你们就这样等着是吧!等着我自己走出去、等着我又自己走回去。”
  临云,你为什么要替别人想那么多呢?你认为一夕之欢于你便是足够么?你好容易才脱了身,可最后还是又回了那个地方,因为你也认为只有我才救得了沈言楷是吧,你怕我日后知道自己没去救他而难过伤心。
  如今,母亲大人将你送去的地方是当今皇帝那里,不是原先的皇长女。她那么明显地要你去做皇家争斗的牺牲品,就因为皇长女对她曾经的阴谋陷害以及皇帝对她的不信任。她都安排好了的,我甚至不怀疑她的失踪也是她自己顺水推舟的安排了。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在算计,计较着得失。我现在明白了,可却如何去救得你回来。
  “尤其是你秦无伤!你就站在那里看着!”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你无所谓我那时候往哪里走,因为横竖结果对你没太大差别……但是,我要说的是,即便他们全走了,我都不会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用力推开了秦无伤,我管不了他现在什么状态,反正不要再惹到我就行。我走出书房,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不想回房,我怕见到那里的沈言楷却无法平静,把源自萧临云那里的悲伤都表现了出阿里。最后只好在园子里四处转悠着,飘渺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怒喝一声奋起,学着书中那些强悍的女主般把人给抢了回来。
  “夏儿心情不佳,不如出去走走。”听到身后沈言楷的声音,我没有原先意想中的心烦气躁。呵,也是,自己不够强,怪他作甚?何况这一切事情的根源本都在自己这边,没有我的招惹,他也不会如现今这般的凄惨样子。
  听他这样的建议,虽然在这时出去逛逛不是特别好的选择,但实在是觉得这宅子里的人让我透不过气来,便拉着他坐着马车跑了出去。念着他身体本还是伤着的,便就随意晃了晃,找了近处的一家馆子进去坐着。
  想是自己一路的沉默,让他的眼神有些朦胧,“唉,”握住他的手轻叹,“言郎,点些什么来呢?这里最有名的听说……”话说到一半,门外一阵“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嘭”的一声响,雅座门已被人一脚踢开,那刚走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的小二顿时给撞到了一边,捂着脸直呼痛。
  “这个雅间立刻给本小姐清出来,整个客来居也就这间看出去的景致最合眼!今日里好不容易请到贵客,可不能怠慢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在那里叫嚣着,每说一句都有人在边上忙不迭地答应着,迅即就有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作揖:“这位小姐,真是抱歉,今日林小姐有贵客宴请,可否请两位屈尊到隔壁雅间用餐?今日餐费减半可好?”
  呵呵,难得出来吃顿饭,还会有不识相的跑来抢座,真要怀疑这都城的馆子和我是不是都犯着冲,似乎就出来过那么两次,而每次总会生点什么事出来。
  斜一眼这长揖到底还有些发抖的老儿一眼,嗯,这人态度倒算不错、该也是怕了那什么林小姐才不得不如此。自己本也无所谓景致如何,只是想寻个清净,于是轻拍沈言楷的手笑道:“减半么?那么咱们就挪挪吧。”说着拉了沈同学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慢着!”一声“娇叱”在我们走到门口同那所谓的林小姐相错而过的时候响了起来,“你,抬起头来让小姐我看看!”我愕然抬头向着这声音望去只见一双十年华、颇有点姿色的女子正翘着兰花指对准了我的小沈同学。
  咦?我们都让了地方了,怎还如此不依不饶的。 捏了捏沈同学的手安抚了一下他的怒气,正打算不理她向外走,这女子却已等得很不耐烦:“看你长得不错,哪家的少爷?今日你便留在这里伺候贵客!”
  “咳……咳……”我顿时被自己口水呛到。竟然沈同学在都城还会被人当众调戏……我真的显得如此无能软弱么?!用力拽住他的手,“咳……这位林小姐,他是……咳……他是在下的夫郎,小姐若想留他在此……咳……怕是不太妥当。”
  “是你夫郎又如何了?”她双眉立起、两眼瞪圆,“本小姐看得起他让他留下,自是少不了你家的好处,你且先回家去候着吧。”
  嘿,这真是奇了,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大白天强抢男人,看架势还是平日里做惯了的。何况今天我们两人虽没穿金佩玉但好歹这身衣料也不便宜,又是吃得起这都城第一名店最好雅间的主,她竟一点顾忌都没有,看来她的贵客身份真的是很“贵”了。再说,沈言楷样貌是俊但从上到下丝毫不带柔美之气,如今还有伤在身气色不佳,能被人一眼瞧出他的好来还真是眼光“毒”到,心里不禁更是好奇那贵客究竟会是什么人。
  “啊,如此的话敢问小姐究竟是怎样的好处、多少银两呢?”我眉开眼笑地问,“可是现在就能取了走的么?”
  顿时周围静了下来,那林小姐似也呆住,两根眉毛立在那里微颤,估计至今还没谁会这么回答她的。
  “哎呀,”我牵着沈言楷的那只手猛地传来一阵热气,顿时让我烫地大叫出声,转脸见他低着头、混身似已怒地在抖,只能撇撇嘴心里暗骂他小气,“不过在下……还是有件事得先说明了的,呃……我家夫郎自小得了个病,见了陌生的'美貌'女子在他面前说话便会闭气晕厥过去,不知小姐的贵客可会接受否?” 说完,我用万分诚恳地眼光瞧着这林小姐,可惜没等到她回答,只听她身后的仆人一阵低呼……果然,我的言郎已满脸铁青、“晕”了过去。我忙扶住了他、连声呼唤,“相公、相公……”
 
  “罢了罢了,这样子怎见得了贵客,还不快快给我送了出去!”林小姐终于清醒过来,微恼地说着。
  强忍着慢慢走到楼梯下就被沈言楷一把甩脱了手,可我却再控制不住自己,在走道上就捂着肚子狂笑,今日出来本是心情郁闷,如今这般被这宝得不得了的林小姐一闹,心情倒是突然好了很多。可惜笑没几声便被耳朵边冷冷的声音吹得打了个寒战:“真的那么好笑?为夫都晕倒了,也不见夏儿来关心,夏儿不怕就这么穿帮了?”
  “咳……咳……对不起……相公,难为你能配合地如此默契,根据你一贯的本事和表现,为妻当然知道你一定没事的……”
  “难道夏儿不认为是真的晕过去了么?……”更冰凉的寒风吹了过来,我顿时僵愣了住,不会吧,真晕了?
  “给气晕的!”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已是自远处传来。
  “啊!”我回过神,忙直起身子快步追了上去,“等等我么。”一探手抓住他的衣袖,立刻整个人倚了过去,顺势挽住他的一条胳膊。“真生气了?我只是想能借这机会好好探听探听罢了。你不觉得这林小姐和她的贵客都很……奇怪么?”
  “唉,夏儿,想知道一件事情其实有很多种方法的,不用非得把自己‘卖’了。”他无力地翻着眼。
  只是这样比较新鲜些么,还没想过你会被调戏的说,不知这伎院的后台大老板被人点出了台会是个什么样子……,当然这些想法是打死都不能说出来的。“是哦,以相公的背景身份,定然有更好的办法,不如拿出来让夏儿我看看?”说完暗自鄙视一下自己。

不同往日

  “真的要看?”乌溜溜亮闪闪的美目望着我,我点头。
  “一定要看?”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只觉得沈同学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有些古怪,似乎和平日的语音语调不同,但到底不同在哪里倒是一时说不出来,感觉、感觉好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性感,正自疑惑呢,那盯着我的一双美目似突然散出迷朦的光晕,魅惑而……荡魂……我的脸和鼻子猛地一热,天!这是什么状况?不是要流鼻血吧,小沈同学何时变得如此妖魅诱人、秀色可餐?
 
  不对,很不对!定是有古怪!虽然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可真要转开眼去却是怎么都不行,无奈间用力拿指甲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微弱的疼痛传来、终于让自己的一只手能慢慢抬起、移到自己眼前,挡住这摄人心魄的目光。
  闭上眼,深吸口气定了定神,确保自己已从非常状态中恢复了正常,立刻翻脸:“你、你、你竟会这些个邪魅功夫!……还敢对自己的老婆大人用!今晚回去举瓦片!”
  不过吼归吼,眼睛是再不敢正视他了,心里哀叹:本来光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气我就已制不住,没想到他还留了那么一手,这种“勾魂大法”若平日里冷不丁地拿出来对我使,我还不是什么都答应了他?自己被他卖到爪哇国去恐怕还会帮他数钱,……太可怕了……平日里一点没发现,现在突然用了出来是在告诉我他从来也没逼迫过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吗?
  发狠咬牙:“沈郎瞒着为妻的东西可真是不少,今日若不即刻立下重誓再不使用此邪功,我、我……”
  狠话还没说完,挡在眼前的手已被某人拉了下去,赶紧闭眼。“夏儿刚才想让为夫留下,难道不是为了看这些?”清冷的声音已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但我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难怪当时那大小姐说他手下把皇帝都迷得分不清方向……想到那女人心里又不禁涌起点火来,正想把这火都抛了出去张口训他,就听他又开了口:“我沈言楷对天立誓,自今往后若再对夏儿使用这等邪魅功夫,天打雷劈。”
  他的嘴贴着我的脸颊微微开合着,声音虽然很轻但已足够我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松了些,嗯,这还差不多。不过即便如此,回去后还要好生套问他。
  忽然身子一轻,张开眼向周围看去,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到了一间极其雅致的房间里。
  
  屋子四面满墙都是华丽细腻的月牙白缎子,上面洋洋洒洒地绣了整整一幅这时空的“清明上河图”,排针细密、针法多变,让人一眼望去便有强烈的浮雕感,啧啧,这可算得上是我所见过的最奢华的墙“纸”了。走到屋子中间,双脚所触之处一片柔软,低头仔细看去却是铺的这时非常少见的整张波斯手织地毯(呃,那时候好象也没机织的),一张古朴的镂花桌案、围放着三五个香草编成的厚圆蒲垫……唉,可真是个享福的好地方。
  正自为这房间的布置叫好呢,小沈同学已就地坐了下来,“夏儿不觉得饿么?”说着顺手拉了一下桌案上方悬着的金丝绳。
  “你把我带到哪里了?”我依样坐下,顺势将两腿平放又往前用力地伸了伸。
 
  “……自己的地方。”
  哎?好象某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小白了我一眼?……难道是我该知道的么?
 
  外边传来轻轻地叩门声、三下即止,歇了片刻、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带着两个小仆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只是这三人的一步一行都是谨慎之极。等这一行终于走到跟前,最先之人弯腰长揖,望着他那微颤地背影、我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是刚才给我行礼请我挪地方的掌柜么?!
  
  “主子,主母!”他的称呼一出口,我顿时翻眼——敢情是到了小沈同学的地盘上了!难怪某人刚才那眼神……估计是在怪我他的什么小册子之类都给了我,也不见我上心去看看的。而且这掌柜的之前作揖发抖、多半怕的也不是那什么林小姐了。
  呃,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刚才所有在场的手下都见识了他们的主子被调戏又被“出卖”晕倒的全经过……?他该不会因此而杀人灭口吧,人随心动、迅速拿眼瞥一眼身边的沈同学,还好、他正专心地给我斟茶,神色间并没什么特别。
  好容易看这三人把八小碟十大盘在桌案上一一放妥,又耐着性子看他们小心地将陶罐里的蜡烛点燃以便于茶水保温,终是等到他们行礼半会儿恭身退了下去。我斜眼看向沈言楷:“没你命令,即便知道了是你也只能当作不认识么?”
  微颔首,他优雅地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我的碗里。
  “你平时不是常易容的么,应该认识你真面目的人不多,怎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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