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贱人母女,难道又有了什么新对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楚诗嫣一步步走去,不禁心中迷糊万分。
从今日小茅屋的情况来看,太子冷冰寒定然是不喜欢楚青婷的,而且也不会承担楚青婷的失身之责,否则也不会让她代为传话警告不是?
所以,楚诗嫣就搞不明白了,楚青婷和楚三姨太娘俩,为什么还能在奸计没有成功的情况之下,如此得意地笑出声来呢?难道她们就不担心,事情另有她们意想不到的变化?还是说,她们有了更好的万全之策?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不禁走进凉亭,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道:“今个儿究竟是什么好日子啊?竟让我三姐如此雀跃?可能北苑的楚老太君,都能听到你得意的笑声了。”
“要你管!”楚青婷不屑地冷哼。
“哟,三姐今日的面色,好生红润有光泽啊!”
楚诗嫣再笑,仔细端详了一阵才道:“我明白了!原来三姐是有了男人的滋润!啧啧,看起来越发有女人味道了!”
“哦?四妹连这都能看得出来?果然医术不弱嘛!”
楚青婷一听她夸赞,便是越发得意地笑了起来,同时也暗自甜蜜不已。
毕竟在她心中,她可是与自己喜欢的太子冷冰寒,翻云覆雨了很长时间,这岂能不得到滋润?
不过,她的笑意还没有保持多久,楚诗嫣便很快话锋一转:“三姐,做妹妹的可得提醒你啊!倘若这滋润你的人,是五皇子殿下,那是没得说,妹妹恭喜!可若是这人不是五皇子,那三姐可得小心你的向上人头!”
“哼,区区五皇子算得了什么?”
楚青婷一下子忍不住道:“今日我便明着告诉你,这滋润你姐姐的男人,还真不是五皇子,而是当今太子殿下!怎么样?去告状啊!看看他冷峻熙敢对太子怎样!”
“可若这人不是太子呢?”
楚诗嫣笑得眯起了双眼,坏坏道:“其实很不巧,嫣儿今日有在芦苇荡那边采药,所以碰巧撞见太子殿下。他让嫣儿去小茅屋检查,发现茶水和椅子上分别被下了蒙汗药和烈性媚药,所以他让嫣儿过来传一句话,说三姐你最好不要胡乱张扬,否则事情闹大了,最终丢脸和吃亏的,还是你!”
“什么?你说你在芦苇荡?”
楚三姨太和楚青婷一听,齐齐有种不安自心底滋生。
虽然说,她们没有亲眼看见楚诗嫣怎么害她们,可今日之事那令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意外结果,却让她们不得不陷入了怀疑之中。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们本就与楚诗嫣是对头,所以极其有可能是楚诗嫣在暗中捣鬼破坏了一切。
“太子殿下的话,嫣儿已经传到,这就不打扰三姐与三姨太的快乐时光了,告辞。”
楚诗嫣再也不理,微一欠身便转身就走,步步潇洒,惹得楚三姨太与楚青婷二人,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
眼看着,楚诗嫣离开了东苑,楚青婷才开口与楚三姨太道:“娘,您说今日这情况,会不会与这贱种有关?女儿这心里,一下子便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呐。”
“不可能吧?”楚三姨太皱眉道,“这贱种哪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可是,倘若并非她搞破坏,女儿又怎会没有得逞?”
楚青婷担忧道:“今日在小茅屋,看太子殿下那神情,一点也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搞不好,他说的那什么丑农夫,真的有介入此事,所以太子才会如此震怒,说女儿冤枉他,让他背了这黑锅。”
“那你……就没有仔细看床上的人是谁?”
楚三姨太很是没底道:“娘可是没有看见你与太子殿下欢爱的!所以整件事情,最最清楚的应该是你!别不会你错把其他人当成了太子殿下吧?”
“不可能!”
楚青婷摇了摇头:“女儿当时,亲自给太子斟的凉茶,而且也是亲眼看着他喝下昏迷,并亲自把弄上竹床,亲自脱他的衣服……按理说不可能弄错。”
“那他为何,会无缘无故说什么丑农夫?”
楚三姨太也是不安了起来:“若是今日,与你在竹床欢爱的那个人并非太子,而是那什么丑农夫,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啊!”
“怎么可能?”楚青婷瞪了瞪眼,“娘与小旗子进来的时候,不是看见女儿与太子殿下,赤身裸体的睡在一块儿?”
“说的也是!可为什么太子就是死不承认呢?”楚三姨太迷糊阵阵,“莫非他,真的想吃干抹净而不负责任?”
“等明日再看吧!”
楚青婷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子都说了,明日自会登门给一个交代!倘若他,继续执迷不悟下去,那我就告诉爹爹,反正娘和小旗子是亲眼目睹的证人,由不得他太子狡辩!”
“……”
就在楚诗嫣刚回到南苑不久,两匹快马便疾驰进了兰苑,赫然是那离开京都城而前往楚三姨太娘家所在之地调查的沈欢沈乐。
“小姐!”沈欢沈乐两人跳下马,直接就是急冲冲地敲响了楚诗嫣的房门。
“进来。”楚诗嫣洗了把脸,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手,一边示意两人随意喝茶或入座,一边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果然如您猜的一模一样。”
沈欢笑哈哈地捏起茶壶,斟了满满一杯仰头喝干,长长舒了口气道:“那楚三姨太,当年还真是对宰相大人下了药,与宰相大人生米煮成了熟饭,才被宰相大人纳为妻妾的。”
“说来听听,我倒是听想知道,那贱人是如何与爹爹认识的。”
楚诗嫣嘴角一翘地坐下,不由想起明日太子冷冰寒会来楚家给楚青婷一个交代的事情,于是就觉得,若是明日再加上楚三姨太的往事抖露,会不会有一场更精彩的好戏可看呢?
“这事情啊,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沈乐接过沈欢递来的一杯凉茶,坐下后嘿嘿笑道:“当年宰相大人,单独前往楚三姨太娘家所在地探望朋友,结果恰逢雨天,只能在庙中躲雨。”
“而楚三姨太,则是因在庙中求神拜佛,才与丫鬟被困庙中避雨。几番攀谈之后,楚三姨太见宰相大人俊朗而又身居高位,以及孤身一人出行,便滋生了这么一个攀附宰相大人的下流计策,找丫鬟去买来媚药,与宰相大人发生了那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宰相大人见其年轻貌美,倒也没有赖账,所以楚三姨太才当上了宰相夫人。”
“那丫鬟呢?”楚诗嫣微一皱眉,“虽然事情的真相,我们已经知道,可若是没有证人,也难以让宰相大人相信当年的事实。”
“嘿嘿,已经被安置在客栈里了。”
沈欢愉悦道:“这次可多亏了小姐的一百两金票,否则当年那帮楚三姨太买来媚药的丫鬟,可真不会这么大老远的跟来作证!”
“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沈乐笑得灿烂。
“很好!双喜临门!”
楚诗嫣听完一切,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明日我便让那对贱人母女,尝尝那世界末日来临的滋味儿!”
“……”
☆、第066章 三姐,您怎么想不开?
翌日寅时,天色都才刚刚微亮,天空便阴沉沉的,闷雷阵阵,竟是没多久便下起了漂泊大雨。
“轰!”
“哗啦啦啦!”
冰冷的雨水,如同从天空倾倒下来一般,强势洗刷着大地尘埃,但也因此影响着人的睡眠和情绪,让人觉得不安,甚至是紧张害怕。
宰相府,东苑。
楚青婷披着一件外衣,离开自己房间爬到了楚三姨太的床上,钻进那让她感觉温暖而又安全的被窝,抱着楚三姨太的手臂说道:“娘,今天打雷下雨了,女儿好害怕。”
“乖!天色还早,继续睡吧。”
楚三姨太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却是闭着双眼怎么都睡不着。
这一夜,她过得很不安详,可谓一夜未眠。仔仔细细地思索了很久,她觉着昨日那件事情,其实疑点重重,可能事实真的不是她与小旗子所见到的那番景象。
第一,她本来是在暗中潜藏的,按理说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昏睡过去。这应该,是暗中有人把她打晕吧?
第二,当时在她与小旗子,亲眼目睹冷冰寒与楚青婷赤身裸体睡在一起的情况之下,若是太子冷冰寒真有跟楚青婷发生亲密关系,就不可能会有那么迷糊的表情,甚至是震怒的姿态。
第三,太子冷冰寒都亲口说,有看见楚青婷与一名丑农夫在竹床上翻云覆雨。
第四,楚诗嫣这医术高明且与她娘俩敌对的人,有在芦苇荡附近采药。
于是无形中,就存在楚诗嫣暗中捣鬼,解去太子媚药与蒙汗药,并送上丑农夫与那中了烈性媚药的楚青婷同床的可能。只不过,事后楚诗嫣又把丑农夫弄走,制造了太子冷冰寒与楚青婷的假象。
这样一来,岂不是会让太子冷冰寒蒙冤,从而恼怒地查清真相而怪罪到她娘俩的头上?可谓既破坏了楚青婷的好事儿,又达到了借刀杀人的效果,一举两得!
“希望事情,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糟糕吧!”
楚三姨太再次叹了口气,很是不安地抱着楚青婷睡了过去。
到了辰时时分,大雨虽然略小了一些,但天空依然是那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再下暴雨的可能。
“驾!”
“驾!”
“哒哒!哒哒哒哒!”
一辆豪华的黄色马车,在一大队精锐侍卫的簇拥下,急急赶来了宰相府。
“太子驾到!”
位于马车上,身披蓑衣的小旗子,老远便喊了起来,使得宰相府看门的侍卫,连忙开启大门并跪倒在两侧放行。
不一会儿时间,冷冰寒的人马便长驱直入,迅速抵达了楚家客厅门前,惹得楚兴德连忙出门恭迎:“拜见太子殿下!”
“免了!”
冷冰寒穿了一身绣有四龙的明黄色蟒袍,头顶衮冕,很是冷酷地踏入楚家客厅,一屁股坐在正上首,昂首挺胸地和那楚兴德道:“宰相大人,不知昨日芦苇荡的事情,你可有知情?”
闻言,楚兴德迷糊地摇了摇头,拱手道:“回太子殿下,臣不知情况。”
“小旗子。”冷冰寒挥了挥手,不带一丝感情地示意道,“你且把昨日事情,详细地讲与宰相大人听。”
“是,殿下!”
小旗子躬身点头,很快与楚兴德讲了起来:“宰相大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早晨,贵府三小姐到宫中约了太子殿下,说城外芦苇荡有一世外高人,怀有大才,能辅佐太子殿下。”
“所以,太子殿下应邀前往芦苇荡寻那世外高人,打算纳为己用。岂料,途中那世外高人没有遇到,反而迷糊中撞见了贵府三小姐与一位丑农夫在小茅屋内的奸情。”
“当时,太子殿下好脾气地没有打扰,可谁知,竟有贼人把太子殿下打晕,然后送到赤身裸体的楚三小姐身边,让太子殿下被误会是那玷污楚三小姐之人。”
就在小旗子的讲述之下,楚兴德登时对整件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把握,于是心中猛然咯噔了一声,直接脸色骤变。
哪怕,楚兴德不知道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也能猜出这定然是楚三姨太和楚青婷两人的主意了。
毕竟,他知道冷峻熙过几天便要向皇上或者太后请旨赐婚,把楚青婷娶过门。可却偏偏,楚青婷却不喜欢冷峻熙而钟情于太子冷冰寒,并且想借助冷冰寒的力量而当太子妃,甚至是将来的皇后皇妃。
于是,为了逃脱不喜欢之人的魔爪,为了能与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为了太子妃之位,甚至是将来的皇后皇妃之,楚兴德又怎能猜不出她楚青婷,可能会来一招生米煮成熟饭?
只不过,这其中好像遭到了谁的破坏或者意外,才导致楚青婷未能如愿,反而把太子给惹得含冤含怒地上门了吧?
念头闪了闪后,楚兴德忙与冷冰寒拱了拱手道:“殿下请息怒,臣这就去把青婷叫来,问问真正情况。”
“叫青婷出来,是自然的事情。”冷冰寒严肃道,“不过却不是问问情况,而是本殿下要治她的罪!”
“是!”
楚兴德虽然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毕竟冷冰寒是太子,与皇子又有很大不同,倘若他今日得罪冷冰寒,那么待冷冰寒有朝一日继承皇位之后,他岂不是要倒霉了?
虽然说,楚兴德有从楚诗嫣的口中得知,冷峻熙才在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但这件事情还没有太多眉目,他楚兴德自然要为自己留后路,哪怕不看好不支持冷冰寒,也不能得罪不是?
因此很快,楚兴德立即命人去了东苑,把楚三姨太和楚青婷给传了过来,同时又让人去了南苑,把楚诗嫣也叫了过来。
对于这非亲生的四女儿,楚兴德心里还是比较看好的,觉着今日太子的兴师问罪,若是有楚诗嫣在,多多少少也应该能替他化解一二吧?
反正,这件事情不要连累到他身上就好,至于楚三姨太娘俩会有什么结果,他倒是不甚关心,毕竟事情是楚三姨太娘俩捅出来的,而且又没有与他商量,他又怎会担那没有半分好处的责任?
约莫小半柱香时间,楚三姨太和楚青婷,以及楚诗嫣便应邀来到了客厅。
一番礼仪之后,冷冰寒便直接开门见山道:“青婷,本殿下且问你,到现在还依然要认为是本殿下将你亵渎的么?”
“难道不是?”
楚青婷捂着脸,一副哭泣的姿态道:“青婷记得清清楚楚,是殿下您……脱去了青婷的衣裳,然后又……把青婷压倒在那竹床!到最后,也是您赤身裸体的睡在青婷身边,我娘和小旗子都亲眼所见。”
“本殿下赤身睡在你的身边,倒是不假。”
冷冰寒深吸了口气,极力压制那欲将发作的怒火:“但这对你实施玷污的人,却不是本殿下!本殿下是被人冤枉的!”
说完,他便招了招手,冷声哼道:“给我带那丑农夫,歪嘴七!”
“是!”
小旗子走到门口,对外挥了挥手,立即有两名冷冰寒的侍卫将一名被捆绑的灰衣男人,给架进了客厅,并且丢在地上拿去了嘴里的布团。
就在,瞧见这灰衣男人的大歪嘴后,楚三姨太不禁皱了皱眉:“难道这就是殿下口中所说的歪嘴七?那个真正玷污青婷的丑农夫?”
“这要问你女儿,青婷了。”
冷冰寒冷笑道:“这歪嘴七,是东河那边的人,在家中排行第七,而且嘴巴又大又歪,所以当地人都叫他歪嘴七!”
“大概在九年前,他因太过丑陋又毫无长处被家人驱赶,不得不在芦苇荡安家,昨日本殿下与青婷所去过的小茅屋,便是歪嘴七的住处!倘若不信的话,宰相大人可以亲自派人去求证。”
“我……我不认得他!”楚青婷看着那又丑又老的歪嘴七,差点刚吃的早饭都吐了出来,同时也越发地不安。
“你当然不认得!”
楚诗嫣忽然笑道:“若是你认得他,估计也不会与他苟且了!但那被洒在小茅屋椅子上的烈性媚药,却证明三姐你,与这歪嘴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关系!”
“胡扯!”楚青婷一听,哪里肯接受这等事实?几乎是立即咆哮了起来,“你才与这丑八怪发生了关系!”
“多说无益,让这歪嘴七自行交代吧!”
冷冰寒不屑地哼了一声,登时威严轻喝了起来:“歪嘴七,你且把昨日事发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倘若你有半句假话,本殿下定然要你人头落地!不过,你若是实话实说,弄不好还能混个宰相女婿当呢!”
“是!小人一定从事交代!”
那歪嘴七被吓得浑身发颤,忙叩头三次才抬起,一五一十道:“昨日在小人的住处,这楚三小姐似乎是真的中了媚药,所以小人才……才色胆包天地把她玷污了。”
说完,歪嘴七又连忙在怀中一阵摸索,拿出一件粉红亵衣道:“这这这……是楚三小姐的亵衣!”
“……”
见此情形,楚三姨太和楚青婷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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