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齐子涵,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惊喜地扑到齐子涵怀里,闻着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心脏的律动,唐珊珊几乎是喊出这几句饱含着欢喜的话语。
不等齐子涵做出反映,唐珊珊又低“哼”一声,手握成拳头,敲了齐子涵几下,问道:“坏蛋齐子涵,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完全忘了当初当初一声不吭,偷偷从京城跑掉的人是自己,只是因为太过欢喜。
卓图眉头紧皱,看着他心中最美丽动人,最纯洁无暇的雪莲花投入别人的怀抱,如同木头一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在冷的好似草原高高的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这就是珊珊那次做梦都想的齐子涵么,卓图冷哼一声,他的雪莲花,自然应该开在草原上,而不是被关在某个大院子里。
卓图抬头,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那个穿着白色锦衣的人,一笑,道:“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我认识你么?”
一笑,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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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位长辈去世了,所以都在他家。
入V了,汗,希望过年可以买个本本,结束最近手机码字的生涯……
意料之外(二)
高台之上,那个穿着白色锦衣的人,一笑,道:“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我认识你么?”
再次遇见,唐珊珊才知道,自己其实深深想念着齐子涵,“IMISSYOU!”唐珊珊在心里偷偷念了一句。
紧紧抱着他,闻着他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感受着他熟悉的心脏的律动,唐珊珊不想放手。
原来思念这么深,不经意间渗入骨髓。
“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我认识你么?”这句话像是晴天里的一声炸雷,传到唐珊珊耳朵里的时候,让埋头感受着那份熟悉的唐珊珊猛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惊诧地盯着齐子涵。
一样的面容,俊逸中潜藏着一丝决断;一样的眼神,清明中潜藏三分温文;一样的白衣胜雪……一样的清爽味道……一样的平和心跳……一样的温暖体温……一样的舒适怀抱……
明明就是那个人呀……总会不经意间爬上心头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同样温柔笑着,口中却说出“我认识你么”这样的话?
唐珊珊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问道:“齐子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我认识你么?”白衣胜雪,他温柔一笑,从善如流。
唐珊珊傻了,明明什么都一模一样,连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眼角细细的纹路,看起来都是没有丝毫区别的。
明明就是放在了心里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他不承认?
唐珊珊有些头晕,倒退一两步,想要仔细观察,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却忘了这是高台之上。
一边便是台阶。
脚下踩着台阶。
再后退一步。
左脚踩在了空处--
“啊……”因为一脚踩空,唐珊珊无法保持身体平衡。
惊叫一声,唐珊珊挥舞着手臂。
卓图像最敏捷的草原猎豹一般,猛然蹿起,扑向唐珊珊。
可惜两个座位之间的距离有些远。
卓图肝胆欲裂。
这高台,离平地,最少有十米,摔下去非死即伤。
快要握住她的手了。
可是唐珊珊已经整个身子都闪在了高台之外。
拉她,可能,不,是绝对,两个人绝对都得摔下去。
卓图微一犹豫。
意料之外(三)
拉她,可能,不,是绝对,两个人绝对都得摔下去。
卓图微一犹豫。
时间不等人。
危 3ǔωω。cōm险更不等人。
卓图再抬头的时候,一袭白衣混着粉色的衣裙,纠缠之间,向着台下滚去。
幸好守卫的士兵已经反应过来,急急上前把自己当作肉垫拦截住了还在往下滚的两人。
那个白衣人,比卓图行动还早,可惜他不像卓图身怀武艺,所以导致他先发而后置。
可是--他没有犹豫。
他没有丝毫犹豫--摔下去后果很严重--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依然毫不迟疑地伸手,把下坠即将要滚落的粉色身影紧紧抱进怀里,一手揽腰,一手捂头。
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台阶是坚硬的花岗岩。
棱角峥嵘。
磕在身上钻心一般疼,火辣辣的痛。
可是,这只是让他更抱紧了怀里娇小的身体。
身上的白衣,曾经胜雪,现在却是灰土满布,布条迎风飞舞,整洁不在;有好几处甚至是被血浸透,染成红色,然后在周围晕成淡淡的粉红,深浅不一的红与粉,晕染,像是最美的红梅花儿。
血梅--
兵士拦住了他们的向下滚落的势头,可是,却不敢挪动现在一动不动躺在台阶上的两个人。
他们是士兵,都接受过训练,知道可能造成骨折的伤势,最好是不要移动,要等伤者自己爬起来,这就证明他的伤势并不严重,最多是皮外伤;如果伤者不能自己爬起来,那就证明伤势严重,这样的伤者是不能乱动的。
乱动极有可能会让伤势更加的严重。
唐珊珊的心瞬间慌乱,怎么了,他怎么了,怎么一动也不动?
唐珊珊想推开身上的人起来察看他的伤势,却在刚刚动手就被士兵喝止。
“唐小姐,你不要动,不然可能让这位大人伤势加重。”
唐珊珊也想起了现代急救书里说的内容。
“快去,快去找大夫……快去……求你们……”唐珊珊焦急地喊叫,哀求周围的人。
意料之外(四)
“快去,快去找大夫……快去……求你们了……”唐珊珊焦急地喊叫,哀求周围的人。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却冲刷不走心里的惶恐和害怕。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啊。齐子涵,你这个笨蛋,你说不认识我,既然如此,你又干吗扑上来护着我?既然你要护着我,干吗还要说不认识我?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外边的世界忙乱一团,守卫的,找大夫的,维持秩序的,忙忙乱乱,可是唐珊珊耳朵里都听不见,听不见那些杂音,全心全意都放在齐子涵身上,齐子涵你不要有事啊。
齐子涵,我好害怕,你醒醒,你醒醒,说句话,只要一句,一句就好,齐子涵,你听见没。
唐珊珊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到身上的人。
小腹上感觉一片湿热,暖暖的,是他的体温。
“齐子涵----”唐珊珊叫的撕心裂肺,那抹湿热意味着什么?
唐珊珊懵懂之后,豁然明白--那是血--齐子涵的血,是刚刚流出的,还带着齐子涵的体温。
流血了--唐珊珊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可是,腹间感觉到湿热的面积越来越大,大夫却还没有来。
那都是齐子涵的血啊--唐珊珊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摸索着齐子涵的腰间,伤口呢?伤口呢?伤口在哪里?只要按住伤口,齐子涵就不会流血了。
血还在流,就像唐珊珊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
“唐小姐,你忍着点,大夫这就为你们诊治。”仿佛过了一万年,甚至更久,唐珊珊终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大声说着话。
大夫?唐珊珊急切地抬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只依稀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唐珊珊哀求道:“大夫,快点,你快点救他,(炫*书*网。整*理*提*供)他流血了,他流了好多血……大夫你救他,我求你了,大夫……”
意料之外(五)
大夫?唐珊珊急切地抬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只依稀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唐珊珊哀求道:“大夫,快点,你快点救他,他流血了,他流了好多血……大夫你救他,我求你了,大夫……”
好像是杜鹃啼血,哀泣的声音让人闻之落泪。
这一刻的唐珊珊,脆弱的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孩。
她从来没有想过,齐子涵会说不认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齐子涵会有这样受伤的一天。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肯定会没事的。
身上的重量蓦然一轻,是有人在大夫的指导下,把压在她身上的人抬了起来,唐珊珊却像是全身的筋骨都被抽走一般,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连弯一下手指都不行。
“珊珊,没事了,没事了,来,抬头,让大夫给你看看。”卓图像是安慰小孩一般,在唐珊珊耳边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被急召来的大夫弯下腰,诊视躺在台阶上的唐珊珊。
猛然间,力气仿佛全回到了身上,唐珊珊坐起身,推拒着那个大夫:“大夫,我没事,我没事,你先去救他,先救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大夫,你快去……快去啊……”
声嘶力竭,吓了大夫一跳。
卓图眼中满满都是不豫,他美丽纯洁的雪莲花叫着皇帝的使者“子涵哥哥”,和她睡梦中所喊的人明明便是同一人,可是皇帝的使节却否认他认识她。
但是,这个使节却毫不犹豫地抱住她,保护她,这叫不认识?
而她呢?他见到的她,聪明慧黠,带着点让人疼的调皮劲,从没见过她这么慌乱过。
卓图嫉妒,她会这么关心着紧自己么?
“没事的,那边也有大夫在为他诊治,,没事的,不用担心……”
卓图压下嫉妒,安抚着依然惶急不安的唐珊珊。
在侍女的帮助下,唐珊珊换下了破破烂烂的衣裙,卓图想要唐珊珊休息一会,可是唐珊珊却推开了卓图的手,站在了安置齐子涵的帐篷外。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在这儿等着你。
意料之外(六)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在这儿等着你,我就在这里,你睁开眼睛,只要你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可以看到我。
唐珊珊眼睛紧紧盯着帐篷门口,每当帐篷的门帘一动,唐珊珊的心就是猛地一跳,希望是大夫,可又怕是大夫。
木盆里冒着热气的清水端进去,很快就变成了血水端出。
唐珊珊的喉咙像是被人捏住一般,窒息的感觉充满了心。
就这样又惊又怕,唐珊珊的心跳的像是被使劲敲动的鼓,“嘭嘭嘭……”越跳越快,就快跳出胸腔。
周围传来的嘈杂声,在唐珊珊耳边回旋,然后飞远,一点也进不到唐珊珊的脑海里。
她的身,她的心,现在都只关注着一个人。
短短的时间像是一个世纪般长久,让人焦躁,更加不安。
唐珊珊双手无意识地攥紧,汗水浸湿了手心。
门帘一动,大夫终于出来了。
唐珊珊张着嘴,蠕动着唇,却没有勇气问。
恐惧攫住了心灵。
真害怕听到坏消息……要是齐子涵的伤势……想起那被殷红的血浸透的衣裙,唐珊珊莫名的害怕。
“怎么样?”还是卓图先问了出来。
卓图也很担心,虽然这个皇帝使节的受伤与他与草原没有半点关系,纯粹是因为使节自己不小心的缘故,可是卓图还是不愿意使节一行人在草原有任何的损伤,好吃好喝陪玩陪乐把他们顺顺当当送走才是上策。
没想到会出这样一个娄子。
听卓图问话,那大夫行了一个草原的礼节,道:“回禀汗王,那位大人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所以一时昏迷不醒罢了,并无大碍。至于腰侧的伤口,也没什么要紧的,现已经包扎好了,只要每天坚持换药,同时不要沾水,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听到大夫地毯,唐珊珊紧紧压在胸口的重石终于落地了,绷紧的心情一松,唐珊珊只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真好,他没事。
“珊珊?”卓图低头,握住唐珊珊的手,低声询问。
“我没事。”唐珊珊回了一句,然后借着卓图的搀扶站起,走进帐篷。
屋里有个穿着汉装的女子,唐珊珊与她面对面的时候,皆是一愣。
故人远来(一)
屋里有个穿着汉装的女子,唐珊珊与她面对面的时候,皆是一愣。
面前的女子一袭简约的白色绸裙,衬托出曼妙身姿;圆盘般的脸上嵌着一双狭长的眼,眼波流动间,妩媚动人。
虽然身量拔高了许多,不过眉眼间,明显见得着一年前的样子。
唐珊珊愣了愣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音姐,你来啦。”旋即唐珊珊就把注意力转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齐子涵:“齐子涵怎么样了?”
白音为什么会在这儿?见到白音她很高兴,毕竟是熟人,可是为什么是跟着齐子涵来的?
疑问一闪而逝,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子涵。
“小姐,你也在这?”白音同样一愣神,听唐珊珊问话,才醒神反问了一句。
“我本来就在这儿。”唐珊珊心情不好,也没细说的兴趣,丢下一句话,然后坐到了齐子涵的床头。
白音眼中是厌恶的光芒。
看着榻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齐子涵唐珊珊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哭。
白音知道,二皇子之所以极力争取到这个使臣的位置,百分之九十的目的是为了来见唐珊珊这个不招人待见的丫头。
就连自己能随着二皇子殿下的使节团来这儿,也是因为她极力诉说她想小姐了,不然她不可能出现在这几。
谁喜欢见她?
心里愤怒,可是她还是得在二皇子期待着见到唐珊珊的时候,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希望他们早日相见,澄清误会。
其实他们永远不见才好。
一年前,在阴差阳错之下,她的小小挑拨,效果达到的效果出奇的好,让唐珊珊这个不受欢迎的人整整消失了一年。这段日子,没有唐珊珊这个碍眼丫头,她在齐王府过的顺心如意,真不想见到这碍眼的人。
真希望这辈子都不再见到碍眼的人。
可是这个不由她,她只能尽力拖延他们相见的日子,然后努力在陪伴在二皇子身边的时候,让二皇子觉得离不开她。
所以她才在前天劝阻了将要去往宁塔尔的皇子,劝他应该先办正事,然后才好去见唐珊珊。
故人远来(二)
她才前天劝阻了将要去往宁塔尔的皇子,劝他应该先办正事,然后才好去见唐珊珊。
能拖一天是一天。
因此他们便直奔草原而来。
可是却在这儿见到了唐珊珊。
可恶,她为什么要出现?
灾星!
祸害!
你为什么要出现?
白音很想效仿市井泼妇,上去撕着她最不待见的这个人的头发,把她拖出去,狠狠扇几个巴掌,然后推倒在泥水中,狠狠踹几脚。
扯乱她的头发,撕破她的衣服,最好划花她的脸。
看看没有了精心打理的外表,没有了那张惹人讨厌的脸,还有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凭什么她华衣美服,自己粗布葛衣?
凭什么她无忧无虑,自己提心吊胆?
凭什么她受尽疼宠,自己无人关爱?
凭什么她高高在上,自己卑躬屈膝?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不都是一样的么?一样娘生父母养,凭什么她是主,自己是奴?
这老天不公。
“小姐,别伤心了,二皇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喝点水。”白音递上一杯水,温柔劝慰唐珊珊。
唐珊珊摇摇头,低声道谢:“我不渴,谢谢你音姐。”
然后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依然昏睡不醒的齐子涵身上,你要快点好起来,齐子涵,我要你快点好起来。
白音心里冷冷一笑,看吧,这就是差距,唐珊珊她可以坐在榻上,假惺惺的伤心,自己却只有站着的资格,至于伤心关怀榻上让自己心仪的人,不行的,那叫僭越。
因为她没有一个好父母。
所以她连关心自己喜欢的人都要注意分寸。
何其可笑!
怎能不恨!
唐珊珊,她好想把她踩在脚下,看着她挣扎求饶,卑微地,挣扎求饶。
自己要像个公主一般,瞥都不瞥她一眼,抬头高傲的走过。
想到这样的场景,白音兴奋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齐子涵,你醒了,呜呜,你没事吧?”白音蓦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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