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和普通人家定了亲,她还能改嫁,可是现在和她有了婚约的人是太子殿下,皇家怎么可能让她的女儿改嫁啊。
唐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唐珊珊却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夫人——总觉得很熟悉很熟悉,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嬷嬷说她是自己的母亲?唐珊珊想不起来。却觉得脑子一阵一阵犯疼,忍不住抱着头使劲摇晃。
想起来想起来,唐珊珊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个夫人给她的感觉很亲切,她已经相信了她口中的话。
可是脑子里却觉得一点都印象没有,这是不应该的。
唐珊珊使劲想着和眼前这位夫人相关的事情,最后却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唐夫人看着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唐珊珊,更是悲从心来,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太医很快来了,却也只能说储妃娘娘是最近过于急躁了,所以才会昏了过去,最多明天就会醒过来。
送走了太医,唐夫人一边看着女儿像是睡着一般的容颜,一边流泪,为什么上天对她的女儿这么不公平。
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样的苦难?
太子啊太子,你既然喜欢我的女儿,为什么你又要先走一步,让我的女儿受那无尽的苦楚。
命妇也只是命妇,无论唐夫人怎么不愿意,到了一个时辰之后,却也只能是立刻离开,这是宫里的规矩。
好在,珍妃娘娘让人传话说随时会给她传递关于唐珊珊的消息,唐夫人这才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太子之位(六)
好在,珍妃娘娘让人传话说随时会给她传递关于唐珊珊的消息,唐夫人这才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夫君,你说,珊珊的命怎么这么苦?”回去见到自己的夫君唐老爷,唐夫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夫人,莫哭,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唐老爷长叹一声,安慰着情绪激动的唐夫人。
唐夫人一边拭泪,一边哽噎道:“我怎么能不哭,珊珊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夫君。”
唐老爷自己何尝不难受,远在宁塔尔的他们,先是被告知女儿失踪,两年来日夜祈望女儿能够平安无事,早日回到他们身边。
好不容易听到消息说女儿回京了,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是他们的女儿,失去了记忆还是,他们相信,就算是女儿记不得前事了,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在的。
然后没过了多长时间,竟然听说女儿被皇帝下旨赐婚太子了。虽然很不愿意女儿嫁到皇家受罪,但是这个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事情;再想想太子殿下温文儒雅,虽然说将来免不了妃嫔成群,但是好歹,女儿是正室,也只能是这样了。
在宁塔尔的任职期终于满了,他们极快地回到京城,想要见女儿,却忽然在进京的那一刻,接到急报——太子暴病身亡。
那女儿怎么办?唐夫人的第一反映就是,太子没了,她可怜的女儿怎么办?
太子的丧事在准备,全国三月内禁止舞乐宴请、禁止婚嫁,唐夫人却心牵着住在宫里的女儿。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求到了关系不错的妃子身上,在求了皇后,总算是得到了恩准,能够进宫看女儿了。
但是唐夫人没想到,女儿竟然回是在见到自己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早知道现在这样,还不如当初早早把珊珊和二皇子的婚事定下来。”到了这一刻,唐夫人万分后悔,要是早早为女儿定下婚事,现在也不会这样。
太子之位(七)
“早知道现在这样,还不如当初早早把珊珊和二皇子的婚事定下来。”到了这一刻,唐夫人万分后悔,要是早早为女儿定下婚事,现在也不会这样。
本是觉得当时的二皇子身子虚成那个样子,怕是害了女儿的一生,哪里知道,到了最后,却反而是自己当时的犹豫更把女儿推进了火坑。
现在后悔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老爷,二皇子殿下来了,就在外边。”忽然,唐家的管家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来对唐老爷说道。
唐老爷一怔,这个时辰,二皇子殿下基本就等于是储君了,这个时候,二皇子殿下来干什么?
总不会是和他们说婚约的事情吧?唐老爷苦中作乐,急忙让人把二皇子殿下请到了正堂。
齐子涵笑盈盈地看着疾步走来的唐老爷。
这几年的风吹雨打、烈日黄沙,早先温文儒雅的唐老爷现在看起来多了一些沧桑感,但是看起来却也更加的老成持重,站在那里不许说话就让人觉得这个人是办事十分稳妥的。
“唐叔叔……”这个时候,似乎称岳父是不合适的,称唐大人自然更不合适,齐子涵选择了一个折中的称呼,但是齐子涵却是按照晚辈的身份来对唐老爷行礼的。
总归,这是他的岳丈,或许将来是会是国丈——管它呢,只要能和珊珊在一起就好。
“不敢不敢……二皇子殿下折煞下官了。”见齐子涵竟然对着他一鞠到底,唐老爷急忙上前搀住齐子涵,不让齐子涵再拜——齐子涵是君,他是臣,这君拜臣,自古未有。
“唐叔叔,您是子涵长辈,要是再说下官下官的,才是折煞子涵。”齐子涵微微一笑,对唐老爷说道。
分宾主落座,唐老爷也不拐弯抹角,只是直接问道:“二皇子殿下此来,不知所谓何事?”这个节骨眼上,来了也不会是为了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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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位(八)
分宾主落座,唐老爷也不拐弯抹角,只是直接问道:“二皇子殿下此来,不知所谓何事?”这个节骨眼上,来了也不会是为了小事吧。
齐子涵温文一笑,把手指蘸入茶水中,写下两个字——珊珊。
唐老爷微微一怔,原以为二皇子是为了能够更加保险地登上太子之位而来,却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珊珊,唐老爷疑惑地看向二皇子齐子涵,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齐子涵却只是打开茶杯的盖子,微笑着看着杯中清冽的茶水。
唐老爷(炫)恍(书)然(网)大悟,招手让侯在书房门口的小厮进来去为齐子涵倒水,然后亲自起身关上了房门,问道:“二皇子,这样可否?”
齐子涵正色道:“唐叔叔,请您叫我名字就好,您如果再叫子涵二皇子,那便是看不起子涵,子涵以后怕是也没脸登唐叔叔家的门。”
唐老爷微微一沉吟,见齐子涵虽然是神色平静,但是坚决非常,便也不再争执于称呼问题,道:“也罢,不过外人面前,还是需要注意到的。”
“这个子涵省得,唐叔叔你放心。”齐子涵脸上漾起微笑,点头同意了唐老爷的提议。
说完这个,齐子涵脸色一肃,低声道:“今日小侄来此,却是有关于珊珊的事情要与唐叔叔相商。”
想到女儿,唐老爷不禁长叹一口气,刚刚在屋里为了安慰夫人,所以强忍着伤痛,现在对着齐子涵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女婿的人,唐老爷也不矫情,叹息道:“如果早点为你和珊珊定下来去报备,现在也不会是这样了。说到底,是珊珊没福气啊。”
齐子涵微微一笑,温和道:“唐叔叔,现在说这些,还是为时过早呢,难道唐叔叔不想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太子殿下就殁了么?”
听到齐子涵的话,唐老爷顿时一愣,惊疑不定地看着温文尔雅地笑着的齐子涵,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之位(九)
听到齐子涵的话,唐老爷顿时一愣,惊疑不定地看着温文尔雅地笑着的齐子涵,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唐老爷惊疑的目光,齐子涵微笑不语。
“贤侄此话何解?”难道是太子的死有蹊跷?可是也没有听说有谁家为此事受到牵连啊?唐老爷沉吟半天,还是看不透,只能是向齐子涵求解。
齐子涵笑着拿过唐老爷的茶盏,以指蘸水,在桌面上一字一字写到:
“太”“子”“离”“宫”“不”“回”“今”“在”“江”“南”
唐老爷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齐子涵写的话,只觉得云里雾里混沌不明,直将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十七八遍,方才回过神来。
“太子离宫不回,今在江南——”
“贤侄所说可是真的?”心里慢慢品着这简简单单十个字多代表的意味,唐老爷反而是镇定下来,看着齐子涵微笑着的脸,凝声问道。
“小侄怎么会欺瞒唐叔叔。”齐子涵笑着回答,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唐老爷来说,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是为了哪家的事情?”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皇家的就是家事就是天下事,即使皇家尽力隐瞒之下,却也让一些有门路的臣子知道了皇后一门受罚,是因为太子良娣行为不善的缘故。
齐子涵笑着点点头,低声道:“太子心灰意懒,无心他事,宁愿做一个乡间的私塾先生。”
“那珊珊?”太子没有死,反而是不愿回宫,皇家却说太子乃是暴病身亡,这是皇家的家事,唐老爷管不着,可是自己的女儿呢?
血浓于水,太子这一下,自己倒是逍遥了,只可怜了自己的女儿,说不得得守着望门寡,直到老死。
齐子涵猜出了唐老爷的心事,肃容,沉声道:“唐叔叔,不管你是否相信,子涵都要说——珊珊,永远是子涵的妻,这一点,从开始,到现在,直到将来,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太子之位(十)
齐子涵猜出了唐老爷的心事,肃容,沉声道:“唐叔叔,不管你是否相信,子涵都要说——珊珊,永远是子涵的妻,这一点,从开始,到现在,直到将来,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唐老爷微怔,看着齐子涵坚决的神色,心里暗叹一声,即使太子还活着,而只是不愿回京,但是皇家已经诏告天下太子暴病身亡,顶着太子储妃名分的珊珊,难道还能再嫁给齐子涵这个继任的太子不成?
“金”“蝉”“脱”“壳”,齐子涵蘸着水,慢慢在桌面上写到。
“金蝉脱壳?”唐老爷疑惑地默念着这几个字。
金蝉脱壳,他懂,可是这和他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唐老爷低头沉思,慢慢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抬起头来,惊诧地盯着齐子涵,问道:“贤侄,你不会是想……?”想要让女儿珊珊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吧?
“正如唐叔叔心中所想。”齐子涵低笑一声,缓缓把自己心中所想到的计划对唐老爷和盘托出。
“不行,这不行。”唐老爷今天先是被太子没有死的消息惊到,现在齐子涵又提出这么一个办法,唐老爷立即表示反对,这怎么能行呢?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啊。
“那,唐叔叔就要眼睁睁地看着珊珊守寡一辈子?或者是被皇后拿来给太子的衣物陪葬?”齐子涵也不生气,依然微笑着对唐老爷说话。
“什么?陪葬?”唐老爷怵然而惊,不能置信地看着齐子涵。
齐子涵淡淡一笑,道:“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坚持要珊珊为太子的衣冠陪葬,小侄也想徐徐图之,毕竟,过各几年行事,会比现在方便很多。”
过个几年,老皇帝自然是会退位,他想不退也不行,那个时候想要让珊珊离开皇宫,自然是更加方便。
坐在椅子上,唐老爷眉头紧锁,思索着齐子涵的话,良久,唐老爷叹口气,道:“贤侄,你让我考虑考虑。”
金蝉脱壳(一)
坐在椅子上,唐老爷眉头紧锁,思索着齐子涵的话,良久,唐老爷叹口气,道:“贤侄,你让我考虑考虑。”
兹体事大啊。
齐子涵微微一笑,对唐老爷说道:“小侄此来,只是因为唐叔叔乃是珊珊的父亲,所以前来告诉唐叔叔一声,但是,小侄是绝对不会让珊珊再受到任何委屈的,无论唐叔叔同意与否,小侄都会依计行事。”
说完,齐子涵行礼告退。
“贤侄慢走。”跌坐在椅子上,唐老爷低头想着齐子涵那个可以说是胆大妄为的计划。
一边是欺君之罪,一边是女儿的性命,孰轻孰重?
心里的天平上,亲情的砝码在加重,再加重。
君臣纲常,怎么比得上骨肉至亲?唐老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来人。”
齐子涵出了唐府,然后转身朝另一家大宅子走去。
这是个大胆的计划,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毕竟皇后和安妃虽然是现在看起来偃旗息鼓,似乎认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保不齐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咬自己一口,坏了事情。
和另一个人——皇宫内城侍卫统领曹荣贵的会面很愉快。
识时务者为俊杰,曹荣贵就是这样一个知情识趣的人。
原先曹荣贵本是皇后一系势力的外围人物,说不上多重要,属于那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人,一直颇不受重视。
现在齐子涵竟然亲自上门来拜访,曹荣贵立马觉得这是天大的荣耀,也是送上门来的“登云梯”,只要自己能够做好二皇子殿下——不——应该说是准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平步青云,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只是送一个二皇子殿下看上宫女去二皇子原来的宅子齐王府罢了,小事小事。
满口答应下来,曹荣贵亲自把齐子涵送到了大门口——要不是齐子涵不让,他是一定要送齐子涵进宫的。
未来的太子,将来的皇上啊——
金蝉脱壳(二)
太子殁了,宫中无论宫娥彩女还是太监嬷嬷,皆是素衣素服。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太子死的蹊跷,但是既然皇上说太子是暴病身亡,那太子就是暴病身亡。
灵堂设在了太子东宫。
唐珊珊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被人帮着穿上白色衣裙,带着到了灵堂——唐珊珊当下就想再昏过去。
见到唐夫人之后,她已经想起了大部分的事情——例如,她的父母,以及关于齐子涵的点点滴滴,但是,她却忘了为什么自己会在宫里。
还有,为什么自己得为太子守灵?
再说,她明明记得齐子玄才是比他大个三四岁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昏头昏脑的,但是唐珊珊还是晓得利害关系的,强忍着满腔的疑惑,乖乖跪在灵堂前一言不发,别人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就像是一个木偶。
晚上,躺在木板床上,唐珊珊怎么也睡不着,她记得自己是在草原上的,本来是和齐子涵还有卓图他们去骑马玩,怎么忽然之间就到了皇宫了?
还有,为什么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不少?
这些东西混在脑子里,唐珊珊只觉得头痛欲裂。
啊,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总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蒙上被子,唐珊珊非常光棍地闭眼,不再想这些纠结在一起的谜团。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唐珊珊忽然听到了屋里想起了“笃笃笃”的声音,不由疑惑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这屋里空空落落的,连个老鼠进了屋子都没得躲,唐珊珊打量着屋子,怎么都没发现有什么地方有人或者其他的东西?
“笃笃”的有节奏的声音再次想起,唐珊珊忽然有些毛骨悚然——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好兄弟来访吧?
牙齿格格打颤,唐珊珊勉强安慰自己,不会不会,她唐珊珊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一切都要相信科学。
可是科学怎么解释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呢?
金蝉脱壳(三)
可是科学怎么解释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呢?
不会是另一个好姐妹又看上了这具身体吧?真是个抢手的好身子……一边调侃着自己分散注意力,唐珊珊一边“格格……格格……”牙齿继续打颤。
有节奏的“笃笃”声第三次响起,唐珊珊这次听清楚了,这声音是从嵌在墙里的那个大木柜里传出来的。
“谁?是谁装神弄鬼的?”鼓起胆子,唐珊珊低叫了一声,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经过自己穿越这件事情之后,即使自诩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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