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种事情,哀家不好多说,不然又有人会兴风作浪,说哀家干政,你就看着办吧。”
该怎么判,你懂的
既然太后让朕看着办,那朕等下做的决定,您会干涉吗?”月离直视着她的双眸,弯着嘴角问。
“只要皇上是依国法来断,哀家,定不会出言反对。”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月离垂下眼帘,在一旁不再言语。
太后则是对着那侍卫长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可可,他说的可是实话?”月离眉头微皱,看着悠闲的坐在那的人问。
秦可可嘴角勾起个弧度,点了点头,随后说:“皇上,我一介妇孺,怎么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规矩?”
月离含笑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坐在旁边的人说:“太后,朕觉得可可说的有理,不知者不为过……”
“那皇上的意思是,只要装着不懂,那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也能赦免了?”太后不动声色的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
“太后,可可她只是驾着马车进宫门,没有对任何东西造成伤害,怎么可以跟那些十恶不赦之徒相提并论?”月离眉头微皱,他看着太后的表情就知道她要揪着这事情大做文章了,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皇上,没规矩不成方圆,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破。如果硬闯宫门都能无罪的话,那皇家的颜面何存?”太后嘴角勾起,不急不缓的说。
月离沉默了下来,他找不到理由来给秦可可开脱,而且他现在还做不到不惜任何代价来力保秦可可,她只是跟她长得像而已,但她并不是她。
秦可可的视线一直在两人之间游荡,最后见月离招架不住了,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她干咳一声,然后说:“皇上,我就奇怪了,你们懂不懂硬闯的意思啊?他连阻拦都没有阻拦一下,怎么就说我硬闯了?我很明显是悠哉悠哉的驾着马车进来的,而且还是这个侍卫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的。我是不知者不为过,他是明知故犯。该怎么判,你懂了吗?”
月离一听,接连的点着头,他原本凝重的脸色缓了下来,随后问:“太后,你认为可可说的有理么?”
“有理也是歪理。”
“怎么就是歪理了?刚才他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有没有阻拦?没有吧,还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马车进去,我现在非常怀疑,他到底配不配当侍卫长,皇宫有这样的侍卫长,危矣,危矣……”
月离看着秦可可摇头晃脑的样子,眼里闪过思索,随后说:“张庭,朕问你,可可说的是否属实?”
“皇上,臣……”
“既然属实,那这侍卫长就换人吧。”月离打断了他的话,不容拒绝的说。
“皇上,哀家觉得不妥。”
太后的话音刚落,秦可可接着出声:“皇上,我也觉得不妥。”
月离的视线落在了秦可可身上,随后问:“可可觉得有何不妥?”
秦可可瞥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太后,随后说:“我感觉啊,一个未曾谋面的侍卫长干嘛跟我不过去?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么。我们要先处置那个指使他的人,太后,您说呢?”
坐在上方的人跟她对视一眼,随后说:“人都是有喜恶的,可能是可可长得太让人震惊了,所以张庭才会有此举。但他有过,有过必惩,那就如皇上所言,革了他的职吧。”
有些话,在家里说的好
“太后所言甚是。”月离见秦可可还要开口,马上抢在她前边回答,随后看着她说:“可可刚才跟朕说,是进宫讨赏的,是要讨什么赏?”
“当然是封赏啊。皇上,不是我说啊,我突然发现,在这里如果没有个一官半职,金子银子都是特么的浮云啊,只有当官有靠山的才不会被欺负。”秦可可也是个非常识相的人,见他不愿意身价追究,她也就如他所愿的转移话题。
“哦,那可可的意思就是要当官了?”月离挑了挑眉看着她问。
“笨蛋才去当官,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除非我做到人上人,不然我见到人就得点头哈腰,我像是那种找虐的人吗?”秦可可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回答道。
“可可,那你的意思,是想坐上皇上那个位置?”
秦可可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太后,嗤笑一声,想算计我?那我就教育教育你。
“太后,当了皇上,受的约束就更多了。可以说,他的这辈子就不是他自己的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得从国家的利益,百姓的利益出发。甚至连上哪个女人的床,都无法自主。唉,自古以来,皇上都短命,皇上都可怜。”
在场的人听了她的这番言论,不由自主的呆愣住了。
秦可可看着他们一脸思索的样子,忍不住的推了推身旁的人问:“夫君,你说我去办私塾好不好?”
君思忆轻笑一声,敲了下她的额头:“那月国堪忧。”
“那我就只教女人……”
“那月国的男人堪忧,月国也会成为远近驰名的惧内国。”君思忆想到那个情形,笑声压抑不住的从嘴里溢出。
“惧内不好么?你不就是犯贱的喜欢被我压么?”秦可可的声音下意识的提高,手指还不断的戳着他的胸口。
她的话音落下,东西落地的声音接连的响起,君思忆纵使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的干笑出声,他抓住秦可可的手指,在一旁提醒道:“可儿,有些话,还是在家里说的好,现在,你的任务是……”
秦可可扫视了下周围的人一眼,然后把话题给扯了回来:“皇上,我讨赏是要讨个特殊的身份。比如说,皇上在民间的代表啊,可以把百姓的心声带给你啊,替民申冤,惩处□□啊之类的……”
月离听了她的话,顿时感觉眼前一亮,随后瞥了瞥身旁的太后一眼,说:“朕向来是赏罚分明,如果可可有功的话,朕必赏。”
“好,等会,给我封号一定要好听哈,不好听的话我可不要。”
“如果功劳够大,可可想要什么,自己定……”
秦可可一听,马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指着跪在地上双腿已经发麻的人说:“他,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侮辱圣颜,唾弃皇上。我怀疑他可能是某个谋反组织的重要人员,在煽动百姓,制造舆论,目的是把皇上搞臭。”
“哦?小钱子,可有此事?”月离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其心可诛
经过刚才那一番言论,他相信秦可可,就算是忠的不能再忠的人,她也一定有办法把他给抹黑。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奴才也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钱公公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他在地上一直的磕着头,声音里有着哭腔。
月离的目光又重新的落在了秦可可身上,只见她嘴角弯起,笑着说:“既然钱公公不承认,那就把今日你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有跟没有,旁人不是都清楚了?”
钱公公愣了一下,随后瞥了眼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喝茶的太后。
“小钱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就说吧。”
得到了太后的允许,他马上又磕了几个响头,随后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当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皇上,奴才就是奉命去调查柴家少爷被杀一案,其他就真的没了。”
月离拄着下巴,细细的斟酌着,也实在是感觉不出来秦可可到底是凭什么给钱公公冠上了那么大的罪名,于是他不解的看向了她。
“你们,都没发现吗?”秦可可一脸惊讶的扫视了他们一眼,见他们都点了点头,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真是群观察不入微的人。算了,提醒你们一下,圣旨,圣旨……”
月离迟疑了一下,随后说:“可可,那圣旨的确是朕下的,为的是还君家一个清白。”
“唉,你们都没救了,那我就用行动来告诉你。小安子,给我上笔墨纸砚。”秦可可再次摇头叹息,随后吩咐一旁一直擦着汗,脸色苍白的人。
“哦,好,好。”小安子已经把宝全部的押在秦可可的身上了,如果她无法把钱公公给杀了,那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片刻后,他便取回秦可可要的东西。
只见她抽出一张白纸,摊在桌子上,龙飞凤舞的了几个大字,随后放在钱公公的跟前,说:“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就把上面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念出来。”
钱公公看着上面的字,愣了一下,随后念道:“茄子,茄子,茄子,好多茄子。”
等他念完后,秦可可便马上拿着白纸到了月离跟前,说:“皇上,现在你发现了吗?”
月离愣了一下,随后还是摇了摇头。
“特么的,你就没发现上面有好多唾沫星子吗?钱公公他明明知道他少了牙齿,唾沫会乱飞,居然还抢着念圣旨,唾弃圣旨不就是唾弃皇上?其心可诛……”
秦可可的话一落,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月离看着她一脸愤懑的指着那些被唾沫星子溅到的地方,刚到了口中的茶,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
“皇上,难道你不认为他其心可诛吗?”秦可可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声音提高了点。
“可诛……可诛……”月离轻笑着说,随后淡淡的瞥了眼太后
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
“哀家认为,小钱子也只是急于查明真相,所以才会如此冒失……”
太后的话说到一半,秦可可马上打断。
“太后,重点是他的目的是否跟你讲的一样?哼,谁不知道柴家是依附于钱家的?钱公公是钱家的人吧,他摆明是要污蔑君家,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他钱家?他一个宦官,居然为了一己私欲,要置君家的人于死地,动摇国之根本,不但其心可诛,我看诛九族都不为过。”
秦可可冷哼一声,如果直接把钱公公给处死了,那也就算了,但既然你不同意,那就把事情闹大,我巴不得。
“动摇国之根本?那把钱家诛九族,月国就不会受影响吗?存有私心的,应该是你秦可可吧。”太后脸色沉的不能再沉,她一拍桌子,怒声道。
“太后,所以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把钱公公一个人给处死,就不会节外生枝了啊。当然,如果太后想把事情搞大,那也未尝不可。”秦可可耸了耸肩,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太后,救救奴才……”
“闭嘴。”太后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随后说:“皇上,难道你还要让她在这继续胡言乱语吗?”
月离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的愤怒,然后说:“朕觉得可可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但是小钱子毕竟从小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杀了的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朕看,就发配到辛者库吧。太后您认为呢?”
钱公公一听,脸色马上变得苍白,他一个劲的磕着头,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太后,若不是您告诉奴才,奴才也在宫中也不知道外头的事情啊,您救救……”
太后原本还在想着如何给他脱罪,没想到他却自掘坟墓,她眼里闪过狠色,说:“那就依皇上之意吧,哀家建议缝了他的嘴以儆效尤。”
她说完,钱公公便扑上来抱着她的脚,哭着求饶,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随后看向秦可可:“就由你监刑。”
她说完,对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下眼色,对方马上堵住了钱公公的嘴,防止他胡言乱语,随后两个侍卫上来,拖着他下去。
“你,还不跟上?莫非想违抗哀家的懿旨?”太后冷冷的看着呆愣在那的秦可可,以为她吓到了,眼里有着讽刺。
“那个,皇上还没赏。”秦可可很快的回过神,干笑着说。
“可可要什么?”今天是月离自登基以来最畅快的一天,他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人问。
“我要当郡主。”
“准。”
“我要当皇上在民间的检察官,三品以下官员若作奸犯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准。”
……
秦可可一连提了许多个要求,月离全部准许。而奇怪的是太后在一旁并没有靠口阻挠,反而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她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随后说:“还有最后一个条件,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谁要我的命必须要经过皇上点头。”
“准。”
以后没事,别来找朕了
秦可可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不禁喜上眉梢,她下意识的抬手拍了拍月离的肩膀,说:“皇上,没想到你这么够意思,那我肯定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月国有了我这个检察官,必定会国泰民安,蒸蒸日上。”
“希望如此。”月离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像是被她感染了一样,眼底也有了笑意,随后抬起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
秦可可愣了一下,这种感觉,她感觉莫名的熟悉,不由自主的低喃:“月哥哥……”
月离也感觉自己有点唐突,当他要收回手的时候,无意中却听到她的低喃声。
他眼里有着惊愕,随后双手猛然握住她的肩膀:“你,你刚才喊什么?”
秦可可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茫然的眨了眨眼:“我刚才有说话?”
月离颓丧的放下双手,难道是他听错了吗?他勾起个自嘲的笑容,视线落在一旁的太后身上,眼底有着阴鸷。
秦可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表情的变化,下意识的问:“皇上,你没事吧。”
“回去吧,以后没事的话,不要再来找朕了……”月离说完,转过身,率先离开了原地。
秦可可脸上满是狐疑,看着他那寂寞的背影,心里涌出一股酸涩。
“可儿?”君思忆看到她站在那,呆呆的看着月离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的呼喊出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等她回过头后,他拉起她的手说:“你是不是该去监刑了?”
秦可可一听,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她对着站在一旁至始至终没有出声的小安子勾了勾手指,等他走过来后,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问:“小安子,钱公公真的从小就跟在太后身边吗?”
见他点了点头,她继续问:“那算是太后的亲信了?”
小安子再次点了点头,这是皇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太后做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了?”秦可可眼里闪过狡黠,她总是感觉那太后在算计她,所以,她要先发制人,握住太后一两个把柄后再说。
“你想干什么?”小安子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浑身颤抖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窜起。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监刑咯,这可是太后下的懿旨,我可是违抗不得的。”秦可可轻笑一声,随后拖着他往前走。
“那你干嘛拉着我?”小安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的表情已经完全的出卖了她,她不想干什么才怪。
“这不是我不认识路吗?让你给我带路呗。”秦可可说完走出了一段路,突然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她马上转过身,结果已经没了君思忆的身影,她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心里一阵发堵。
“姑奶奶,你是在找君少爷么?我刚才看到他被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给请走了。要不,我帮你去喊他回来?”小安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问。
“哦?小安子啊,你知道我夫君什么时候跟皇上勾搭上的吗?”
给老娘滚去洗夜壶
秦可可一眼就看穿了他想逃的心思,搂着他的肩膀,边拖边问。
“这,这奴才怎么知道?”小安子说完,下意识的扭动看了眼君思忆离开的方向,不过说实话,那个背影,他还真的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唉,男人之间的友谊啊,从来不会来的那么莫名其妙,除非一起打过架,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妓……”
小安子听着她的自言自语,脑海里快速的闪过道光芒,但是一时间他却抓不住。
秦可可见他一直没回答,抬起手在他额头上敲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