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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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祸-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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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惜在这件事上倒是比较清醒的。”
  就算袁芳惜不喜欢嫁入宫门,但她迷恋徐恶霸那样的男人也是在找死,陈娴雅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总的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最新章节说来,陈娴雅还是挺乐见袁芳惜焦头烂额的。
  “你若觉得这葡萄好吃,便多带些回梅园,下回我让简笙多带几筐来,给舅舅舅母们也送些去!”
  邵宁妙差点让葡萄汁给呛住,美目怒睁道:“咳咳,你怎么不早说是那厮送来的?”
  “怎么了?你方才不是说比府里的好吃么?”陈娴雅不解。
  “以后那讨厌的家伙送来的东西别拿出来给我吃!”邵宁妙果断地扔掉了手中的葡萄。
  陈娴雅无语,不明白这差不多二十两银子一筐的葡萄与她讨厌简笙有什么关系,邵宁妙在简笙这件事上的反应有些过了,看来上次在灵堂上简笙确实将她得罪点有点狠。
  不得不说问云的能力与手段确实是一流的,袁府很快便有了动静,那刘妈妈为了那二十两银子根本不遵守半个月一次的约定,只要袁府一有什么动静立刻便传了出来。
  不知问云是不舍得,还是不方便,总之没有向离她最近的袁涣下手,中招的竟是袁芳惜。
  据痛恨袁三,恰好当时又在现场的刘妈妈开心无比地透露,袁芳惜在一家人用晚膳时突然发疯,五六个丫鬟婆子都抓不住。此事件最大的热点不是袁芳惜发疯本身,而是她发疯时所说的内容,不但公开顶烈明最新章节撞袁沛,还说要嫁给徐景达。当时大袁氏先是吓坏了,最后却是气坏了,说袁三就算真的要嫁到徐家来,那也是嫁给徐景宏,不能便宜了旁人。当时袁夫人也很生气,放了句狠话,说是袁家与徐永无可能结亲,意思是说不但袁芳惜不可能嫁给徐景达,袁崇也不可能娶徐惠珊,于是徐惠珊又当场痛哭。
  如今袁芳惜被禁足养病,她院子里的丫鬟也被关了起来,家里的下人也下了封口令。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陈娴雅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空弦该出场了。
  空弦突然到袁府递帖子求见,袁夫人喜出望外,忙叫了在家读书的袁崇,客居的大袁氏及徐惠珊一起在正堂接待了空弦。
  不得不说空弦正经起来时,单冲他那宜男宜女的相貌,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得道高僧宝相庄严的味道。
  当初徐惠珊之所以想成为空弦的俗家弟子,便是想借空弦的名头取悦袁崇,不惜设计邵宁瑜才将名额弄到手,结果又因闹灵堂一事被徐成德关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借了给袁沛做寿的名头被放出来,早就将这个便宜师父忘到脑后去了。此时当着袁夫人及袁崇的面却不好显得与空弦太生疏,正想行师徒之礼,却被空弦出声阻止。
  “女施主不可以师徒之礼与本僧相见,女施主既非居士,更非信众,况且男女有别,本僧实不敢做女施主的师父!”
  徐惠珊顿时愤怒,“大师怎能出尔反尔!”
  “本僧之前荒唐,说是要收什么俗家弟子以证清白之类的,主持师兄得知此事后罚了本僧面壁十日,诵经百遍,以赎妄言之罪孽。如今本僧再不敢轻率行事,还望女施主见谅!”空弦语声沉痛,连声宣佛,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142怨气

     
  袁崇见状,忙说道:“表妹且先退下,既然大师说不收俗家弟子,表妹也别勉强。大师今日莅临,除了宣讲佛法,不知还有何喻示?”
  空弦突然脸现忧色道:“本僧昨夜入梦,竟到地府一游,曾遇地藏王菩萨,本僧与危险男神VS呆萌甜心最新章节其同观京城夜景,竟见一处宅院怨气冲天,地藏王菩萨便派我前去查看。本僧今晨起床后发觉梦境历历如新,便根据梦中景象一路找来,发现相府内竟然真的有一道怨气直冲天际,便冒然前来,欲一探究竟。”空弦顺口诌来,完全是驾轻就熟。
  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无论谁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家里怨气冲天恐怕都高兴不起来。袁崇看看母亲的脸色,只好再次出言,“大师说这怨气冲天是何说法?”
  “各位施主不必惊惶,本僧所说的这个怨气冲天,并不单指心愿未了或者含冤而死的鬼魂散发,也可能是心中怨气积聚的活人。重点是若只是怨气还好,大不了引起家宅不宁,隔得近的亲眷们与本人有些不病小灾,若是那怨气越积越多,越存越久,怨气便有可能变戾气,到时候鬼魂变厉鬼,活人的命格改变,成为天煞孤星,旁人再不敢与之近身。本僧对收鬼之类的虽然不在行,但若那怨气郁结的是活人,本僧倒能以佛法助其解脱,重归喜乐。”空弦硬着头皮一阵胡扯,空弦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的一手好画与好字,以及与陈留王之间不清不楚的交情,于佛法方面他却只是个能唬人的半吊子。
  袁崇母子再次动容,大袁氏在一旁小声嘀咕,“难道说的是芳惜?”突然感受到袁夫人凛冽的目光,赶紧住了嘴。
  “大师所说怨气冲天的活人平时可都有些什么症状?”袁夫人小心地问道。
  “因人而异,有人或许是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爱之越好,憎之越憎,或者不识至亲,还有人是从此离群,少言语,一旦暴怒,无人可阻。”空弦脑子里努力回想着陈娴雅的交待。
  这分明就是袁芳惜和娅姐儿的症状,袁夫人与袁崇神情大变,“大师可有解救之法?”
  “府内若有此等人,夫人只管请出来,本僧为他诵三遍《伏魔心经》,自然邪崇尽避,身健体泰。”空弦热衷地说道。
  袁夫人忙叫人去带袁芳惜与娅姐儿过来,袁崇则不置可否,他虽然欣赏空弦的才情,但不代表他就相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袁芳惜因为发疯事件情绪很是消沉,怎么也想不通那日她怎么就突然情绪失控了,如同做梦一般。虽然亲人们不会计较她的失态,可府内还有那么多的下人都看见了,又不能全部灭口,她担心那日的丑态早晚传出去,甚至传到徐景达耳朵里。
  想起徐景达,袁芳惜狠狠地将手中的书扔了出去,那个家伙竟然招呼都不与她打一个便去了燕山卫,上次回来也没有来看她,反倒是她听说他挨了他父亲的板子,心急火燎地跑去徐府,他竟然因为徐贵嫔失胎一事连个好脸色都不曾给她。
  这回听说难得一见的空弦大师来了府上,夫人让她出去见客,不禁转忧为喜,赶紧收拾了赶去前院。
  “见过空弦大师!”袁芳惜款款地行礼,大袁氏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一脸骄横的徐惠珊,袁芳惜比徐惠珊还小上两个月,怎么人家就如此能装会来事?明明前两日还如乡下疯妇,连袁沛都束手无策,今日一看,却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相府千金,从妆容到礼仪无可挑剔。
  空弦起身还礼,再细细地看了一眼袁芳惜,突然变色道:“不好,怨气快要全部变戾气了!不过却与三小姐无关,三小姐是受了未成形的天煞孤星的影响,如果本僧没有猜错,三小姐偶尔会陷入迷乱之中,胡言乱语,连父母亲人都不认识,那是因为三小姐的体质与灵智恰好能被天煞气浸袭。如果天煞孤星完全形成,三小姐就不是迷失那么幸运了,十之八九会无疾而亡或者变成傻子。”
  袁芳惜惊叫道:“谁?谁是天煞孤星?”袁夫人等也惊吓得全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般这样的人身世比较特别,或者本人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比如家破人亡,父母亲人被害,有仇不得报,或者沉默寡言,性格古怪,常在旁人不注意时做一些惊人之举,各位施主身边可有这样的亲朋,或者下人?”
  在场之人的神情立刻变得怪异起来,而且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一名婆子抱着名四岁小姐儿正向众人走来。
  这名小姐儿梳着羊角辫,衣饰华丽,却神情呆滞,双手无意识地扯着婆子身上的衣领,对众人情绪复杂的注视无动于衷。
  空弦暗中松了口气,忽悠半天终于见着正主儿了。
  “阿弥托佛,这名小施主周身怨气与戾气缠绕,神魄稍弱者久近其身便会受其影响,反之,神魄强大者无碍。当她身上的怨气全部转化为戾气之时,天煞孤星便形成,将来凡与她有血缘的亲属的命格都将受其影响!”
  袁夫人听完,已经惊骇得低泣出声,怎么说那也是她死去的女儿留下的唯一骨血,怎么可能是什么天煞孤星?大袁氏与徐惠珊看着娅姐儿,禁不住后退两步,眼里满是厌恶,袁芳惜则呈现呆愣状态,原来她之所以失态,竟然是娅姐儿身上的戾气影响了她!
  到了此时袁崇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空弦说得有鼻子有眼好似真有那么回事,重点是娅姐儿真的是家破人亡,父母长辈俱无的,而且都还与他们有关,一想到这里,袁崇便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看娅姐儿的眼神也变了。
  “可有法子阻止天煞孤星的形成?”袁崇问。
  “当然有,而且还极简单,一是神魄弱的离她远一些,另外想办法消减她身上的戾气与怨气,每日让她背一遍《伏魔心经》消减戾气,她想做什么她要什么尽量顺着她,让她不要再有怨气产生,假以时日,小施主身上自然干干净净。”空弦上前对着娅姐儿宣了一佛,然后念起了《伏魔心经》。
  刚念到第二遍,一碰到床便哭闹不休的娅姐儿竟然窝在婆子怀里睡着了,由此证明空弦并没有危言耸听,娅姐儿十有八九便是那个未成形的天煞孤星。
  “各位施主若觉得这位小施主不方便再留在府中,可随她的心意,送她到愿意的地方去,若小施主身上再无怨气产生,那些许戾气就是每天不念经也会慢慢散去,天煞孤星命格自然无法形成。”空弦又提醒道。
  袁夫人与袁崇互看一眼,没有说话,空弦又解释了煞气与怨气的区别,才告辞而去。
  袁涣院子的西厢房内,新晋的宋姨娘静静地坐在窗户下缝一件青色短褂,往来的丫鬟们在低声说着什么,偶尔有空弦两个字传出来,宋姨娘低垂的目光一闪,放下手中的针线,决定趁天气阴凉去园子里走走。
  “桃花,将那包蔷薇硝取来,那碟大爷赏的蛋黄酥也带着,随我出去透透气儿。”宋姨娘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主一仆便出现在一座廊桥上,这座桥横跨一大片荷塘,连极品仙医在都市最新章节接着后院与前院,是袁府里最热闹的路,因此常见一些丫鬟婆子坐在廊桥的栏杆上歇脚,顺便聚在一起聊天打闹寻乐子。
  不久之前,宋姨娘也是这其中一员,如今她已经是半个主子,因此招来不少正在歇息的丫鬟婆子的妒嫉目光。
  “宋姨娘安!”有奴婢坐着不动,也有奴婢上前打招呼,宋姨娘笑着点头回应,径直来到一名圆脸丫鬟跟前。
  “这几**们夫人院里很忙?秋荷说好来拿蔷薇硝的,却一直都不见她来!”宋姨娘在那圆脸丫鬟对面坐下。
  “还是宋姨娘心善,成了主子也不忘咱们这些曾睡过一张炕的小姐妹!咱们院里倒没什么事,左右不过是娅小姐闹腾,这不,秋荷带她去前院见空弦大师了,我这才偷个空子略坐坐。”这圆脸丫鬟与秋荷都是专门服侍娅姐儿的大丫鬟。
  “白马寺的空弦大师?”
  “除了他,哪个出家人还能让一府的主子都去相陪?一个不守清规的和尚而已,偏还那么多人捧场,哼!”圆脸丫鬟鄙夷道。
  “空弦那一手好字画连皇上都称赞,又与陈留王交好,大家争相与他结交也是正常。既然秋荷不得空,我便托你帮我将蔷薇硝带给她。”宋姨娘从荷包内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那圆脸丫鬟,抬头又看到那点心盒子,便打开来先递一块给圆脸丫鬟,看她一口咬去一半,禁不住唇角轻扬,立时大声喊道:“姐妹们也来尝尝大爷赏的蛋黄酥!”
  于是,丫鬟们一拥而上,很快将那盒点心抢光,宋姨娘自己居然也抢到一块,用帕子托着吃着很开心,将个桃花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想翻白眼,果然是奴才坯子,就算做了主子也脱不了奴才气,好好的东西在自己屋里不吃,偏要出来与奴才们抢着吃才香。
  前院那边远远地走来一群人,丫鬟婆子们赶紧散去,宋姨娘也赶紧带着桃花从另一边回了自己的西厢房。

  ☆、143归家

     
  空弦去过袁府的第三日,袁夫人便派一名体面婆子将娅姐儿送了回来,除了一些衣物首饰,还附送一名叫秋荷的大丫鬟,以及袁夫人为娅姐儿配备的教养妈妈。
  “丫鬟叫秋荷,婆子叫庆妈妈,平时都是服侍娅小姐的,夫人也一并将她们送给了娅小姐。”那体面婆子倨傲地说道。
  “既然是送给娅姐儿的人,她们的身契可曾带来?”
  那婆子的脸色遽然难看,“长辈赐的人,哪有索要卖身契的,陈大小姐不会连这点子规矩都不知道吧?”
  “我家只有两种人,要么是主子,要么是有身契的奴才,难道妈妈是想让我将她两个当主子一样供起来?”陈娴雅的唇角泛起一抹讥笑,“也罢,既然是娅姐儿外祖母赐的人,咱们自然不好怠慢,来人,将库房旁边那间小屋子收拾出来,请二位住进去,一日三餐好好侍候,切忌放她们出来乱跑,否则出了岔子我们可没办法赔一模一样的去。”
  紫莺水仙大声称是,叫秋荷与庆妈妈的赶紧跪下求饶,她们两个是袁府家生子,又在夫人院子里做事,本来好好的,没想到来了个天煞孤星娅姐儿,就因为她们两个没有发疯,所以就被夫人送了人,而且还是送到仇人家中去做眼线,还有比这更坑人的事么?
  那体面婆子脸上青红交错,她原本是欺陈娴雅人小,不懂这些,故意不将秋荷与庆妈妈的卖身契拿出来,谁知陈娴雅当面便不客气地索要卖身契,索要不成更是直接将这两人关起来,这可怎么行?将来夫人还得靠这两人知道娅小姐在陈府过得好不好呢。
  “夫人派她们两个专门服侍娅小姐,陈大小姐怎能将她们两个关起来?”那婆子咬牙道:“也罢,为了让她们两个安心服侍娅小姐,也为了让陈大小姐安心,还请娅小姐收下她们的身契,希望娅小姐将来去看望夫人时,能带上她们两个!”
  说罢,那婆子从怀里摸出两张纸,恨恨地塞给琼娘,然后胡乱行个礼,看也不看娅姐儿一眼便匆匆离了陈府。
  娅姐儿神情漠然地看着激动地围上前来的紫莺水仙蔓儿,任凭她们将她拉到早已鼻子发酸的陈娴雅面前。
  “姑姑想死娅娅了!”陈娴雅在娅姐儿面前慢慢蹲下,然后将其香香软软的小身子紧紧搂住,泪珠儿如决堤的洪水流进娅姐儿的脖子里,紫莺蔓儿水仙等也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
  突然,娅姐儿扭了扭身子,抬手一把拽住陈娴雅脑后的长发不撒手,任凭几人如何哄劝,她都只是低着头,紧紧抓住陈娴雅的头发一言不发,陈娴雅不忍心责骂已经有心理阴影的小女孩,只好去哪里都将她抱在怀里,于是娅姐儿就成了挂在陈娴雅身上的树袋熊。
  听说娅姐儿被袁家送了回来,几位舅母及表姐表妹们听说后立马赶来陈家,看着躺在陈娴雅怀里睡着了也不肯放开姑姑头发的娅姐儿,齐齐洒了一回眼泪。
  “可怜的娅姐儿,人都瘦了一圈儿,定是那袁家实在养不住了才让她回来的。哎哟,快点请个郎中来给娅姐儿瞧瞧!”曲氏想象力偏丰富,越想越觉得袁府将娅姐儿送回来另有隐情。
  “嗯,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让人去请了龚老太医,再过一会子就该到了!”崔氏淡淡地说道,不愧是做宗妇的,不论见识与手段都高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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