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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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祸-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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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将军又说笑了,我若没定亲,袁将军又待怎的?难道放弃大好前程,强抢我为妾?”陈娴雅不客气地嘲讽。
袁涣仔细打量陈庶女修仙最新章节娴雅,眼神越来越诡异,“倒是舍不得让你立时便为妾,养起来长大再做打算倒是不错的主意!”
陈娴雅眼睛一眯,“袁将军不会做这种养虎为患的事的,我也不会给袁将军这种机会,所以袁将军最好息了这心思!”陈娴雅乐得与袁涣这恶贼斗嘴拖延时间。
袁涣却冷笑一声,拉起娅姐儿便向府外走去,陈娴雅亦冷笑一声,带着阿媚,紫莺,及大小郭婆子慢腾腾地跟上。
袁芳惜与徐景达候在大门口处,徐景达随行的小厮少了一个,袁芳惜却非要让陈娴雅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陈娴雅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巷子,心中失望,虽然就算三个舅母及时赶来她也没法摆脱袁涣的威胁,但是这种孤立无援,无人相帮的感觉还是让人心里难受。
“你在等那三个丫鬟给你找帮手?可惜她们此刻正在你家菜园子旁边偷懒睡觉呢!”
陈娴雅反而心定,原来不是被她们抛弃,而是消息根本没送到,“你伤了她们?”
“本将军大多数情形下不伤及无辜妇孺!”
袁涣耸肩踱到陈娴雅身边,与她并排站着,陈娴雅只到袁涣肩膀高,二人站在一起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美貌,神情俱都冷峻高傲。
徐景宏远远地看着,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袁芳惜怨毒的眼神,袁涣奇怪的言谈举止,一切都昭示着他们这次出游绝不简单。
又想到徐景达今日正好回京,难道命运终究逃不过注定,袁涣与徐景达会在岸上打斗,将他与陈娴雅两个扔船上,然后被大火烧死?如今唯一的希望是徐景达已经回府,或者庞管事正好没有去军营,刚好得到他的贴身小厮的报信,这二人随便来一个都能解决当前的危局,大不了他离所有的船远一些,也不去水边,试试看命运这回又将如何改写。(未完待续)R861

  ☆、186交易

     
陈娴雅在袁涣威胁的目光中上了袁芳惜的马车,紫莺水仙则带着娅姐儿乘了陈府的马车,六名护院紧随其后。
一行人缓缓离开砚台巷,而徐景达则正在另一条街上指挥浇糖人的小贩画狐狸,结果小贩一紧张,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徐恶霸一生气,直接一脚将那小贩踹开,自己亲自动手来画。
这一耽搁便去了半个时辰,当徐恶霸心满意足地捧了一大把奇形怪状的糖画来到陈府时,只见门口不见守门之人,院内却是一阵喧嚷。原来终于有婆子发现了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巴被扔在菜园子旁边的水仙三个。
重获自由的几人正打算继续去邵府送信,却见到主子刚定亲的未婚夫婿徐景达从天而降,自然喜出望外,立刻将陈娴雅与娅姐儿都被袁涣兄妹及徐二少爷强行接走一事说了,徐景达勃然大怒,扔掉手中的糖画,带着手下向菊花台方向狂追而去。
马车内袁芳惜恶狠狠地瞪着陈娴雅,陈娴雅手中紧握装有百日醉粉末的瓷瓶,打算只要袁芳惜敢再对她动手,她便让她疯上三日三夜。
谁知袁芳惜瞪了陈娴雅一会儿,突然红了眼,然后转过头去。
“我讨厌你,是因为凭你这样的小贱人竟然也能与大表哥定亲!我很后悔当日在扬州时没有直接毁了你这小贱人的脸!
陈娴雅不答,对于这种疯狂狠毒的女人没有和她讲道理的必要。
“你怎样才能将大表哥让给我!你说!”袁芳惜的手指差点戳到陈娴雅的鼻子。
不过袁芳惜的话倒是提醒了陈娴雅,“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是什么?你立刻说出来!这世上没有我袁芳惜弄不到的东西!”袁芳惜狂言道,完全没意识到她此刻正在为得不到徐恶霸而发疯。
“你哥方才威胁我话你也听到了?我要你将他说的那几个人交给我,我自有法子让徐家退亲!”陈娴雅弄丢出最大的诱饵,不怕袁芳惜不上钩。
袁芳惜皱眉。“宋姨娘的妹妹已经逃掉,我大哥手下的人正在四处搜寻,至于那个关在京卫指挥使司的奴才除了我大哥本人。没人敢打他的主意,你就别想了。放刘妈妈与宋姨娘出府不容易。要她们的小命倒是容易得很。你什么时候与我大表哥退婚,我什么时候要她们两个的命,我可以立誓!”
陈娴雅心中稍定,难怪周显并没有送信来说那倚云与宝儿两个不见,原来袁涣是在虚张声势,问云最放不下的是她的亲妹妹,只要倚云是安全的,袁涣就算凌迟了她。她也不会轻易屈服,所以目前来说袁涣并没有拿到足够的证据控告邵家,可叹自己竟然差点被袁涣唬住了。
“顺序错了,应该是袁三小姐先拿出诚意,将那几人交给我,然后我再与徐景达退婚!”
“你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如果袁三小姐认为我没有资格还价,那么这交易只好作废,今日你们两兄妹不论使出什么阴狠手段坏我闺誉或者要我性命,依徐家人的性子,我嫁不了徐景达。你这一辈子更加休想!”
“你……”袁芳惜扬手欲打,陈娴雅忙接着说道:“只要你帮我做到了那件事,我会让徐家不得不娶你!”
陈娴雅说的是徐家不是徐景达。袁芳惜却没有留意到陈娴雅言语中的漏洞,权衡了半晌才咬牙道:“我答应你先想法子送刘婆子与宋姨娘两个出府,其余人我不管,而且她们一旦离了我家,她们再被我大哥抓获就不与我相干了。”
“一言为定!”陈娴雅想想又好心提醒道:“袁三小姐越早行事越容易成功,若你大哥突然将她们两个控制起来,事情便麻烦了!”
袁芳惜冷笑,“我做事用你小贱人来教?我看你这小贱人还是想好如何过今日这一关吧,可别你我的约定都还没来得及开始。你便被我哥玩死了!”
“谢袁三小姐关心,我命大。轻易死不了的!”陈娴雅也笑,不过是一种玩味的笑。
袁芳惜对徐景达的执念已经到了不择手段。不分敌我的状态,倒给陈娴雅提供了另一条思路,若能利用袁芳惜摆脱自己与徐景达的婚事,又能挑起徐袁两家的矛盾岂不是更加“皆大欢喜”?
袁芳惜与陈娴雅接下来不再说话,各自陷入各自的心事之中。
走在队伍前列的袁涣突然一扯缰绳,转向往南门去的街道。
“大表哥,西城门在那边,这条路是往南门去的!”徐景宏忙纵马追上来。
袁涣看看跟在徐景达身后的小厮,突然道:“你方才派人回家报信,说我们去的是西郊?”
徐景宏脸色微僵,随即正常,“不错,我让小厮去与父亲说一声,说我与大表哥,三表妹,还有陈家大小姐,也就是我未来的嫂子去菊花台赏菊了,免得他误会我偷懒不想读书!”
袁涣阴笑,“二表弟倒是孝顺,可那徐成德眼里从来都只有徐景达,二表弟不觉得憋屈?若我是二表弟,早将不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东西给灭了,二表弟竟然还天真地以他为兄,难道非得等将来他继承了都督府,将你们母子几个赶出徐家之时二表弟才幡然醒悟?”
徐景宏脸色难看,不是因为袁涣话里的意思,而是袁涣竟然在他面前直呼他父亲的名讳!
袁涣见徐景宏不答,又继续说道:“同样是侄儿,你那嫡亲姑姑眼里也只有徐景达,不但处处维护,连他的亲事都亲自过问,二表弟没有觉得不公平?就说眼前徐景达与陈娴雅这桩婚事吧,对徐景达的前程有莫大的好处,可惜的是他们连考都没有考虑过你!你的母亲做为徐家的当家主母,至今都没有管家之实权,二表弟若真的孝顺,不是应该为你母亲鸣不平么?”
袁涣一边策马疾行,一边实行挑拨离间,根本不给徐景宏另外派人送信的机会。
这边徐景达长街打马,一路急追到菊花台,找了一圈,哪里有袁涣及陈娴雅等人的影子?
徐景达急得双目赤红,立即回头兵分几路向沿途的商贩,路人,或者掌柜打听消息。
袁涣带着陈娴雅等人直奔南郊燕湖,徐景宏一路上心惊肉跳,燕湖上游人如名媛春最新章节织,各种游船穿梭往来,是京城那些文人骚客最喜欢的去处。
难道上一世的火烧游船又将上演?徐景宏感觉头冒虚汗,手脚冰凉,很想冲到马车旁去将这件事告诉陈娴雅。
袁涣停在一座临湖的酒楼前,等候袁芳惜等人下车。
陈娴雅去自家的马车旁将娅姐儿抱下去,顺便拿了顶帷帽戴上。
大顺朝民风开放,戴帷帽的女子并不多,因此陈娴雅这一举动反而招来更多好奇的目光,袁涣踱到陈娴雅身旁,伸手揭掉那帷帽,“又是不见不得人的,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陈娴雅无语地扫向正向袁涣走来的一帮公子哥儿,“原来是袁将军,今日怎么有雅兴前来游湖?咦,这位小姐好面生,难道是袁三小姐?”
“这位是刚与徐大将军的长子定亲的陈大小姐,与袁家正好瘟疫刺客最新章节是姻亲,所以今日一同来游湖。看各位兴致勃勃,可是有什么好节目?”袁涣换上自来熟的笑容,很快与那群公子哥儿打成一片。
陈娴雅回头去看马车旁的袁芳惜,却见她头戴帷帽,周围丫鬟婆子环绕,好一副大家小姐的派头,自己却被袁涣拉着往男人堆中凑,阿媚几次想过来都被袁涣的护卫阻挡。
陈娴雅至此已经明白袁涣的目的,不过是想毁了她的名声,给徐邵两家添堵,再或者直接弄出个与人私会苟合之类的,逼死她不算,还要让徐邵两家再无联手的可能。
陈娴雅捏了捏袖子中的瓷瓶,若真到了那种地步,她死,这对无耻的兄妹也别想活。
那群公子哥儿何等的眼色,立马便觉出了袁涣的意思,那是要恶整眼前这位咬着嘴唇的漂亮小姐儿,于是,这群纨绔子开始调笑陈娴雅。
一名胆大的家伙竟然伸手去捏陈娴雅的脸,陈娴雅大怒,偏头躲开咸猪手,大骂道:“袁涣,你卑鄙下作,无耻阴毒,堂堂男儿竟然只会使这种妇人手段,你以为让这帮下作之徒羞辱于我,毁我清誉,徐家就会与我退亲,娶你家三小姐?你们袁家可以不要脸,但不能强逼别人也与你们一般不要脸!”
陈娴雅在人群中叉腰一阵痛骂,唬得那群公子哥儿连连后退,袁涣站在人群中,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轻抚自己的下巴,冷冷地瞧着张牙舞爪的陈娴雅。
徐景宏好不容易挣脱袁涣手下高手的钳制,冲到陈娴雅面前,挡住众人的目前,然后急切地对陈娴雅道:“娴雅妹妹还记不记得那封信?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那信上预言的事情有可能再次发生!”
见陈娴雅仍用黑白分明的双眼瞪着他,忙又说道:“你看这水,这船,还有袁涣及你我,就差一个徐景达没到了,难道你不怕被火烧死?”
“怕,可是我们走得了么?”(未完待续)R655

  ☆、187围楼

     
  “我当然怕,可是我们走得了么?我如今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嫂子,你帮我赶走他们!”陈娴雅气急叫道。
  徐景宏的眼睛发涩,陈娴雅与徐景达定亲他心里虽然失落万分,但也从没想过要从中破坏,虽然他对从小就不将他当亲兄弟的徐景达也没有多少好感,但到底都是徐成德的儿子,徐家声誉扫地,对他及其他家人也没好处,于是毅然回头对目露寒光的袁涣说道:“大表哥,方才娴雅妹妹口不择言,还望不要计较!各位公子,请给都督府一个面子!”
  那群浪荡子早在陈娴雅吼出她与徐家的关系时便已经心生惧意,此时见徐家二公子出来给他们递了台阶,便讪讪地对袁涣抱拳离开,一部分人去了别处,另一部分人则回了那座叫燕楼的酒楼。
  袁涣阴森地逼近徐景宏,“本将军方才与你说那么多的话都白说了,你让开!”
  徐景宏挺起胸膛,大声道:“大表哥请手下留情!”
  袁涣手一挥,立刻上来两个随从将徐景宏硬架到一旁。阿媚却在此时冲出重重包围,挡在陈娴雅面前,“休得欺负我家小姐!”
  袁涣却不看阿媚,偏头对陈娴雅道:“你觉得你带来的这几个人护得住你?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现在就与本将军撕破脸?本将军只不过是想请陈大小姐上酒楼稍坐,陈大小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袁涣说罢,脸上又露出邪恶的笑容。
  陈娴雅扫了一眼跟来的那几个护院,早已经被袁涣带来的人压制在马车后面动弹不得,娅姐儿,紫莺和大小郭婆子也被堵在马车里不得下地。
  “你放了他!我带阿媚随你上楼!”陈娴雅指着徐景达道。
  袁涣抱着娅姐儿,后面跟着袁芳惜,陈娴雅,阿媚及衣衫不整,神色恼怒的徐景宏,一行人穿过酒楼的大堂朝二楼走去,又招来一片好奇的目光与窃窃私语。
  陈娴雅发现二楼每个雅间都有客人,且房门大开,一看就是来看好戏的。
  陈娴雅在临湖窗口旁的矮榻上坐下,阿媚戒备地跪坐在她身后,娅姐儿也想挤到陈娴雅身旁去,却被袁芳惜拦住,并强迫她坐在自己身旁,由于周围都是袁府的丫鬟婆子,娅姐儿不敢妄动,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眼巴巴地瞧着陈娴雅。
  阿媚伸头朝窗外看了看,小声道:“等一下你抱紧我,我们从这里跳进湖里逃走,大小姐放心,我的水性极好。”
  陈娴雅点头,抓住阿媚的手,袖子中的瓷瓶顺势落到阿媚手中,“这是百日醉,先想办法让他们吃下去!”
  阿媚眼中闪过喜色,坐直身子开始寻找有利时机下药,袁涣坐了上首,脸色苍白的徐景宏坐在他的身旁,时不时用焦虑的目光看陈娴雅。
  “拿琴来!”袁涣吩咐道,很快就有人捧来一张古琴放到陈娴雅面前的矮几上,“素闻陈大小姐琴棋书画皆通,可否为众人抚琴一曲?”
  这酒楼中的客人没有五十,也有一百,陈娴雅若真在这酒楼中弹琴,不论弹得好与否,明日她都会成为京城的大名人。若她仅仅是一名父母双亡的败落官宦之女倒罢了,人们听听也就过了,可她另外还有两个身份,那就是由皇上保媒的邵阁老外甥女及中军左都督府的未来儿媳,酒楼奏琴这样的风雅事便成了她不守妇道,打徐邵两家人脸的举动。
  陈娴雅冷笑,“抱歉,我不会弹琴!袁将军到底是从谁口中听来的我琴棋书画皆通,我倒想与他对质一下。”
  袁涣自然找不到人来与她对质,悍然道:“本将军让你弹便弹,谁管你会不会?这楼上的人都是来欣赏陈大小姐的琴技的,陈大小姐岂能让他们失望而归?或者陈大小姐需要本将军去将宋姨娘他们请到这里来?”
  陈娴雅含恨低头,半晌才不甘地说道:“我饿了,我要吃饱饭才有力气弹琴!”
  袁涣露出得意的笑容,“来人,上菜!”
  饭菜很快上来,让陈娴雅错愕的是,竟然也是她平素爱吃的,陈娴雅狐疑地看了看袁涣,见后者也拿着筷子猛吃,不由暗嘲自己多心!
  “阿媚,我要吃虾丸!还有那个素炒竹笋!”陈娴雅尽拣离自己最远的菜吃,阿媚只好直起身子伸长手臂不停地夹菜,手臂来回挥动时,手指缝中有极细的粉末在陈娴雅有意无意的遮挡下洒向桌上的菜肴。
  “我要喝酒!”陈娴雅又提出要求,袁芳惜终于忍不住出言讥讽,“要求还真多,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搞这么多事难道就躲得过?”
  “酒能助兴,说不定我这一喝酒,便能奏出天籁之音……。”陈娴雅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一来百日醉的发作也需要时间,二来百日醉若能与酒同食,效果将更好!
  袁涣不等陈娴雅说完便让人去取酒,然后命人每人面前满上一杯,陈娴雅吃的都是别人面前的菜肴,喝再多的酒都没事,于是酒到杯干,豪爽之极,受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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