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依薪乔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依薪乔,你真卑鄙!”说着孟昔月抬起手,就想掴依薪乔,却被他扣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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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薪乔,你真卑鄙!”说着孟昔月抬起手,就想掴依薪乔,却被他扣住手腕。
他紧紧盯着她,冷哼一句:“哼,哼,但凡能成大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
“你想坐上西凉国的王位是吧?”手腕还被依薪乔狠狠的攥着,孟昔月挣扎了两下,但没有挣脱。
“那本来就该是我的!”依薪乔此时眼神看上一眼,就让人通体寒冷。
“你万事具备,只差定国安邦的银子了,是么?”
“嗯。”
“半年前,你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孟昔月与依薪乔对视着,他摇摇头,说:“不是半年前。”
“那是什么时候?”
“五年前。”
“五年前?那时候孟依两家都还没有合作!”孟昔月吃惊的盯着依薪乔。
依薪乔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说:“所以从五年前开始,我就想法设法的和你母亲孟海棠合作。她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丝绸能赚钱。”
孟昔月冷冷的笑了笑,说:“再聪明还不是被你给算计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孟姨却没想到她这次付出的是她最心爱的女儿罢了。”
孟昔月撇撇嘴说:“你就不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应到你自己身上么?”
“我怕,所以我要的不止时金钱,我还要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懂么?”
孟昔月的手腕被依薪乔用力的攥着,整个手掌都已经泛着青紫色,微微的有些胀痛。
她越是挣扎,依薪乔就越是攥的紧。
而此时,孟昔月也没了任何能挣扎的力气。
她有些虚脱的瘫软着身子。
依薪乔似乎察觉到了孟昔月的一样,拿出一根一阵,就刺入她的后颈处。
孟昔月不知道依薪乔扎的她哪个穴位,反正脖颈处微微痛了一下后,她浑身就有了力气。
她知道,依薪乔是个强大的对手,她甚至都不敢称自己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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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月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如果她愿意,她就能控制一切。
可在面对依薪乔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在他的手中,她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可以让她翱翔的天空伸手可触,可她就是再没了飞翔的能力。
她在这里已经待了整整二十九天,再有一天的功夫,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依薪乔没有再来过这里。
可是,出奇的是,每天都有两个多嘴的丫鬟从她这里经过。
而且每次还都讨论着西凉与栖凤国战事的进展。
说什么黄埔凝处在下风啦,然后什么时候又反败为胜啦,等云云。
只是,在前天,她听到在西凉,栖凤两国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又杀出第三支军队以后,这两天就在也没有好事的丫头从她这里经过了。
这两天,她一只坐在院子里等着从这里路过的人谈论战事。
她一直担心,战场上杀出第三支军队以后,情况怎么样了,栖凤国的军队有没有受创,黄埔凝有没有受伤。
可是,从那天之后,整个院子中,除了给她准时来送饭的侍从,就再也没有人从她住的院子前经过了。
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两个侍从端着午饭进了院子。
那两个侍者从一进门,就盯着孟昔月看,和以往一样,依旧是一言不发。
孟昔月有时候甚至以为,依薪乔派来伺候她的都是聋哑人。
和那两个侍者对视许久,孟昔月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杀出第三支军队以后,情况怎么样了?”
那两名侍者像是没听没听懂孟昔月话似的,伸手指了指手中的托盘,示意他们是来送饭的。
孟昔月有些恼,她起身,掀翻了侍者端着的托盘问:“后来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那两名侍者瑟缩着蹲在地上捡拾打碎了的碗盘。
盛怒之下,孟昔月抬脚踩在了那侍者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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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孟昔月抬脚踩在了那侍者的手背上。
那个侍者咬着牙,紧皱着眉,却没有吭声。
她问道:“依薪乔呢,让他来见我!”
那名被孟昔月踩住手背的侍从只是抬头看着孟昔月,看他紧紧皱着的眉,就知道她此时的力道很大。
可那个侍从,也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并没有要回答孟昔月问题的打算。
见那侍从不说话,孟昔月又狠了狠心,踩着他手背的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可那个侍从似乎是铁了心一般,仍旧不说话。
孟昔月最终认输,她把脚从那侍从手背上移下来,说:“出去吧!”
另外一名侍从,把东西放在孟昔月身边的石凳上,蹲下身子,迅速的把破碎的瓷器捡拾干净,赶紧扶着另外一名手受伤的侍从,出了孟昔月的院子。
看着那两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孟昔月扬着嘴角冷笑一下。
哼,哼,从什么时候,别人已经开始避她如蛇蝎了?
那两名侍者,从孟昔月这里出去后,就直接去了依薪乔的书房。
叩叩的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正在埋头看兵书的依薪乔。
他把兵书放到一边,抬起头,说:“进来。”
那两名侍者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到依薪乔跟前。
“她的情况怎样?”
“小姐她问沙场上出现第三支军队之后,情况怎样了?”
“只问了这些么?”依薪乔皱了皱眉,觉得这有点不像是孟昔月的行事风格。
那名手受了伤的侍者,说:“小姐她,她还发脾气了,说要见您。”
依薪乔笑了笑,说:“这才像她嘛。”
那名侍者说完话,赶紧低下了头。
依薪乔又问:“她伤到了你了没?”
那名侍者赶紧摇摇头,说:“没,没有。”
刚说完,从衣袖里滴出了一滴血。
依薪乔扣住那侍者的手腕,看了看他涔涔的流着血的手,说:“去库房领点银子,回去好好修养几天。”
“谢少主,谢少主。”那侍者赶紧向依薪乔道谢。
说完后,赶紧退出了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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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那两名侍者关上之后,依薪乔又回到书桌后面,坐下,拿起刚刚的兵书继续看了起来。
现在西凉大局已定,他的将士应经攻下了西凉大部分的城池,只剩下皇城,在围困个十天半月,城中断粮,便会不攻自破。
他现在只需要就是再耐心的等待上一些时日,便可进驻西凉皇城。
到时候孟家的银子冲入国库,全民修养生息一番,他便又可率领军队一举攻下栖凤国,建立一个绝对的男权王国。
只是想想,那种坐在万人之上的王位上呼风唤雨,依薪乔心里就莫名的兴奋。
嘴角噙着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
突然没了看书的兴致。
把书往桌上一丢,起身出了门。
到了孟昔月住的院子的时候,孟昔月正在埋头吃饭。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亏待自己肚子的人。
即使自己即将毒发,她也不会每天意志消沉,浪费享受美食的机会。
依薪乔抬脚迈进房中,知道是谁,孟昔月也没有抬头,她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见孟昔月吃的香,依薪乔俯下身,伸手捏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
嚼了嚼,牛肉做的有点老,咸味有些重,并不怎么好吃,但也没有到不能下咽的地步。
依薪乔皱了皱眉,把牛肉吞入腹中。
见孟昔月依然吃的津津有味,依薪乔端起她跟前的汤喝了一口,问:“这些日子住的还习惯么?”
“吃的好,住的好,有什么不习惯的?”孟昔月说话时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与盘里的牛肉较劲儿。
其实,这牛肉,真不怎么好吃。
她吃惯了美食,再吃这么肉质粗糙的牛头,真的有点难以下咽。
只是,她觉得就依薪乔那么狠毒的人,过了河,自然是要拆桥的。
得到了孟家的银子,她也不一定能拿到他的解药。
她想,趁活着的时候,能吃就多吃一点吧。
若是真到了毒发的那一天,即便是这么难吃的牛头,她想吃也是吃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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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薪乔笑着,端个椅子,坐在孟昔月旁边,看着她使劲的吃着东西。
吃的差不多了,孟昔月打了个饱嗝,说:“说实话,你真的该把这里的厨子给换掉了。”
“怎么说?”
擦擦嘴巴,孟昔月说:“这菜弄的真是够难吃的。”
“刚才看你吃的蛮香的。”
孟昔月翻了翻白眼,说:“呸,那叫吃的香,你不觉得我吃的没一口都是和着绝望吞下的么?”
依薪乔明显一愣,原来她吃东西的时候竟是这般心境。
他倒真是没有看出来。
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依薪乔问:“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孟昔月冷哼一声:“哼,难道在得到了孟家的钱之后,你还会好心的把解药给我么?”
“我说过,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哈哈,依薪乔谁说这话,我都信,但是你说,我不信!”孟昔月使劲的摇摇头说。
依薪乔没有反驳孟昔月的话,她是无辜的,但现在他确确实实已经伤害到她了。
“这么久了,你差不多已经快攻下西凉国了吧?”孟昔月看着别处,问依薪乔。
“嗯,只差西凉皇城了。”对孟昔月依薪乔也不隐瞒。
孟昔月把视线移到依薪乔脸上,盯着他问:“那黄埔凝呢,他怎么样了?”
依薪乔端起茶请抿了一口,茶已经冷了,他盖上盖子,把瓷杯放到一边。
“黄埔将军估计现在正重整军队,准备与我抗衡呢。”
“他回栖凤国了?”知道黄埔凝没事,孟昔月的心放下了许多。
“嗯。”依薪乔点了点头。
孟昔月又问:“你下一步还打算吞并栖凤国么?”
“有此打算,不过,暂时,我的军队也和黄埔将军的一样,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一番。”
依薪乔说出这番话,孟昔月并没有多少吃惊。
她知道,依薪乔的胃口很大,西凉国的王位并不能让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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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打算,不过,暂时,我的军队也和黄埔将军的一样,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一番。
依薪乔的话,虽然早就在孟昔月的预料之中。
可是,真的被他这样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孟昔月觉得后背一寒。
孟昔月进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银子送来之后,你真会给我解药?”孟昔月咬着唇,不确定的看着依薪乔问。
“怎么?我就这么难让人相信么?”依薪乔稍稍的提高了些音调。
孟昔月哼哼笑了两声,到时候依薪乔攻打栖凤国,她铁定是要和黄埔凝站在一起的。
如果给她解药的话,他岂不是亲手救了自己未来的敌人。
像依薪乔这么野心勃勃的人,他是容不得任何人挡住他追求权力的道路的。
孟昔月顿了顿,说:“你要攻打栖凤国,到时候,我会和黄埔凝一起共存亡!”
孟昔月像发誓一般把话说完。
依薪乔低笑了几声,然后皱了皱眉,问:“共存亡?从什么时候开始黄埔凝对你来说开始变的这么重要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我这么重要了!”
依薪乔站起来,走到孟昔月身边,双手环胸的俯身看着她,说:“据我所知,黄埔将军的喜好可是与常人不同,”
“没错,他的喜好是与常人不同!”孟昔月打断依薪乔。
此时,她不光觉得他阴险卑鄙,她更是觉得他有些龌龊。
男女之间,除了男女情义,自然还是会有其他的感情,比如兄妹之情。
她虽然对黄埔凝每次都很毒舌,但是,她却还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的。
看着孟昔月脸上嫌恶的表情,依薪乔愣了愣。
随即又说:“既然这样,那你还?”
“还怎么样?如此的维护他?”孟昔月翘着眉梢反问道。
依薪乔点了点头,表示想听孟昔月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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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薪乔点了点头,表示想听孟昔月的解释。
孟昔月冷笑几声,说:“哈哈,也难怪,像你这样的阴狠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常人之间的感情呢?”
孟昔月的一句话,正中依薪乔的心怀。
他确实不能体会到常人之间的感情。
从小,他就知道,只要成为真正的强者,才不会被自己的兄弟吞噬。
只要自己能做到心像石头一样坚硬,感情像冰一样冷,就不会像自己的母妃一样,因为那些醉人的甜言蜜语而丢掉性命。
依薪乔握着拳,沉默不语,孟昔月也不再言语,她知道,自己说到了依薪乔的痛处。
院子内,一阵诡异的静谧。
直到一声通报,把这种静谧打破。
“少主!”
依薪乔环在胸前的双手,调整了个姿势,转而背在身后。
冷峻的脸,随即也跟着恢复成咄咄逼人的王者气势。
他稍稍抬高了些下巴,说:“什么事?”
那跪在地上的人起头,顾忌的看了看孟昔月。
依薪乔却不以为然,他说:“不碍事,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是,少主。”那人点了点头,继续说:“外面有个人,嚷嚷着要见您和小姐。”
“哦?是吗?”依薪乔颇为淡定的扬了扬眉。
孟昔月却是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此时来见她的人,除了温少轩和风栩他们,便不会再有他人。
她急着走到那跪在地上的人面前,急切的问:“他们人呢,他们人在哪里?”
那人直直的看着孟昔月,没有得到依薪乔的号令,他不敢张口与孟昔月交谈。
看着那人带着几分怯懦的眼神,孟昔月也不为难他。
直接揪着依薪乔的衣衫,说:“我要立刻见到他们!”
“这么笃定,来的人就是他们?”依薪乔扬着嘴角,笑的有几分狡黠。
“……”孟昔月没说话,只是揪着依薪乔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她能感觉到,此时,她已经掐住了他胳膊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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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孟昔月所料,风栩和温少轩两人连带着身后整整齐齐的马车,停在依薪乔院子的门口。
见孟昔月和依薪乔同时出现,温少轩急忙迎了上去。
刚刚上前几步,却被守在门口的人给挡了回来。
温少轩不服气的瞪了人两眼,风栩扯了扯他,他才不甘心的退了回来。
看到风栩和温少轩两人,孟昔月一激动,急着就往前走。
“石头,风栩!”她喊了他们两人一声。
看着孟昔月激动的样子,依薪乔也没拦她。
依薪乔没有阻拦,那守在口的人自然也不会阻拦,孟昔月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走到风栩温少轩两人面前。
三个人紧紧相拥着。
在两个人身形的缝隙中,孟昔月探着脑袋往后看了看,竟真没有看到玫南凡的身影。
他怎么没来?孟昔月皱了皱眉?
在她正想问出口时,风栩俯身在她耳侧低声说:“玫瑰坊被变卖了,玫公子负责运送那一批银两,几日后就到。”
玫南凡为了她,竟然卖了玫瑰坊。。。
感动至极,孟昔月吸了吸鼻子,问:“那坊里的那些小倌怎么安顿的?”
“这个你放心,既然要卖玫瑰坊,玫公子自然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温少轩抚了抚孟昔月的后脑勺。
此时依薪乔也走了过来。
他轻拍着手,笑着说:“哈哈,真是感人的团圆图啊!”
孟昔月自然是当做没有听到,直接把他给无视了的。
温少轩也恨的牙齿痒痒,狠狠的盯着依薪乔,恨不得把他的骨头嚼碎了一般。
只有风栩,礼貌性的对依薪乔笑了笑。
对于风栩的风度,依薪乔是赞赏有加。
他扬着眉梢问:“可是栖凤国七王子风栩?”
风栩点点头,说:“正是。”
把风栩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依薪乔说:“果然是仪表堂堂,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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