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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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十年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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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将军,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皇上是祭将军用生命守护了一生的人,现在你要看着祭将军的努力变成泡影吗?”祭月没有反驳风清的话,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分析曾经的自己。她明白风清愤怒的原因,可是她仍不改初衷。

    他是她的小皇帝,要守护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风清咬牙,这一点上他无话可说。不帮皇帝,难道让祭将军守护一生的人死去?帮皇帝,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小公子这句话说的有失公允。”一个女子撩开帘子从旁门走进,简单的麻衣,没有什么出众的美丽。风清看到女子,急忙起身相扶,“你都有孩子,怎么不躺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女子嫣然一笑,有一瞬间的惊艳,“没事,大夫说多走走有好处。”

    原来,风清已经是个成亲有老婆的人了。

    女子仔细看了祭月几眼,在风清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道,“皇上有危险,不代表我夫君一定要去救驾。皇上是祭将军要守护的人,但他负了祭将军,寒了无数将士的心!我夫君看在祭将军的面子上没去找他麻烦,在这紧要关头添一把火就算好的了,他凭什么要求我们去保护他?我们从来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人,你们如果是皇上派来劝说的,就请回吧。顺便给皇上带一句话: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祭将军,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爱戴他。不得民心者——失天下!”

    “而且——”女子抚摸着肚子认真而坚定得看着祭月道,“我不希望我孩子出生的时候没有爹!”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11 你可真敢猜!

    陵城是大汉的中心,是权贵之所,权利之心。即使晚上,依然有各种小摊摆在两旁,吆喝声,叫卖声,恍若白天。

    祭月和白羽走出风清的将军府,便被这琳琅满目的景象晃花眼。盐城待了久了,享受了不少宁静的夜晚,她都快忘记什么是真正的繁华。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祭月原本失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见周围热闹的人群,欢笑的脸庞,追逐的孩童,大手大脚买东西的阔公子,这才是陵城,大气,繁荣,生生不息。即使朝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朝外依旧太平。也许哪一天陵城就大乱,血流成河,但至少此刻,粉饰太平下的陵城依旧如初。

    “白羽,我们逛逛夜市吧?”祭月暂时丢了心中的烦恼,率先融入人群。

    白羽知道祭月说的其实不是一个疑问句,是陈述句。于是他跟在祭月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影子。

    每经过一个小摊,祭月都会忍不住停下来看看。她把玩着一块龙凤玉佩,对着摊主问道,“摊主,这么一块玉多少钱?”

    憨厚弹主伸出三根手指,“小本生意,三两银子。”

    “一看公子就是个富贵相,既然喜欢这块玉就买去吧?这可是上好的暖玉,冬暖夏凉,搁在身上最舒服了。价钱也不贵,就三两,公子随便甩过来的钱都会比这多。”摊主一边推销一边拍马屁,听得祭月好笑得摇头。

    “摊主是把我当肥羊宰吗?”祭月笑道,“这可不是上好的暖玉,不过是琉璃石参合的假玉,拿这骗我可不地道。若真是暖玉,别说三两就是三十两都买不下来。”

    摊主嘿嘿一笑,没有辩解。

    “得了,我就看上这块玉了,三两就三两吧。”祭月没有过多计较,让白羽付了钱。

    “小公子见多识广,小人谢谢了。喏,我这里还有一个半人面具,一道附送给公子吧,权当玩玩儿。”摊主客气得送上一个滑稽可笑的面具,面具只有一半,一对夸张飞跳的眉毛,两只大大的镂空眼睛,一根长长的红鼻子,真是丑的可以,难怪会没人要剩下来了。

    祭月笑着接过,道了谢,和气离开。指尖玩了一会,戴在脸上,冲着身后的白羽有些孩子气道,“怎么样?帅不帅?”

    话刚说完她就沉着脸停下脚步,跟在身后的白羽随之停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峰辽斋门口停着一定普通小轿,这种小轿很平常,满大街都能看到,花个几十个铜板就能雇一顶,和现代的三轮车十分相像。这顶小轿本没有什么出奇,吸引祭月眼光的是从峰辽斋走出来的带着斗笠的人。

    一身黑色披风完完全全将这个人罩下,看不出身形。硕大的斗笠前倾,逐鹿出一个小小的尖细下巴,他伸出手止住来送自己的人,然后跨步钻进轿子。在他伸手止住的那一刻,祭月看到了他里面的衣服,相信白羽也看到了。

    这可是大燕的金丝琉璃杉……

    燕国人?祭月皱起眉头。

    小轿被四个轿夫抬起摇摇晃晃离开峰辽斋,谁都没有注意。小轿经过数条大街,驶入一条无人小巷。

    祭月看了白羽一眼,白羽心领神会得一点头朝来路方向走去。祭月头也不回得朝另一个方向飞速奔跑。

    一个卖胭脂的小摊前祭月又开始问价,摊主热情得向祭月推销各种胭脂的功效,吹得天花烂漫。祭月点头,专注得听着让摊主觉得这人肯定会买下。

    转着一盒胭脂,心下默默计算着时间,祭月朝一条小巷悄悄瞥了一眼。还是没有人出来,难道真是原路返回?那一条小巷祭月走过,她知道这条路虽然岔口很多,但其实适合轿子穿行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通向她这里,另一条路白羽应该早就等着了。

    巷子里很少有人走,如果贸然跟进去很容易被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摊主也累得口干舌燥,最后没好气道,“公子,你看了那么久到底买不买?!”

    祭月一愣,才想起目前的状况,眼睛的余光这就看见一顶轿子吱吱呀呀得驶出巷子。祭月一摸腰间记起自己的钱全交给季汝和白羽,于是直接扔下手上胭脂,朝轿子潜伏而去,“不买了。”

    摊主听到后瞪得眼睛都直了,感情他好话说了半天都白说了?!你不买看那么久干嘛!简直浪费他的口水,浪费他的时间!摊主对着祭月背后不高不低得骂了一句,气哼哼得继续吆喝。

    祭月跟着小轿身后,不一会就遇到等不到轿子而赶来的白羽。以前这种事哪需要自己做啊,手下一帮人随便拉出几个都比现在多,效果也要更好。这就是巧妇无米,将军无兵的结果:任何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轿子一摇一摆前行,祭月却突然眯起眼睛停下。白羽有些不解得望着她,似乎在问怎么突然停下了?

    祭月无奈得叹了口气,“我们跟丢了。”

    跟丢了?

    “从刚才轿子出巷开始我一直觉得奇怪,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现在突然想明白了。你仔细观察那几个轿夫,他们脚步稳健,神态自然,走路时肩膀齐高,并没有被轿子压得倾斜,这说明抬轿子非常轻松。”祭月指着几个轿夫道,“如果里面坐了一个人,他们断然不会如此随意。走过这片不平的路时,居然还大步前行,就不怕颠簸了轿子里的金主?”

    祭月对着那顶轿子嗤笑一声,“很显然,轿子里已经没人了……”

    就在这时,又一顶轿子摇摇晃晃从祭月和白羽两人身边走过。在经过祭月的那一瞬间,帘布轻轻撩起,露出一个硕大的斗笠和一小小的下巴。

    祭月和白羽惊得猛然转头,死死盯着那顶轿子。

    轿子离开祭月和白羽后帘布就被放下,很显然,这是一种信号:你们被发现了!

    祭月笑了笑,似乎不怕自己被发现,对着白羽道,“走吧,既要人家盛意邀请,我们也不好推辞是不是?”

    这一次,祭月和白羽没有再跟踪轿子,而是闲庭信步得走在轿子旁。

    轿子最后落在一座小宅子门口,走下轿子的黑衣人看也不看祭月和白羽直接步入。祭月和白羽也理所当然得跟进。

    一进门,白羽的身子就立刻起来,如同一只蓄满力量的豹子,随时准备对猎物的厮杀。黑暗中虽然看不见人,但武者绵长的气息却是从草丛灌木间传来。左右两边至少潜伏不下三十个人!

    祭月坦然得拍拍白羽肩膀,笑道,“不会动我们的。”

    白羽坚决摇摇头,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那些人真动手,他们两个只怕凶多吉少。但如果现在离开,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为了一个完全不清楚的大燕人,没有必要将自己置之险地。

    祭月笑起来,肯定道,“他不是大燕人。”

    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听到此话停下脚步,转过身仔细打量祭月。

    有胆,有谋,一眼看穿自己的假扮。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上半个字,这人却推出那么多东西,想到刚才他听到那番关于轿子的精彩推论,心下一寒,他的本事当真不能小看!

    不是大燕人就能放心了?白羽不赞同得看着祭月。

    “信我。”只说了两个字,祭月就率先走进去。白羽无奈只好跟上。

    黑衣人无声得笑笑,看来他还得给这人加上一条:胆大妄为。

    黑衣人引他们前厅,祭月和祭月坐在同一侧。

    “为什么跟踪?”黑衣人没有摘下斗笠,靠在椅子上轻轻道,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祭月无所谓得耸耸肩,“那你又为什么扮大燕人?好好一个姑娘,就该待在府里绣绣花赏赏月,这才是一个姑娘应该做的事。”

    黑衣人眼中一凛,原本放松的心情骤然紧张起来。他是从哪里看出自己是个女子?自从披上黑披风,戴上斗笠,用药物将自己喉咙变得沙哑后,再也没有人能认出自己的性别。这人……竟然一口道破!

    “你怎么知道?”黑衣女子没有否认,因为祭月的语气太肯定,完全没有一丝迟疑。莫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祭月听出黑衣女子声音中的冷意,不甚在意,“你的步子太小,上轿下轿的步伐中很容易看出来,而且我建议你用灰岩处理一下你的手,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不仅是大小,股指间的纹络也是有很大区别。”

    祭月说的很轻松,但谁能准确得从那么细小的举动推出来?黑衣女子听得心寒,如果这个公子真是从那么细微的地方推出来,那么任何一个和他打交道的人都不轻松。他们要时时保持警惕,掩盖内心真正的想法,又或者……怎么都掩盖不住。

    只听祭月继续道,“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大燕的人文风俗,大燕是个很高傲的国家,换句话说他们非常自大,他们认为自己的国家是最强大,自己的士兵是最勇敢的,自己的物产是最丰饶的。这是一个大燕最显著地性,尤其在大燕贵族身上,表现的最明显!大燕贵族有一种习惯,他们走路从不低头,很多人都是微微上昂,尤其在面对其他国家人的时候。然而至始自终你不论走路还是面对我们都习惯性得微微低头。在这一点上,你了。”

    黑衣女子静静听他说完,隐藏在斗笠下的表情没有意思变化。然而她的心里早已经一片冰凉。她不敢想象要怎样的环境,怎样渊博的知识,怎样丰富的见识才能造就这样一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公子才智,在下十分佩服。”黑衣女子声音平静得恭维一句,又道,“不过深夜尾随,还请说个清楚。”

    “深夜尾随?”祭月嗤笑,“明明是你掀开帘子让我们来的,怎么成了我深夜尾随?”

    “公子说笑,若非公子先跟着,我又怎会注意到公子?”黑衣女子直言道,对于祭月的颠倒黑白有了一分了解。

    祭月扯扯嘴角笑了一下,不轻不重道,“真是好笑,一个穿着大燕服饰的人偷偷摸摸来我陵城,作为陵城的一员,我有什么义务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大汉的子民,理应为了大汉义无反顾,面对有可能威胁我大汉安危的奸细,我当然有充分的理由跟踪下去,并且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黑衣女子错愕,呆呆看着祭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具的关系,黑衣女子怎么看祭月都觉得她不像个时常把忠君爱国挂在嘴边的人,倒更像一个聪明绝顶,又有些神秘的隐士。

    坐在一边的白羽不着痕迹得抽了抽嘴角。

    “请问公子名讳?”黑衣女子对祭月产生兴趣,像祭月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敌人就要尽量收为自己人,如果一旦当她成为自己的敌人,自己恐怕真的要头疼了,那么还不如现在就把他……

    “别人都管我叫月。”祭月随意道,笑容深深浅浅,看不笑容里的意思,“让我猜猜,戴斗笠,披一身黑披风,将自己的声音变成男音,是为了遮掩身份吧?深夜出府,假扮大燕,拥有别府,暗势力众多。想来着大汉一个女子能有如此作为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右相之女——青叶飞?”

    祭月带着一种狡黠的语气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怦”得一声,黑衣女子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摔成片片。

    现场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空气仿佛在刹那凝结。

    黑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沉默得看着祭月,眼神如刀锋一样从斗笠下的黑布射出。这个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必留不得!

    右相之女,青叶飞,年方二八,天姿国色,陵城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同样,才高八斗,自小从学于当朝大学士夏莲,是夏莲最得意的门生。夏莲在许多场合都喟叹过自己不如这个弟子。更重要的是一年半前太后下的一道懿旨,让陵城所有人都重新认识这个女子,她不再仅仅是右相的女儿,不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美艳女子,不再仅仅是一个会吟诗作画的女人,她更是女人至尊!未来大汉的当朝国母!

    青叶飞,青叶飞,这三个字你怎么能如此儿戏般说的出来?

    你可——真敢猜!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12 初见

    祭月散漫得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得瞅着黑衣女子,笑容慵懒而轻佻。她才不会管自己的猜测给别人带去多大震撼和心惊,她只知道扰乱别人的心思,就胜利了一半。

    青叶飞端坐在上面,冰冷得看着祭月。心底发寒,一股仿佛从脚底延伸上头顶的阴森入侵她的身体。第一次,她面对一个人的时候竟然会产生恐惧,仿佛自己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个人面前消失,脆弱的不堪一击。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依然能知晓一切。

    和这样的人斗……她没有把握,何况要将她收为己用,自己有这个本事控制的了她吗?青叶飞在心里问自己,却得不到结论。

    而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面对自己的时候,从容不迫,镇定自若,没有半分恭敬。虽然青叶飞很不想赞扬,但她不得不说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何况看他似乎很年轻……

    “青叶飞?那可是右相之女,未来国母,公子还是不要随便乱猜的好。”青叶飞敛容说道,声音中的那丝冷意不动声响得传出。即使被祭月猜中身份,也不代表她会承认。

    青叶飞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祭月没在意得耸耸肩,“最近听闻牢里死了好几个两朝元老?坊间里说得到处都是,人心惶惶,一些归隐的老臣都忐忑起来。”

    青叶飞又岂会不知这事,当日朝上平王步步紧逼,爹爹已经将这件事全告诉自己。自己被太后钦定为皇后,太后不仅是要想借助爹爹的势力,还有自己的能力以及聪明。

    一想到深藏在宫中的那个美艳女人,青叶飞从骨子里生出一份的敬佩和畏惧。

    “哦,是吗?”青叶飞淡淡道,有些东西需要藏在腹中,即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况且她并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她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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