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契约者- 第14部分

　第27章

　　　　哈利收到的圣诞礼物都很有意思，不仅仅是巧克力和软糖之类的食物，还有一件手织毛衣和一本贴满了莉莉和詹姆斯照片的相册，最为特别的还是那个匿名的“隐形衣”。“隐形衣”这个名字是我们在随着包裹附上的一张便条上看到的，这张便条说明了这件可以将人藏起来的斗篷原本属于哈利的父亲詹姆斯•；波特。

　　　　我有些好奇这件斗篷的材料到底是什么，在征得哈利的同意之后，我在保存了斗篷大面积无损伤的情况下小心地在斗篷边角上取了一些样本，打定主意等哈利回学校之后我就去实验室分析一下这种物质的构成。

　　　　圣诞节当天除了拆礼物以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们必须赶在中午之前去教堂做祷告。塔塔倒是一大早拆完礼物就拉着哈利出门了，今年他有站在唱诗班里唱赞美诗的任务，所以时间比起我和阿瑟还来得紧些。下午的时候，我和阿瑟去看望了弗兰克，他昨晚是和他的几个助手一起度过的，因为某项实验的进度出了问题，这让他们的计划完全不能暂定，所以他们今年的平安夜不得不睡在了实验室里。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阿瑟去教堂将两个孩子接回来，路上的时候听着哈利和塔塔说到巫师信仰梅林而不是耶稣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无论信仰的是什么，自己有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每天去教堂做祷告，如果自己不努力，那依旧是什么事都办不成的。不要光想着依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自己努力了才行。”我揉了揉哈利的头顶，猛然发觉这孩子的个子已经长得很高了。

　　　　哈利在我的手下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反而是塔塔在一旁煞有介事地回了我一句：“我们会自己努力的！”

　　　　好笑地看着这两孩子截然不同却一样听话的反应，我呼出一口气，又弯下腰给他们整理好领口有些敞开的外套和松散的围巾，弄完之后刚一直起身，阿瑟的手就伸了过来。我任由阿瑟将我因为弯腰而松开的围巾重新在颈侧打了个活结，他的手掌擦过脸颊的时候，我略微有些脸红地冲着他笑了笑。可一低头却发现哈利和塔塔正扭着脖子在一旁偷笑。我连忙脸色一正，小声地说了句“赶紧回家”之后就快步走到了他们的前面，留下那三个家伙在后面笑个不停。

　　　　晚餐依旧很丰盛，我做了三文鱼排，上面加了一些法国松露，味道好极了。在饭后的休闲时间里，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做手工土豆饼和土豆泥，做好的成品被我装在保鲜盒里，准备第二天用来招待哈利那位前来拜访的同学。

　　　　哈利的同学是在第二天下午来到的，我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她拿着一张大概是写着地址的纸条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们的院子。我在她按下门铃之前打开了大门，她有些羞涩地向我问好并自我介绍称自己是哈利同学院的同学——赫敏•；简•；格兰杰。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褐色的中长头发浓密蓬乱，门牙有些大却显得她十分可爱，同样是褐色的眼睛神采奕奕，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

　　　　我让赫敏坐到客厅里并给她倒了一杯苹果汁，然后准备上楼叫哈利和塔塔下来陪她玩，结果这个小女孩急急忙忙地拉住了我我衣袖：“您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愣愣地转回头，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想要我的签名，但这么小的孩子来要签名的却基本没有。不过这并不表示我会拒绝她的请求：“当然可以。”

　　　　小女孩开心地从她的包包里翻出来一本丝绸封面的笔记本和一只镂花的银色钢笔递给我，我翻了几页后，在靠前的第三页上写了几句鼓励的话语并在后面签上了我的姓氏。赫敏在道过谢之后，小心地将笔记本收进了包包里。

　　　　我上楼叫两个孩子下来陪着赫敏，自己再次钻进了厨房准备今晚的晚餐，毕竟有客人来了，不能像昨晚那样随意。阿瑟在这期间也进来过几次，还和我说了刚才赫敏也找他要了签名的事情，我猜测这个可能是小姑娘给自己某位亲戚的圣诞礼物。

　　　　晚餐的氛围很和谐，三文鱼焗土豆泥比上次做得要好了很多，配菜是培根炖微型卷心菜和炸土豆饼，甜点是红莓乳酪蛋糕，饮料是鲜榨的葡萄汁。吃甜点的时候，赫敏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阿瑟正和她聊着哈利在学校里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女生盥洗室里，一点儿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赫敏这时正在说那件促使她和哈利真正开始熟识的事情，“结果当我一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拳头那么大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当时简直是吓坏了，连门都没有关就往后跑，结果被那只巨怪逼到了墙角。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的时候，哈利、罗恩和纳威冲了进来，带着我逃跑。紧接着马尔福先生带着教授们也赶到了，教授们很快就制服了那个巨怪。”

　　　　“赫敏，我从来都不知道霍格沃兹竟然这么危险。”我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扫到了哈利和塔塔的身上，两个孩子同时瑟缩了一下。我有些恼怒地瞪了塔塔一眼，光看塔塔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一早就从哈利那里得知了所有的事情，但是这么危险的情况却一点儿都没有透露给我们。我将视线完全定在了哈利的身上，塔塔缩在自己的坐位上完全不敢抬头，“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你有这样鲁莽冲动的行为，虽然你救了赫敏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我想这件事同样有着更为安全合适的解决办法。当然，我更希望你能够从这件事里得到教训，明白这种事的危险性，并在以后完全杜绝产生此类事情发生的可能。”

　　　　哈利和赫敏赶紧点了点头，赫敏还偷偷地向哈利吐了吐舌头。我全当没看见这个小动作，转而将视线转到了塔塔的身上：“是哈利让你不要告诉我和阿瑟的？”

　　　　塔塔小心地点点头，讨好地冲我笑了笑，我一阵无奈之后也只能暂且放过他们。毕竟这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可如果真的到了能够产生不良后果的时候，我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教育他们了。但鉴于此时正处于圣诞节假期，我也只能在假期之后加重他们的训练来好好地“教导”一下他们遇到事情该如何处理。

　　　　晚餐之后，我们坐在一起喝了一点儿茶，阿瑟准备开车送赫敏回家。哈利这时候突然叫住赫敏问她有没有电话号码，这样方便联络对方，我这时才想起来我送给哈利的圣诞礼物是一部手机。

　　　　“哈利，你真的应该好好的看看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小女孩有些着脑地瞪着哈利，这副摸样让我想起了曾经带领莉莉进入巫师世界的那位麦格教授，“所有麻瓜的产品都不能在魔法世界使用的！”

　　　　所有麻瓜的产品都不能在魔法世界使用的！

　　　　这句话对我而言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我连赫敏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哈利和塔塔有没有睡下。我只是一个人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房间里，独自坐在床边，大脑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我坐了一会儿，直到阿瑟推开门进来之后我才回过神来。阿瑟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抱住我，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哭了很久了。

　　　　“哈利和塔塔都很担心你。”阿瑟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已经尽力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我默不作声地贴近阿瑟的胸膛，胸腔里心脏勃动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阿瑟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以及感受到了数个落在我面颊上的温柔的吻。

　第28章

　　　　这件事让我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没能回过神来，我想我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莉莉没有联络我了，在这件事上一直是我在自以为是。我自以为莉莉不相信我的能力，我自以为是莉莉不愿意联系我，我自以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结果……我想起了白和琥珀，当初我们也是这样瞒着黑的，结果在最后，光是黑看向我们的眼神就已经足够让让我们颤抖的了。我知道的，至少在那一刻，黑是想要杀死我们的，因为我们背叛了他，背叛了同伴，背叛了组织……

　　　　那现在呢？我只是站到了黑的立场上，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莉莉呢？如果我是黑的话，我大概会依旧跟随着组织，然后在出任务的时候遇到那些背叛者，将他们一一击杀。不，我不会这么做的，我是契约者，我和黑不同，即便我拥有了一部分人类的感情也一样。如果是我的话，我只会先想方设法逃离组织的眼睛，先让自己活下去，然后再想办法为死去的同伴报仇。

　　　　这就是区别，虽然最终都是以报仇为终点的，但是这些依旧是不同的。然而，现在的我，对于这些都是不会做的，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我不会像原来那样无所顾忌，我已经有了牵绊。

　　　　如果没有阿瑟和塔塔的话，我可能会十分尽心尽力地将哈利好好养大，把他训练成一个完美的杀手，然后放他回巫师界为莉莉报仇，顺便捞回一群合格的实验体，好好研究一下巫师和普通人类的不同。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我有了阿瑟，然后我生下了我和阿瑟的儿子塔塔，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不能也不会将我原先那种颠沛流离充满了欺骗和血腥的｛炫残｛书酷｛网　生活强加到他们的身上。

　　　　阿瑟他们就是我的希望，他们是我活着的证明，他们看到的我是我，也只有我。不是一个契约者，不是佩妮，什么都不是只是我而已！所以，即使让他们成为了我的弱点，我也依旧感到莫名的幸福和快乐。

　　　　我不能失去他们！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不想失去他们！所以，我不应该纠结于过去的错误，纠结于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对现状的改变完全没有用处！我注意到了自己的问题，作为一个契约者我应该做出对如今的状况最为合理的判断，即便我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感情也一样。

　　　　再次做出一个决定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成不变的计划才是最可怕的，懂得变通是社会给人上的第一课，虽然我对这一课的具体情况已经记不清楚了，但这不代表我不理解这一点并好好的运用它。

　　　　我决定在原有计划的部分上再加多一条，而这一条需要一个巫师，一个对巫师界的魔法常识极为了解却不会妨碍到我的巫师。我想我有必要在对角巷开一个招聘会，当然不能太过高调，也要避免被那两方的人发现。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我担心的，这两方暂时正处于胶合的状态，中间还夹着一个魔法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我担心的反而是那个伏地魔。从巫师界的书籍和资料显示，那个杀死莉莉的凶手伏地魔已经死了，但是我并不相信这一点。一个在那之后连尸体什么的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的人真的就这么死了吗？如果这是真的，那哈利的伤疤为什么会时不时的抽痛？我猜测这可能是一种对危险示警的本能，它的由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确定和莉莉有所关联。

　　　　在我从西弗勒斯那里得知的情况来看，莉莉首先让一个保密人给他们的家施展了一个可以隐藏他们的房子的咒语，可惜那个保密人背叛了他们。紧接着莉莉在伏地魔杀死哈利的时候施展了另一个咒语，用自己的生命给了哈利一个完美的血缘保护，只要是对哈利存在恶意的人都会被自己所发出的伤害反噬，这个是从邓布利多的信件里面推测出来的。这样的话，哈利只有待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这也就是说，在莉莉死亡之前，甚至从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一起听到了那个什么预言开始，这一切都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预言到底是什么？我翻着手里的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其实预言对我而言更像是剥开现象看本质。如果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都没有听到那个预言呢？如果伏地魔没有蠢到亲自去杀哈利呢？当然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这个预言，因为这个预言被人听到了，所以才产生了一系列的后果。

　　　　但是这不能说明他们没有罪！伏地魔和食死徒有罪，他们以杀害无辜者为乐，他们想要凭借统治巫师界来让普通人臣服于他们的脚下，而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杀害莉莉的凶手。凤凰社也有错，他们知道了预言，但他们只是放任莉莉和詹姆斯两个人保护哈利，还纵容他们找了一个虚伪可恶的保密人。我也有错，我离谱地自以为莉莉会想到我，会让我来保护他们，我在这件事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身为一个契约者，一个几近完美的杀手和雇佣兵，竟然无能到让我的妹妹死在了一群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的手里。所以，我绝对会为莉莉报仇！

　　　　但是报仇不是说说而已的，我需要能够为莉莉报仇的力量，然而一开始我确确实实对巫师界怀抱了太多的鄙夷和忽视。我在某种程度上犯了和巫师一样致命的错误，我可能太过小看了巫师，所以我需要全面地了解巫师界以及巫师所使用的魔法的常识。

　　　　借着在对角巷购买房屋时雇佣的那位哑炮的关系，我在对角巷打出了一个小广告表明需要一个家庭教师，当然这笔广告费用非常的贵。很快的，一位满面风霜的男人找了过来请求面试，当我终于在我买下的那个由哑炮看管的偏僻小庄园里见到这位男士的时候，我惊讶地站了起来。

　　　　“卢平先生？”我记得当年莉莉结婚的时候，是他将我和阿瑟用一种让人觉得非常不＇炫＇舒＇书＇服＇网＇的旅行方式送到了目的地，“您是来应聘的吗？”

　　　　“是的。”卢平显得有些局促，我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袍子，这让那可怜的边角连线都绽了开来，“我看到了您在报纸上的广告，所以就来试一试。”

　　　　“请坐。”我有些意外地观察起他的容貌和穿着，各种迹象表明他的生活状况非常糟糕，“需要喝点什么？茶？咖啡？”

　　　　“茶就可以了。”卢平努力让自己笑了笑，伸手接过我给他倒的茶，“谢谢。”

　　　　“您看起来很糟糕，卢平先生。”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缝缝补补了很多次的长袍，他的手艺很不错，至少那些补丁看起来不会很明显，“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真的是来应聘的。”卢平略有些僵硬地说道，“虽然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需要一个家庭教师。”

　　　　“这是一个托词。”我迟疑地将手里的合同说明递给对面的男人，“我是一个研究型的学者，最近正在为一个论文准备资料，这其中可能会牵涉到一些有关巫师的资料，当然我不会将这些写到我的研究论文里面。这只是理由之一，而另一个理由是为了我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卢平略带着些忧伤地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哦，是的，还有哈利。我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哈利了，我也没有去看望过他，我很抱歉。”

　　　　“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我皱着眉头瞪着卢平，他看起来确实很伤心，“不仅仅是你，所有我所知道的莉莉的朋友都没有来看望过哈利，我对此并没有任何意见。”

　　　　“哈利现在还好吗？他应该已经十一岁了吧？已经在上学了吗？”卢平喝了一口茶，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