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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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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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精灵、矮人、兽人……什么仙界、魔域、封印,在卫嫦看来,那无疑是另一个世界的用语。

    她虽然也看过不少玄幻、魔幻小说,可那毕竟是小说,再离奇古怪也和现实打不到一块儿……可眼下,一对长着翅膀的迷你小人……哦,叫什么蝴蝶精灵的,告诉她:她从此将和魔幻世界里的人物绑定,直至封印解除、他们各回各界……额滴神呐,她此刻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看出卫嫦的紧张,红绡微笑解释:“你只需帮我们搜罗到拥有风、雷、火、水、土、无六种属性的魔晶石,约莫巴掌大小即可……哦,用你们人类的词汇,就是翡翠。六种属性分别对应鸡油黄、墨玉、血翡、帝王绿、紫罗兰、以及无色透翡……”

    直至坐在膳厅机械地拨拉着碗里的米饭,卫嫦还无法从红绡的话里清醒回神。

    神呐,你究竟给我出了多少难题?!

    先是破处、再是怀孕风险,如今,她竟然又摊上一个……坑爹的……根本无法称其为金手指的魔珠……

    六块巴掌大小的极品翡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这古代了,即便是玉矿业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她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搜罗齐上述六种极品的翡翠晶石……

    nnd!不给她一个譬如农场、温泉、庄园,又或者能让她修仙修真的随身空间,让她发家致富、美容养颜、长命百岁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她担上一个无比艰巨的搜集任务……

    更过分的是,那什么烂魔珠,还是个只进不出的葛朗台。

    她能将任何物品移入里面,却无法将里头的物品哪怕只是一片枯叶、一株杂草带到外界……

    有没有人比她更悲催的呀?简直坑死人不偿命啊!

 11 试探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直到秦氏遣蝶翠带着一碟季宁歌爱吃的桂花红豆糕来看她的状况时,卫嫦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抽回神。

    “刚刚……谁来了?”

    卫嫦见收拾干净的膳桌上搁着一盘桂花香浓郁的红豆米糕,又见沅珠捧着一壶配红豆糕的香茶进来,随口问。

    “是蝶翠姐姐,说是夫人担心小姐的身体,派她来看看,并带来了小姐喜欢吃的桂花红豆糕,还是夫人亲手做的呢。小姐快尝尝!”沅珠边答边利落地给卫嫦奉上一杯逐鹿城盛产的香茶,并将银箸递到卫嫦手上。

    “哦。”卫嫦还真被桂花红豆糕诱人的卖相勾得味蕾大绽,当即接过筷子夹起一块尝了起来。

    “奴婢瞧着小姐应该不是失了胃口,而是不喜欢今晚的菜色……”

    在偏厅招待蝶翠小坐了片刻的沅玉,送蝶翠出门时,无意间瞅到自家主子品味桂花红豆糕时满足的表情,不禁笑着道。

    蝶翠也舒了口气:“八成是这样没错。那我先回去了,夫人那儿,还等着我回禀呢。你俩好好照顾小姐。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沅玉忙点头称是,并送蝶翠出了“燕语楼”。

    返回膳厅时,沅玉见卫嫦一下就吃掉半盘红豆糕,忙上前劝阻:“我的好小姐,这红豆糕好吃归好吃,也不能贪多,要不然,晚上该睡不安稳了……”随即,扭头瞪了沅珠一眼:“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劝着小姐……”

    沅珠一脸的委屈。小姐一个劲地说好吃,她也没辙啊。

    卫嫦好笑地摆摆手:“不怪她,是我自己想吃。晚饭吃的不多,总不能半夜饿醒吧?那不是还得麻烦你俩给我做宵夜?”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你俩收拾一下也各自睡去吧,我累了一天,估计躺下后半夜不会醒了……”

    说完,她舒展着胳膊,慢悠悠地上楼去了。

    膳厅里,沅珠和沅玉面面相觑。

    “玉儿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季宁歌虽然对她俩也很不错,可仔细比较,还是有所不同的。

    沅珠总觉得自家主子自从将军府回来后,变得……怎么说呢……温柔了很多?……对!就是温柔了。

    沅玉心里虽然也有此感觉,不过,背后道主子是非的事,不是好丫鬟该有的行为。于是,朝沅珠摇摇头:“无论小姐怎么变,她始终是咱们主子,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

    况且,小姐已经十六了,随时会出嫁……兴许是夫人的功劳吧,这次出府,把她们活泼好动的主子劝得乖顺了不少……

    这么一想,沅玉便不再纠结卫嫦的举止变化了,嘱咐沅珠出去栓好院门、关好门窗,自己则利落地收拾起膳桌上的碟子、杯盏,准备熄灯歇夜了。

    卫嫦并未马上上楼,而是在楼梯转角处,趴着扶栏屏息倾听了一会儿,直到沅玉说“小姐的事,自有夫人操心,你我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这才弯弯唇角,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

    方才,她是有意试探两个丫鬟,想看看她们的反应。

    既然“季宁歌”迟早要变,不如趁早变起。

    虽然她自认能按着文里的描述揣摩好季宁歌这个角色,可她仔细想过了,对外或许还能装模作样一番,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性子,要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四小时地伪装自己,她可做不到。

    更何况,这两个丫鬟随伺她多年,终究会察觉到她的不同。与其让她成日里战战兢兢的生活,倒不如顺势改点季宁歌的性子,让这俩丫鬟渐渐接受全新的自己……

    ……

    穿来的第二个晚上,竟然出奇的好眠,这让卫嫦暗讶不已。

    原以为突然来到这么个陌生又新奇的环境,前一天又被人给无数次的圈圈叉叉,哪怕身体疲累到了极点,也不见得能睡个安稳美觉。

    没想到竟然一睡到天明,别说噩梦了,连个好梦都没做,直到窗外传来啾啾的鸟鸣声,才舒畅苏醒。

    卫嫦披衣起身,走到窗前,推开向阳的窗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呼……”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撇去种种令人郁卒的境遇不谈,这里的空气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小姐,夫人刚遣人来递话儿,要小姐今儿去前院用早膳。”

    一早就已候在卧室外的沅玉,听到室内传来声响,便知主子已经苏醒,忙回禀。接着,和沅珠一人端着温水、一人捧着漱口水、干燥面巾,进来伺候了。

    听沅玉这么说,卫嫦无所谓地点点头。

    除却大的日子,每月中,的确会有那么几天,季鹤天会召集自己的妻妾、子女齐聚一堂共用早餐。

    于是,她由着沅玉、沅珠伺候她洗漱、梳头,最后换上季宁歌最喜欢的那件罩纱罗裙。嫩荷绿的底裙上窄下宽,罩在底裙外的纱衣则偏鹅黄,都是粉嫩的色系,衬得季宁歌本就漂亮的小脸蛋越发白皙粉嫩。

    整装完毕,卫嫦对着铜镜扮了个鬼脸,下巴一抬,带着俩丫鬟去前院用早膳了。

    “咦?那不是四姐姐吗?今儿起得倒是比我们都早嘛!”

    就在卫嫦主仆三人跨出“燕语楼”,往前院膳厅的方向走去时,她们身后,远远跟来了另两支主仆队伍。

    为首的是季宁岚。

    她在卫嫦一跨出小楼院门时就看到了,眼底闪过一抹夹杂着怨怼的幽光,应道:“可不是嘛……难得见她这么早起……”

    “我昨儿偷听到父亲和娘的谈话,说是要给四姐姐找夫婿了呢……”

    走在季宁岚身边的季宁露,口无遮拦地笑说道。

    她口里的“娘”是她的生母华氏,其父是大同朝的七品典仪,当年因巴结季鹤天,不惜将自己的嫡女送来季府为妾。

    不过,华氏虽然心气高,却是个聪明有眼见力的,来季府这十来年,别说得罪主母秦氏了,连几个同份位的姨娘,也没见她和谁红过脸。这让季鹤天倍感舒心,每个月里,除了秦氏,就属她这里留宿最多。

    只不过,唯一的女儿让华氏头疼至极。都快满十三了,却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还常常惹祸上身。要不是前头有更不着调的季宁歌挡着,怕是也会被旁人非议不断了……

 12 初次交锋

    一跨进前院厅堂,卫嫦就见原主的父亲季鹤天已经端着茶盏坐着了。

    隔着八仙桌,坐着秦氏。身后低眉顺眼地垂手立着三姨娘华氏。

    周、柳两位姨娘,因各得一子,敬过早茶后被赐坐在下首位。

    子女中,除了出嫁的季宁芳、季宁菲,其他人都到了。连原先走在卫嫦身后的季宁岚和季宁露,也绕近道先她一步赶到了。

    看到她进来,季宁岚眼里闪过一丝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爹!娘!”卫嫦学季宁歌一贯的随性态度,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径自走到八仙桌前,朝父母做了个揖,笑嘻嘻地唤道。

    “歌儿,来,到为娘这里来,昨晚睡得好吗?身子无恙吧?”秦氏一听是宝贝女儿来了,脸上一喜,忙搁下手里的茶盏,朝卫嫦招招手。

    “歌儿身子怎么了?”季鹤天原本正撇着茶盏盖喝茶,一听妻子这么问,也抬头看向女儿。

    “没事儿,好着呢!爹不必担心。”季宁歌阿沙力地摆摆手,心下却很无力:生怕那场圈圈叉叉的成果,真在她**着床发芽……

    “……咳!谁担心了?还不是怕你又惹出什么麻烦……都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要是嫁了人,可怎么……”

    “娘啊!你看爹,大清早地就念叨女儿……”卫嫦见季鹤天一副恨铁不成钢、大有将她从头到脚念叨一遍的架势,忙挽上秦氏的胳膊,摇啊晃的讨起救兵。

    秦氏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削了丈夫的面子,惹得他生气,于是佯装赞同实则是替女儿圆场:“你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娘知道,歌儿已经在改了,真等出嫁那天,绝不让那些说三道四、看热闹的人小瞧了去……是吧?歌儿?”

    这番话,秦氏明着是在对卫嫦说,可在场的人中,怕是也就季鹤天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其余人,特别是三房姨娘,心里都明白着呢。

    不过,明不明白是一回事,相不相信又是另一回事。她们可不认为季家唯一的嫡小姐,能在短短时期内,扭转往昔恶劣形象,来个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卫嫦又岂会猜不到她们的心思,只不过,旁人如何看她、评她,她都无所谓。

    反正季宁歌这副皮囊,此前也的确顽劣欠教训的很。如今芯子成了她,只要小心谨慎别又和阙聿宸、季宁岚搅到了一处,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谁又会来责备她改正不够快呢?怕是大都巴不得她老油条一根、本性难改吧?

    这么想着,卫嫦撒娇般地安抚秦氏:“娘啊,女儿知道要改了,您就别老提这事儿了,要不然,女儿得多没面子啊……”

    “瞧瞧!瞧瞧!刚说了要改,这会儿又缠着娘撒起娇了,多大的人了,说出去也不怕不好意思?”秦氏嘴里笑骂着她,眼底却透着浓浓的宠溺。

    “咳……”实在看不下去这对母女你撒娇来我宠溺的互动,季鹤天清了清嗓子,扫了众人一眼:“都齐了吧?这就用膳去吧!”

    于是,一大家子人拥着季鹤天移步去了隔壁膳厅。

    卫嫦扶着秦氏跟在季鹤天身后,无意间撞上季宁岚轻蔑不屑的眼神,也不以为意,耸耸肩,径自越过了她。

    眼神挑衅被彻底无视,季宁岚不由愤愤地垂下眼睑,手里的帕子快被她绞成麻花,心里止不住揣度:

    季宁歌在将军府被训斥的事怎么还没传来?她明明记得前世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大街小巷广传季府四小姐的丑事,季宁歌因此痛挨家法,还跪了一夜祠堂,天不亮就被送去了乡下庄子,秦氏也因此大病一场,季府的内务权,此后被父亲分到三房姨娘手上。直到她嫁入将军府,二哥进了礼部,父亲一心想扶正的华姨娘又因小产永远失去了怀孕能力,周姨娘又因贪小失了大,季府的内务权最终集中在了她娘柳氏手上……

    卫嫦哪里能猜到现在的季宁岚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只道她还记恨着季宁歌曾把她推下莲花池的事。反正恨恨也不会少块肉,权当替季宁歌赎罪了。

    另一厢,柳姨娘趁着季鹤天移步去膳厅时,低着头小步追到他身后,嗫嚅地唤了声:“老爷……”

    季鹤天见是她,立马想起前日晚上,他在柳氏房里过夜时允诺的事,遂清了清嗓子,朝卫嫦唤道:“歌儿,到爹身边来,爹有几句话想问你。”

    卫嫦虽然不解,却也没多想,松开秦氏的胳膊,走了过去。

    秦氏神色不悦地瞥了柳姨娘一眼,心下冷哼: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事!好在女儿这几日安分乖巧,她想找由头扯上乖女,也未必能如愿……

    “听你娘说,你前几日都和曲太傅家的孙女玩在一起?”

    季鹤天把卫嫦叫到身边,倒也没立马训斥,而是变相套起话。前儿晚上是柳氏诉苦,昨儿晚上是妻子抱怨,搞得他头疼至极,只得唤当事人来问问。

    卫嫦一听,立刻联想到秦氏在马车上时问她的那席话,心下陡升恼怒:好你个季宁岚!我还想说从此离你远远的,不去插足你和阙聿宸的事,你倒好!明明是自己生的病,也要怪到我头上来……

    “爹,盈然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和她甩玩,找谁去?”卫嫦佯装不解地反问。

    季鹤天被她问得愣了愣,继而失笑:“倒也是……只是……前几日,你真没在府里和姐妹们耍玩?”

    “爹!你是不是想问我:三姐姐发烧是不是又和我有关?”

    季鹤天问的隐晦,卫嫦却听得累死,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不知道三姐姐又染上风寒、高烧了两天,不过,我曾好几次瞧见她衣衫单薄地坐在莲花池旁发呆,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哼!你能使绊子陷害我,我就不能拖你下水吗?卫嫦撇嘴暗道。

    季宁岚自从一年前被阙聿宸救过一回后,始终惦记着他,动不动就避过旁人、跑到莲花池旁触景生情。后来和阙聿宸订了婚,两人更是拿这个莲花池做定情之地……

    这一切,季宁歌不知道,卫嫦却一清二楚。她是谁呀?设定剧情的人哪!想和她斗?尽管放马过来吧!

 13 彼此猜疑

    “宁岚?”

    季鹤天听她这么说,倏地顿下脚步,回头看向三女儿:“歌儿说的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柳氏还真可恶!明明和嫡女无关,却要将三丫头生病的事推到嫡女头上。

    被季鹤天这么一喝,季宁岚当即煞白了脸。

    一旁的柳姨娘见状,忙不迭自打了几下嘴巴,哭嚎着跪倒在地上:“老爷!老爷啊!都是妾身的错!岚姐儿并未和妾身抱怨过什么,是妾身,都是妾身,没问清缘由,就……请老爷责罚!”

    柳姨娘心知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她万万没想到,季宁歌竟然会如此牙尖嘴利地反驳。

    在她的印象里,这位眼高于顶、娇蛮跋扈的嫡小姐,只会欺负弱小,从未在老爷责问她时顶嘴反驳过,哪怕她的确没做,也会怒气冲天地嚷到全府皆知:“是!都是本小姐做的!那又怎样?不就是个妾生的下贱胚嘛!哪天给你找一打女人来,多生几个出来不就好了……”

    那样的下场,往往是把老爷气得猛摔茶盏,季宁歌则被袒护她的秦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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