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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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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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嘛,她尝到了拥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头发的好滋味了,反过来却嫌它太黑太密了,洗个头多麻烦啊,加上头发又长,洗好之后晾干也是个麻烦活。以前在府里时,还有沅玉、沅珠帮忙打理,而今人在旅途,身边又没半个丫鬟,洗头的麻烦不止一星半点。

    阙聿宸昏迷时,她还能在魔珠温泉里泡澡洗头,洗完了就坐草坪上任头发自己晾干,出了魔珠,就只好万事靠自己了。因此这次出发前,她在严馥城的客栈彻头彻尾洗了一次之后,途中只洗了一次头。大冬天的,三四天洗一次头,她还是能忍住的。

    以故到了黎州城,客栈的条件好,房里又生着壁炉,她总算能放开大洗了。没想到等她墨迹了老半天出来,儿子都仰头仰到累趴下了,某人却还站在窗前愣神。

    “怎么也不擦干就出来了?”阙聿宸被她这一问,才倏然回神,不悦地皱皱眉,接过她手里的干布巾,拉她在梳妆台前坐好,给她擦起头来。

    卫嫦舒服地眯起眼,享受某人的指腹在她头皮轻揉按捏。

    “老是不擦干,年纪大了,容易犯头疼。”阙聿宸边替她擦发,边在她头部按摩了一遍穴位。

    “你有专门学过吗?”她感觉他的按摩手法,不像是随便按捏。

    “什么?”他没听仔细,倾下身问,顺便在她唇边窃了个香。

    这家伙!偷亲什么的,真是越来越顺手了,哦,不,顺口!

    “你帮我按摩头皮,感觉很舒服,像是每一下都按在穴位上,是不是学过的?”

    他听她这么问,不以为然地笑笑:“这有什么,学过武的,都知道分布人体的各大穴位。”

    听他提到学武,卫嫦的兴致来了,透过梳妆镜望着他,好奇地问:“你的武功,是跟爹学的吗?”

    “嗯。”阙聿宸应道,见她依旧不满足这个答案,眼含笑意地说:“阙家有门祖传功夫,传内不传外,不过,就算我偷偷教了你,依你这个年纪,恐怕也学不成的。”

    卫嫦无语,她有表现得想学功夫吗?不过,“这么说,日后佑佑大了,你也要亲自教他练武了?”

    “这是当然。”阙聿宸见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拉她走到壁炉前,让她坐在旁边烤火,顺便把头发都烘干,自己则来到床前,抱着儿子哄了会儿,直等儿子彻底入睡,才把他放到床上。

    洗浴间里的热水还有很多,他也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开始拾掇湿哒哒的洗浴间,把换下的脏衣服收在一个盆里,打算拿去伙房洗。

    其实大客栈里都有代洗服务,不过他很少假借他人之手,也从不让她碰洗衣水。特别是她和儿子的衣物,都是他亲手搓洗的。在周家看大娘洗了几次,然后就包揽了洗衣工作,在客栈时也是他亲自去伙房洗的,洗完后晾到窗外,等水滴干了再拿进屋里烘干。

    看他这样,严馥城里的客栈老板娘不止一次对她欣羡地说:这么好的男人,你是打哪儿找来的?

    哪儿找来的?老天爷送的!没有穿越,何来的他?

    卫嫦坐在壁炉前,托着下巴看他忙这忙那,嘴角噙着知足的笑……

    ps: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哈!每一天都开心!

 159 男人的自尊心

    一家三口轮番洗完澡时,天已经黑了。

    小二送来晚膳的同时,把卫嫦要的灯花,以及祭祀用的供品也都提来了。

    卫嫦想着客栈房间面积小,散灯花也用不了很多,就挑了九盏,每个星宿一盏。

    “这会儿就只剩陶碗的了,夫人不介意吧?”

    许是觉得收的银子大大超过了灯花的成本,小二有些不好意思。

    卫嫦笑着说:“陶土的也挺好。”

    相对于铜,她还真喜欢陶土捏的多些。

    小二见她丝毫不介意,松了口气便退下了。

    阙聿宸晾好衣裳时,卫嫦已把九盏灯花按次序排列在案上了,案前供着托小二买来的四糕四果,一对蜡烛,三炷香。

    “你懂这些?”阙聿宸挑着眉好笑地看她忙碌这些。

    卫嫦俏皮地吐了吐舌:“不懂。不过我问过小二,他说这样也行的。”

    供奉星君嘛,素糕素果总是不会错的,总不能用大鱼大肉来祭拜吧?

    阙聿宸失笑地摇摇头,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蜡烛替她点燃,怕火花溅到她身上。

    “来!你也拜拜!”她虔诚地握着香对案头拜了三拜,回头朝阙聿宸招招手。

    不知为何,来到这里越久,她对这种事越上心。

    倒不是说她深信这些,而是,祭拜时多了以往不曾有的敬畏。

    老天爷让她来到这里,虽不知出于何故,可她却是真真切切地在这里生活了。和笔下的男主成亲,又和他生下了孩子……今后如何,她尚不得知,但既然来了,和他牵手了。她想,她要过好每一天,才不至于浪费了这个得自于冥冥间的机会。

    阙聿宸挑眉看了她一眼。不过没反对,依言接过她递来的香。学她拜了三拜。

    插上香后,他揽着她的肩,戏谑地问:“敢问夫人,这下可以用膳了吧?为夫的肚子好饿。”

    “当然……可以。”

    卫嫦脸一红。忙着供奉,把晚膳这事都给忘了。

    好在室内生着壁炉,饭菜还没凉。

    趁阙聿宸去看儿子醒没醒时,卫嫦来到圆桌前摆碗筷。

    菜色是阙聿宸去伙房洗衣服之前到楼下大堂点的。

    她打开食盒才知道。他挑的都是她喜欢的口味:梅菜蒸江鳝、入口即化爪(炖得极酥的鸡爪)、芦蒿炒香干,两荤一素,外加一份蟹黄豆腐煲。很具金陵菜的风格。

    至于两人的饮食口味,素菜不说。荤菜上,她喜好鱼虾蟹一类江湖海鲜,他却更偏好肉食。可能长年在北关生活的缘故吧,肉类,特别是加了辣的牛羊肉。更得他偏爱。

    以前在府里时,上桌的菜色基本以他的喜好为主。他没功夫观察她的饮食习性,她也不会表露得很明显,毕竟那会儿还是个新嫁娘嘛,多少总要收敛点。

    不过这段时日。两人相处的时间多,一日三餐也都在一块用,他多少看出了她的饮食习性:口味清淡,除了羊肉喜欢烤得辣乎乎地吃,其他的菜,基本都不喜放辣;凉菜喜欢酸甜,适当放点蒜蓉,却不喜味道过重。相比较,同样的食材,黎州城的客栈做出来的口味,要比严馥城更适合她。

    “可合你口味?”不知何时,阙聿宸已经抱着醒来的儿子站在她身后了。

    卫嫦深吸了一口气,同时敛下眼眶里闪烁的晶莹。

    她想,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为两人的幸福努力,他也同样在跟进。说不定他比自己更用心,更用心地在学习如何当一个好丈夫,以及好父亲。

    “都是我喜欢的菜呢!”她弯起眉眼笑着说,随即朝他怀里的儿子拍拍手:“佑佑醒啦?来,娘亲抱抱!有没有尿湿呀?”

    “我都处理好了,你先吃饭。佑佑我来抱。”阙聿宸没把儿子给她,而是抱着儿子在桌边坐了下来。

    “可是……这样你怎么吃嘛!”卫嫦皱皱眉,觉得不妥,“不如,我先抱他去喂奶,喂完让他在床上玩……”

    “你先吃,饭菜快凉了。”阙聿宸抬头看她,见她一脸的局促,不知怎的,忽然记起逐鹿城里曾经风传过的有关季四小姐的评论,印象里的季宁歌,和眼前的影像重叠,根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不由笑道:“夫人什么时候改性了?”

    卫嫦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惊愕地与他视线相对:“你……什么意思嘛……”

    阙聿宸原本就逗她呢,哪里能猜到她百转千回的心思,努努嘴,示意她坐下:“乖!坐下吃饭,我抱着佑佑照样可以吃,不信你瞧……”

    他说着,一手抱儿子,一手执筷,夹了块香干丝到嘴里,还故意嚼了几口,才对她说:“这下信了吧?来,坐下,还是说,夫人也想要为夫的抱着喂你吃?”

    “才……才不是!”卫嫦的脸颊陡然胀红,忙在他旁边拉了条八角圆凳坐下,斯文秀气地吃起饭来。

    “多吃点,这些不都是你爱吃的菜吗?我特地吩咐厨房做的,这芦蒿据说还是江南岸运来的,这鳝鱼也是早上才送到的,都很新鲜……”

    “我自己来,你也吃。”卫嫦不肯再让他往自己碗里夹菜,他还抱着儿子呢,又一直照顾她,哪里还有工夫吃自己的饭。

    阙聿宸吃饭的速度一向很快,三两口就一碗米饭下肚了。卫嫦给他添了一碗,叮咛道:“吃慢点,太快对胃不好。你叫这么多菜,偏偏自己又不吃,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嘛!”

    话到后面半句,明显透着娇嗔味了。

    阙聿宸嘴角上扬:“两个人四道菜,这也叫多?”

    他可是记得新婚后的第一天,和她一道用早膳,下人备了一大桌的早点,为此,他还沉下了脸,而她,当时还帮着下人说话。那会儿,他就觉得,这个由他讨旨取来的妻子,真的不似外头传论的那样。

    “可是量不少啊。”卫嫦顺口地接道,压根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说着还替他盛了碗豆腐煲,摆到了他右手边,方便他舀用,“煲还热着呢,慢慢喝。”

    已满三个月的儿子,显然也不甘示弱,坐在阙聿宸的怀里,两截嫩藕似的小胳膊用力挥舞着,嘴里“咿咿呀呀”地吐着奶泡。

    “佑佑乖乖哦,娘亲吃完饭就喂你好不好啊?”卫嫦边吃,边陪儿子说话。

    小家伙等她说完,露出两排牙床朝她“咯咯”的欢笑。

    卫嫦也笑眯了眼,伸出手捏捏他的两颊:“佑佑好乖,再等等娘哦,娘马上就好。”

    小家伙又发出一串“咯咯”笑。

    阙聿宸边吃边看母子俩互动,面不改色,心下却淌过一股暖流。这是他的家人,他要用心守护的妻儿。

    用完晚膳,卫嫦抱着儿子坐床上喂奶去了。阙聿宸则把撤下的食盒,放到房间外的过道上,小二等下会过来取。回头把桌子抹了一遍,直到无事可做了,也坐到床沿看妻子哺乳。

    卫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颊晕红,耳根隐隐发烫。

    阙聿宸也注意到了,微弯的唇角逸出一串低笑,伸手替她捋了捋披在肩上的秀发。洗了头后,卫嫦想反正也晚了,又不出门,就没全部挽起来,而是挑了一束挽了个松松的发髻,拿她最喜欢的翡翠雕孔雀步摇固定着,其余的发丝,任由它们自然地垂落在肩背。

    这种发饰,按道理已婚女子是不便梳的,不过出门在外,又只他们一家三口在房里,阙聿宸不说,她也乐得偷懒。

    “明儿去过祝家铺子,带你去逛逛集市,你想买点什么?”阙聿宸把玩着她脑后的秀发,柔声问。

    卫嫦正想着怎么打破两人间的静默呢,听他开口,忙点头说:“好啊,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就去布庄和成衣店看看。”

    出了年意味着离春天也不远了。小家伙最近长得快,和尚小衣已经显小了,这会儿天冷,外出时裹着襁褓看不出,等天一热襁褓摘掉,衣服太小就不能看了。所以她想去裁点细白棉布来,自己动手给儿子做两身换洗里衣。

    至于外面的罩衣,还是买吧。她怕路上的时间,自己做做都来不及。还有他身上的衣袍,也要需要新置几套了……

    “你自己呢?”阙聿宸无意间碰到她的耳垂,白嫩的耳垂眨眼染上红晕,眼底幽光一闪,环臂圈住了妻子的腰,把她和儿子一起圈在怀里,低头盯着她红晕不退反增的秀气耳垂说:“不想置办些首饰吗?”

    “首饰?”卫嫦眨了几下眼,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个,家里不是有很多吗?”虽然府邸被没收了,可嫁妆等一干物什还是能带出来的呀。她的首饰不要太多,干嘛还要买?

    “可我没送过你任何首饰。”阙聿宸瞟了眼她固定松髻的步摇,不免觉得它有些碍眼。

    他这一说,卫嫦会过了意。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吗?希望自己的女人身上,穿戴的都是他买的东西?

    可他怎么不想想,现今他带在身上的银两,还是她给的呢。

    卫嫦心里如是腹诽,可打死她也不敢明着对他说。除非她明天不想下床了,否则,她能预见今晚上会受到他多么疯狂的惩罚。

    ps:

    今天端午哦,端午快乐!亲们吃粽子了吗?o(n_n)o~

 160 阙家出情种

    明明没让他逮到错处,却依旧被他“惩罚”得不轻。

    卫嫦闷哼着醒转,揉着麻到连翻身都酸疼的腰肢,好半天才从床上撑坐起来。

    随着她笨拙的动作,客栈里本就不怎么结识的木架子床“吱呀”作响,害得她不自禁地想起昨晚被他变着花样索取的场景,再瞄到身下的床单,上面东一处西一处融合着乳汁和那啥液的白痕,羞烫瞬间袭满全身。

    那家伙!还真是享用得淋漓尽致!

    还说今儿个要早起去祝家铺子的呢,结果倒好,透过窗布帘洒入室内的阳光告诉她:外头此刻怕是已经日上三竿了……

    阙聿宸抱着儿子开门进来时,正好欣赏到她龇牙咧嘴坐在床上的一幕,嘴里还念念有词。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略带磁性的嗓音随即扬起:“醒了?”

    “呀?佑佑也起来了呀?”

    卫嫦含羞带怯地避开他的眼神,这才发现床旁由客栈提供的婴儿摇篮是空的,儿子此刻就在他怀里,“咿呀”地挥舞着小手。

    “我见你睡得熟,就带他出去走了一圈。还在大堂里喝过米粥了,小家伙爱的很。”

    “怎么不叫我?”

    卫嫦懊恼地瞪他一眼,睡得熟……还不是他害得啦!

    当即,也顾不得身上的酸麻了,快速地穿起衣衫来。

    “慢慢来,不急。”阙聿宸自然明白她瞪眼的含义,笑着把儿子放入摇篮,单脚轻轻踩着摇篮,拉她到身边,帮她把贴背的长发捞到衣裳外,替她扣起夹袄马褂上的斜襟纽襻。

    卫嫦觉得他这么做,绝对是在借机嘲笑她弱到爆的自理能力。

    “我……我自己来。”她想退后两步。他不是在踩摇篮吗?她一退后,他的跨度再大,也够不着了吧?

    哪晓得。他一手依旧在给她扣纽襻,另一手箍着她的腰。不仅没放她后退,还拉近了几公分。她的脸颊都快贴上他的前胸了。

    “果然……”半晌,他轻笑着吐出两个字。

    “?”她迷茫地抬头,水雾般迷离的眸子,诱得他不由自主地倾身一啄,窃香成功。

    “果然什么?”她的注意力还放在他的话上。

    “必须得有人伺候你才成。”说话间,他已经替她扣好了纽襻。抚平了衣襟,把儿子抱到床上趴好,让他练习仰头,然后推着她来到梳妆镜前。替她梳起长发,边问:“你那两个丫鬟,该是跟娘一道走的吧?”

    卫嫦眨了眨眼,这才明白他指的是沅玉和沅珠,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自己离了沅玉、沅珠就没法生活自理似的!

    搞没搞错!她是卫嫦唉!卫嫦!来自二十一世纪独立又自主的现代女性卫嫦!才不是季宁歌!怎么可能离了丫鬟就没法活了嘛?虽然她梳的发髻的确没沅玉她们梳的好。穿衣裳的速度也显然不够快,连他都看不下去了总要上前帮忙。

    “我想娘这一路上不会带很多人……”

    宅邸收回,永世不得回逐鹿……这么一来,府里的仆役和底下庄子上的人,除了留几个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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