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不碍事。”
“姐姐,你这几天都闷在屋里憋坏了吧,不如妹妹陪你出去走走?”
“谢谢,我怕晒。”
额~好吧,见过借口的就是没见过有这样烂的借口的。
二奶奶热情满满,大婆冷冷淡淡,聪明点的就该知道不欢迎你,快点滚吧,早死早超生。
苏苏看着这一屋子吱吱喳喳的女人,头很疼,心情很不爽,有抽人的欲望,你大爷的,这堆女人有完没完,烦死人了!
右一句姐姐左一句妹妹,表面是和和气气气的,背地里根本就是刀光剑影,满肚子的诡计,争宠争宠的,她们不累,姐看着着实也够累人的。
综上所见,大婆这行当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斗吧,斗完了就乖乖走人,苏苏淡定的喝茶,对她们是爱理不理的,绮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谁不知道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下堂妻,王爷碰都没碰过她,这女人在她们面前还摆什么架子?
“姐姐,是不是妹妹吵到你歇息了?”
绮蓉脸上带着笑,看在苏苏眼里,笑容太假,心想这人原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想归想,表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呵呵,各位姐姐妹妹来向我请安,那说明各位姐姐妹妹懂规矩,我身为王妃,岂会跟你们一般计较。”
既然不是善茬,那姐也不用跟你们客气,哼哼,她又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慰安瑶,姐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五个人里绮蓉是最得王爷宠的,王府上下谁敢给她脸色看,就连那四个女人见了她,也得客客套套的巴结她,一个从不受宠的女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她冷冷道:“王妃说的是,昨晚我可是尽好本分好好的侍候王爷,王妃就在南枫院好生歇息,呵,王爷昨晚赏了我不少东西。”
二奶始终只能是二奶
“真的?王爷真疼蓉姐姐。”
“是呀,整个王府谁不知道蓉姐姐最得王爷心了。”
“对呀,真是羡煞旁人,呵呵。”
四个女人互相交换眼色,最会见风使舵,表面在热情巴结,心里却在妒恨得要死。
好话自古对谁都受用,瞧瞧绮蓉脸上那个得意,苏苏无奈的摇摇头,美女啊,你跟咱炫耀个屁!
耶稣,这些女人能不能不要如此的白目,人家看着也是很蛋疼的……
苏苏心里纠结死了,这群女人就不能让她自个清静清静!
玲珑见自家王妃脸色越来越不悦,心里犯急了,以为苏苏吃醋吃味了,看着这群女人越加不顺眼起来了。
“绮蓉姑娘,我们家王妃累了,各位请回吧。”
“大胆,一个小小的丫鬟,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表意见了?”绮蓉脸色难看,心里气得半死,连个奴婢也不将她放眼里!
绮蓉平时仗着王爷宠骑在她们头上,如今自然想看她笑话,绮蓉更是气得一扬手,就想给她一记耳光子,却没想被玲珑手疾眼快的捉住了。
想看绮蓉出窘的侍姬怔住了,绮蓉更是愣了,苏苏眼里是扑闪闪的兴奋之色,哇,她家丫鬟那个酷。
“做什么……反了,你这个死奴才……”绮蓉也是被吓住了,说话结结巴巴,底气不足。
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低下头道:“奴婢不敢。”
玲珑心里在鄙夷,哼,主子最忌恃宠而骄,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一定要在主子面前狠狠告这女人一状。
养在深宅的女人,哪个不懂察言观色,心里也知道这个丫鬟不简单,可现在落了面子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哼,不敢?姐姐,我看你这奴婢就是欠管教,胆子……”
“啪”的一声,在场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苏苏会忽然动手打人。
“吵够没有?也不惦记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的人自己会管教,轮不到你来插嘴!”
苏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哼,二奶始终只能是二奶,别妄想爬到大婆头上来,也不想想这地盘是谁在做主!
丫的,诬陷这么老套都用上了
扫视一圈,不吵了?很好了,苏苏很满意的转身往内室走,正想开口叫玲珑送客,突闻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了,蓉姐姐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苏苏一愣,转过身,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看着她们七手八脚的扶人出去,绮蓉带来的那个贴身丫鬟则是匆匆去请大夫。
“王妃,绮蓉姑娘她?”玲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王妃,一看就知道那女人在做戏,就怕那女人耍什么阴招害王妃。
苏苏摸着下巴,勾唇一笑,一拍玲珑的肩膀,爽快地道:“走,咱们……看戏去。”
出了事,绮蓉又是王爷的宠姬,迦罗琛一回府,总管自然将事情说一遍,迦罗琛听完,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什么也没说,迈脚往凤栖院走去。
迦罗琛视线略过一屋子慌乱的下人,最后定在冲他微笑眼中闪着几分狡黠的王妃,这女人又给他不安分了。
“哟,王爷你终于来了,你女人出事了。”苏苏扬声说道,指着大夫正给床上把肪的绮蓉。
一见迦罗琛出现在屋里,众人惊慌的纷纷跪安行礼,就只有苏苏依然如旧坐着不动,挤个眼笑个脸意思意思。
迦罗琛眼角抽搐,这女人真有本事气他,深吸一口气,罢,暂时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
“大夫,如何?”迦罗琛望向把完脉的大夫。
大夫看着迦罗琛,有些同情又有些犹豫地开口:“王爷,绮蓉姑娘动了胎气,这胎儿……恐怕不保了。”
此话一出,有人惊,有人愣,有人暗自窃喜,苏苏傻巴巴的眨眨眼,不会吧?一把掌就能闹出胎儿不保的戏码?
诬陷!这绝对是赤裸裸的诬陷,还是这种老掉牙的手法,嘎嘎,大夫,人家给你多少银子了?
哈~~笑死她了,不行,现在还不是笑场的时候,她还得听听她家王爷咋发落她呢。
“哇呜……王爷,你得给蓉儿做主,哇……我可怜的孩子……”绮蓉哭得凄痛无比。
事情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发展,绮蓉心里那个得意,哭声是越来越卖力,越来越入戏。
噗!王爷,你被人戴绿帽啦?
迦罗琛不为所动,盯着这个哭诉的女人,眼神愈加冰冷,“绮蓉,你有什么话可说?”
啥?绮蓉愣了,王爷,你是不是问错了,你不是应该狠狠收拾那个害你没了孩子的女人?
难道,王爷看出什么了?不可能的,她明明计划得很周全,绮蓉是做贼心虚,急的手心冒冷汗。
“王爷,你要替我们无缘的孩子做主,王妃她……”
“绮蓉,你们侍候本王这么久,可曾听过有谁能怀上本王的子嗣的?”迦罗琛冷声打断她。
哼,他迦罗琛的孩子,不是什么女人都生的!
闻言,绮蓉脸色瞬间煞白,她后悔了,不该在王爷眼下耍手段,现在骑虎难下。
承认,只能说她背着王爷偷人,不承认,也就是她有意陷害王妃,不管承认不承认,都是死罪一条。
苏苏看看惨白脸的绮蓉,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迦罗琛,萌了,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哈。
她一拍大腿,一点面子不留地道:“噗!王爷,你原来被人戴绿帽了?”
“慰安瑶,你故意的是不是!”迦罗琛气愤的瞪着她,他就知道从这女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干吗?”苏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瞪视道:“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那不是被戴绿帽是什么?放心,男人不育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不会笑你的”
众人嘴角抽搐,气氛非一般的诡异……
迦罗琛咬牙切齿,心里气得恨不得杀人,却发现对这个同情看着自己的女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岂能叫他不气!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绮蓉姑娘要小人这么说的。”
事情败露,大夫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什么招了,一个劲地磕头求饶,绮蓉的贴身丫鬟也跪到地上哭着喊王爷饶命。
绮蓉心如死灰,愣愣的坐在床上,蓦然爬下床,扑倒在迦罗琛脚边,扯着他的衣摆哭饶:
“王爷,呜呜绮蓉再也不敢了,求王爷看在绮蓉侍候你这么久的分上,饶了绮蓉这一次……”
苏苏同情的摇摇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人嘛,就是犯贱,明知结局却仍是执意去做。
掌管生杀大权的苏苏
迦罗琛冷着脸不哼声,看着脚下垂死挣扎的女人,眼中只有厌烦,他以前怎么会看上这种虚伪做假的女人,思绪一动,转脸看向苏苏,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
“爱妃,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娘的,又来了,每次听这人喊她爱妃,她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准没好事,早知道她就不该来这看闹剧。
额~~~有早知没乞丐……
问她怎么处置?王爷,你确定你不是厌了烦了,想来次借刀杀人?
耶稣啊,人家是准备走善良路线的,不跟恶势力为伍,你丫堕落是你的事,别想拖姐下水,很不厚道的。
苏苏东想西想,渐渐发觉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头上,头发麻,掌管生杀大权这勾当不是人做的……
顶着这一家子的压力,苏苏前思后想,朝迦罗琛扔了记眼神:“王爷,真的全凭我处置?”
“爱妃打算怎么处置?”迦罗琛点头,看她小脸为难,心里乐了。
急什么,咱这个话事的都不急呢,你这个旁观急个啥?乖乖一边呆着去,别打扰姐想事情。
“王妃饶命……”
“吵什么吵,我不是在想吗。”苏苏眼角余光不爽的瞥他们一眼,语气颇是不耐烦。
绮蓉三人屏住呼吸,万分紧张的看着她,众人也是大气不敢喘半下,等了大半响,苏苏终于抬起脸看向他们了。
“我没想了。”众人吐倒,苏苏嘿嘿笑了两声,“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们也别摆出这种死鱼脸。”
“哦,那爱妃意思是?”迦罗琛忍着性子问,心里狠狠告诫自己,不要跟这疯女人计较,只会气伤自己。
“做大夫的就应该救死扶伤,这种职业道德严重有问题人不配做一个大夫,摘去他的大夫头衔,永远不得再碰此行业。”
苏苏顿了顿,接着说:“丫鬟忠心主子是好事,可盲目的愚忠就会好心办坏事,王府不需要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奴才,给她应得的工钱赶出王府永不录用。”
此番话一出,傻掉的大夫和丫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捡回了一条命,磕头千恩万谢。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苏苏也挺满意自己说的,大手一挥,命人带两人下去,处理掉了两个帮凶,最后剩下主谋了。
迦罗琛瞅着她看了半会,这女人倒有意思,又褒又贬的,先是夸奖一番,然后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软硬兼施,有趣,实在有趣。
呵呵,他倒是小看了这女人的办事能力。
“爱妃,那接下来,她,你又何处置?”迦罗琛指了指脚边失魂落魄的女人,眼睛直盯着苏苏。
苏苏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启唇缓缓吞出两个字:“放了。”
什么?
听到苏苏说要放了存心谄害自己的女人,包括绮蓉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妃居然会大方到放了要害自己的女人?他们没听错吧?
“你确定你没说错?”迦罗琛眯起双眸,眼中有着隐忍的怒意。
“有什么不对吗?”苏苏眨眼反问,怪了,这男人又在气什么,不会反悔让她处置了吧?小气鬼!
看着苏苏一脸就知道你会反悔的鄙视表情,迦罗琛气得郁闷,这女人是真善良还是假天真,居然要放了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迦罗琛不解,更不懂她,莫非,她真对什么都不在意?没有落井下石,是不是说明她是丝毫不在意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该死!很好,慰安瑶,你既然这么不稀罕本王,本王也没必要替你做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清楚。”迦罗琛冷道。
“啊?哦,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跟她也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没必要把事做绝了,就给她点银子赶出府,她要不想出府,也可以留在府里当个丫鬟什么的。”
苏苏咽咽口水,丫的,这么凶瞪人干吗?要真舍不得,日后再招人家美女侍寝不就得了。
瞧瞧,大婆做到这份上,你大爷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
“随便你!”迦罗琛黑着脸,愤愤拂袖离去。
望着大门方向,茫然这人在不高兴啥,算了,不管这种龟毛男,扭回脖子看众人:“好了,都散了吧。”
屋里的人纷纷走了,绮蓉仍是狼狈的坐在地上,苏苏带着玲珑就要出去,绮蓉忽然在身后叫住她。
“为什么要帮我?”
苏苏停下步子,扭脸看她,纠结,帮她?有吗?自己只是不想把事情变得太血腥化而已。
想不出所以来,苏苏幽幽叹了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良久,绮蓉慢慢低下头笑了,笑得凄然,忽然觉的自己输了,输得彻底……
禁足?天杀的,谁丢人了
绮蓉虽不是聪明人,但也不是笨人,所以听到她是拿银子走人,苏苏也没啥反应,以后改名换姓嫁人也罢,总好过留在府里当个丫鬟。
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你得宠的时候,人家死命巴结你,一朝失了宠,人家不跺你两脚算客气了。
经过此事,苏苏发现自己又成功的成为众目焦点,什么王妃心地善良,王妃以怨报德,王妃的心美得像天仙似的。
苏苏心里那个美滋滋的,传吧,传吧,不是罪,把她捧成大善人,到时甩了迦罗琛,有眼睛的人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这日,苏苏无意中听到聊八卦的小丫鬟说,城西谁谁谁家姑娘准备抛绣球招夫婿,有热闹凑,苏苏当然乐癫癫的拉着玲珑就想往府外跑。
抛绣球耶,以前不知在哪部八点档里看到过,如今来场货真假实的,苏苏心里自然好奇得紧,想去一睹真实。
“你们刚在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瞪着拦住她去路的两门卫,苏苏努力要自己心平气静,先别发火,对,她刚刚肯定是听漏了。
“王妃,王爷有令,说没有王爷的命令不准王妃踏出府门半步,免得……免得……”门卫苦着脸。
苏苏眯起眼睛,这不是赤裸裸变相的“禁足”吗?丫的,迦罗琛那厮凭啥禁她足了?
作孽的,摆明是侵犯她人身自由权,王爷了不起,姐还是王妃呢!
等等,后面好像还有话没说完的,苏苏看着门卫问:“免得什么了?”
门卫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三分:“免得王妃出去丢人。”
说得飞快,话音未落,门卫已经溜得不见踪影了,玲珑“扑噗”一声笑了出来,被苏苏转脸狠狠一瞪,只能憋着气不敢笑了。
耶稣啊,你把耳朵眼睛捂上,请允许姐彪悍一回,粗鲁一回,转脸,望着白云飘飘下的屋顶,提气,扯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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