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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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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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才好像听到了君儿喊我?”高冉昊拍了拍手上因为发信号弹落下的灰尘,却又忽然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听到?
  千乘晏也在一边嘲笑着,“瞧瞧自己,色字都爬上了脸上了,这么想君儿?那就赶快去,真是受不了你们了,明明每天都腻在一起,还这么腻歪。”
  “你不懂,哈哈”,高冉昊仰头便大笑起来,看着升空渐渐幻化成烟的信号弹,然后转身便要下角楼。
  只是他刚走到楼梯口,便觉得下去的楼梯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整个脚踩空,便要跌倒。
  千乘晏站在后面,立即伸手抓住了高冉昊的胳膊,担忧地蹙眉,“怎么了?”
  “没事”,高冉昊摆了摆手,捂着胸口便大口大口喘气起来。
  千乘晏更加愁眉不展起来,拉着高冉昊便把上了他的脉,然后顿时脸色阴沉,冲着他便怒喝着,“你现在体内真气乱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一旦动了真气就会死么?”虽然是怒问着,可是那语气里却全是心痛。
  “我…真的没事,休息片刻就好了”。
  高冉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千乘晏打横抱了起来,他也不顾周遭的人怎么看他了,冲着楼梯边的守卫便怒斥着,“去准备药箱,传太医!”
  千乘晏直接把高冉昊抱回了自己的寝宫,不时,一大群的太医便慌手忙脚地赶来,为高冉昊把完脉后,一干太医都愁眉不展,表示素手无策。
  “废物,废物!还不快去把公主请来!”千乘晏怒斥着,那一双眼眸似要杀人,他拿着毛巾,不断地给高冉昊擦拭着额头上密布的汗珠,那脸色惨白地要死。
  宫人支支吾吾却不肯走,依旧愣在远处,舌头跟嘴唇打架。
  “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去啊!”千乘晏挥手示意宫人快些去,自己则是拿来了药箱,取出银针要立即帮高冉昊扎针。“你们,把他扶起来,要小心!”
  他现在全身血脉都乱动,若是不小心地搀扶,运动太大,那寒毒便会窜地更快。
  “你分明知道自己寒毒发作了,为何不早点吱声?”千乘晏看着躺着的人,一边帮他扎针,一边数落着,他现在除了埋怨怪他不珍惜身子外,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很多话,忍在了心头,难以启齿。
  高冉昊虚弱一笑,抓着千乘晏要扎针的手,“不是还有你嘛,我……咳咳…信你的…医术…”。
  “信我?”千乘晏苦笑一声,轻轻松开高冉昊的手,一针便扎在了他的虎口处,只见一滴鲜血涌动了出来,高冉昊疼地蹙眉,脸上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燕子,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若我死了…君儿就交给你了,你去大云借兵,找宸王…,你把我的尸体带去,他一定会帮的…”。
  “说什么死不死,两年前你炸死,就把一老一小托付给我。现在你又想再一次诈死,戏耍我啊”,千乘晏埋怨地笑着,却捏着针,颤抖地扎不下去了。两年前当知道他死了的时候,他的心也被挖空了一半,现在他不能容许他在自己面前死掉,绝对不容许!
  “谁让咱们的…关系好呢?…你不亏…咳咳”,高冉昊说毕,又咳嗽了起来,这一次,直接整个身子都腾起,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千乘晏张开大手,一把接住了高冉昊吐出的热血,黑色的血触目惊心,似乎能在掌心上燃烧一般,看地人一阵胆寒,“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话了。难道你真的想早死么?不想死赶紧闭嘴,马上君儿要来了”,千乘晏只能说难听的话,也好掩饰他现在的焦急,他同样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他。
  直到许久,高冉昊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留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着人儿的出现般。
  良久,门外宫人急匆匆走来,“太子殿下,公主她不见了”。
  “什么?”千乘晏扎针的手立即停住,回头看着一脸惊恐的人,而此刻,高冉昊也努力睁开了眼睛,看着来人,却没有一点力气坐起,好累,真的好累…
  “公主是怎么不见的?”千乘晏呵斥着。
  “是…,据说是被千岁大人带走地…”,宫人支支吾吾道,然后急忙扑通跪下,“请太子殿下息怒!”
  千乘晏原本怒上眉梢,这会儿缓缓坐下,看了眼虚弱的男人,凉薄开口,“去,把千岁大人追回来,务必要带回公主,若他不从,就把他也绑着回来!”
  “是”,宫人领了命急忙退了出去。
  高冉昊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微微一笑,“不要追了…也许吴隐早就知道…我现在是将死之人…,不要君儿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也好。”
  “什么死不死,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会医治好你的,师父也会来的,你放心。”千乘晏紧紧地抓着高冉昊的手,高冉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燕子,我好累…好累,想睡一会儿。”
  “好,你休息一会儿”,千乘晏看着如此虚弱的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将一片参片送入了高冉昊的嘴里,好不让他断气,然后又掏出了一片东西,塞了进去,好护住他的心脉,这才依依不舍地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又抓着一个侍卫呵斥着,“去,去赤壁把黄石道人找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最迟三天,否则你就提头来见。”
  “是…”,那侍卫抱拳,急匆匆地应着,撒腿便跑了出去。
  原本静谧的皇宫,瞬间陷入了另一片的死寂。
  千乘晏缓缓走到房门口,隔着门缝,看着里面的人,他知道,现在昊身边,最需要地人,不是他,而是君儿。
  …
  “皇上,臣妾不比其它女人差,她们有的,臣妾也有。她们能伺候皇上,臣妾一样也能!”一个女人坐在床头,正对着一个男人说话,那眼里带着一丝倔强。
  男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样子很迷糊,矗立在床榻边,优雅地看着帐子里面的人,却凉凉出声,“可是你我并无感情,那么何必勉强呢?”
  “你跟那些女人就有感情了?跟她们就行,为什么跟我不行?”女人急的换了称呼,抓着男人的手臂,从床、上走下,转到了他面前。
  男人身子一怔,看着女人凑近的脸上满是焦急,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因为朕不想跟一个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上|床。”
  …
  又是一间屋子里,青烟袅袅,同样是那个男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坐在茶几边,端着杯盏呷茶,他偶尔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品茶,嘴角一扬,“皇后,那套翡翠杯可喜欢?”
  “皇上送的东西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臣妾能得皇上如此恩宠,简直是祖上庇护。”女子柔笑,语气里却听得出带着几分的不屑,似是故意逢迎。
  …
  场景换到了一条大街上,只是周遭的人很模糊,一匹马上,同样还是这一男一女。
  “大妹子,方才你向我告白不就好了?”马背上,男人已换去了方才场景里的龙袍,而是穿上了寻常地白衣,揽着女子的腰凑过唇去,故意暧昧不清笑道。
  女子忙躲开他暧昧不清的呼吸,回头瞪了他一眼,“要是我夫君真不在就好了,二嫁还有戏,瞧见没,一大堆人要呢。”
  “可惜,我还健在,而且,今后之后没人敢再要你了…”,男人扬唇一笑,忽然凑近一口碰上她的脸颊,瞬间她身子一僵,捂着脸低吼着,“这是大街!”
  “我知道。”扬唇笑地更加欢,男子不顾早已气地脸红的人,一夹马夫狂奔了起来。马儿如风穿梭,从大街掠过,于绿野间驰骋,“这下没人瞧见了。”他眯起眼睛,手中力道一紧,将女子的背贴上自己的胸口。
  女子却懊恼地咬唇,冷道,“这里也不行!”
  “那回去咱们再做,你还欠我一个告白和一夜良宵。”男子无耻笑道,忽然手中力道一起,将人儿整个腾空托起,女子害怕惊叫,可是立即又稳稳入座,可却换了个姿势,面朝他了。
  “这个姿势,如何?”男子凤眼一眯,一夹马夫狂奔而起,害女子惊叫不已,只能乖乖地双手环抱住他,把脸贴近他的胸膛。
  男子满意一笑,缓缓策马慢行起来。
  “你真幼稚。”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女子的嘴角却莫名地扬起了笑意。
  男子只笑不语,忽然一收缰绳,马儿瞬间受惊嘶鸣,抬起前蹄让马后翻,人儿顺势便往前栽去,嘴不偏不倚便碰上了男人的唇。
  火热的唇与冰凉的唇碰撞,如冰火两重天般,女子羞得双颊酡红,嗔怪着,“无聊!”
  “恩?”男子不乐意扬眉,作势又要再拉缰绳,她只好求饶,“不要了,皇上,咱们早些回宫吧。”
  ……
  一夜,梦里都是一个女子唤着一个男子,“皇上”。“皇后”。男子总是如此喊着女子,好像这一夜,像过了一年一般,一个个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让昏迷中的高冉昊猛然惊醒,他的双眸里,此刻已澄澈一片,那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地落下。沿着脸颊落下。
  伸手去接住滴落的汗珠,高冉昊这才恍然,嘴里不禁喊出两个字,“皇后…朕的皇后…”。
  但是旋即,他便支撑着自己起身,从床榻上跌坐下来,君儿,我什么都想起来,什么都想起来!
  从你奉承我的第一个笑,愚蠢到不小心卖了自己。到后来的种种,我都记起来了。
  “我都记起来…”,高冉昊喃喃道,然后趴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起,他不要再和她分开了,不要。
  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高冉昊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喘着大气好让自己起身,捂着心口的部位,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马车飞奔出了汴州,吴隐下马,看着里面昏昏迷迷,终于醒来的人,丢下一包东西冷道,“昨日你和高冉昊应该是你侬我侬吧?不好意思,为了保险起见,我在你们的蜡烛里羼杂了点东西,若我料算没错的话,此刻高冉昊应该已经毒发,躺在了阿晏的怀里。”吴隐露出残忍的笑,然后视线瞥视到了马车内,沈芊君身边的包袱上,“兵书和破阵图都在,该怎么做,你清楚了吧?”
  “我知道,你放心!”沈芊君紧咬着牙关,好不让眼泪流下,这个阴险的男人,好卑鄙!“我要几匹快马!”她拿起包袱从马车内跳下,抬眼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吴隐。
  吴隐脸上依旧是残忍的光芒,摆了摆手,“这个是本座的随身令牌,你拿着这个,路边的驿站都有马匹可以换,你耽搁一分,高冉昊就危险一分。尽快把安后送回来,我可以保高冉昊不死。”
  “你什么意思?”沈芊君接过那令牌,看着吴隐唇角慢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都被本座‘请到’了南越,你觉得他们联合在一起,高冉昊还会有事么?本座提醒你,耽误一时,高冉昊就离死亡多一时。”
  沈芊君一听,急忙上了马,来不及再和这个阴险的男人说一句话,便用力地鞭笞着马尾狂奔了起来。
  看着沈芊君如此卖命地奔走,吴隐这才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太可怕,在周遭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刺耳,旁边的花草似乎听到那阴鹜的笑声都会枯萎般。
  轰隆轰隆
  沈芊君没有耽误一刻的时间,在丛林里狂奔着,此刻天上已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公主,咱们要不要避一避?”说话的是一个侍卫,是负责带路的,可是他却远远地被沈芊君甩在了后面。
  “要避你自己避!”沈芊君吼着,马儿飞溅起地上的尘土,脏了她一脸。
  那侍卫无奈,只好又狂奔着,幽深的树林里,只能听到两匹马狂奔地声音。
  轰隆,这一次不仅雷声很大,闪电也忽然加强了力度,就在沈芊君走入更高的密林时,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将一棵大树劈倒,那强光晃眼,几乎让视野瞬间苍白,马儿随即惊地前蹄抬起,让后座的人坐不稳,身子跟着往后扬起。
  “吁~”,沈芊君急忙拉紧缰绳,看着眼前倒下的大树已经开始自燃,冒着乌黑的烟,与此同时,倾盆大雨便打了下来。
  噼里啪啦像石头一般砸在人的身上,顿时身上的衣服便湿透了。
  “公主,咱们要不要躲一躲?”
  沈芊君不理会身后的人,抓起缰绳夹紧马腹,摸了摸马儿的脖子,“咱们跳过去!”
  马儿似乎能听懂沈芊君的话一般,后退了两步,便抬起前蹄在空中飞起,跨过了方才的大树干。
  沈芊君满意地摸了摸马儿的脖子,然后又抬手奋力打马。
  突突突,马儿又狂奔了起来。
  如此走了一夜,不眠不休,就在马儿要趟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忽然,马儿的前蹄瘫软了下来,一头便栽进了水里,而坐在上面的人,也跟着,毫无征兆地便跌进了水里。
  后面跟随的侍卫还没追上来,自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沈芊君从马背上坠落下来,大口灌着冰凉的喝水,在河里努力地游着,双臂在这样接近零下的水温里,觉得都快要冻僵了。
  而回头再一看自己的马儿,早就跌在了水中沉了下去,再也看不到踪迹了。
  身子只感觉越来越重,沈芊君死咬着牙关,努力地蹬腿好让自己重新游回上岸,不可以耽误一分一秒,否则昊就多一份危险。
  薄薄的嘴唇早就冻地发紫,沈芊君用力地咬着,直到能咬破出血,感到了一丝咸腻的味道,意识才觉得清楚了些,可是,手好冷好冷,已经僵硬地不能蜷缩了,只能像两根冰木棍一般在水里机械地摆动着。
  尽管双脚也在努力地蹬着,却越来越觉得无力,慢慢的,沈芊君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也被冻僵了,等到她努力游到岸边的时候,发现手臂和全身到处都有伤,河里有暗石和杂草,都能把沈芊君娇嫩的皮肤划伤。
  她喘着粗气,直到看到了侍卫骑着马努力追来,这才露出了一丝笑。
  那侍卫一见河边躺着一个人,全身都湿漉漉的,还带着伤,她趴在地上抬头仰望着自己,额头上的头发凌乱地打在脸上,看上去那么叫人心疼,可是她还是在笑。
  侍卫急忙上前去搀扶,沈芊君有了支撑,又努力地朝马儿走去,“公主,你现在都这样了。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我不怕,我一定要把这两样东西交到北鲜可汗手里。”沈芊君倔强地说着,然后纵身便上了马,一扬马鞭便又驰骋了起来,“告诉你们吴大人,让他一定要说话算数!”
  声音很快在幽深的森林里变成回音,那侍卫呆呆地站在原地,这两日日夜兼程,他们几乎没有休息一下,就连吃东西也是马背上随便吃一点,这样下去,只怕是公主到了北鲜大帐,也只剩半条命了吧?
  …
  北鲜大帐
  十几个将士围着一个沙坡地图,正在向大帐中央站着的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男人汇报。
  “可汗,如今成州的大门已被我军打开。属下觉得此刻若沿着水路一直打下去不妥,南方人水性好,可是北方人却容易晕船。若是依照韩将军的话,将船链接在一起不好,倘若敌人火攻,则我军全军覆没”,火烧连营,船是连接着的,众将士便无逃脱之路,一个面白有点书生模样的人,指着长江侃侃而谈。
  而他身边的老将则明显露出不满,“可汗,流云此乃皮肤之间。你小子乳臭未干,说来的都是纸上谈兵。末将觉得若打水仗,则比打山区的游击战容易。毕竟南方多山区丘陵,他们躲藏在密林间,形成埋伏,我军又如何抵抗?”韩将军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冲着流云递去一个怒气的眼神。
  “两位将军说的都有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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