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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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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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沈氏便带着沈千贺双双来到了府门外,两人看到沈芊君的时候,都激动地不行,沈氏急忙下了楼梯来,抓起沈芊君的手,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还以为老管家看错人了呢,想不到真是君…竹儿,来,进屋坐。”沈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转口。
  沈氏高兴坏了,也没注意到身后的高冉昊,倒是沈千贺出声道,“娘,摄政王来了”。
  沈氏这才止步,回头,一看阳光灼灼下的白衣男子,脸上带着一个面罩,外人看来都觉得很热,可是他却依旧风雅,倒是一滴汗都没出。
  这就是传说中那位仙风道骨的北鲜摄政王?沈氏有些激动,忽然明白过来沈芊君今日的来意,急忙紧了紧她的手,上前去给高冉昊作了个揖,“十分感谢摄政王爷,我家老爷朝会未归,冒昧了,老身若有招待不周处,还望王爷您见谅。”
  “姑妈,进去吧,外头热”,沈芊君看着彬彬有礼的男人,一点没有摆王爷的架子,满意地笑笑,对高冉昊的态度,也好了几分,“摄政王也快些进来吧,若是中暑了不好。”
  他是神医,她可不担心他中暑,但只是说一些客套的话。
  一间满富书香气息的房间内,丫鬟端来茶盏便退下,沈氏和沈千贺都站着,并不入座。
  沈芊君拉了拉沈氏,“不必见外了姑妈,即便我身份再高,您也是我的姑妈,何况今日,竹儿是想请摄政王给表哥看一看…”,说毕,小心地抬眼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沈千贺。
  “二位不如先下去吧”,许久后,喝完茶的人才慢悠悠开口。
  沈芊君扬了扬眉,知道不紧不慢是他的性子,也没回嘴,挽着沈氏便出了门。
  高冉昊起身悠悠地走到门口,将门带上,冲着正回头看自己的沈芊君笑了笑。
  沈芊君忙回过头去,尴尬地理了理耳际的发,然后挽着沈氏去了凉亭。
  屋内只剩下沈千贺和高冉昊,只是许久,也不见高冉昊有动静。他依旧闲闲喝喝茶,偶尔睬一眼站在桌边的沈千贺。
  “摄政王,其实您不用大费周折走这么一趟的,我没事。”
  “我知道”,高冉昊慢悠悠出声,懒懒地剔了沈千贺一眼,然后将杯子放下,起身道,“你这雨花露不新鲜,茶味道很涩口,不好喝。”
  听说高冉昊一番牢骚,沈千贺倒也不急,只慢慢问道,“不知王爷所知为何?”
  “你不能行人事方面,是假的。你确实那方面有过障碍,可是在受伤后不久便好了。从你的脉象和气色上来看,你根本就是个正常男人,可是我不懂的是,为何你一直要对外说自己不能行人事,要知道,这对于男子来说,是再屈辱不过的事,甚至比丢了命还重要”。
  “王爷,既然您已查出了病因,并且这么快就帮我把病治好了,那便请王爷回吧。”沈千贺的态度忽然冷漠了起来,那双眼睛一直低垂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这些,都让高冉昊越发地好奇。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便一直在看本朝史书记载,从而他知道,这个沈千贺,以前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三年前鉴湖战役时,因为救自己下一身受伤,而不能行人事,可是他不懂,为何沈千贺他根本就好了,却还要装有病。
  “你不说也行,可是你就不怕小王将此事告诉你表妹?”
  “摄政王,你又为何要苦苦相逼?”沈千贺捏紧了拳头,脸上全是隐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屋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尴尬起来,许久后,矗立在桌子另一边的男人,忽然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面罩摘下,然后慢慢开口,此刻他的脸上,全是平静,同时也有几分期许,“沈将军,你看看我是谁?”
  沈千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有自己的苦衷不能说,而他想守着这个秘密,一直不想要让人发现。
  被高冉昊悠悠的声音震慑住,沈千贺微微抬头,眼中焦距不足,可是当他抬头看着眼前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时,久久,都没有回应过来。
  直到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般,沈千贺猛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微臣给皇上请安!”

☆、第三十六章 对你一心一意

  果然,他就是云皇!
  高冉昊看着毕恭毕敬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几步上前便将人搀扶起来,“沈将军快快起来。睍莼璩晓”
  沈千贺起身,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感情复杂,直到许久后,他才道,“皇上,表妹可知道皇上尚在人间之事?”
  这一问,高冉昊的身子猛然一颤,有些狐疑,而后又认真道,“你的意思是?”
  “皇上,表妹还在,现在的竹儿表妹,其实是君儿。君儿当初被人掳走,回来时,宫变大火,您与假皇后,也就是真正的竹儿,一起葬生在了火海。现在好了,皇上你没死,我得把这个消息赶快告诉君儿!”
  沈千贺显得很激动,抬步方要出去,可是旋即,他又止步,停在了原地,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不解道,“皇上,既然您还活着,为何不让君儿知道?还让她跟着宸王,不是您对微臣说,就算失去了生命,你也不舍得离开君儿的吗?”
  一声声质问,发自肺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沈千贺的眼里充满了凄楚,当初他之所以选择退出,不就是为了成全么?
  高冉昊矗立在原地,脑海里飞快地拼凑着沈千贺和萧雨两人背道而驰的话,一个说自己可以为了沈芊君不顾生命,一个则说自己恨透了沈芊君,他到底该信谁?
  似乎看出了高冉昊的犹疑,沈千贺忽然冲到他面前,也不顾两人身份了,抓着他的手便质问着,“难道皇上现在另有所爱了?是不是那个摄政王妃?你已经不爱君儿了?所以才隐姓埋名,甘愿看着君儿现在这么苦?”
  “不是你所想”,高冉昊蹙眉,此刻还不知如何回答他,但很快,沈千贺便冷笑着,转身走到了门边,“那你也该有点良心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吧?皇上!”
  说毕,沈千贺便推门而出,脸上却是阴霾一片,他迈步就转过游廊,朝着不明方向而去,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只是一向拘谨的人,此刻更加沉默阴鹜起来。
  许久后,高冉昊也缓缓抬步出门,凉亭里谈话的两人看到他出来,都起身朝他走去,“摄政王,如何了?”
  沈氏毕恭毕敬地问着,抬眼看了看室内,却没看到沈千贺的影子。
  良久,高冉昊抬眼,眼神却不对,“令公子已无大碍了,若没事,小王先告辞了。宸王妃,不如一道前行吧?”
  “也好”,看看时辰,也该回去了,沈芊君应着,然后和沈氏又说了几句话,便跟着高冉昊一前一后出了学士府。
  待学士府护送的小厮关了门,他们走入大街的时候,高冉昊才悠悠开口,“沈芊竹…”。
  “恩?”,沈芊君抬头,有些诧异,他们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这是第一次,他这样直呼自己的名讳。
  “没什么”,高冉昊干笑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子走在了前头。
  沈芊君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奇怪,只是她也懒得去问。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杨氏烧饼铺子时,临到分别,张妈已买好了胭脂在不远的凉亭等着她了。
  对视片刻,沈芊君开口,“多谢王爷,以后表哥的事,还要麻烦你了。”
  “他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他只是不想娶亲所以如此,算了”,高冉昊蹙眉,着急道,然后拧着拳头又咬了咬唇,“沈芊竹,我们…”。
  “怎么了?”沈芊君歪斜着脑袋看着此刻阴阳怪气的男人,心里也觉得好笑,这个男人认真起来,她倒还真冷不起来,嘴上笑笑,她挥了挥手,“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见,可能就是临别时了。”
  说到临别,高冉昊的心忽然一抽,可是再回神,沈芊君已走远。
  “小姐,您吩咐的东西都买好了”。张妈将手里的小包袱掂了掂。
  沈芊君点点头,“走吧。”
  王府门前,一如既往,几个小厮在打扫,沈芊君走入游廊便看了看四周,计算着,这个时候,也该出事了。
  “姑娘,姑娘,不好了,王妃忽然喘地厉害,这会儿去请了太医,姑娘你快去红楼看一看吧?”
  一个小丫头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那神色看上去很着急,不太像是假的。
  一听是亚赛病了,沈芊君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她和亚赛相处过,甚至亚赛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只不过,她所了解的,是以前的亚赛,而时过境迁,许多事,会让许多人改变。
  “好,我换了衣服就去”,沈芊君迈着步子走的很急,带着张妈回了宸楼。
  张妈跟在后面,觉得有些奇怪,“小姐,好端端地,怎么王妃病了?没听说她有哮喘之类的病啊。”
  “不清楚,去看看才知道”,回宸楼换了衣裳,沈芊君便又急忙赶去了红楼。
  来到红楼时,外面已站了好几个丫鬟,帷幔垂下,御医正在外面给亚赛把脉。
  “太医,如何?”走进去,也来不及坐,沈芊君站着便问。
  太医皱着眉头,收了工具,回身朝着沈芊君作揖,“王妃的脉象正常,可是却感到胸闷气短,这实在是奇怪。”
  查不出病因?沈芊君的神色更加严肃起来,摆了摆手,“送太医回去,打赏下去。”
  “微臣告退”,太医双手抱拳便带着药箱离开。
  张妈撩开帷幔,让沈芊君坐下,床榻边看过去,亚赛的脸惨白,果然是没有一点血色,这病当真是来得蹊跷。
  “姐姐,你觉得如何?”沈芊君拉着亚赛的手问着。
  亚赛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多谢妹妹来看我,我没事,可能休息一会就会好了。”
  两人正在屋子里谈话,忽然,外头守着的喜儿欣喜地喊道,“王妃,太皇太后和王爷来了!”
  屋子里的人一听,都急忙跪下磕头,“恭迎太皇太后”。
  沈芊君也赶忙起身作揖,太皇太后被高允搀扶着走进,看也没看一边的沈芊君,便朝着床榻走去,赶忙搀扶着亚赛,“就别行礼了,哀家不放心你,特地来看看。”
  “多谢老祖宗,亚赛无以为报”,亚赛说着,鼻头一酸,便扑进了太皇太后的怀里。
  “傻孩子,哀家待你如亲女儿,亲娘来看自己的女儿,还要什么感谢?对了,太医来过没?怎么说的?”太皇太后抱着亚赛,前一句说地温柔,后一句,回过头,看着屋内的人,冷沉问着。
  喜儿急忙上前,挡在了沈芊君面前作揖,“回禀太皇太后,王妃的病来的突然,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奴婢私认为,王妃是撞邪了…,今日王府里就发生了许多邪门的事。”
  “哦?会有这样的事?皇儿,你怎么没和哀家说?”太皇太后抬头。
  高允负手而立,看着还半蹲着未起身的沈芊君,走了过去,搀扶着她的手道,“狗奴才,还敢再乱嚼舌根子,仔细本王砍了你脑袋!”
  喜儿一听,哆嗦地身子发颤,不敢再抬头,闪到了一边。
  “皇儿,不要就知道杀杀杀,她也没说错,哀家看这四周啊,也觉得哪里不对,若王府若有邪气,就该除一除!”太皇太后威严,忽然起身,看着沈芊君,这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
  太皇太后是有备而来,不过沈芊君却冷笑着,又来这一套?之前赵妔青就利用过巫蛊之术陷害过自己,现在她又使出这一招,是为何意?
  “江湖相士向来是骗人的把戏,王妃这病,是心病吧,本王觉得不必再看,休息便好!”高允冷冷说着,旋即甩袖拉着沈芊君便要出去。
  “皇儿,你忘了和母后的约定?你今日要是敢带着这女人出去,不顾亚赛的话,后果自负!”太皇太后愠怒坐下,抬手狠狠地拍打在身边的茶几上,震地桌子上
  的杯子哐当响,噗的一声,戴在太皇太后手指上的玉扳指,碎裂开来。可见她有多生气。
  看来,近日她们不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是不会罢休的,沈芊君笑着,挽着高允的手略显亲密,“王爷,不如就请江湖相士看看吧?”
  “竹儿,不必理会,你若不喜欢,我送你回去。”高允不顾此刻阴沉着脸的太皇太后,继续柔声问道。
  沈芊君则是看了眼坐着愤怒的人,“不能让老祖宗白走一趟,必须得查出点什么,有个交代才好,不是么?”说着,她看向床榻上枕着枕头,脸色惨白的人,心头一冷,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心软不肯去伤害的人,此刻却联手这个老狐狸想要陷害自己,那好,她不会再心软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母后,随你们去折腾”,高允拉着沈芊君便坐到了一边的乌木雕花椅上,太皇太后气地手上青筋暴起,沉声道,“韩妈妈,去,把京城最好的相士都请来,越多越好!”
  亚赛哆嗦着,心里没底,她看了看那边沉静暴怒的人,抿了抿嘴。她不知道,当真相大白后,她和高允之间最后的信任和情分,都会化为泡影。
  韩尚宫的速度很快,三盏茶的功夫,便找了好几个相士。这一次阵仗十分大,看来赵妔青是下了许多功夫的。
  沈芊君冷笑,自然知道来者不善,她抬头,直视着赵妔青的眼神,看着其中的得意,回之一笑。
  她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她都不会输!
  “草民们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王爷,两位王妃请安。”
  一干的相士带着一身浓重的江湖气息,说起话来也是参差不齐,几人稀稀疏疏叩拜后起身。
  赵妔青扫了他们几眼,却很是不悦,“何来两位王妃?她还没入门,一日没有入门,便是个未知数,你们这些刁民,是哪里得了消息,竟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小姐即将为宸王府啊,他们哪里是乱说。
  可是人家太皇太后发起火来可是要让人掉脑袋的,几人惧怕地哆嗦着跪下,又忙着七零八落地磕头。
  高允紧捏着拳头要发作,却被沈芊君拉住,对着他使了使眼色,“不得”。
  拳头缓缓松开,高允坐着,眼里嗜血,若是以前,他定把这些人都结果了,现在…,他起身走到门口,手机在一边守着,“王爷,何事?”
  “屋子里的那些人,本王不想再看到。”
  “王爷,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手机拱手,然后又退到一边。
  高允冷冷负手,又重新进了屋子,此时,几名相士已纷纷出来,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左看看,右看看。
  扫了他们几眼,屋内其他人也纷纷出来,宫女搀扶着赵妔青,喜儿也跟在后面,最后一个出来的,则是沈芊君。
  高允上前拉着沈芊君,跟在了最后面。
  “启禀太皇太后,今日王府确实发生了很多怪事,府院里的千年老树一夜之间忽然枯死,这还不算,祠堂里的灵位,也都倒下…”,喜儿跟在赵妔青的身后,汇报着,语气抑扬顿挫,听起来还倒真让人觉得事情蹊跷万分。
  “发生这等大事?还不算撞邪?这王府,定是邪气冲天,有妖人作怪!”赵妔青冷冷道,不忘扫了眼不远处与高允携手的沈芊君,那心里全是除之而后快的心情。
  相士们围着大树转了转,然后又跟着去了祠堂,在外面打了几个圈圈,终于一起站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
  “这是祖宗显灵,不满王府子嗣单薄,王府须添丁啊…”。
  几个相士几乎是异口同声,都恭敬地跪着禀告。
  赵妔青眯缝着眼睛,摆了摆手,“几位相士的意思是?只要添丁便可化解灾难?可是王府已有一男丁…”。
  一个相士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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