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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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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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最后终于还是倒了下去,司悠轻轻推开他抓住她的已经无力的手,忽然很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


     “我走了,你不会死的,半个时辰之后,就好了!”


     她都不敢多看一眼,转身拔腿就跑,跑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悠悠,悠悠……”


     他那么痛,干嘛还要喊她的名字。司悠恼恨自己的心软,抬手捂着耳朵,再跑,最后松开的时候,还是能听到他的声音:“悠悠!”


     这怎么可能?


     司悠难以置信地回头,傻蛋正歪歪斜斜地骑在马上,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他几乎是匍匐着,随时都会从上面滚落下来一般。


     她呆愕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他策马走近了,终于支撑不住,手一松,从马上摔落在她的脚下。


     “悠悠,让我跟着你!”


     兴阳城外的山岗上,林越风正骑马看着官道上的那幕,等看到司悠与傻蛋共乘一骑上路的时候,心里的酸水直往外冒泡泡。


    “明明说了一个人上路的,还是舍不得这个傻子,哼!”




都城晋安(1)

从兴阳城到晋安,足足走了半个月才看到那座巍峨宏伟的城池,宽阔的城墙一望无边,通往城门的大道宽阔笔直。


     来来往往的走卒商贩,肩挑手提,车马轿子,往来如织。


     司悠与傻蛋进城门口的时候,那个例行盘问他们的守卫看了傻蛋好几眼,惹得进城之后司悠还在笑他:


     “果然人靠衣装呢,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富家公子,而我,就是你的小丫鬟!哈哈。”


     傻蛋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他还没忘记当初在兴阳城外,司悠被他缠得没办法时候说的话:好吧,就让你跟我到晋安,到了那里,再不准你跟着我了!


     司悠却似乎忘了那句话,亦或是事隔两年,再次踏入这座都城让她感觉异常的兴奋。


     她拿手在傻蛋面前挥了挥:“咦,怎么不高兴?怎么,有我这样的小丫头伺候,公子爷还不知足吗?”


     “你不是丫头,我才是你的小厮呢!”


     “哈,有穿得这么富贵的小厮吗?”司悠扯扯他的衣袖,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穿的那件红黑武士服。


     以前看他不顺眼的时候,穿什么都看着不顺眼,如今才发现这衣服真是衬他。


     他人本来就高,身子又挺拔,武士服只将他衬得更加的英气逼人。就只是比起他们初见的时候,他跟着她这两个月摸爬滚打,人黑了不少,也瘦了,脸颊有些稍稍地陷进去,但是眼神却比之前坚毅了不少。


     傻蛋给她的高兴传染,心情也好了不少,反问道:“那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丫鬟呢?”


     “咦,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歧视劳动人民吗?莫非你觉得公主就一定是漂亮的,丫鬟就一定都是丑八怪?这不过都是命,谁能摆布命运呢!”


     “你说的也是,命是天生的,只是富贵也未必好,贫寒也未必不好!”


    司悠侧头看他,奇怪他居然会发出如此感慨:“富贵不好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富有富的烦恼,穷有穷的烦恼,但是富比穷好过。”




都城晋安(2)

“那你还总是把到手的银子往外推?”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她也未必喜欢捉襟见拙的日子,可是想想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傻蛋就有些不明白了。


     司悠自嘲地笑笑:“没钱的日子,当然不好过啦。有时候,被人当乞丐一样的驱赶,我也会不高兴,觉得很难过。但是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这是活该。”


     “悠悠,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一直都想问的,但是感觉自己问了她也不会说。她似乎全身都是谜团,高兴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晚上却常常在睡梦中哭泣。


     对于可怜的人,充满了悲悯之情,对于意图伤害她的人,又锱铢必报,从不手软。


     他不懂她,很想懂,她却将自己牢牢藏在甲壳中,拒绝任何人碰触她的内心。


     “为什么?”她似乎被触动了,笑容凝结在脸上,“因为我做了错事,所以要受到惩罚!”


     “什么错事?”


     他口快的追问,司悠已经彻底地沉下脸去:“别问了,你不用知道!”


     傻蛋立刻噤声,不敢再说,小心翼翼地生怕她想起之前说的话,现在就让他走。


     其实司悠是不喜欢京城这种地方的,这里太过繁华,有太多的权贵皇族,是她无比讨厌的纸醉金迷的地方。


     两年前她会到这里来,是为了追寻江初的足迹。这三年来,她一个人走过了辽国的许多地方,像苦行僧一样,却遍寻无果。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这里,再次开始她的追踪。


     他们要去的客栈在晋安的城北,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紧紧牵住的手,仿佛又回到了兴阳的那个七夕。


     “让开,让开!”


     几声暴喝打破了平静的街头,狂乱的马蹄踩碎了有序的人群。


     傻蛋眼疾手快地拉着司悠闪到一边,街上的人群也迅速地往两边散去,中间留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一匹栗色大马疾驰而来,上面骑着一个穿着鲜艳黄衫子的女子,眉目娟秀却盛气凌人。


    后面跟了几个随从,那几声呵斥就是这些人口中发出的。




当街逞凶(1)

辽人尚武,连女子多是善骑射的。


     是以看到这样街头狂奔的景象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马上的女子,装束打扮,分明就是哪个重臣家的千金。手中闪亮的银鞭,在空中挥得呼呼作响。


     这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片刻,街上的人群就再次恢复之前的样子,人们甚至连谈论的兴趣都没有。


     司悠与傻蛋依旧往前走,才转过一个街口,就看到刚才那行人正在一家铺子前下马。


     有满脸笑容的伙计迎出来,还未开口,就先挨了那女子一脚,只听她娇喝道:“让你们掌柜的马上滚出来!”


     第二个伙计忙跑出来,扶着跌在地上那个,陪笑道:“郡主,今儿个白掌柜去城东会账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要不您先里边请,小的这就派人去把白掌柜找回来!”


     郡主冷笑一声:“是不是白老儿知道本郡主今儿个会来找他麻烦,所以夹着尾巴躲起来了?坐什么坐,就你们这破地儿,也配本郡主坐吗?”


     说话极是嚣张,口气大得能把人吓死。


     司悠本来对瞧热闹没有什么兴趣的,现在听到这话,倒是有些好奇地停下来,想要看看这个郡主能翻出什么天来。


     “悠悠,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傻蛋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袖子。


     司悠轻轻回他:“就看一会嘛,看一会就走!”


     他向来顺着她,今次自然也一样,只是在她身后难得的有些不安。


     那边的伙计还在陪笑:“郡主,今儿太阳毒,您还是屋里请吧,掌柜的一直都给您备着好茶,小的这就给您泡茶去!”


     “太阳毒怕什么?”郡主软硬不吃,“你是怕我在这外面扰了你们店里的生意吧?我告诉,今天这事我闹定了,白老儿一时不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一时,一日不回来,我就让人把你们这破店给拆了!”


    “不敢,不敢!小店今日有了郡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哪里还做什么其他人的生意!自然是一心一意伺候郡主的。”




当街逞凶(2)

司悠听得微微一笑,这伙计倒是个会说话的主,就是可惜那个郡主看起来未必吃这一套。


     果然郡主跟没听见似的:“废话少说,到底有没有派人去请白老儿了?他什么时候能过来!不会真不要这个破店子了吧?”


     “郡主息怒,已经派人去请了,这城北到城东,打个来回,一顿饭功夫也就够了!”


     “好,我就等这一顿饭功夫!”


     那郡主说等果然就等,斜眼看着直冒冷汗的伙计,嘴角噙着一抹嗤笑。


     围观的众人就在一边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这个娇蛮的郡主今日这么兴师动众的是所为何事。


     跟着郡主的几个随从也有上前撑伞打扇子的,也有在一边狐假虎威瞪着人群的。


     众人正翘首而盼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一看见那郡主,就满脸堆笑道:


     “哎呀呀,不知道今日郡主大驾光临,老夫来迟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那郡主真是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给,“白老儿,我问你,上次在你们店里做的衣衫,你用的是什么料子?本郡主还没穿上,就先撕了,这是什么东西!”


     白掌柜有些茫然道:“啊?怎么会这样,那可是照郡主的吩咐,用的最好的庆邺丝绸啊。”


     “照我的吩咐?”郡主连声冷笑,对身后随从示意,立刻有人奉上一包东西。


     郡主拿在手里抖了两抖,原来是两件丝衣,她兜头就砸到那白掌柜的头上:“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白掌柜手忙脚乱地将罩的满脸的衣衫拉下来,拿在手里细细查看,看着看着,额头的汗珠儿就更密集地淌了下来。


     “郡主明鉴,这衣衫不是小店里做的,这料子确实不好,根本不是庆邺的丝绸!”


    郡主伸手过去,捻起一角,甩了两甩,再次甩到白掌柜的脸上:“是啊,你有眼珠子,你也知道这不是庆邺丝绸,那你把这种东西拿给我交差是什么意思?”




当街逞凶(3)

“郡主啊!”白掌柜差点跪到地上,“这衣衫真不是小店做的,小人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啊!”


     “哦!”郡主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是冤枉你了!随便拿了两件破烂玩意儿来讹你不成?”


     “不敢,不敢!”白掌柜忙摆手,汗涔涔的,“小的敢问郡主,这两件衣衫莫非就是前日送到府上去的两件么?”


     “那你还以为是哪两件?”


     白掌柜道:“郡主,这不仅做工不像,连料子都不是,那日是有人来小店取了郡主定的两件衣衫,但是那两件衣衫做工精细,又是上好的丝绸,断不是这两件的样子。”


     郡主就不耐烦了,声音也阴森了许多:“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承认这是你们店里的东西,你就是要推到本郡主身上是吧!你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本郡主来讹你?”


     “不是不是,小的不敢说是郡主错了。小的的意思是,这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所以才会这样!”


     白掌柜说的很有道理,当然郡主是听不进去的,她越发怒起来,柳眉倒竖,对身后喝道:


     “平竭,那日衣服是你来取的,现在白掌柜说是你中途调了包,你可有话要讲?”


     那个叫做平竭的男人就站了出来,一张粉面小白脸,讨好地对郡主道:


     “郡主,小的冤枉啊。那日小的听了郡主的差遣来这里取衣衫,取了就回府交给梅枝了,中间连包袱都没有打开来过!”


     “听到没有?”郡主拿鞭子戳着白掌柜的头发,“你怀疑是本郡主的人调了包,你可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陷!”


     白掌柜急道:“没有,小的不敢说是郡主的人调了包!”


     “呵,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在这里说了这么多废话是做什么?拿本郡主消遣的吗?”


     最后一声话音刚落,银鞭划破长空敲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就同时响起。


    那一鞭不偏不倚,就打在了白掌柜的耳侧,顿时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当街逞凶(4)

“郡主且慢动手,郡主且满动手!”


     白掌柜捂着自己的半边脸,任血从指缝中汩汩而出,还要再为自己辩解。


     郡主却早已将他置若罔闻:“谁奈何听你那些废话,我看你是不想在晋安城混了,连本郡主的生意也敢糊弄。”


     边说边对身后那些跃跃欲试的随从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进去给本郡主把这破店给砸了!”


     那些狗腿子们本来就正愁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这时得了令,仿佛出笼的野狗一般只往店子里窜去,将想要拦住他们做微弱抵抗的伙计瞬间掀翻在地。


     那白掌柜跌在地上,爬到郡主面前哀求道:“郡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砸店啊。郡主对那两身衣衫不满意,小店给郡主重新做过就是,一定用最好的裁缝,上等的庆邺丝绸!”


     郡主当胸就给了白掌柜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叱道:“晚了,你以为本郡主少这两件衣衫穿么?本郡主生平最恨别人骗我,你要求死,我为何不成全了你?”


     “不是的,郡主啊,郡主!”


     白掌柜那一脚挨得极重,捂着胸口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口中只能哀哀地叫唤着。


     无数的缎子丝绸从店里被抛了出来,有些被撕裂了,落在地上,沾了血与灰,那白掌柜心痛地抚着,泣不成声。


     司悠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沉声道:“真是太仗势欺人了,不就是两件衣服吗?这郡主未免过份,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她虽不是个喜欢路见不平的人,这时候也站不住了,傻蛋却在身后拼命拉住他:“悠悠,别去,他们人多势众,个个如疯狗一般,你去了要吃亏的!”


     “放手,我看他们就是欠教训!”


     司悠是有恃无恐,傻蛋却死不放手,正纠缠间,喧嚣的锣鼓声传来,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侧就自动让开了一个口子。


    司悠看过去,只见一群肃穆的侍卫后面是一顶辉煌的轿子。这边正砸的欢快的人也停了下了,站到了郡主身后。




当街逞凶(5)

一个劲装的侍卫凑到轿边听了一会,转身进入人群,走到郡主面前拱手道: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


     那郡主就有些踟蹰,脸现难色,刚才的嚣张劲头已经一扫而空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轿边,福了一福道:“瑾儿见过皇叔!”


     “安康,你在这里做什么?”那轿子里传出一道声音,沉稳有力,不怒自威。


     安康郡主耶律瑾就有些讷讷的,声音细如蚊子:“没有,没有做什么啊!”


     轿子里沉默了一会,声音高了一些:“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爹是怎么教你的?就由得你在这城里乱窜,到处仗势欺人吗?”


     “皇叔,瑾儿没有,您要明察啊!”耶律瑾就急了,说话也快了,


     “是这家店的掌柜的骗我,以次充好,想糊弄我,瑾儿是气不过,气不过才来讨个说法的!”


     “他骗你,你可以去府衙告他欺瞒,到这里来砸他的店算是怎么一回事?堂堂的安康郡主,不知尊重自己,反倒出来丢人现眼。这皇亲国戚的身份,不是让你出来欺压百姓的!”


     耶律瑾就说不出话来了,低着头不敢则声。


     那王爷等了一会,呵斥道:“还不快给我滚回去,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呢?莫不是要给段相也看了笑话去不成?”


     “那瑾儿告退了,请皇叔的安!”


     耶律瑾撅着嘴巴,满脸的不高兴,但是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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