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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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唱浣歌-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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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追出去时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匆匆远离我们的视线。直觉告诉我,绝对是绑我来的那个人,到底他是谁呢?umdtxt电子书下载到wwω~ūmdtΧt~còm

  “阡陌,你认识吗?”我见阡陌看那个人的背影不似陌生人那样,而是看着那个背影脸上闪过疑惑。

  “不,不认识。”阡陌急忙低下头。

  这神情,摆明了是认识吗!“他到底是谁?不要想着诓我,我就是他绑来的。听说你在陌宫里资历比较深,炎诺的父母早亡,他的武功,应该是有师父教的吧?他的师父是谁?你从小跟在面前,不要对我说你从未看过你们尊主练功。”

阡陌还是摇头,我只好作罢:“好,你不说没关系。他是谁并不重要。反正不是来杀炎诺的就是。”

第4卷 守着阳光守着你七十: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炎诺已经昏迷了三天,府里上上下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王爷身份导致我们不敢太过张扬,怕黑帮派的人借机出来作威作福,只得说王妃得了重病,重金诚聘天下名医。杂七杂八的江湖术士也来添乱,我在帘子里等着那些人过来,隔着帘子将炎诺的手臂送给大夫。
  大夫居然也看不出是男是女,我气得直接跳出来轰走了他们。
  “王妃,长睿王与庆翎王求见。”管家这几天要巧舌如簧地应付任何来访的人,衣服都肥了许多,一见到有什么人要来拜见,他就会觉得人家是心怀不轨,整天提心吊胆的,难为他一把年纪的人了。
  “他们来做什么?”我还正在气头上呢!“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目的?不行,不管什么目的,都不能见,你回说王爷和王妃出去游玩了。”
  管家弓腰说道:“两位王爷自称是王妃在京城里的好友,听说王妃病了,长睿王说他略懂医术,或许可以为王妃解忧。”
  对啊,苍钰都说子辛天赋奇佳,不仅是练武奇才,连医理都是一点即通,我苦练十年也不及他一年所学。加上他很小就学过医术,他说不定可以试试。
  “请他们进来。”
  “王妃。”四人同时出声阻拦。
  我挥手打断她们:“我知道你们不喜欢他,但是王爷身体要紧,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他的医术,比我好。”
  “那需要隐瞒嘛?”管家一开口,桑陌和阡陌就冷眼扫过去,管家识相地闭上嘴,恭顺地低头站在那里等待我们的答复。
  “长睿王什么眼神,会看不出蹊跷?还是不要瞒了吧!”
  一向话很少说话的微陌也开始发表意见了:“王爷早年曾开罪过京中皇族,甚至差点开了战,长睿王乃京城一等贵族,恐怕早就有心收复汉荆,又岂会手下留情?”
  其他三人点头赞同她的话。我想反驳她们,子辛不是她们说的那种人。但是我没有立场,说什么我也不能为了子辛和自己的夫君窝里反。这不仅会给雷王府丢脸,也会让炎诺难堪。
  “那我们就照原来的方法做。如果他说什么,我们再见机行事。如果发现他医术真的不错,我们就绑架他。”
  四个人同时鄙视了我一眼。“绑架他?你有那能耐?长睿王的布剑独步天下,谁敢争锋?我们可不想白白送死。我们的命无所谓,但王爷不能有半点差池。”
  我一愣。我只知道他武功好,那把软不拉叽的腰带布剑很拽,我可真不知道他已经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我望了一眼里面的炎诺,气道:“他现在昏迷不醒,不吃不喝三天了,府里现在我最大,听我的,就按我刚才说的做。你们有意见请出去对着空气自己发泄吧!管家,麻烦你去请人。”
  不消半刻,两个截然不同的气息逐步向我这里靠近。即使不睁开眼睛,嗅着熟悉的味道,心里已区别开来。右边是心急火燎,傻不拉叽的罗翎;左边,是从容淡定的优雅王子。隔着纱帘,他们向我寒暄了几句,子辛便坐到床幔外面为我诊脉。
  我将炎诺的手盖上手绢递了出去。子辛食指与中指搭在脉搏上,全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以谷兆言最近的行踪,他早就了然。听三弟说上次只差一点,两地就开战了。百姓恐怕又要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惜雷王他爱民如子,谷兆言也不想血流成河,他们有心隐瞒,他又何必拆穿?
  他记得他去过陌宫,只是为什么去的,他就想不起来了。他想,既然是他想不起来的,必定是跟焫然有关的。否则以他的手段,除非他心甘情愿,世上还没人能对他为所欲为。好久好久了,想不到那个时候,他就对焫然情根深种了。
  半响,他惋惜道:“心脉剧损,大限将近,王妃做好心里准备。”
  “大限将近?这么严重?”不知道真相的罗翎几乎跳起来,“焫然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严重到这地步?”说着还欲来掀我的帘子,微陌及时阻止了他的暴行。“都这时候了,雷王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你还说他没欺负你?那日是不是他威胁你那么说的?焫然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客死在他乡,我定会让你荣归故里的。你这个臭女人,让开。”
  拜托,你以为荣归故里很容易吗?要是真能让我回21世纪去,别说是容归,就算是臭归我也得归啊!不过我听得出,他是真的担心我。只是子辛虽然有点惋惜,但完全是对一个陌生人的那种不在乎的语气,我心里顿时一阵莫名的失落。
  阡陌很不给面子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请庆翎王自重,不要辱了雷王妃的清誉。”
  我再不出声恐怕就得出事了:“劳驾长睿王亲自问诊,谢谢了。庆翎王爷,你也请回吧!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京城并非我的故里,雷王府才是我的家。”其实那个小盒子才是我永远的家。我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赵本山的台词。
  子辛要来笔墨,写了一张单子递给管家,“这份配方可让病者苏醒过来,续命半月,还有什么后事,趁早交代了吧!我只能帮到这些。”他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帛优雅地擦拭着手掌。
  我醒着,他却说服药后可苏醒过来,话都说这么明显了,阡陌她们再没反应过来,恐怕早该被炒鱿鱼了。微陌拿过配方:“我现在就去抓药。”
  “可否让在下与王妃单独说两句话?”一个王爷,在下人面前自称‘在下’,管家和其他几人尴尬地互望了几眼,没一个人抬脚踏出去。
  我低头看了一眼沉睡的炎诺,好歹也是现男友,怎么能在现男友面前和前男友说话呢?阡陌她们应该也是顾忌到这点,才不肯出去的。
  “我尚未着装,长睿王爷若是有话要说,请去前厅等候片刻,我稍后即到。”
  罗翎还在云里雾里,谷兆言耐心地解释道:“焫然没事,你不必担心。刚才我问脉时看出是男子身体经络,思及她们不愿说的理由,我便没有多问,你我都是王爷,番地王爷身体抱恙不超过一月余,外面的小鬼恐怕早就横行了。此事你回京后不要宣扬。”
  “二哥,你差点吓死我了。”罗翎可爱地朝天翻翻白眼。因为喜欢焫然这个动作,所以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
  罗翎刚被打发走没多长,焫然便一身简装出现在谷兆言的视线里。焫然一出现,谷兆言便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与她对视。焫然走到他三尺内,也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睛,两人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难得默契一回。
  我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往事不由自主地一幕幕浮现在我脑海里,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原来在我的骨子里,有着最刻骨铭心的思念。它沉重得不堪负荷,迎面而落。
  最后还是谷兆言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沉寂:“真的很难得,我们有机会单独在一起。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我们唯一一次单独在一起的那天吗?”
  “是因为以前的,你都忘了。我们两个人,曾经单独在一起,很久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将那些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的往事说出来。
  “你,恨我吗?”
  “我试着恨你,却想起你的笑容。”
  又是半响,他深情地问道:“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这原本是女子表示自己的心始终没变,问男子有没有变心的情诗,他居然可以这么深情地问我,是不是无转移。“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你让我怎么回答你?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现在不是也很清楚了吗?”
  “可是,你迟疑了。”
  是,我迟疑了。我苦尽甘来,终于让他重新爱上我了,可是上帝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我玩不起。
  “不是你一个人欠他的,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担,并且,他确实时日不多,即使你不是选择我,我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孤苦。焫然,我们一起来承担!”
  我退后一步吼道:“跟你在一起就不会一辈子孤苦吗?你身上也有蛊毒,拿什么来跟我承诺一辈子?”
  “呵呵,我倒是忘了。我已派人去了南沙寻求解蛊之法,很快就会有下落。你是在担心我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焫然,正如你当初对我说的那般坚决,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因为我也不想,再错过。”

第4卷 守着阳光守着你七十一:踏上征途

  微陌一勺一勺地喂炎诺,炎诺终于苏醒了过来,只是,他安静了,冷漠了。就像温暖的冬天里一道冷空气袭来,我非常地不适应。他大概是经历过一次生死,所以对生命绝望了。我不理会他的安静,拖着他四处跑,他也不反抗,也不问我去哪,任由我拖着。

  这半月里,我们经常带着四个陌护法一起爬山郊游,林间野餐,怎么享受怎么玩。轻松愉快地度过了十天,炎诺开始变得嗜睡,第十一天睡了十二个小时,第十二天睡十三个小时,我开始思索能藏好他的地方。

  除了王府,汉荆哪还有能让我藏匿东西的地方?真伤脑筋。“唉——!”我以手抚额,陷入烦恼之中。或许,我可以信任他。当初就是他对任何事运筹帷幄,让我总是很放心他的安排,那种莫名的心安让我很有安全感,初来此内心极度恐慌的我才会莫名其妙地爱上他。

  不是不相信阡陌她们,那个黑衣人是一直的隐患,看阡陌那晚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总觉得其中会有变故。而炎诺,经不起一点变故。

  找到他们现时买下的别院,罗翎已经回京了。我简明说了那晚托梦之事,请他帮忙寻找藏身的好地方。

  “托梦?焫然竟相信那个?”

  我都穿越时空了,也容不得我不信。“我告诉你一件事,或许你不相信,但却是真的。此焫然非彼焫然。我来自异世,甚至一千年以后,在进入长睿王府前几天附身到与我同名的女子身上,原来的焫然不在这个身体里……”

  着是从小到大,受过皇室高等教育,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处变不惊的从容,谷兆言还是被震撼住了。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这世间,竟真有神鬼。我只道你是与我从小生长环境不同,经常语出惊人,新词接二连三,没曾想是异世而来。”

  他听了我的话震惊,我听了他的话更震惊:“你不会是无神论者吧?”思想没那么前卫吧?

  “我始终不信世上有神明,他从来没有在我无助的时候为我指引明路。一路的跌打滚爬让我深信,求人不如求己。没想到,竟是真的有……”

  他也是二十几的年轻人,脸上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仿佛饱经沧桑的老者。他从小和那么多人分享一个王者父亲,亲生母亲又早亡,他的童年肯定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尖酸。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笑容儒雅温柔,却总是带着淡淡地的疏离,让人忍不住心疼。

  “你只需说服他的四个属下,雷王就交予我来安排。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一如既往的信任。你的确让人放心。”

  没有别的话可说,气氛有点尴尬,我只好起身告辞,他说:“一起去。”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他总是说肯定句,从来不问‘好不好?’我明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却仍然拒绝他一同前往。“此去凶吉没个准数,你还是替我照顾好炎诺吧!”

  子辛浅笑道:“雷王我自会安排妥当。你不必挂心。焫然,你说过,拒绝你是因为我在害怕,害怕我重新爱上你,你又何尝不是在害怕。”

  我心一紧,睁大眼睛倒退两步,在一向能够洞悉别人心意,有着卓越观察力的子辛面前,我要怎么瞒天过海?

  “我们都是同一类人。焫然,不要试图拒绝我,你知道结果。”

  对啊!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们有着同样的冷漠,同样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我们惺惺相惜,彼此慰藉孤独的灵魂。

  见我动摇,他继续道:“我知你聪明睿智,遇险有能力自保。我武功不差,你就不会为我担心?牵挂,从来都与能力无关。南沙位于南夷之地,我去南沙也有事要办。即便你不同我一起,我们走的,还会是同一条路。”

  回府后,我叫人唤来四个人,她们一字排开站在我面前,我严肃地说道:“在南夷有一块仙石可以救你们王爷一命,我明日便会出发去寻找这块石头的下落。因为时限不定,但最多一年,雷王这段时间,我会带走。”

  她们互相用眼神问了问对方,代表阡陌站出来,狐疑道:“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不是吗?”

  桑陌愤愤然说道:“你是怕我们杀了你陪葬。”

  我嗤之以鼻:“我要是怕,就跟长睿王走了,你们信吗?”她们四人低头不语,我说道:“炎诺的身体容不得你们耽搁,不管你们怎么决定,我明天就走,刻不容缓。”

  “我们随你一起去。”

  我断然拒绝:“不行。你们都走了,汉荆谁来坐阵?陌宫毁了,你们想连王府也毁了?雷王回来后一无所有?本来我确实想带上你们,但汉荆百姓不能没人管,炎诺重伤的事也不能外传,你们在府里替他处理所有大小事物。我和长睿王一起去。”

  “什么?”四人惊呼。

  “你们的心意我了解,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但是为今之计,我别无选择。如果救不活炎诺,我会义不容辞地陪葬,如果他能平安回来,就不要管我去了哪里。”

  桑陌讽刺道:“原来这么用心,是想和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啊!尊主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我不否认:“没错,我不仅是在为炎诺拼搏,我也在为自己拼搏。我赌的,就是命。”

  她们四人思前想后,觉得我分析得有道理,一致同意留下。她们威胁我,若一年内炎诺不能平安回来,天涯海角,将浣国翻个个,她们也会找到我的。

  夜里,子辛潜入我的院子,将含着舍利子昏睡的炎诺带走了。他说明早会在门口接我。我说就我们两个人,不用那么招摇,就在三里外的凉亭汇合。他点点头,带着炎诺走了。

  “阁下跟了我许久,要不要上来坐坐?”谷兆言在马车里倒了两杯茶,神色淡然地喝着自己的那杯。

  “长睿王的武功,似乎更进一层楼了。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一声嘶哑的恭维,银色的剑锋穿过车帘刺向谷兆言。只见谷兆言头也没抬,将杯子一歪,剑锋直刺杯低。怕路上颠簸雷王含不住那保命舍利,谷兆言不敢让两匹跟了他很久的老马走得太快,却被别人追上了。

  “前辈为何一直不敢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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