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龙靖羽发笑,“小武,大哥就快娶亲了,你又在想些什么呢?不管怎样,大哥要当新郎官了,做兄弟的,我们能给予的只能是祝福。”
“可是……”尹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别可是了,吃你的桂花糕吧。”龙靖枫塞了块糕点进尹风的嘴,堵住了她的话。
“&*¥…@%¥”尹风说了一串火星语,逗乐了龙靖羽。吃完盘里的桂花糕,不理会龙靖羽的笑,越想越不对劲,一拍石桌,也不管手红肿疼痛,扔下龙靖羽便快步走了。离开时带动的风刮过龙靖羽的脸庞,喝完杯中的余酒,心越发的迷乱。尹风,你是弟弟,却为何另为兄的如此心烦意乱。抬起头,天边的月光勾勒出一个头像,“凤儿,凤儿……”
尹风直冲进龙靖鹏的房间,“大哥……”一进门尹风就嚎开了。
“小武,你这是……”龙靖鹏看着案桌上因抖动而在宣纸上晕开了的墨滴,那幅画算是毁了,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尹风那风风火火的神情更是令他不解。
尹风拉起她就走,走了一段路,不管龙靖鹏怎么叫他,都是不理,一直到王府的最高点,抱月阁的房顶。抱月阁相当于王府的藏书楼,里面多的是古丛典籍,书法字画,还有很多的奇珍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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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风拉起她就走,走了一段路,不管龙靖鹏怎么叫他,都是不理,一直到王府的最高点,抱月阁的房顶。抱月阁相当于王府的藏书楼,里面多的是古丛典籍,书法字画,还有很多的奇珍异宝。
坐在屋顶,习习凉风,吹开了二人的如墨青丝。沉默了一会,头一偏,对上龙靖鹏温润如玉的脸,灿若如星的眸:“大哥,为何答应娶青姐姐,你并不爱他。”尹风说的缓慢,语中有着不忍。
“小武……”龙靖鹏叹了口气,“不重要了。”
“大哥,怎会不重要……”尹风有些迷惑。
“爱与不爱,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我会娶秦青,我会跟她成亲。虽然不是因为爱,可是于我而言,无差别,也许我该庆幸,跟我成亲的人是青儿。”龙靖鹏用手拨弄着被风吹动的枝条,修长的手指穿梭于那丛绿叶之间,眼神很是空洞。
“大哥。”那空洞的眼睛,落寞的神情,纵然身边有万千繁华只要他在也都成了暗淡惘忽的影子,而他只是长睫微垂,静得像月下夜间绽开的白色莲花,清幽隽逸。尹风看着很是心疼。双手不自觉的环上龙靖鹏,拥著他,让他的头枕在她那略显单薄的肩膀,小心的用手拨弄他那被风吹乱的青丝。突如其来的怀抱让龙靖鹏的心中腾起一丝暖意,他想抓住那份温暖,可是小武……龙靖鹏想抽身,却被尹风阻止,尹风的唇轻凑在他的耳边,轻语:“大哥,就这样,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屋顶上静静的坐着,拥着,过了几分钟,尹风不知道,放开龙靖鹏,手抚着他的前额,“大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如果不想成亲,那就算了吧。青姐姐,”尹风想到那个娇弱似花的女子,“嫁给那个她爱的人,本是幸福的。只是若她嫁的那个男人不爱她,等待着她的只能是不幸和孤寂。”
“小武,爱,我是给不了青儿,但我会尽量当个好丈夫的。”龙靖鹏淡淡的说,“小武,刚才,谢谢你。”起身,立在月光下,风中飞扬的长发和扬起的衣袂一起,飘飘如仙。跃身下楼,向还在房顶的尹风摆手。看着那个身影渐渐离去,月光倾泻,映照着屋顶的小人,举起右手,触摸着月光,闭眼感觉,凉丝丝的触感从指间传递。这月亮跟原来的那个是一样的吗?什么都不一样了,连我都不一样了,不一样的姓名,不一样的性别,不一样的身份,什么都不一样了。尹风躺在屋顶,看着那幕夜空,胡思乱想。
“世子好心情啊。大半夜不睡觉,躺房顶上看星星,果然于世独立啊!”比夜还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啊……”一惊,尹风不慎从屋顶滑落下去了,整个身子悬在了空中,却没下落,一只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是龙靖腾。
“三哥,我最最亲爱的三哥,拉我上去吧。”尹风仰着脸,盈盈笑着,尽量让自己笑得可爱一点。
“最最亲爱的?”龙靖腾玩味的对上手中人儿的双眸,“这个我爱听。小武,你最最亲爱的三哥要拉你上来了。”一用力,尹风上来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蓬乱的跳动以示自己还活着。尹风忘了,她的另一只手还在龙靖腾的手里握着,一把拉过,撞进某人的胸怀,耳朵贴着那个能听见心跳的地方。
“三哥,莫不是听闻小弟有龙阳之好,特来诱惑小弟的吧。”那么一瞬,尹风恢复了一丝女儿的娇羞,这个怀抱跟原先的那次不一样,跟龙靖鹏的温润更不相同,让她的心有了一滴的动漾,但那只是一瞬,她不能,更不敢让自己哪怕有一点痕迹的暴露。小心的把脑袋从那个怀抱中探出,抽出手,反客为主地抱住了龙靖腾,对上他的眸,轻语:“既然三哥送上门,小弟就却之不恭了。”脸上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够了。龙尹风!”尹风的唇亲上的是空气,龙靖腾睁开了尹风的怀,“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声音异常冰冷。
“身份?”尹风起身大笑,“哈哈哈,三哥,尹风从未忘记。龙尹风是恭亲王府六公子,是花凉国皇帝钦赐世子。记住身份?”尹风笑得张扬,直视龙靖腾,“三哥是在忠告小弟,还是在提醒自己?”
龙靖腾闻此神色一怔,尹风轻拂过他那有些僵硬的面容,是一带而过,“三哥,小武先走了。不过三哥,小弟对于你,可是有兴趣的。”留下这句话,带着戏谑的表情,离开。
这个夜晚,那些颗心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凌乱,在那一片暗黑中,错乱……
一周多的时间,尹风一直在忙,忙着很多事情,忙着准备龙靖鹏的婚事,忙着摆脱那夜的混乱。龙靖羽是一群兄弟中与尹风最好的一个,五哥则是与她最相近的,大哥虽然有些冷淡,不似其他兄弟那般表露着情感,却也让她有着温暖,只有龙靖腾忽冷忽热,令她捉摸不透。劳累了一天,那些本不是她忙的事情她也参与准备着。真是挺累的,脱下长靴,脱去袜套,伸直脚板,捶捶小腿,歪歪脖子,舒展舒展后背,酸胀感顿减不少。又想起那些个兄弟,瘪瘪嘴,想到,四位哥哥,除了五哥,哪个不是难以摸忖,望不出心中所想。不想了,不想了,甩甩脑袋,脱去外衣,安身躺下,闭眼睡去。
七月初八,龙靖鹏大婚的日子,恭亲王府热闹非凡,比大寿那日更有人气。这也难怪,大寿可以年年做,大婚可是一生一次,而且王府是第一次大办喜事,自然是热闹异常。在府里帮忙招呼来客的龙家兄弟,看着一袭喜服的龙靖鹏,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笑,红色的映衬下,那张英俊的面庞更添色彩。只是那张笑脸之中,尹风看不到成亲的喜气,那个看似如沐春风的笑涡里,尹风看见了一丝哀郁。尹风有些不忍,想上前,忽闻门外一阵喜乐,门口通报:“喜轿到,新娘子来咯!”拉长的语调,更添喜气。
尹风被人群挤到一边,看着众人拥着龙靖鹏乐呵呵向着府门走去,迎接他的新娘。尹风随着人流跟在后面,新郎踢开轿门,浓妆艳抹穿着一身红衣的喜娘说着吉利话,扭着腰肢搀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进府。接下去自然是拜堂成亲。古代的繁文缛节就是多。看着在喜娘搀扶下的新娘一步一摇的行进,虽然被盖头盖住了,但尹风从那硕大的“头部”还是看得出那个新娘冠的庞大,可怜的秦青,瘦弱的身材在火红的嫁衣下更显娇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新人敬茶”“礼成”“送入洞房”简短的几个词后,二人就成了夫妻。堂上,王爷王妃笑逐颜开,各位宾客喜乐融融,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摇摆行进,步入洞房。
喜宴开场,宾客们在觥筹交错中耳酣面热。龙靖鹏一席一席的敬酒,听着他们一句一句的道喜,喝了一杯又一杯。“大哥,今日是你的大喜,醉醺醺入洞房可不好。剩下的酒,我们做兄弟的帮你挡了。”龙靖枫端着酒杯笑笑说,“诸位大人,公子,就放过我大哥吧。”
“小枫说的对,诸位就放过大哥,不要让大哥唐突了佳人。春宵一刻值千金,让大哥早时去见她的新娘子。”龙靖羽也端杯敬道。
“是,是,少将军,春宵一刻值千金,将军今夜洞房花烛,不用招呼我们的。”一群宾客语道,“我们喝我们的,少将军莫要让新娘子久待了。”接下去的一阵笑声。
龙靖鹏脸已微红,脚步也有些不稳,尹风想上前,却被龙靖腾抢了先,尹风只得转到另一侧。“各位吃好,喝好,今日是我们大哥的大喜之日,大家喜乐。”尹风靠着龙靖鹏,拿起他手中的那壶酒,仰头一饮而尽,“尹风先干为敬。”一片喜语中,龙靖鹏在尹风与龙靖腾的搀扶下离开酒席,离开了嘈杂的前堂,向着院落深处的洞房走去。一路,王府四处均张挂着红灯笼,龙靖鹏一言未语,许是醉了,龙靖腾也是目不斜视,就尹风,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只是也不作声。偌大的王府,今天好像显小,洞房一会就到了。站在门口,尹风敲门,喜娘开门,三人一同进房。房中灯火通明,手臂粗的喜烛在闪烁着光芒。房中床沿中间坐着一个红装女子。喜娘乐呵呵的说着那些吉利话,龙靖腾扶着龙靖鹏也在床边坐好,喜娘想要把两位新人的手放在一起,无奈龙靖鹏不住的动,喜娘有些讪笑。尹风和龙靖腾看着醉醺的龙靖鹏,尹风欠身道:“大嫂,大哥晚上被我们多灌了几杯,还望大嫂不要怪罪。”
秦青隔着红纱,看着来的三个人影,点了点头。龙靖鹏跌撞的站起身来,走近床边,抱拳躬身:“望夫人不要怪为夫。”尽职的喜娘说完那些她要说的喜庆话,领着丫鬟们下去了。见此,尹风与龙靖腾自然也不好 久:炫:书:网:留,也离开了新房。
出了房门,却在掩门之后,走近窗边,隔着那层薄弱的窗纸,透过镂空的窗棂,在烛光的映射下,两个模糊的身影,揭下红盖头,喝过合卺酒,龙靖鹏一个不稳便扑在了秦青身上,微醺的酒气合着气息吐在如玉的肌肤之上。秦青看着身上的那个人,眼中盛满了幸福,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褪下他身上的喜服,双手细细地抚着那如剑似星的眉眼,那俊逸的面庞,轻抿的双唇,那高挺的鼻梁……想要收手放下自己头上的新娘冠,冷不防被那双手抓住,睁开眼,看着注视着自己的可人,龙靖鹏心中一抽搐,温润如玉的笑脸对着那个身着嫁衣的女子,解开女子头上的重冠,吹灭烛火,进入那幕帷帐……
看着,尹风轻叹了口气,看似的幸福能幸福多久呢?要走,却发现龙靖腾也靠在窗边,却是在看她。静默中,尹风提步,是时候去送别宾客了,龙靖腾也只是跟在其身后,不说话。在王府门口,送归宾客,面带笑容,口中说着那些早已烂熟的客套,一日的热闹也慢慢归于平静。尹风迎着夜风,有些凉意,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站在楼顶,快入秋了,天真的开始凉了。王府中还是一片灯火通明,那一片红灯笼,还在彰显着那份喜庆。只有责任没有爱的婚姻,苦的何止是大哥!那多娇艳的花朵,在绽放那刻便注定了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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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尹风轻叹了口气,看似的幸福能幸福多久呢?要走,却发现龙靖腾也靠在窗边,却是在看她。静默中,尹风提步,是时候去送别宾客了,龙靖腾也只是跟在其身后,不说话。在王府门口,送归宾客,面带笑容,口中说着那些早已烂熟的客套,一日的热闹也慢慢归于平静。尹风迎着夜风,有些凉意,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站在楼顶,快入秋了,天真的开始凉了。王府中还是一片灯火通明,那一片红灯笼,还在彰显着那份喜庆。只有责任没有爱的婚姻,苦的何止是大哥!那多娇艳的花朵,在绽放那刻便注定了凋零。
“快入秋了,天凉。”
一件披风在尹风身上挂着,尹风理理披风:“二哥,明日大哥大嫂要进宫拜见皇上,太后。父王说,皇上也宣我前去觐见。二哥,你能陪我说会话吗?”
龙靖羽看着那眸子,满是凉意:“小武,你说吧。”
“二哥,对伊凤姐姐,你,还是放不下吗?”尹风的询问很是淡然,仿佛只是在跟无关的跟随意聊天。
龙靖羽的神色有了意思不同,眼中有了异色,“凤儿已经走了,人已逝,情难忘。又如何能轻易放下。”
“二哥,说的好。人已逝,情难忘。奈何为兄为妹,这情让人何以堪!”尹风有些感伤,“若人生只如初见,何来伤情人心伤。二哥,我并不知晓伊凤姐姐是一如何之人。真快,我入住王府也快四个月了,王府之中,伊凤姐姐定是个特殊的存在。大哥今日成婚了,爱也好,不爱也罢,亲已成,事已定,这辈子相依相偎的人已然注定,相爱只是奢侈,说爱更是伤怀。纵使身在帝王之家又如何,站在万人之上又是如何!最简单的幸福却是最大的奢求,如此的遥不可及。”
“二哥,伊凤姐姐的心愿,我想是看到大家的幸福,尤其是二哥你的。”尹风的脸上重新有了一丝笑容,“我也想看着哥哥们都能幸福,不要像大哥这般为难。”
“幸福?”龙靖羽喃喃语,心中念的尽是那女子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幸福早已远行,还会回来吗?“小武,天晚了,该睡了,这些天你也累了。”
尹风点点头,裹紧披风,二人一起回房,在回廊那个拐弯分开,向各自的房间走。劳累了那么多天,这一晚,尹风睡得是最好的。
转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便起床洗漱。在龙靖鹏夫妇向王爷王妃敬完早茶后,便与一大队人马一起进宫,本想骑马去的,只是自己的骑术是在是烂的可以,无奈只能坐轿。到了宫门,得下轿。自古便是如此,这个时空也是这样,如无特许,宫门口一直是文官下轿,武将下马之地,中间的车道是皇帝皇后太后的步撵车道,两边才是文武大臣的走道。在一个领事宫人的带领下进了这道宫门。自古便有“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哀叹,如今入了宫门,尹风回望来路,虽然她不是入选宫中的女子,心中也不免添了一丝愁绪。皇帝此时正在朝堂早朝,与龙靖鹏,秦青先去的是太后的凤藻宫,先来拜谒太后,他们的祖母。跪了,拜了起身看到一个慈祥的妇人,抚着秦青的手,脸上笑容如花般绽放。身穿绛红色礼服,身前绣的是九只金凤,看起来虽不及黑色礼服庄重,却是华丽异常,脸上虽已上妆,也难掩岁月的痕迹,却更显和蔼,一头华发被绾成髻,头上装饰一百鸟朝凤冠,凤冠的下部有两排以红、蓝宝石为中心,用珍珠围成的小圆圈。凤冠后面垂着六条叶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珍珠和宝石。凤冠上的翠蓝部分均使用翠鸟的羽毛制成,凤冠的金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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