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好了,到时候你不就可以破茧成蝶了。”尹风揉着自己的耳朵,嘟囔道。却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哎呀,我说梅大侠,顶天立地,器宇轩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梅无影大侠,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这个小人计较了。而且,”尹风突然就换了话音,转了语气,抬起头,双眼视线定格在梅无影的双目,“无影,只有你能帮我。”
被尹风的视线焦灼到了,梅无影真的是不习惯,这小子总是一句话就让他不知所措,想他本就是闲云野鹤,这个世间只为逍遥一生,可是碰上龙尹风这个小子就总是打乱他的阵脚。老天不会是看他活得太自在,眼红了,就派个小恶魔下来折腾他。算了,算我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大活宝。“龙尹风,我最后再跟你说,我就再帮你一次,不过这次,你一定要跟我定下时间,时候到了,我不管你还要怎样,这世子你就自己给我好好当着。”梅无影板着脸,对着尹风。
“哈哈哈,没影子你果然够义气。”尹风一把抱住梅无影,就差在他脸上亲了,“好了好了,小梅啊,不要板着脸了,很难看的。”
被尹风抱着的梅无影一下又被他的行为弄得迟钝了,一手推开尹风,撇撇嘴道:“再难看也是你的脸。”
额,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压抑不住笑的前俯后仰,尹风的脸早就绷住了,额下隐约还能看见黑线,好你个梅无影,算你狠,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尹风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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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压抑不住笑的前俯后仰,尹风的脸早就绷住了,额下隐约还能看见黑线,好你个梅无影,算你狠,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尹风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小武,你为什么要无影继续假扮你?”笑过了,也该言归正传了,龙靖枫正色,问尹风。
“哎,不知道,只是觉得危险正在逼近,五哥,我觉得国师府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所有的好戏也好,坏戏也罢,都要上演了。”
“小武,这个时候,不能急。”龙靖鹏字字珠玑。
“大哥,原来真的永远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时局,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不在你我的控制之中。”尹风微缩的左手小指轻微颤曲,自己孱弱的肩头依旧孱弱,可是肩上的重担却是越来越沉重了,这样下去,他被肩上的力量压到,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他要变强,只是为了不被重担压倒。二哥应该是在雪原,那里是一片苍茫,却也深藏着万分的险恶,三哥驻守边疆,也是天边之遥。
“麻烦,哎,靖枫,这次你算是把我拉进了大麻烦咯。”梅无影长叹一声,无奈的说。
“大哥,五哥,无影,直觉告诉我,在一段不长的时间内,蓝殷会出大事。异动的还有与大漠毗邻的那边境。大哥,派你手下最信得过探子潜入南充国,尤其要关注夜毅阳的一举一动。”尹风打着哈欠,眨眨眼,这几天真的是累了,伸个懒腰,躺在那张小床上,说,“哥哥们,夜已深了,我先歇息了剩下的就交给哥哥们了……”说着说着,尹风的眼皮愈发的沉重,很快的就睡着了,这段日子,连个安稳觉都没有,现在回家了,心安了下来,自然也就睡的沉了。
“龙大哥,靖枫,既然尹小武说出事的会是蓝殷跟大漠边境,为什么又要派人去南充国打探消息呢?”梅无影看着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尹风,疑惑的问。
“尹小武?”龙靖枫笑笑,“无影,这名字还不错。”
“若大漠有异,夜毅阳定也会有所动作,去南充势在必行。小武小小年纪,心思却是缜密。无影,小枫,事不宜迟,我先去安排人去南充,如若小武所言不虚,那蓝殷国之事定然也与夜毅阳脱不了干系。”龙靖鹏说完便出去了,夜毅阳,看来你也耐不住了,不惜出动夜半流沙。
“无影,我们也走吧,让小武好好睡一觉,这段日子累坏他了。无影,谢谢你,答应帮我这个忙,让你也陷入了这动荡不安的漩涡。”龙靖枫的眼中满是歉意。
“喂”梅无影一巴掌拍过去,赏了龙靖枫一个大盖头,“你我兄弟一场,还说这些?你也太见外了吧。下次再说这话,小心我一巴掌扇过去。”
“无影,走吧。”龙靖枫笑了,尹风,大哥,二哥,三哥,再加上无影,兄弟如斯,此生无憾。
半年后,蓝殷国老国师叛上作乱,花凉国因世子妃为国师之女境遇尴尬,花凉之君只得派兵驻守与蓝殷相邻之境,却不敢贸然出兵。却不想,蓝殷国主派人向南充请兵求救,南充国太子爷夜毅阳奉南充皇帝之命亲自率军至蓝殷平乱。三月后,蓝殷国叛乱已定,老国师身首异处,南充国太子依旧驻兵在蓝殷,与花凉国的派兵驻守相对。蓝殷国主派使臣觐见花凉君主,国师犯上作乱,国师之女即已贵为花凉国世子妃,叛乱之事不做深究,但两国联姻之时所结盟约,也就此作罢。而南充因这次帮助蓝殷国平乱,两国缔结盟约,南充公主嫁与蓝殷国主为妃。
从朝堂回来,整个王府都笼在一片肃静之中。尹风依旧蒙着黑纱,梅无影和龙靖鹏告知了尹风朝堂之上的一切,说明了现今时局的状况。再加上前段时间从龙靖腾处传来的的军情书信,尹风的脸上黑云密布。“大哥,五哥,大战一触即发。如今南充,蓝殷,大漠已在一边,花凉国即使军力强盛,也难以一敌三。二哥在雪原的状况如何,至今音讯全无。虽然现今情况不妙,但我们也并非全无胜算。毕竟夜毅阳也好,莫信也罢,都是狼子野心之徒,他们二人又怎会让对方独占这天下。”
“那蓝殷呢?万俟梦还不知蓝殷国的事,老国师他……”梅无影拳头紧握,一拳砸在案桌之上,桌上的瓷瓶吓得晃荡,跌下在地,碎成片,“可恶……”
“夜毅阳,蓝殷国定然已在他掌握,老国师对蓝殷忠心耿耿,蓝殷国的这场战乱,着实是蹊跷的紧。只是老国师已死,巫族上下除了部分归于皇族的基本也是杀的被杀,抓的被抓。”尹风的眼中全是火光,夜毅阳,“五哥,你连夜进宫,找皇帝,要他撤回在蓝殷边境与南充军士对峙的兵力,让带兵将领屯守在据蓝殷国境百里之外的个城,但是要留下一小队精干机灵的将士隐身潜伏,随时回报南充军士的动向。”
“我马上修书,让三弟警惕莫信的一举一动。有靖腾驻守边境,大漠那边即使动乱也能拖延时间,以待援兵。”龙靖鹏研磨提书,龙靖枫则进宫面圣。
“无影,阿夕还好吧。”尹风问道,自从蓝殷国出事以后,尹风便对她避而不见,害怕一见面便什么都说了出来,对着万俟梦,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阿夕,这段日子还好吗?”
梅无影叹口气,虽然他们一直都瞒着她,但聪明如她的又怎不知道定然有事发生,“世子妃还不知老国师的死讯。”停了停,说,“如今,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我本就不想瞒她,只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太早。”尹风仰着头,不让自己的泪流出,吸吸鼻子,泛红的眼眶对着窗外的明月,“无影,带我去见阿夕。”
看到蒙着黑纱的尹风站在自己面前,万俟梦坐着,并未起身,已经三月有余了,他一直对她避而不见,此刻却站立自己眼前,梅无影屏退了所有仆婢,只有流葛留在万俟梦身边。
“阿夕,老国师,死了。”在来这里之前,尹风在心中想了很多很多中说法,可是一面对万俟梦,一看见她的脸,想好的那些都飞回了九霄云天,脑中回响的只是那句??“不管在何境地,都不要瞒我”。阿夕……
“死了?”万俟梦犹如天旋地转,坐着都不稳了,流葛稳着她的身体,早已泪流满面,竟然死了,隐约知道蓝殷国出了大事,却不料竟是如此。万俟梦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向着尹风走来,“世子,请你告诉我,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尹风咬着唇,心如刀割:“老国师叛上作乱,事败身死。”
“叛上作乱?不可能,父亲绝不会背叛蓝殷。”万俟梦发疯似地摇晃着尹风的身体,“你告诉我,这是假的,父亲没死,父亲没死。你快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万俟梦反反复复的一句话,让尹风无言以对。“你告诉我……告诉我……”声音越来越轻,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轻。
梅无影想要上前,被尹风用眼神止住了。流葛在边上也已泣不成声,我都这样了,郡主肯定更伤心。“阿夕,我知道你难过。”尹风抱住瘫软的万俟梦,“阿夕,不要这样,算我求你,不要这样。”尹风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副痴痴的表情,阿夕,不要这样,看这个样子的你,我的心更难受。尹风抱着她,梅无影帮着他把万俟梦放到床上,万俟梦失了魂一般呆呆的,眼中全无神采,尹风看着,很是不忍, “流葛,照顾好你家郡主。”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纵使得了天下又怎样,踏着千摞白骨,登上九五之尊又怎样,九重宝塔的尖顶,就不怕站不稳?紧握的拳头使劲张开,唇角已有裂痕,迸出几滴血珠,舌尖触碰,满口血腥。“流葛,好好照顾阿夕。”尹风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却被梅无影一把拉住,梅无影不想,这个时候尹风竟然要离她而去,只得一把拉住。
“龙尹风,这个时候你要走?”梅无影知道尹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他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对着万俟梦却是这样,她可是他的妻子。
尹风回过头,对上梅无影的眼,那张与自己一样的脸,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这双眼睛的不同了,嘴边上扬,苦笑:“无影,即使我留在这里,又能改变什么。眼下时局混乱,我不想再有人跟阿夕一样家破人亡,我要回抱月阁了。”尹风拿开梅无影的手,再看一眼床上的人儿,一步一步走出房门,“无影,阿夕,你帮我照顾好。”阿夕,对不起,是我的错,害了你,也害了你父亲。尹风出门,把门关上,整个身子靠着门柱,嗟叹。天边的那轮明月,为什么今晚看起来特别的圆?嘴角的笑意更浓,却是寒意十足,天,你就睁开眼好好看着。曾经的尹风,服天不服人,如今,即使是天,他也不惧。
房里的梅无影,看着尹风离去的背影,又看着房间躺着的万俟梦,这两个人之间的事他多多少少也知道点。这两个人,尹风一直冷冷淡淡的,万俟梦也从不言语他们之间,但是,相处也将近一年了,万俟梦对龙尹风的关心牵挂他不是看不出来,可是龙尹风呢,他对她就真的没有一丝情感吗?为什么在这个她最需要人安慰,最需要人支撑的时候抽身离开,却让另一个男人照顾。龙尹风,如若对万俟梦你真的没有情意,却又为何为了她深潜蓝殷,差点丢掉性命?“流葛,去打盆热水。”梅无影坐在床头,看着万俟梦,对流葛说。
流葛抹抹自己的泪,应声退下。流葛离开,房中就剩两人,梅无影想要轻抚着那张清丽的脸庞,却还是让自己的手靠近那张脸的时候停住。
尹风在抱月阁,第一次,他看着满屋的藏书,第一次,他扔了手中的书,在这个屋子里发狂般的破坏,推翻书架,踢倒座椅,砸碎了他目所能及的所有瓷罐花瓶。直到最后,他花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一堆狼藉之上,手无力的垂着,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抓紧,一下甩到墙壁之上,粉碎了它的寿命。甩的时候太用力,尹风的手碰到了那一地碎渣,深嵌入肉。
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门窗之上,听着屋内的那片声响,想要推门,却还是没有推开。等到屋里的喧嚣沉静下来之后,门终于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看着满屋的狼籍,脚下踩着的碎片发出咿吱咿吱的声音。轻叹一口气,在尹风跟前停住,弓身,手轻抚着尹风的头:“孩子,先起来。”扶起那张倒地的座椅,让尹风坐着。眼睛看到右手的的血肉模糊,摇头。片刻之后,提着药箱端着水盆过来,把倒地的长桌立起来,小心的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用竹夹小心翼翼的把肉中的瓷片碎末拣出,轻轻的用湿布清洗着伤口,上药,包扎……从始至终,尹风不发一言,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这样的尹风,他知道尹风现在的心情,就如那日凤来仪离他而去时他的无力。初见尹风,只是震惊他的容颜,与伊凤的相似,与之相处,便是愈发的喜爱。为了悦笙,他甘愿顶着杀头大罪,为了花凉,他甘心迎娶万俟梦,又是为了花凉,远赴边境,即使是那次他渗入蓝殷,他也不是不知,为了万俟梦,又以身犯险,命悬一线。他怕他担心,怕他伤心,每次都瞒着他,甚至不惜找人假扮自己。既然他不想他知晓,那他便不知。想他龙傲天,抛却江山,只管自己的逍遥自在。这样的孩子,你要为父的如何?
“父王。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对自己太过坚信,如今害的不仅是蓝殷,花凉国如今也是四面楚歌。”尹风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却仍旧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波澜情绪。
“孩子,够了。你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的,不要再自己为难自己了。”龙傲天对着尹风,说道,“小武,为花凉,为蓝殷,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父王知道,自大婚以后,你便再未好好笑过。”
“是孩儿的错。当初若不是孩儿肆意妄为,自视过高,也不会有今日之局。如今天下分崩离析,眼看就要战火四起,生灵涂炭,父王,孩儿……”尹风一直不停口,所有的过错全往自己的身上揽。
“够了,够了……”龙傲天听不下去,立在尹风面前,按住他的双肩,一字一顿的说,“龙尹风,你够了。天下本就不安稳,如果不是你,这天下可能早就已经兵荒马乱,尸横遍野。战乱本来就是不可避免,只是早晚。龙尹风,你是花凉国的世子,这个时候你在一边自怨自艾,你所要担心的天下又该如何?”
尹风抬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如自己的父亲,已经四年多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不管自己怎样,从不多语。为了悦笙那次,自己冲动的觐见皇帝,他也只是要他小心,安排府中卫侍与之随行。跟阿夕成亲,大婚之夜他的眼中满是不忍。上次背着他,去蓝殷国,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不说,既然他不想让他知道,那就不知道吧。这样的孩子,事事都有为他人,想他却是抛却江山,只为自己的潇洒自由。要他这个做父亲的放置何位。
“小武,事情还没有到最后,花凉国的世子,你的担当就仅是如此?”龙傲天的声音在这个清冷的夜里分外入耳,一字一字进了尹风的耳,击中了他的心,让他一瞬便清晰了脉络,抬眼对上眼眸,分明的泪眼在银辉下熠熠生辉,长披在背的青黑在月光下也沾染上一层光亮。“小武……”
“父王,”尹风想要说句话让面前的人听见,奈何嗓间绵哑,只两个字,便止住了声,喑哑的音调,紧紧的手,指节泛白,指尖生凉,灼热的泪落溅其上。脑中的迷雾渐渐消散,虽未完全,意识已在慢慢归复。尹风微阖双目,再睁眼,睫上润珠没去不在,布着红丝的瞳眸里面,目光凛然,“父王,小武失仪。”
龙傲天的心一沉,就这么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年,四个时岁过去,长高了,只是也更加的清瘦,夜风轻至,吹动那猎袍袖,白细的手腕,骨节清晰,脉络分明,一瞬,脸上有了变化,似笑非笑,接下的场景无声,掠上各自心头却是淡淡的思绪。盈盈月光顺着窗棂洒进来,暗自沉浮。流转的月色,笼得两人的氛围愈发的意味不明。夜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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