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院子里挑着的灯笼,忽明忽暗的在空中摇摆,瞳儿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低声道:“去南方,要初春才能回来吗?”
去了南方就会好起来吗?
连城垂了眸,:“看天气吧,每年都是初春回来的,今年的冬来的这样的早,也把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瞳儿抿了抿唇,抬起眼眸,眼底是深深的担心,柔声道:“主子的身子,去了南方就会好起来吗?”
“恩。”
她心里不希望月寒衣出事,毕竟他是她的主子,瞳儿觉得,月寒衣除了对人冷寒的一点,心肠是不坏的,就算是将自己鞭打,吊起来,瞳儿也觉得,他比自己以前跟的那些主子好的多。
清晨的时候,连城也帮着悦儿去收拾东西,这屋内就只剩了自己。
伺候了月寒衣净了脸,有婢女替换了自己,瞳儿这才得空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匆匆的回了小院,收拾了几件衣服,才抱着包裹急匆匆的往正院赶,她是趁着月寒衣睡着才回来的。
果然,回来的时候,月寒衣已然醒了,见她刚才不在,免不了发了一顿脾气,瞳儿垂眸听着,规规矩矩。
她不熟悉明墨轩的一切,所以,也帮不上悦儿和连城的忙,只是在月寒衣身旁寸步不离的伺候着,月寒衣这几日倒也没有发脾气,甚至眯起那细长的眸,冷眼看人的时候也不多。
这到让瞳儿轻松不少。
第三日的清晨,天还未亮,去往南方的马车要出发了,瞳儿扶着月寒衣从王府出来,居然没有一个人相送,冷冷清清的门前,不止没有月王爷,月倦衣,甚至连个下人都没有,就是几辆马车,几个易了容的侍卫高手驾着马车。
连城和悦儿脸色都无恙,看来这并不是第一次。
最前头的一辆马车是月寒衣的,瞳儿扶着月寒衣上了去,坐在里面,连城和另外一个在侍卫赶车,悦儿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指挥照看着车队。
天气有些阴,冷冽的风吹来的时候,月寒衣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进了马车,瞳儿才发现,这马车的窗上,都是用厚布遮盖的,车帘也是厚布,车内异常的宽敞,最里面铺着貂裘,十分温暖。
他心疼她
天气有些阴,冷冽的风吹来的时候,月寒衣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进了马车,瞳儿才发现,这马车的窗上,都是用厚布遮盖的,车帘也是厚布,车内异常的宽敞,最里面铺着貂裘,十分温暖。
车内的暗格里,点心,清酒,应有尽有。
瞳儿扶着月寒衣在貂裘上坐下,外面的连城沉声道:“爷,咱们出发了。”
月寒衣应了一声,一队的马车得儿得儿的走了起来,朝西城门而去。
瞳儿坐在月寒衣的身边,有些感伤,脑中浮现出那只温暖的落在自己眼眸上的手,还有那带笑的声音,“你的眸子生的极是漂亮,”瞳儿漆黑的眸子有些黯然。
“舍不得月王府?”身旁的人冷哧了一声。
瞳儿没答话。
“放心,爷委屈不了你,南方的情况比月王府寒酸不了多少。”月寒衣以为瞳儿舍不得王府的日子,鄙夷道。
听出他话里的讥讽的意思,瞳儿抬起眸子,看着面前这个倾城的男人,定定道:“奴婢知道跟着爷少不了好日子。”
见她承认,月寒衣冷哼,闭了眼眸。
“爷,咱们要去南方的什么地方?”瞳儿想了想,疑声道。
“兖州。”没睁眼,紧抿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瞳儿靠着马车,听着马蹄的声音,怔怔的想,南方,是她的家乡,自从被舅舅卖掉,她就再也没回过兖州,不知道,家乡的是什么样子了。
瞳儿吸了吸鼻子,想起了娘亲小时候烙给她的香草饼,那种饼里,混着兖州当地山上的一种香草,当时自家的村庄就是靠着山,每次她挎着篮子都会上山采香草,回来让娘烙饼。
瞳儿觉得,那时的饼带着娘的味道。
想到这里,瞳儿闭了眼眸,忍住眸底的泪。细细的喘息。
“戴上这个。”对面扔过来一样东西,砸在瞳儿的身上,瞳儿茫然,睁开眼眸,看见月寒衣扔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副貂绒做成的暖手筒,瞳儿拿起,粗糙的手抚了上去,立刻感觉那貂绒滑顺的像是绸缎。
月寒衣,长的真好看
“戴上这个。”对面扔过来一样东西,砸在瞳儿的身上,瞳儿茫然,睁开眼眸,看见月寒衣扔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副貂绒做成的暖手筒,瞳儿拿起,粗糙的手抚了上去,立刻感觉那貂绒滑顺的像是绸缎。
她看向月寒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月寒衣扫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眸。
瞳儿拿着暖手筒,心里划过丝丝的暖意,慢慢的将两只手套了起来,温暖的感觉袭来,瞳儿抿了抿唇,带着微微的感动,柔声道:“谢谢主子。”
月寒衣不语,唇角却是毫无察觉的勾起。
快出城门的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月寒衣靠在那里不动,瞳儿想看看外面怎么了,一想连城在,应该出不了大事,过了一会,便又行驶起来,慢慢的出了城门,上了官道。
瞳儿这才撩起了车帘,朝外看去,路两旁是荒芜的草地,冷风袭来,瞳儿赶紧放下了车帘,生怕这个风头吹着了月寒衣。
车帘微微的挑开,连城的手伸进来,还有一封信,连城看了一眼闭目的月寒衣,低声道:“主子,夏先生的信。”
瞳儿忙接了过来,连城才退出去。
月寒衣轻睁了眼眸,接过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微微垂下眼睑,嘴角勾起笑意,看着那薄薄的两页纸,神情认真,瞳儿再一次的觉得,月寒衣,长的真好看。
看完了信,随手在车内的小暖炉的里烧了,又闭眼躺了回去。
车内的这么行走的时间,实在是有些无趣,瞳儿靠着马车,裹着暖手筒的双手,都暖的沁出了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连城才探进头来,低声道:“主子,还是在前面的客栈休息吧。”
“恩。”月寒衣睁开眼,应了一声。
已然过午了吗?走了这么久吗?
月寒衣端出一碟子精致的点心推至瞳儿的面前。
他的舌尖触到她的嘴角
月寒衣端出一碟子精致的点心推至瞳儿的面前。
瞳儿却是饿了,今早是急匆匆的收拾东西还没得及吃饭,看着那精致的点心,瞳儿捏起了一个,小口的吃了起来,秀气斯文。
见她那样子,月寒衣冷笑了一声,:“你吃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斯文的摸样。”
瞳儿一怔,抬起头,脸上涨红,手里的半个点心捏着愣在那里,嘴角还沾着碎屑。
月寒衣的瞳色一深,慢慢的探过身子,倾城的脸靠近瞳儿的,突然伸出了舌头,将瞳儿嘴边的碎屑添了去。
那冷冽的清香,温热的气息,还有湿软的舌头,让瞳儿脑中轰然的炸开。
他的舌尖触到她的嘴角,那呼吸相近感觉,瞳儿捏着的半个点心掉在了车上,脸上迅速的涨红,局促不安。
见她这样子,月寒衣勾了唇角,“贱骨头。”
停了马车,瞳儿扶着月寒衣出来,见是一间客栈,几人也没暴露身份,赶车的侍卫都留在了外面,只悦儿和连城跟了进来。
这客栈里并没有多少的客人,多是赶路的人进来打尖。
连城朝熟识小二的要了几样小菜,一壶热酒,悦儿则是引着瞳儿扶着月寒衣到了偏僻的角落。
悦儿看了看周围,笑的对月寒衣道:“爷,这里倒是没有变什么样子。”
月寒衣倒了一杯水,浅酌了一口,皱紧了眉,:“却是没变什么样子。”
要了菜,连城也坐了过来,轻声道:“主子,咱们今天的脚程慢了些,待会启程要快点赶路,不然傍晚怕是倒不了前面的小镇。”
瞳儿还是不敢看月寒衣,眼神就飘在这客栈里,左右的打量。
见瞳儿神色不对,悦儿关心的问:“瞳儿,你没事吧。”众人的眼光都看过来,月寒衣似笑非笑。
她忙小心的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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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
他的暧昧
她忙小心的摇头,“没事。”
小二上了些精致的小菜,众人无语,皆是吃了起来,瞳儿抱着碗,小心的注意着自己的吃相,连城跟悦儿商讨着路上的事儿,月寒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瞳儿埋着头,听着悦儿和连城说话,碗里突然伸过来一双竹箸,夹着青菜放了进来,瞳儿低着头,说了句:“谢谢。”
夹起了那青菜吃进了嘴里,耳边却是瞬间的安静。
连城和悦儿的对话嘎然而止,瞳儿正埋头听的起劲,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两人。
连城睁大了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瞳儿,眼神又飘向月寒衣,在两人之间来回的转,悦儿则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阴晴不定。
瞳儿越加的茫然,看向月寒衣,才发现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手里竹箸还没收回去,就放在自己刚才的吃的那样菜上。
瞳儿也愣了,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堵得慌,刚才吃下的菜像是噎到了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
悦儿忙到了一杯水递给瞳儿,瞳儿猛的灌了下去,才止住咳嗽。
四人,只有月寒衣面色无恙,桌间也静了下去,都是各自吃着自己的饭菜,气氛诡异。
连城和悦儿的眼神不时的扫向瞳儿,看的她极是不自在。
这一顿饭终于是吃完,众人在客栈休整了一番,才重新上路。
瞳儿和月寒衣坐进了马车,这一次,瞳儿坐的离月寒衣有些远。她弄不懂月寒衣的心意,所以防备的包裹起了自己。
马车颠颠的上路了,上路的时候突然起风了,天气骤然的变冷,瞳儿身处的马车里,还是觉得有些冷,倒是月寒衣,闭目躺在貂裘上,脸色红润,看不出异样。
瞳儿探出了头,见连城和那侍卫都用软布围起了脖颈和口鼻,放了心,坐回马车,将暖手筒牢牢戴在手上,靠着马车,微微的眯了眼。
你是我的猎物。
天越来越冷,风也越来越大,吹得厚厚的车帘都呼呼的动,瞳儿揶好车帘,连城探进头,担忧道:“主子,风大,马都走不动了,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月寒衣眼都没抬,轻应了一声。
连城钻出去,指挥车队找避风的地方,瞳儿担心的不时朝外张望,这样大的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躲避的地方,瞳儿的双手不时的搓着双臂,冷的唇色苍白。
“过来。”月寒衣睁开眼,看了看瞳儿,低声道。
瞳儿看着那张铺在马车里的貂裘,软软毛毛的,一定很温暖。她摇了摇头,从身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床锦被,轻轻的盖在月寒衣的脚边,替他压好,抿唇道:“主子,奴婢不冷。”
月寒衣瞬间沉下了脸,抓着瞳儿的胳膊,一把将瞳儿拽了过去,瞳儿猝不及防的跌在了月寒衣的怀里,那温暖的胸膛让瞳儿几乎想深吸一口气。
月寒衣的轻轻的扯了扯瞳儿的衣领,露出那曾经被他咬过的地方,现在已经结了一个小小的疤痕,温暖的指尖滑了上去,沉沉的声音压来:“不是告诉过你,别在我面前撒谎吗?”
听他语气不善,瞳儿低下头,将身子往里靠了靠,抵着他的胸膛,不说话。
月寒衣像是一头豹子,微冷的眸慢慢的眯起,紧紧的环着眼前的猎物,享受猎物在自己怀里,弱小,瘦弱,无力反抗的样子。
瞳儿轻轻的拉起了月寒衣脚边的锦被,将自己的身子盖住,温暖袭来,唇色这才没有那么苍白。
“你的冬衣呢?”他皱着眉,抱着她的身子,才感觉到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是那么的厚实。
瞳儿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在包袱里。。”
他的眉蹙的更紧,一把将箱子底部那个寒酸的包裹扯了出来,散落着几件婢女的棉衣,颜色素净,却是单薄的很,了了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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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的文名改的我几度纠结,算了,就这个了,被文名折腾的快死了。
爷亏待不了你!
他的眉蹙的更紧,一把将箱子底部那个寒酸的包裹扯了出来,散落着几件婢女的棉衣,颜色素净,却是单薄的很,了了的棉花。
他没说什么,将棉衣扔到了一边,拉了拉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
瞳儿怕他误会,漆黑的眸子回头看着他,抿唇道:“大家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我是怕现在穿了,冬天更不抗冻了。”其实,她是舍不得,比起以前东拼西凑穿的,这棉衣暖和的多了。
她的眸子漆黑的像是玉石,泛着淡淡的光华,急于解释,眸底增添了几分急色。
月寒衣微眯了眼,将自己的唇压上了她的眼眸,轻轻的吻着,瞳儿的呼吸紧窒,不敢动。
两人紧紧的相贴,她想动也动不了,他温热的唇附上自己眼眸的时候,瞳儿忽然想起了那双同样温暖,落在自己眸眼的手,一样的温度,不一样的人。
良久,月寒衣才移开自己的唇,将瞳儿抱紧,沉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你且记着,别忤逆了爷,爷亏待不了你。”
瞳儿垂眸,看了看环在自己腰间有力的手臂,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凉凉道:“奴婢记下了。”
月寒衣眼底带笑,:“贱骨头。”说着,将瞳儿环的更紧。
贱骨头,你始终都叫我贱骨头,不能忤逆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奴才、禁脔,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是林瞳儿,而是贱骨头。
两人不语,月寒衣乐的安心。
外面的连城总算是找到一处荒废的破庙,将马车赶进庙里,瞳儿本想下去,连城隔着车帘说,外面不如马车里暖和,况且现在风挡去不少,让她在马车里伺候月寒衣。
瞳儿无奈,只得继续被月寒衣搂在怀里,轻轻的掀开车帘,看见几个侍卫围在马车的一旁,生起了一堆火,坐在火边烤干粮。
看了看天色,再有三个时辰怕是就要天黑了,不知道今夜能不能赶到连城说的那个小镇。
你压了爷几个时辰
看了看天色,再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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