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给女主当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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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给女主当红娘-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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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偷听得难受极了,本来就半蹲着身子,侧着耳朵半贴在窗上,还要耗费那么大的精神力来听,简直是让她头晕脑胀,还吃力不讨好。连连灰心地站直身子,正打算放弃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肩膀上便被人拍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免得叫了出来,定睛往来人一看,才发现是胡藤儿。
  连连大大松了口气,没被里面的人发现就好,虽然没听到什么,不过要是被他们知道可不是一般的尴尬。
  胡藤儿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就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琴连连在心里嘀咕着,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
  胡藤儿在她前面一直走个不停,眼看都要走出医馆了,连连才觉得不对劲,“你要去哪里呀?我还得跟慕容清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呢。”
  “陪我去街上逛逛。”胡藤儿不容分说地挽住她的手臂,暗地里用劲的把她拉出医馆。
  连连目瞪口呆,她和胡藤儿的感情不深吧?什么时候好到可以手牵手一起逛街的地步了?
  不过当她看到胡藤儿只是淡淡地扫着两边的小摊挡,并没有真的停下来挑选物品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所谓“逛街”,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你想和我说什么吗?不用这么神秘吧?”连连机械地走着,小小声地对胡藤儿说道,“叶闲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我能听到。”
  “啊?”连连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在医馆里?”
  “嗯。”
  她拐着连连进了一家叫藤生的胭脂铺子,连个停顿都没有,就直接走到人家铺子内堂去。
  “可以了。”胡藤儿在内堂停了下来。
  内堂里全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看到胡藤儿走进来,都很亲切地叫她“藤姐姐”,同时乖巧而迅速地排成了一排,没人手里捧着一盒新鲜的胭脂。
  那都是她们的得意之作,每次胡藤儿回来,她们都会迫不及待地拿给她鉴赏。
  “这里是?”连连惊奇地问道。
  “以前曾经开过胭脂铺子。”她放开了挽着连连的手。
  “那现在?”
  “转给了一个朋友,不过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胡藤儿顺手在其中一盒胭脂上抹了一把,放在鼻端闻了闻,皱眉,“香味太重。”说着毫不留情地把这上好的胭脂丢入簸箕。
  而那个被她指责的女孩一点未见伤心,反而兴奋地点点头,“是,藤姐姐我会重新调配的。”
  “嗯。剩下的留下来,我等下再帮你们看。”她一一接过女孩们手里的胭脂,“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这位姐姐说话。”
  “你刚才说你听得到?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女孩们一走,连连就急急问她。
  “他们在说乔烨。”胡藤儿碾着手里的胭脂,又是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个又太粉了。”
  “乔烨?”连连怔了一下,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戴应他们是乔烨的人,和戴应、苍通两人堆在一起,说道乔烨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她方才明明听到连林山等字眼,难道连林山上那些让官府头疼至极的流寇,也和乔烨有关?
  “你去过连林山吗?”胡藤儿在连连思考的时候已经把胭脂全部丢到簸箕中,她拿着手绢慢慢地擦着手,问道。
  “啊?没。”
  “我去过一次。那上面作乱的,从来就不是流寇。”她的眉头从刚才鉴品胭脂的时候就没松过,“全是和戴应、苍通一类的死士。”
  连连咽下一口唾沫,“我可以理解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乔烨的人?”
  “不错。”
  乔烨搞了这么大一个势力是想干什么?还特地弄在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就不怕万一被寻了根,祸及到他自己?他现在已经是身份荣贵的驸马,何苦还要这样将自己置于悬崖峭壁之上?一个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忧岑怡嘉,白泽伤了谁,也不敢伤她一根头发。”
  连连想起白泽求叶闲“让他收手”的言论,以及他口里所说的,“已经死了三个旁支的人”。当时来不及深思,现在仔细想想,堂堂一个宰相公子,被逼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要绑人质来向一个小状元求饶,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说,白泽也知道连林山上那些人是乔烨的?”
  “不是很清楚,我想应该知道一些的。”
  “那他直接向皇上告发,乔烨不就没把戏唱了?”连连始终觉得难以置信。
  胡藤儿眉心暂缓,轻笑出声,“你不是乔烨一派的么,难道希望白泽告发他?”
  “这倒也不是。”连连嘿嘿笑起来。
  “他不敢的。”胡藤儿叹了口气,“我本不该把这事说给你听,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别再折腾着要去救岑怡嘉了。”
  “这不可能。”连连一下子就否决她,“我是不知道乔烨势力有多大,不过他再强势,现在怡嘉不是也不知所踪吗?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安心就这样不管这件事?”
  “连连,我是看在你上次帮了我们大忙的份上,才这样同你掏心掏肺地说。”胡藤儿心知她的第一反应就会如此,依旧耐心,“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再牵扯进去了,陷得深了,别说救不救得了人,就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难说的。”
  “为什么?”连连还是无法接受,“你是不是从四皇子那里听来什么消息?是不是知道怡嘉在哪儿?”
  “我的消息和华清半分关系都没有。”胡藤儿冷笑一声,胡莲不满阿木给华清当手下,父辈的恩怨是一个原因,终日要把性命悬在刀口上又是一个原因。她虽然和皇族没有父辈恩怨,又何尝舍得让心爱之人日日在刀口上舔血?不过是尊重阿木罢了。
  她开的胭脂铺子,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了,名门望族来她这里买胭脂,偶尔说漏出来的消息也够多的了,更何况她收养的那些小孩也不仅仅只会做胭脂,套话对他们来说早就不是件难事。
  “那……”
  “我不知道岑怡嘉被关到了哪儿。但是这件事绝对不止白家一个牵扯在里面,乔烨恐怕也是心知肚明,才会借口派了苍通这个相对低调的手下出来,暗地里也不知道还派了多少手机的高手。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事奔波。”
  “不止白家,那还有谁?”连连一点也没有被说服。
  “一个连乔烨目前都不可以明摆着得罪的人。”胡藤儿也不是容易让步的,话说到这里,也不肯再说下去了。
  “这事和华清有关系吗?”连连不信胡藤儿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她在这世间在乎的,估计除了阿木就没有第二本人了。哪怕他们曾经救过她,她也早在白府帮忙解围的时候还清了,完全没必要为了劝她不要冒险,而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她。
  胡藤儿没有被她这样j□j裸地怀疑而激怒,反而忽然觉得有些欣赏她。一直以来,她只觉得琴连连是一个冲动多于思虑的人,所依赖的智囊,反而是叶闲那个文弱书生,没想到其实她考虑起来,也是挺全面的。
  她选择琴连连来说这件事,是不是错了呢?
  “实话说,这事确实有些影响。我不想让阿木也被迫牵扯到这件事里面去,他们几个人要斗什么,我都无所谓,只求阿木能够置身事外。”她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连连,对叶闲,想必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吧?”
  连连被她说得呆住。
  若是明知叶闲可能被牵扯进这类事情,恐怕她也舍不得吧?
  退一万步说,她拼了命地要和他划清界限,在某种程度来说,不也是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他弥足深陷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哦亲们,小五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发的晚了~么么


☆、叶闲在睡觉

  “阿木他,其实一直很感激你们两个。这次听到你们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胡藤儿见连连许久没说话,又补充说道。
  前有华清,后有琴连连,阿木就算是不想被卷进这件事里,都不可能。这才是胡藤儿劝说连连不要管这件事的最大原因。少了一个有可能让阿木趟浑水的因素,劝他抽身或许容易一些。
  连连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但还是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不过我还是不能弃我的朋友于不顾。”她难得地严肃了神情,认真诚恳地说道。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饶是如此,胡藤儿还是失望地垂下眼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他好好的。”
  “我懂。”连连幽幽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和阿木说的。”
  回去之前,连连还问了胡藤儿,看她知不知道慕容清的底细。
  胡藤儿对此人也不是很了解,只隐约有印象,他的医术,和当年名动京师的医仙同出一脉。
  这是她唯一知道的和慕容清挂钩的信息,至于那医仙姓甚名谁,师从何方,最终去处是哪里,她也一概不知。
  兜了大半天的圈子又兜了回来,连连不得不放弃探听慕容清的底细。
  待得她回到了医馆,从慕容清手里拿到了活血化瘀的药,急吼吼地冲进叶闲的房间, “叶……”她硬生生地刹住叫声,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
  现在大中午的,居然就睡着了。
  而且真是的,就连睡个觉都规规矩矩的,一个毛病也挑不出来。连连想起自己每次早晨醒来的时候,床上都跟打了仗似的,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貌似最近他越发的不安分了吧?和之前那个守礼的叶闲相差得也蛮远的了,也不知道是熟悉了呢,还是觉得她好欺负呢。她撇了撇嘴,所以说还是不要被表象所蒙蔽好。
  叶闲的两手放在被子外面,由于没有穿外袍,那只受了伤的手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好像更加严重的样子,而且摆明就没有上过药。
  “还真是大爷,等着我回来伺候你啊?”她小小声地抱怨着,想顺手帮他把药敷上,又怕不小心把他弄醒了,犹豫好久,到底还是把药瓶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呐,你命不好,谁叫你睡着了呢,自己上药吧。”她恶作剧般地说着,反正他现在睡着,没法反驳。
  “连连。”他呢喃着出声。
  连连吓了一大跳。
  可是他仅仅低低叫了她的名字,并没有醒,只不过他的眉头却深锁起来了。
  她被他这个小动作牵扯得心隐隐作痛。他念着她的名字,是梦到她了吧?然而这样子的表情,是为什么呢?
  “我让你觉得头痛了么?”她觉得愧疚,又觉得无可奈何,指尖不由自主地点到他的眉心,妄图把中间的褶皱抹平。
  她的指尖触及到一点他的温度,便像是浇了油脂的木棍触及到一点小火星一样,火焰迅速地窜上来,不顾一切地蔓延,沿着她的经脉一路烧到心里去。
  心底里浮起了莫名的恐惧,她手微微一抖,再这样触碰他,或许她真的会被燃烧殆尽的。
  “连连。”叶闲再次叫了一声,带着一丝惺忪,一丝慵懒。他睁开眼睛,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要缩回去的手,放在唇上重重地吻着,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你不要逮着任何机会来吃我豆腐好不好!”她又羞又气,要抽出手,却发现他竟然用受伤的手抓着她,好像吃定了她不敢用力似的,“混蛋,你早就醒了!”
  “没有。”他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你的手指很凉。”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什么叫色令智昏,这就是了。要是不趁他睡着的时候揩油,哪里会被逮个正着。
  “你究竟放不放?”
  “放,放。”他恶意地再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才不疾不徐地放开了她。
  连连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他的脸细细地打量,好像要数清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一般。
  “做什么?”叶闲轻咳了一声。
  “我在研究,你是什么时候把脸皮练成这么厚的。”她站起来,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药,毫不客气地扯过叶闲的手,一股脑地把里面的药水倒在他手上,不留余力地揉着,“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脸皮薄得跟纸一样,一戳就破。你这是修炼了什么秘籍啊?”因为手上用力的原因,她说得有些儿咬牙切齿。
  叶闲清楚她的脾气,也无所谓她报复似的蹂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谁的脸皮更厚一些,进房间前也不敲门,还……”他拖长了音调,眼睛笑成了一个狭长的弧度。
  她微窘,倒打一耙,“谁知道你现在在睡觉啊,大中午的。”
  “进人家门前要敲门,不是基本礼貌吗?”他毫不客气地回她,调侃的意味十足。
  她说他不过,气得直哼哼,“还变得油嘴滑舌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已经离开一年了。”
  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是啊,我已经离开一年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多久,与她来说,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天,而叶闲,他经历的,是三百六十五个她所体验到的一天,怎么可能一样呢,“你变了,可我还没有变。”她叹息般地说着,也不和他赌气了,动作加快,却也轻柔了不少。
  “我是变了,可是我的心意是没有变的。”他看得出她的心乱,手掌一翻,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个执著地人呢。
  她起身,状似无意地将手溜出来,“叶闲,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
  “你知道乔烨吗?”
  叶闲失笑,“我知道啊,为了省钱,我还和他住一个府邸呢。”
  “你少给我打哈哈。”她双手叉腰,神气地问他,“我是说,你知道他吗?他的全部秘密?”
  叶闲心绪急转,脸上不动声色,“他的秘密?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她打了个哈哈,既然不知道,那就无谓让他多想了,“你昨晚也折腾得累了,再多睡一会儿吧。”
  叶闲用手指在她脸上划了划,“我倒是无所谓,刚睡醒。倒是你,其实是你想去休息了吧。”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琴连连拍开他的手,愤懑不平。
  “我就开个玩笑。”他温柔地笑笑。
  “哼。那我把药放在这里啦。”她哐当一下把药砸桌子上,扬长而去。
  叶闲宠溺地看着那个嘴硬的小女人从房间里出去,眼底深处那些被隐藏起来的复杂全部显露出来。
  这样来说,连连刚才出去那么长时间,不是没有原因的。
  无论如何,他一点都不想让连连牵扯到这里面来,乔烨的事情牵扯太广,他不想把连连的性命也拿过来冒险。
  至于怡嘉的事,他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总得回一趟状元府的。
  然而还没等他回状元府,宫里就传出了老皇帝病重的消息,华薰作为他最宠爱的女儿,和其驸马乔烨被召入宫内。
  这样一来,就算去了状元府也找不到正主,叶闲无奈,也只能推迟了自己的打算。
  “这前阵子老皇帝不是还在蹦跶吗,怎么忽然就病重了?”连连这段日子一直在京城里游走,甚至还去了一趟入云山,就是一点岑怡嘉的踪迹都没有探听出来。
  每天她都是满怀希望地出门,然后又一脸失望,风尘仆仆地回来。
  “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身体一直不好,只不过没有走漏风声,现在再也遮不住了。”叶闲这几天一直陪着她四处寻找,只不过男人的体力到底要好一些,也不像她那样狼狈。他体贴地夹了个鸡腿给她,抿着唇看她直接用手抓着吃。
  “琴连连,你还是女人吗?”戴应很无语地看着她若无旁人地吃鸡腿。
  “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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