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休得无礼!”娘娘大声喊道。
“娘娘休要激动,你难道没看到总督已经败了吗?”国王起身,拍手叫好道:“精彩!精彩啊!这是寡人看到的最为精彩的一场比赛啊!”
“陈袆输了!陈袆输了!陈袆输了!”阿塔齐高声喊道。
娘娘走下看台,招呼晋容和陈袆说:“你们过来!”
晋容快步走了过去,朝国王一拜说道:“罪臣拜见陛下!”
“哎,快快平身,寡人今天高兴,难得你们打的如此精彩,我要好好奖赏你们才是啊!”国王道。
“谢陛下!”晋容说。
“陛下,且慢,他们谁输谁赢还没论定呢,怎么能赏赐了?”娘娘说。
“陛下,这很明显,总督已经输掉了这场比赛。”阿塔齐插嘴道。
陈袆慢腾腾地走过来说:“陛下,我输了。习武之人是为锻身养性,报效国家和人民,发扬武术精神为宗旨;并非争雄称霸,逞强恶斗。”说完,扔下手中的半截木棍,蹒跚地走了。
“好!好一个总督,说的很轻巧,是为自己失败来狡辩吗?是不是感觉无脸见人,给自己一个台阶啊!”阿塔齐讽刺道。
“总督大人,请留步!”娘娘叫住陈袆,又朝阿塔齐:“大人,你认为这场比赛谁赢谁输呢?”
“哼,这还用问,明摆着呢。”阿塔齐没好气的回答。
“是吗?”娘娘略显得意,说:“犯人晋容,你给本娘娘听着,你不仅仅输掉了这场比赛,你还输掉了武术精神,作为习武之人,真替你丢人。”
“娘娘,你这是……”晋容有点疑惑。
“娘娘,说话可要讲究事实。”阿塔齐蛮横地说。
“犯人晋容,低头看看你的胸前。”娘娘命令道。
晋容一愣,慌忙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陈袆戳的破烂不堪,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涨红的面孔羞怒一团。
“阿塔齐大人,如果总督手中的木棍换成刀剑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娘娘冷笑着问。
“这……哎!”阿塔齐憋了半天说不上话来。
国王也感到惊讶,慌忙圆场:“好啊,好啊,真实精彩绝伦啊!总督大人果然非同一般,不愧是寡人的继承者啊!”说完,朝大臣们挥一下手:“起驾回宫!”
陈袆看着跪在地上的晋容说:“起来了哥们,这算什么事儿啊?跟个娘们似的。习武之人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好自责的。好了,这次我们打了个平手。”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晋容咆哮着,抓起地上的钢刀朝自己的胸前捅去。
“哎!”陈袆急忙阻拦,可惜已经晚了,鲜血从晋容的腹部喷薄而出,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了。
陈袆抱住晋容的身体,更咽道:“晋容,你图的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晋容慢慢地睁开眼睛,吃力地笑了笑,呻吟道:“大……大侍郎,我……我不怪罪你,你要小……小心,一切都是……”
“晋容!晋容!晋容!”无论怎样呼唤,他永远听不到陈袆声音了,这个世界随着他的消失而化为乌有……
第三十五章 螳螂捕蝉
阿塔齐回到家中,异常愤怒,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次沙场比武的主意出自于自己,竟然又以失败而告终,先不要说国王会不会怪罪下来,这晋容出狱一事如何跟国王交待啊!唉,这个晋容啊,也太不争气,连一个带伤的家伙都打不过,还逞什么能嘛!本想着赢了这场比赛,让陛下给晋容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可好,搭了小命不说,又给娘娘抓住了尾巴,还不知道那小娘们又想出什么歪主意来。
阿塔齐越想越生气,就把祁红喊了过来。
祁红一听阿塔齐唤他过去,心里咯噔直跳:完蛋了,肯定是因为上次抓捕陈袆一事拿自己试问呢。他紧张地走了过去,颤抖着声音说:“大人,小的来了!”
阿塔齐抿了一口茶水,说:“祁红啊,你知道本大人为什么唤你过来吗?”
“回大人,小人不知道!”
“别站着,快坐下!”阿塔齐关心地说。
“哎!小的不敢!”祁红哆嗦着说:“大人,上次陷害陈袆私通汉人之事,小人确实有错,没把事情做好……”
“闭嘴!”阿塔齐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厉声呵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陷害啊!会说话吗?”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祁红连连道歉:“大人,小人愿意受罚!”
“你呀你!”阿塔齐指着他的脑袋说:“本大人要是惩治于你,你的脑袋早就掉下来了,还会等到今天吗?!”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好啦,以前的事儿我也过往不纠了,这里还一份差使让你去办理,这次如果在出差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大人放心,小人愿效犬马之力。”
“你过来。”阿塔齐在祁红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说:“不可有半点闪失!”
“小人明白,请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说完,朝阿塔齐磕了个响头,一溜烟地跑了。
阿塔齐整了整衣服,对仆人说:“去,准备起轿,我要面见陛下!”
夜已经很深了,国王已经睡下,突然听到宫外有人吵闹,赶紧吩咐侍从前去看个究竟。不一会,侍从就回来禀报:“陛下,是阿塔齐大人来了!”
“哦?!他来这里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不想让寡人睡觉啊!”
“陛下,阿塔齐大人说有重要事情需要请求你,被护卫们挡在门外了,阿塔齐大人说一定面见你,就跟他们理论起来,还说,如果陛下不见他,他就在宫殿外等你一夜。”
国王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唉,这个倔驴,什么要紧的事儿啊,弄的寡人心烦。你去告诉护卫,放他进来,真是的!”
陛下穿好外套,阿塔齐已经走了进来,先是跪地寒酸道:“陛下,微臣斗胆深夜进宫,还望陛下恕罪。”
“起来吧,起来吧!深更半夜的也没有外人,不用行礼了。”国王不耐烦地说:“啥要紧事儿,快说!还急着睡觉呢。”
“陛下,微臣斗胆问陛下,关于楼兰国王继承一事,你怎么看?”
“深更半夜的你就是来问这个的?”国王问。
“陛下,微臣只想听陛下的回答。”
“你!唉呀!你是想逼死寡人啊!”国王着急了。
“陛下,关于总督陈袆成为王国的继承者一事,难道陛下没有一点看法?”
“什么看法?这都是天意,我不能违背天意吧?”国王甩了甩袖子说:“如果没有看法,我也不会接受你提出的沙场比武一事儿,可这事儿总不能得逞,说明天意不可违抗啊!”
“陛下,臣以为,这并非天意。”阿塔齐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你说不是天意就不是天意了,一个大活人从地上飞到天上,又从天上飞到地下,如果不是上天的神力,你给陛下飞个瞧瞧!”
“陛下,微臣已经弄清楚了陈袆飞天的真相。”阿塔齐说。
“哦?那快说说,他是怎么飞天的?”国王急忙问道。
“陛下,陈袆是个很聪明的人这个不可否认,他借用石磺和矿硝再加上木炭制作成一种叫火药的东西,那东西威力很大,可以推动物体飞起来,亦可把物体炸碎。”
“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神力,赶紧发明一些来,也好让寡人上天看看。”国王兴奋地说。
“陛下,你看!”阿塔齐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竹筒来,指给国王看:“陛下,他就是利用这个飞上天的。”
“哦!?”国王细细琢磨了半天也没弄出个道道来,不禁问道:“这不就是个竹筒吗?它能使人飞上天去,寡人不相信。”
“陛下,但凭这个小小的竹筒肯定没办法推动物体飞起来,如果里面装上火药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是嘛!有这么神奇?”国王问。
“陛下如果不相信,等改日微臣给你试做一个瞧瞧。”
“恩,好!明天就做出一个来给寡人看看。”国王说:“想不到陈袆这小子还真会忽悠本王,我看他是活腻了!”
“陛下,不仅仅是这些,你可知道今天的沙场比武陈袆为何取胜?”
“为何?难道其中有假?”
“陛下说的完全正确。如果没有参假,就是两个陈袆也早死在了沙场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国王问。
“陛下,微臣也只是猜测,具体是真是假还在查理之中。”
“猜测!?不能成为依据!”
“是!陛下,陈袆昨天从天上摔的浑身是伤,当时行走艰难,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才一天,就能连续打败两位武功高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恩,你分析的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陛下!不如趁早……”阿塔齐说着,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什么意思?杀了他?”
“对,越早越好!”
“杀不得!杀不得!陈袆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以为我楼兰所用,只要能解除了他接替王位的权利就OK了。”
“OK?什么OK?”
“OK在陈袆的家乡就是‘好’的意思。”
“哦,陛下,这有何难!你随便找个理由把他驱除了就是了。”
“那也要找个能服众人的理由啊!”
国王和阿塔齐聊的正欢,忽听宫殿外传来了急促的吵闹声。国王一惊忙问:“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塔齐显的很镇静,回答道:“陛下,待微臣出去看看。”
宫殿门口一片火把通亮,一群楼兰士兵围着两个被捆绑的人吵吵闹闹,阿塔齐走近一瞧,故意震惊道:“这不是总督大人吗?”然后把脸一拉,朝士兵呵斥道:“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奴才,怎么把总督大人给绑了呢!还不赶紧松绑!
“报告大人,放不得,他们偷取国王的御印,图谋不轨,罪大恶极,放不得!”士兵道。
“哦?!还有这等事儿?总督大人,他说的可是事实?”阿塔齐问。
陈袆吊儿郎当地说:“大人,他们说的句句是真,我确实偷了御印,还图谋造反,不信你问祁红。”
祁红急忙下跪,哀求道:“大人,我是受总督的指示前去行窃,却没想到竟落到被抓,小的该死,小的认罪。”
“他娘的,我踢死你个王八羔子。”陈袆上去给了祁红一脚,骂道:“人人都说古人淳朴,没想到你们如此奸诈。”
阿塔齐把脸一沉:“大胆,给我带上来。”正说着,国王驾到,不耐烦地说:“发生什么事儿啊,深更半夜吵闹不休。”
“陛下!”阿塔齐回敬道:“陛下,他们偷了陛下的御印,图谋造反。”
“恩?”国王皱了皱眉头问:“这不是总督大人吗?”
“对,就他偷的陛下的御印!”阿塔齐说。
“陈袆,他们说的可是事实?”国王问。
“陛下,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吗?”陈袆反问道。
“寡人问你呢!”国王怒气冲冲地说:“偷去的御印呢?”
“在这里。”一个士兵把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逞给国王,国王打开红布,惊讶地念叨:“果真是寡人的大印,我放的够安全了,你怎么还能偷去呢?实在是高啊!如此下去寡人的隐私也难保全啊,可怕!真是可怕!”
“陛下,能制造出火药的人,偷个御印应该不在话下。”阿塔齐趁火打劫。
“恩,有道理。”国王点了点头说:“你等快告诉本王,用什么手段偷去的御印?”
“陛下……”陈袆刚要说话,就被一旁的祁红打断了,他苦哀道:“陛下,这事是我干的,我是受总督的指示,潜入宫殿,偷取御印,在回到总督府上的时候被抓的。”
“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阿塔齐说:“如有半句谎言,让你人头落地。”
“小人知道,小人实话实说。”祁红说:“小人是楼兰城巡逻侍卫,效劳于禁军总督大人。今天晚上,他唤小人过去,说是有大事要做,就怂恿小人前来宫殿偷取御印,当初小人还不同意,说那是杀头的事情。总督大人告诉小人,若我不去他也可以杀了我。无奈,小人就来到这里偷取御印,没想到刚从宫殿出来就被人发现,小人急忙逃跑,后面追兵穷追不舍,等到小人到了总督府上时,总督就让小人藏了起来,没想到被后面的追兵看到了,竟把小人从总督府里搜了出来。”
“你个猪头,怎么不实话实说呢!”陈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陛下,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实话,您要为小人做主啊!”祁红哭着说。
“陈袆,他说的可是事实?”国王严肃地问。
“陛下,这小子可真聪明,编个谎言也编不好。你想想看,我已经是楼兰国王的继承人了,我还去偷那玩意干吗?”陈袆说:“我看他真是个蠢猪,说我偷点别的什么也能说得过去,偏偏说御印,你主子平时怎么教你的啊,大概也是一条蠢猪吧!”
“陈袆!你莫要在陛下面前贫嘴得意,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阿塔齐愤怒地说。
“哦,是吗?我从来没有过好日子,怎么说结束了呢?”陈袆说:“陛下,你相信这小子刚才说的话吗?”
国王没好气地瞅了瞅祁红,说:“我相信!把他们两个给我押进大牢!等候审讯!”
第三十六章 如此暗算
陈袆又被关进了牢狱,自己可真倒霉,怎么也没想到又一次被人暗算了。想想都窝火,自己本来是做好人想救了祁红这小子,竟然没想到这又是一个陷阱。想想当时的情景真让人气愤。
原来,晚上时分,陈袆早早吃完晚饭,本打算熄灯休息,突然听到屋子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他赶紧披上衣服,刚打开门,祁红就一头栽了进来,陈袆吓了一跳,忙问:“你小子想干什么?又来陷害我是不是?”
祁红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扑通”跪到在地,哀求道:“总督大人,快救救小人啊,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朝地上“嘭嘭”磕了两个响头。
陈袆被搞的莫名其妙,厉声说道:“少在我面前装蒜,又是你家阿塔齐大人让你来陷害我的吧!快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就要赶他走。哪知,祁红这小子赖上了,跪在地上不愿起来,还一个劲地磕响头,说:“大人,小人以前知错了,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大量。现在阿塔齐那老贼要杀了我,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如果大人不救我的话,我被他们抓到必死无疑了。”说完,又是一阵响头。
陈袆心想,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正当他犹豫之时,门外传来了嘈杂声,祁红像惊弓之鸟,哭丧着脸说:“大人,他们追过来啦,恳求大人把我隐藏起来,来日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救命之恩。”
陈袆皱了皱眉头,再犹豫下去那帮人就追过来了,唉算了,不和他一般计较,看在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救他一命。陈袆赶紧把祁红拉进内屋,让他钻进一个大缸内,盖上盖子,陈袆觉得安全了,才来到卧室,装着睡觉的样子躺到床上。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陈袆慢悠悠地把门打开,骂道:“他娘的,干什么啊!干什么啊!没看到本大人在睡觉吗?滚出去!小心我告你们私闯民宅,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领头人嘿嘿一笑,慌忙赔礼道:“总督大人,我们是在履行公事,打扰之处还望大人见量!”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真行,深更半夜的竟然履行到本总督府上来了,怎么,还想以下反上不成?”
“小人不敢,大人,刚才我看到有个蟊贼跑进来了,我想大人应该看到了吧?”那人笑着说。
“本大人正在做美梦,从未看到什么蟊贼进来,要不是你们搅和了我,本大人还在梦中呢!”
“大人,也许你没看到,不过我可是亲眼看到那蟊贼跑进了您的屋子!”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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