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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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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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温雅不改,笑道:“说来确是我们的疏忽,莫说是一份贺礼,便是双份,回头也一定送来。”
  “那敢情好!”我毫不客气地一笑,心中无比痛快地挑眉笑看蓝染,挑他话里的便宜,“蓝染队长,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双份!”
  屋子里明显一静,不稍时,爆笑四起,众人大多笑着摇头,京乐浮竹卯之花等人皆表示明日一定会送上双份贺礼。
  我眉开眼笑地应了,听说静灵庭的队长薪水颇高,可是到了席官那里却没剩多少,为了未来的日子着想,多充实下腰包总是没坏处的。
  ************
  贺礼之事告一段落,吉良却还没回来,众人便边喝酒边扯皮。我也便随着缩回座位里一盏接一盏喝着。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前世他教我的。他喜爱这些,我从小便拼了心思去学,怎奈这一身的诗歌今后又为谁而吟?红尘似毒,喝到肚里心都染了毒,红颜未老,发却已如雪。
  我独自饮着盏中清酒,前生情殇今世心锁,只觉已无力再爱,只愿今生平稳安乐,随性悠闲。突然想起罗隐的那首《自谴》,不知为何,像是着了魔般,低低地吟了起来: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望着盏中的清酒,那里映着的不知是谁,眸中竟含着百千人世沧桑,扯出一丝苦笑,端起酒盏,将那酒一饮而尽。
  “好诗!”
  不知是谁忽的一声高喊,我蓦然回神,竟觉得恍如隔世。
  抬头看去,喧闹不知何时止了住,一屋子的目光全聚在我身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方才神伤间,竟不觉地念了首饮酒诗来。霎时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想今天真是个风中凌乱的日子。
  “好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没想到美人儿竟有如此才情!这酒喝了大半,我才知道原来今夜多了个酒友!”京乐大笑道。
  “京乐队长见笑了。”我尴尬地一笑。看了看银,见他勾起嘴角笑得戏谑,看了看浮竹,见他眼中赞叹之色浓厚,再看看蓝染,他神色隐在镜片之后,意味不明。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满脑的黑线,刚想说这诗不是我作的,你们要佩服佩服罗隐去,门却在此时拉开了。
  吉良开门进了屋,手中抱着一把古雅旖旎的红木瑶琴。
  既然收了礼,唱曲这种是就乐得只当是酒足饭饱顺道KV了。
  我盘膝而坐,将琴抱来置于腿上,随手拨弄了一串琴音,屋中静了下来。音生心动,歌声轻起,声音清澈如泉,清灵浮动,不参一丝杂质。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本想唱段欢快的曲子,怎奈今夜心情欠佳,指尖触及琴弦便拨弄出感伤缠绵之音来。前世最爱梅艳芳的《女人花》,每每吟唱,总觉心有所感,像是在诉说着某些故事。一个情字;误尽世间多少痴男怨女。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苇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我借着酒劲,轻笑着抚琴而歌。就算这低低吟吟的曲子再哀愁,我也还是要笑!今夜的歌是仪式,过了今夜,我再不去碰那红尘潭里的毒。纵情戏情绝不交付一颗真心,从此再没有前生的莫颜,有的只是莫无颜。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下意识地抬眼去看蓝染,想在他身上寻找着那伤我的影子。我只想告诉那影子,我走了,从此再不回来。你再也、再也找不回我。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静静地与蓝染对视,在他眼中寻找那温柔的影子,我微笑,最后一束琴音从指尖滑落,歌已完,声已绝,泪已干,红尘已入土。别了,今夜让我完整地走出那前生。
  屋中无人出声,我知道他们沉浸在这绝美的歌声中,我微笑着为自己斟上一盏清酒,一饮而尽。
  酒盏放下之时,忽的有些头晕,想将膝上的琴放好,却身子摇晃了下,心中暗叫糟糕,今夜真是喝多了,看来要出糗。
  摔倒出糗的事却没发生,两只胳膊被人迅疾地抓住,我向两边看了下,竟是离着最近的京乐和银。

  醉酒

  ……》
  我笑了笑,他们看我坐好,便将我放了开,我向银看去,醉眼迷离地笑嗔道:“真是怪了,若是春水大叔也就算了,怎么你这只银毛狐狸也知道怜香惜玉了?”
  我想我是醉了,我是真的醉了,我本就酒量不高,今夜心绪不佳,不觉中便喝多了。
  我只笑看着银,管不得屋中众人的眼神。
  “你叫我什么?”银的表情我已经看得不太清了,他的话我倒是还能听清一点。
  “银毛狐狸!怎么?你不喜欢?”我眯着眼笑他,舌头都在打结,“嗯……那就换个……柿子、丸子、银子,银叔叔,随便你选!”
  市丸银的脸在我面前越发模糊,只听到旁边浮竹轻笑道:“看来莫姑娘有些醉意了。”
  “十四叔,我没醉!”我冲着浮竹笑,“这是意醉,你的,明白?不明白去问问春水大叔。”
  我没听到浮竹的回答,只是听到其他人的笑声,我转眼向蓝染看去,见他温雅地笑着,顿时一阵厌恶,细眉微蹙,怒光粼粼,微斥道:“你丫闭嘴!不许笑!”
  我从矮桌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蓝染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笑一点都不适合你,害我无端看了难受……”
  “……莫三席,你真的醉了。”我听到蓝染低沉的声音。
  “都说了没醉。”我摇摇晃晃抱上他的胳膊,把脸埋了进去,磨蹭着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位置,倚了上去,感觉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不满地嘟囔道:“不要这么僵,给人靠一下又怎样,小气!”
  我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睛越来越睁不开,旁边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脑子大概还能记住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大叔,大叔……你笑得好假,真的,比银叔叔还假……”我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下摸索着,找到蓝染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闭上眼睛喃喃道,“不过你的声音倒是好听,以前总是孤单一人,夜里总要听着速水奖大叔的DRAMA才睡得着……”我轻轻地笑了下,觉得脑子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蓝染大叔,我,今晚最怕见的人就是你了……谁让你害我一看到就想起好多事……要是你把那毛病改了,我以后就经常去找你玩……”我的声音弱了下去,终于敌不过强势的酒劲,偎着他的胳膊,沉沉的睡了去。
  ***************************
  浮生若梦,宿醉梦醒的感觉,恍若隔世。
  我躺在榻上,眼睛迷离得没有焦距,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脑中空白一片。有那么一瞬,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是生是死,甚至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突然觉得有些吵闹,头低低沉沉的,依旧没有办法思考。
  “砰!”
  一声巨响,有人走到我跟前,是个女孩子,扎着马尾辫,水灵的眼睛,可爱剔透的脸蛋儿,看上去异常得惹人怜爱,只是脸上透着惊慌,一身黑色的死霸装。
  死霸装……
  我蓦然惊醒,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好痛……”我痛苦地蹙眉,混账!这么痛,肯定不是在做梦!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顿时清醒不少,记忆如潮,一股脑儿地涌入脑中。昨夜,好像有什么庆贺晚宴,然后……好像喝了很多酒,还作诗唱曲儿来着,然后……我仔细地在记忆中搜索着,一个画面突然闪过脑海,我“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莫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事情大条了!
  都说醉酒惹事,果真不假。我向来酒量不高,前世总能把握得好,不曾醉得人事不知,怎的昨夜就……而且,我发起酒疯来,怎么会是那样的?
  我抚额哀悼逝去的形象,听得旁边那人又关切地问我,这才抬头问道:“……你是?”
  “我是西川铃,是莫大人率领的一班的队员。莫大人,您没事吧?”她的介绍很简单,介绍完了又担心地看着我。
  我此时完全清醒了过来,昨夜的事也记起了七八分,只是有些头痛,便笑了笑道:“我没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啊!对了!”她被我一问,才突然叫道,“莫大人,刚刚接到命令,西流魂街第38区受到虚的攻击!队长命令五席以上席官各自带领各班,前往剿灭!所以,我才……”她话说到一半停下了,为难地看着还坐在榻上的我。
  “知道了。”我打断她的吱唔,知道她在为难什么,想来是我酒醉未醒,她才被派了叫我的。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我的房间,再看看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睡装,昨夜我睡着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没印象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不必担心,我这就过去。”我快速起身,忍着头痛换好衣装。铃已为我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快速地收拾了一番,我带着她出了门。
  随我而行的,是三番队一班的十名队员。路上,西川铃说了些大概情况,我才知道此时居然已过了下午两点,接到任务时我还未醒酒,吉良便带着四席五席以及三个班,先一步出发了,是市丸银派了她来房里唤我的。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头愈发地痛了起来,让人醉酒的次日便出任务,算你们狠!
  我来到这时空才一年,对流魂街的划分还不清楚,一路上要靠其他队员来带路。这些队员里只有西川铃是女生,其他都是男队员。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浓厚的质疑,对我的尊敬也只流于表面。
  我苦笑,在真央一年就毕了业,入队第二天就因醉酒而睡到下午的三席官,任谁都没办法信任吧?
  今天的任务若是不成功,以后难以服众的日子就怕是难熬了。
  第38区被袭击的地方是一处茂密的树林。远远地便听到阵阵的惨叫声,虚的灵压已经蔓延到了林区外围,未走近就已经可以预见数量可观。我带着队员在林区外停了下来。
  “莫大人,我们该如何行动?”一名男队员在身旁问我,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我转头看见,顿时一愣。这红发纹身痞子气的家伙……不是恋次君么?
  他他他竟然也在三番队?还只是一班一只小小队员?
  我有些黑线,他是怎么混的?吉良都升上副队长半年了,雏森桃也在五番队里位列三席了,这位咋还在此徘徊呢?不是最少也该是十一番队的六席官大人了么?
  这世界,真是不太一样呢……
  许是我的注视引起了恋次的不满,他有些燥气地再问了我一遍,我听他那声大人叫得实在勉强,只挑眉看他一眼,先把帐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把他送到冰白菜那里,冻他个体无完肤千年不化。
  虚出现的方位是不定的,也不知吉良他们的具体位置和伤亡情况,只能向虚的灵压最强的那边行进,也就是我听到惨叫的那方。
  “恋次。”我凝神注视林中深处,唤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不善的语气里有些惊讶。
  “我能掐会算。”随口胡诌了一句,我回头将十人的一班队伍分成两个小队,分别由恋次和西川铃负责。我带着他们往树林深处走去,路上对他们吩咐着安排。
  “一会儿到了那处,恋次的小队负责支援同伴;铃的小队负责救援伤者。”从虚的灵压强度和那些惨叫声来看,死伤一定不少,“另外,铃记住班里的每位队员,任务完成后清点人数,无论伤亡与否,都要把名单报给我!”
  “是!莫大人!”我听着他们的回答,懒得计较他们的语气表情,反正日后日子多的是,现在的形势不适合找茬,日后算账的话,还可以带上利息。我最喜欢利息这东西了。
  一行人在林中快速穿梭着,冷风吹过面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我愈发地觉得头痛欲裂,几次都觉得气血翻涌,恶心欲吐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凶猛。
  啧!宿醉真折磨人!
  疾行间伸手在身上的几处穴道点了几下,将那翻涌的气血给硬生生地强压了下去,身体有些好转,我刚深吸一口气,忽觉一道凛冽的灵压逼了过来,抬眼间竟见从树丛中伸出几只触手,冲我们一行人刺了过来。
  “小心!”腰间斩魄刀瞬时出鞘,刀花一闪,几只触手应声而落。我转头间正见那触手如刺般朝西川铃呼啸而去,惊喊之时已然来不及,那触手倏地从西川铃的右肩刺了出去,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刺激耳鼓,触手带着她在空中呼甩了几下,猛抛到一棵粗树上,拔出时,血如泉涌般喷溅了出来。午后的暖风袭过,一阵温热的腥气。
  “莫大人!你看那触手!”一旁恋次边砍着边朝我大喊。
  我闻言望去,竟见那些已然断掉的触手然又长了出来。啧!再生能力!怪不得远远地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这虚还当真棘手!
  “这虚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触手却看不到本体!”
  “妈的!要砍头啊砍头!只杀触手根本杀不完!”
  “说的倒容易!这虚被树林挡住了,看不到本体!我们被这些触手逼得寸步难行,怎么找本体!”
  我听着队员们边砍边骂的声音,心思急转。没错!要找到本体就必须躲过这些触手,要躲过这些触手……也许有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有了主意后,我瞬步转到西川铃身边,见她已经晕了过去,右肩处血如泉涌,当即在她肩膀处找准穴位,将灵力凝于指尖,点穴止血。这是在真央时想出的办法,将灵力凝于指上,会比普通的点穴更有效果。见西川铃的血止住后,我向远处喊了两个队员来。
  “你们两人在此负责保护她!”
  “莫大人!已经人手不够了,你还……”那两人明显对我的决定不满,刚要说什么,我冷冷地朝他们暼去,那二人震惊之下,要出口的话僵在嘴边。
  我站起身来,凌厉地扫视了下四周,恋次正带着六个人拼死地砍着那些不断长出的触角,我们此时四周都是粗树丛,阵阵的惨叫声被隐没在高大的树丛间。我冷笑一声,将斩魄刀重新入鞘,静静地站立。
  “你在做什么!”恋次从远处火大地吼道。
  我不理他,调整好呼吸,努力将灵压压制到最低点,抬脚朝着那些触角攻击的方向走了过去,不出所料,那些触角只是猛力地攻击着恋次等人,却对我的存在丝毫不觉。
  我冷冷一笑,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方才我就在想,为何我们看不到这只虚的本体,而它却像是能看到我们般,如此准确地从远处发动攻击。其实答案只有一个——灵压!只要将灵压降到最低点,它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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