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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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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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来了。”他缓步过来,目光停留在我胸前的双生勾玉上,“没错。这是蓝染大人的灵压,附着在上面的也的确是传送至虚夜宫的法阵。”
  乌尔奇奥拉恭敬地跪了下来,像在严格履行某种仪式,“欢迎您的到来。”
  我抚着那玉,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上面的是传送至虚夜宫的法阵?”
  “没错。蓝染大人曾对我下过命令。如果有一位戴着这块玉被传送至虚夜宫的女子,即刻保护她的安全。”
  乌尔奇奥拉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地回答。对他来说似乎只是重复着蓝染的话,执行着他的命令而已。然而,在我听来,却止不住地心潮澎湃。
  原来,这就是他不准我摘下来的原因。原来,他曾经存了这样深沉细密的心思。以我过去的性子,他是怕万一哪天我惹了祸而他却不在身边时,至少这玉能够将我传送至他的疆域。
  我记得,这玉是在去八十区巡查之前,他为我戴上的。原来那时他就存了这种心思。
  惣右介……
  我看着那玉阳光下旖旎流转的温润色泽,如同我此时诉说不尽的心情。我想起那夜姣好如水的月,和月下蓝染深沉缱绻的眸,心突然就这么沉了,痛了。
  惣右介,如果我们能够再信任一点,是不是可以不必受这三年的离别之苦?
  “请你移驾至王属宫殿,我会负责护卫您的安全。”
  乌尔奇奥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站起身来侧首看了一眼颤颤微微站起来的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你该感谢大人的到来。待将她的安全安置妥当后,我再来结束你的性命,你就在这里多活一段时间吧。”
  “大人,请您跟我来。”乌尔奇奥拉转身往虚夜宫的方向走。
  “不。”我没忘记来此的目的。解除其他三把创世之刀的封印的事被夜羽落打乱了。尸魂界没办法发生骚乱的话,山本老头就不可能带人返回去,王庭的人也不会出面干涉,王庭的门更不可能打开,这场大战势必要继续!
  现在,我被送到这里,至少要拖延住黑崎一护返回现世的脚步。
  “凤起九霄,敕命天下。苏醒吧,敕天!”
  敕天始解的灵压止住了乌尔奇奥拉前行的脚步,也让我的心口被啃噬般地痛。我是抱着活下去的决心来的,可是,我不确定现在的身体能坚持到何种程度。丰臣凄木的毒香,当年被蓝染击中胸口的旧伤,右手腕的针扎般的痛。我终于能够体会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凭我现在的身体,也许连当初队长测试时的实力都拿不出来。
  “黑崎一护,我跟你没有仇怨,我们各自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么,就让我来试试,是你这个命定的主角会赢,还是我这个在这世界既定轨迹之外的人会赢。”
  黑崎一护晃晃悠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敕天:“那把刀……我听斩月大叔说过。那就是创世之刀吗?好强的灵压!”
  “只有灵压是不够的,”我浅淡一笑,只有灵压并不足以取胜。如果战斗只凭借灵压,那么我就不会那么容易败给夜羽落,这是关乎战斗经验与杀伐决心的战争。
  “其实,我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拿刀,你也看到了,我使用的是左手。我有……随时会死在这里的危险呢。”
  我立在光芒中心,话音将落的一瞬已经到了一护的身后,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离弦般破空之箭带起绝决的杀意直指一护的后心。
  “噗!”
  刀刺入黑崎一护的左肩,血涌向天空的一瞬,我口中也喷出血来。
  血雨洒落中,我看见了他震惊的眼:“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身体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战斗?”
  我拔出刀,反手再补。
  “我说了,因为想要守护。”
  一护踉跄着闪躲,我心口炸裂般的疼,却始终紧跟着他。我想要控制着毒香的发作,并不能完全放开灵压,敕天的光速优势不足以完全使出,但这种速度对于此时的一护来说也疲于应付。
  早就听说黑崎一护战斗的时候需要理由,对没有仇怨的人不愿拔刀,更使不出全力。我不由心中讽刺地笑。两个都不能使出全力的人打架,不是正好很合适么?
  我与一护在沙漠里狂烈地追逐,心却渐渐地开始澎湃,头脑中似乎有些恍惚的兴奋。我暗道不妙。午时为了使用天罗地网的结界封印浦原,一开始我便用上了卍解,为了维持那个结界,我至今一直保持着稳定的灵力传输。就连杀中央四十六室时和被传送至这里的过程中撤去世界时,也一样从未中断过。
  这样长时间的使用灵力,果然还是无法控制住毒香的发作么?
  果然,想要保持清醒地意识战斗,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真的连队长测试时的实力都拿不出来。
  拜托!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一护的身上已经被敕天戳了几个洞,只要再将灵力提升一点,只要再一点……
  就算不能将他杀掉,重伤他至动弹不得也好。这样,他就不会遇上蓝染,蓝染就不会过分地使用崩玉而……
  这样想着,身体的力量灼热地卷涌而来,包裹着四肢,我的头脑有些恍惚,看到四周的景色晃动着闪过,看到黑崎一护奋力回身击出的黑色月牙,看到他脸上狰狞的面具。面具里发出沉闷的低吼,敕天的反击已经不听我的使唤,灵压自主地从身体里被抽出来,骤然飙高。当白色的灵之殇与黑色的月牙撞到一处,天地都似乎在震荡,沙尘被冲撞炸裂的灵压飓风般卷向两旁,呼啸着扯动着每一根发丝与汗毛。
  头脑中压抑不住的兴奋杀意,连喉口都有些嗜血的腥甜,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黑洞洞的大口中走出一些白色的人影,我的眼睛却有些看不清,只觉得最前方的那道人影一闪而逝,飓风卷着沙尘带着低沉的声音。
  “三年前的那晚,或许我该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一而再地背叛我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千多个日夜蚀骨的思念,令人不解地冷沉话语,击着我越发模糊的意识。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正在与瀞灵廷大战么?为什么突然回来?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惣右介,三年前的事,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头脑中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我似乎看到一护浑身浴血地摔进沙子里,似乎看到他身边突然出现的几个身披队长羽织的身影,那些身影救起一护,却似乎在向我冲来。
  空气中却起了更为强大的灵压碰撞,那些碰撞的灵压震动着我的五脏内腑,翻卷着让世界慢慢变黑……
  ******
  我醒时入眼的是刺目的白。白色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高高的窄小的窗户里透出弯冷虚无的月,门与窗户一样,细窄的棱柱看起来很像牢房,门外两个破面正不爽地看着我。
  “咦?你这女人终于肯醒了?装死装了一个月,死神还真是弱得不像话。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蓝染大人下严令看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流着死神王族的血液,要不是她启动了什么法阵,坏了蓝染大人的计划,现在尸魂界就是我们的了。”
  这两个女人是蓝染身边的小破面,名字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听她们的谈话,似乎是我与黑崎一护之战时灵力触动了法阵。
  可是,夜羽落不是说,法阵启动的必要条件是我在尸魂界么?为什么我身在虚圈毒发时也能启动法阵?而且,如果毁灭尸魂界的法阵真的启动,我的灵力应该被全部吸收掉,我应该死掉的,为什么我还活着?
  “喂!女人!你还想继续装死吗?明明装了一个月了!你以为本大人奉了蓝染大人的命令看守这里,就真的是你的守门人吗?”
  “别跟她废话!如果不是蓝染大人亲手在门上布置的结界,真想进去撕碎她的皮肉,尝尝王族的血是什么滋味!”
  “你们现在也可以这么做啊。”我扯动嘴角,缓缓地从床上起来,内腑尖利的刺痛绞着筋骨,冷汗直流。
  房间里乍起的狂暴灵压将门内的结界撞个粉碎,巨大的声响几乎震碎耳鼓。
  “虽然我现在身体很不好,可是我还是想要警告你们。我不保证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量,趁着我的头脑还未被毒控制之前,不想死就赶紧滚开!”
  我边说边踏出牢门,不管那两个已经被击飞出去的破面女人,只觉得头沉沉地疼,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数字。
  一个月……
  我出来时,曾告诉乱菊三天就回……
  这么久了……孩子们,会不会喊着要妈咪?他们从出生从未离开过我,乱菊他们有办法对待两个吵闹的小家伙吗?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不要他们了?
  回去!我现在必须回去!
  我一步步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尽头却立着一个人。
  “三年未见,你越发不懂规矩了。来到我的宫殿,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要离开吗?”
  蓝染的眼沉在阴影里,梦境中几番细细沉淀于枕边的低沉声线,如今徒留不动心绪的冷。

  决裂

  ……》
  惣右介……
  我很想这样呼唤他的名字,可是太多的情感堵在一处,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太多的话想说,最终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蓝染却缓步走了过来,他离我很近,缓缓地俯下身来,手抚上我的脸颊,令人迷恋怀念的温度,话却听不出一丝情感。
  “怎么?这次你还打算什么都不说?三年前我放你走,所以这一次,你认为我还会放了你?”
  三年前……
  “放我……”我不知道我有多费力地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地刺痛着嗓子,控制不住地抖,“三年前那晚,对你来说,没有痛下杀手,就等于放过我了吗?你可知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哦?”蓝染唇角微微噙起莫测的笑,气息拂着我的脸颊,“你认为我会仁慈到为一个背叛者考虑这些?”
  背叛者!
  这个词像一根针扎上我的心口,痛得我几乎不能呼吸。我的声音在抖,眼里有泪珠在打转儿。
  “到现在,你还认为是我背叛了你,我不明白,你的睿智呢?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蓝染沉着眼看我,细细地端摩进我的眸,似乎要看进我的内心深处。
  “信任,是没有必要的东西。这句话要我跟你说几遍你才会懂呢?你真的觉得自己这么值得我信任么?我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能力的,我要做的事,崩玉的事,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我听着他的话,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断了线般。
  “怎么?你看起来似乎很委屈。”蓝染抚着我的泪珠,眸深沉得不露一丝思绪,“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笑,为什么现在不笑了?”
  眼泪依旧控制不住地往外滚,我却真的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眼前雾蒙蒙地,时光却似乎退回到了三年前的夜里,我护着腹中的宝宝,胸口淌着血,黑暗的屋中倒在地上无声的笑,如同此时。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睿智那么心思细密的你,这三年来回看不到真相。因为在你心里,我的疑点永远比任何事都重要。”
  我摇了摇头,开始往后退,“我有再多的疑点,再多的不值得信任,那又怎样?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恶意,你感觉不到吗?还是说,你想要的,只是可以掌控的感情。”
  “是么,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啊。”蓝染看了我许久,终是浅淡地一笑,他直起身来,并没有阻止我离开他的范围,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聊聊这次的事吧。”
  “三年前,我离开瀞灵廷之前,在大灵书回廊里查找王键创生的方法时,无意中发现了有趣的事。光能力的斩魄刀虽然传言被安置在瀞灵廷的中心,可是具体位置除了灵王,我想没有人知道。可是,我发现它的位置就在瀞灵廷的裁罚机构,中央四十六室里。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地下议事堂中心,就是光能力的聚集之所。启动的法阵由当初创造创世之刀的梅掌管,由她的死士直接操控。”
  蓝染的唇角噙起微微的嘲讽:“听说,你杀了丰臣凄木?这么说,你已经与他达成了死契,以他的死作为指引,换取操控法阵的力量。你来这里之前,去过地下议事堂吧?并且把自己的灵压留在那里了吧?”
  “只要一丁点的灵压,就可以成为牵引法阵的灵线,在那丝灵压自然消散于空间之前,只要你使用灵力,或者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法阵就会有所反应。只是微弱的反应可以加快对空间灵子的吸收,但是,如果灵力波动过于强烈,法阵吸收灵子的速度过快,就会成为灾难。尸魂界因此而毁灭也是很有可能的。”
  蓝染淡淡一笑,眉宇间王者的睥睨冷傲之气那样的耀眼,我的心却更加地痛。原来是这样,夜羽落对我说的部分、再加上蓝染所说的部分,才是全部的真实。原来他以为是我主动和丰臣凄木达成了协议,为了能够拥有决定尸魂界生死存亡的牵引法阵之力。
  “我虽然想要杀了灵王,可是,我并不打算毁了我的世界。虽然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可是尸魂界、虚圈、现世,这三个地方是世界灵力的平衡所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无论那一方毁灭,世界都会崩坏。”
  “你既然知道我想要什么,却差点毁了我的世界,你认为,这不算背叛么?”蓝染的声音浅淡低沉,月夜下动人的音动,眸却是冷的,“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崩玉有种极端的厌恶。”
  被他说中了心事,我很意外自己的心并没有慌张,连一丝波动都找不见,能感觉到的,只是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一幕幕地在眼前翻过,无论是怀着两个小家伙逃亡的辛苦,还是日日夜夜苦练左手拿刀的能力,亦或是每日望着空座町的方向担心着某一天大战会突然开始,却又止不住心中想见到他的渴望。
  可是,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化作了阻挠和阴谋,怪不得以前总听人说,王者的爱不能要,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在他眼里,感情什么的也许只是生活的调剂,没有什么事比他立于天际的雄心更为重要。
  我倚着墙,忍着疼痛的肢体想要滑下去的欲望,头沉痛地快要撑不住,如果不是有着想要回去的信念支撑着,我想我会真的倒下。
  “蓝染。”我头一次这样叫他,“不要太依靠崩玉的力量,没有它你也一样可以立于天际。那种东西是祸根,它终有一日会害了你。”
  我直起身子,晃悠着身体往通道的光亮处走,“如果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愿不愿意放我走?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通往现世的黑腔,但是我必须回去。”
  在我昏睡的这一个月里,灵力的传输早已中断,困住浦原的结界也一定消散了,那么,他不可能还留着那个连接现世与虚圈的通道。如果不求蓝染,我可能死在这里都没有办法回去。
  我经过蓝染身侧,他没有拦我,声音却从我身后传来。
  “哦?我有说过这次会放你走吗?”
  我停住脚步,回身时已不想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却无法止住声音的颤抖。
  “就算感情已不能回到从前,你也不必做的这么绝情吧?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是唯一一次。”
  蓝染看来我很久,眸沉在墙壁落下的阴影里,我的眼前朦胧一片,早已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许久都没有回答,我的身体却快要拖垮似地不能再等。
  我抓紧了手中的敕天,忍着痛和毒香再次发作的危险爆起灵压,“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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