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靖宁的囧样,福陈瑶忍不住吃吃笑道:“那可不行,今晚下大雪,外间门户又不严实,巴巴地拉你回来,竟然让你冻一夜,你是诚心不让我睡安稳觉!”
听了福陈瑶这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话,项靖宁还真有些哭笑不得,难道,真的跟她睡一张床上?
“就这么定了,”福陈瑶把项靖宁拉到床边,嘻嘻笑道:“你先给我暖床,我去洗澡!”
听到屏风后面唏哩哗啦的水声,项靖宁还真有点进退两难,要是这会儿自己去了外间,福陈瑶肯定担心他受冻,确实睡不踏实,但真的要跟福陈瑶睡在一起,估计自己今晚也难睡踏实了。
“罢罢罢,还是让她睡个安稳觉吧。”项靖宁下定了决心,就赶紧脱了外衣钻进了福陈瑶已经铺好的被子里。
福陈瑶床上的被子又轻又暖和,是从永盛布庄里买来的新被子,床虽然用的是房东的旧床,但被弄得软软的,躺在上面还真是舒服惬意,要是能一辈子躺在她的床上……
就在项靖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屏风那边,福陈瑶露出一个头,小声问道:“靖哥哥,你睡着了没有?”
项靖宁仿佛是做贼的人被当场逮了个现行,听到福陈瑶的声音,身子一下就弹了起来。)
“哎呀呀。你快点闭上眼睛!”福陈瑶见项靖宁竟然坐起了身子。好像他能透过屏风看到自己只着寸缕地身子一样。大叫了起来。
项靖宁当然只能迅速的闭上眼睛。但福陈瑶迷人地身影却浮现在了他地脑海里。
尽管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当听到福陈瑶几步窜到床边。踢掉脚上地鞋子,吱溜一声钻到了被子里地时候。项靖宁条件反射般地往外面移了移身子,心跳却忍不住加快了许多!
“靖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老虎。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福陈瑶见项靖宁到了床上像是个害羞地小媳妇。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抬起他地下巴,做恶少状。调笑道:“来。给夫人笑一个!”
项靖宁只得苦笑道:“躺好了没有。躺好了,我可就灭灯了。”
“嗯,虽然笑得比较难看。但还算听夫人的话。你就留下来给夫人我暖床吧!”福陈瑶继续玩着自己的女王游戏,本想趁项靖宁起身灭灯去地时候。再侵占一点项靖宁刚躺热地地盘。谁知项靖宁只是扬了一下手。梳妆台上地灯就灭了,福陈瑶这才想起,身边的这个人可是个武林高手。
虽然没有抢到热地盘,有点让人郁闷,但福陈瑶可不是这个时空的女孩子,她主动地往项靖宁这边靠了过来,媚笑道:“靖哥哥,你教我功夫吧。”
“教你功夫?”一阵清香扑鼻,刚刚沐浴后的少女体香让项靖宁有些沉醉,却没有明白福陈瑶的意思。
“就是那种可以飞来飞去的功夫,你们是不是叫轻功?”福陈瑶一激动,忍不住伸出手比划起来,浑然不觉自己这样,对项靖宁有多大的诱惑。
项靖宁这会儿倒真希望自己跟普通人没有两样,那样的话,也不会在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把福陈瑶羊脂玉般的纤臂看得真真切切,更不会从被子的缝隙里看到那傲人的隆起……
项靖宁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却怦怦地跳跃着,仿佛就要从口里跳了出来。无奈的他只得不停地咽着口水,告诫着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项靖宁心里反复默念这句话的时候,福陈瑶却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回音而有些生气,冷哼一声道:“哼,不就是会点武功吗,有什么了不起。”随即一扭身,给了项靖宁一个大后背,只是被子也被她裹去了一多半。
那时空的被子,本来就不是很宽,再加上项靖宁实在不知道福陈瑶的态度,又怕碰到她让她无端生气,所以,他一直在两人之间保留着一个真空地带。
福陈瑶这一转身,项靖宁就有半个身子露在了被子的外面。
虽然这点冷对于项靖宁来说算不了什么,但看到福陈瑶生气,项靖宁也只好装可怜,小声道:“瑶儿,我这边被子不够了。”
“被子一人一半,不够,你自己想办法!”福陈瑶依然气鼓鼓。
项靖宁被噎了一下,但又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刚才不理她是因为看到了她身体的某个部分而失了神,因此也只好“忍气吞声”地动手轻轻拽起被子来。
哪知福陈瑶根本就没有压被子,项靖宁一动手,被子立马被他拽过来一大半。
“靖哥哥欺负人,知道我打你不赢,还抢我的被子!”福陈瑶趁机挤到项靖宁这一边,俏脸上满是阴谋得逞的小得意的笑模样。
项靖宁只得在心里念佛。
和这样一个娇媚的女人睡在一个被窝里,本来就让他有点心猿意马,更让人尴尬的是,两人穿的内衣内裤还是简易型的,随着福陈瑶的动作,项靖宁甚至感觉到了福陈瑶肌肤的滑腻,一股邪火竟然从小腹升腾起来,项靖宁急忙往外退了退,生怕被福陈瑶碰到自己的不雅之物。
“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不是!”福陈瑶又向项靖宁这边前进了半个身子,做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眼看着自己就会被福陈瑶逼到床底下去,项靖宁不得不叹口气道:“瑶儿,我说你在人前也算稳重的,怎么在我面前就像个孩子般顽皮,你就不怕我……”
“哼,我才不怕你了!”福陈瑶嗤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项靖宁突然一伸手,猛地将福陈瑶搂进怀里。
第二十七章 夜袭
虽然福陈瑶从那个时空开始就盼望着;有一天能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紧紧地拥在怀里,虽然在这个时空里,她跟项靖宁是合法也合情的夫妻,但突然之间被项靖宁抢到怀里,福陈瑶还是被吓了一跳。零点看 书“不要……”福陈瑶终于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在她才吐出两个字的时候,两片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一开始,福陈瑶还想挣扎一下,以示抗议。
但那贪婪的唇如点火的镰子,让她的血也沸腾起来,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缠上了他的颈,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起来,眼神却渐渐迷离……
“啊!”当女孩子变成女人的那一刻,福陈瑶忍不住轻呼出声。
看着福陈瑶微蹙的眉头,项靖宁立即停止了动作,半晌才忸怩不安地道:“我……是不是……力气大了,弄痛了你?我……,嗨……真是!”
福陈瑶的眼睛有些湿,虽然也知道从女孩子成长为女人,要付出血和泪的代价,但她还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痛。
但看到项靖宁如此不安,心里除了甜蜜之外又觉得好笑,但她毕竟是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给项靖宁同学上什么性启蒙教育课,只是紧紧搂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宽厚的背。
……
当**消散,风平浪静之后,项靖宁紧紧地搂着福陈瑶香滑无力的身子,心里的滋味却是不可名状。
项靖宁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瑶儿,我一定不会负你!”略一低头,吻在福陈瑶紧闭的双眼上,那里还有微微的咸意。
“嗯!”
在那个时空,曾经看有份报纸说埃克斯埃克斯欧欧是最好地有氧运动。福陈瑶当时还嗤之以鼻。可这会儿,她累地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用小脸在项靖宁地胸口蹭了蹭,喃喃道:“不管怎么样。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也不要想着送我去什么云州。并州的,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项靖宁还来不及感叹。只听得暗器破空之声自窗往床边来。抓起床上一件衣物挥了去。就听到地上叮铛一声响。窗外也传来一声:“贱人!”
项靖宁套上一条外裤。也顾不得穿上衣服。立即飞身追了去。
福陈瑶却在床上怔住了,难道刚才跟靖哥哥之间的事。全被人看去了?这……这也太羞人了吧!
恼羞就会成怒。福陈瑶这会儿只想让项靖宁把那变态地眼珠子给挖出来泄愤。
气冲冲地摸来衣服穿好,打了火镰点亮灯,在针线蓝里找出剪刀揣在怀里,提着风灯就出了门。
门外已经飘起鹅毛大雪,虽然有些清冷,但那夜行人的行踪却明显地显露在雪地上,福陈瑶寻着痕迹翻过院墙,果然听得叮叮咚咚的打斗声,抬眼看,就见两条黑影在人家的屋檐上飞来飞去,竟然有些分不出两人的上下来。
福陈瑶赶紧熄了灯,不禁有些气闷,这个时空的高手还真是如云。
刚刚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躲了起来,就听到“刷”的一声响,一种类似于气流划过的声音从耳边呼啸而过,刚刚还助福陈瑶爬上院墙的那棵梧桐树被凄惨地弄断了几根枝。
“什么东东,竟然这么厉害?难道是传说中的剑气!”
福陈瑶被惊得张大了小嘴,大气也不敢出了。毕竟,对手越强,也就意味着项靖宁越艰难。
项靖宁当然不会像福陈瑶想象的那样脆弱,只见他轻轻一荡,如虹的剑气只是一路尾随,虽然所过之处树木折断,瓦片乱飞,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福陈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看到靖哥哥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没有还手之力,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琉璃灯向那夜行人一扔,手抓剪刀,大喝一声向夜行人奔去,“我跟你拼了!”
福陈瑶人还没有到那夜行人面前,就见一个红色的球体超越了自己,飞速地向那夜行人奔去,最后一声轰响,三人都飘落到了院子里。
“来者何人,你怎会使得丹心剑法?”晕晕乎乎中,福陈瑶听得项靖宁沉声问道。
“靖哥哥没事,真好!”福陈瑶终于放了心,人也随即耷拉了到了项靖宁的怀里。
夜行人却没有回答项靖宁的问话,只是迟疑道:“此女是你何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项靖宁的手却探了一下福陈瑶的气息,见她只是被自己的掌风一时震晕,微微安了心,倒是这个夜行人,更让他有些好奇。
“算你好眼力,竟然识得丹心剑法!”那夜行人虽然也很佩服项靖宁的功夫,但说话时,依然淡然自若。
“在下跟在岳父大人身边五年,虽然没有学得他的本事,这套剑法倒是时常见他使。”项靖宁淡淡道。
“岳父大人?谁是你的岳父大人!”那夜行人没想到项靖宁竟然是从他岳父那儿见到的丹心剑法,不由得一惊。
“前潭州大将军福玉青!”项靖宁从那夜行人的言语中也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索性打开天窗说起亮话来,“这下,你也该对我说实话了吧,这丹心剑法可是福家的家传之学,传子不传女的,你是从何学来?”
“我……”
项靖宁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夜行人全然没有最初的淡定,他的眼神里,却渐渐没有最初的敌意和防备。
“我是福家琮,福大将军是我……义父。”
透过他的双目,项靖宁读出了心痛与无奈。
第二十八章 军情
待福陈瑶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只见一盏孤灯跳跃在房中,窗纸却已变白,窗外也传来了早起的鸟儿雀跃的鸣声。零点看 书习惯性地伸了一个懒腰,身上的酸痛让她猛然惊醒,从今天开始,床上就不再是她一个人。
不知项靖宁睡熟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有些好奇,有些羞人,但福陈瑶还是慢慢地转过身来,却
不见身边有人。
“靖哥哥!”
福陈瑶的声音里透着慌乱和不安,猛然想起昨晚的那个夜行人,难道在自己晕过去的时候,项靖宁被那人掠走了不成?
翻身,撩被。
只觉得身上一冷,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脱了衣服躺下的,福陈瑶这才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这说明项靖宁离开的时候,还想着让她睡得更舒适,也就是说他至少不是被那个夜行人掠走的。
只是,这一大早,他到哪儿去了?
难道,他是怕自己醒过来,会因昨晚的**事件找他麻烦?
呃,虽然昨晚一开始地时候,福陈瑶也觉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但这些天来,通过项靖宁地言谈举止。她已经从羡慕原来地福陈瑶到渐渐解开心结适应她地身份。所以。昨晚地事。对于项靖宁来说,固然是梦寐以求。但对于福陈瑶来说。有项靖宁这样一个侠骨柔情地将军丈夫又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不过想起侠骨柔情地项将军这会儿竟然做了鸵鸟。福陈瑶刚刚地紧张和不安立即被幸福和得意所替代。
穿好衣衫。。忍着身上的酸痛,收拾起昨晚**过后的床。看着那嫣红点点地床单。虽然身边没有人。福陈瑶还是被羞得一脸通红。
伸手扯下床单,才发现项靖宁留了一张字条在床头。
看到字条。刚刚还幸福甜蜜的福陈瑶立即像被霜打了茄子。一下就焉。
“死木鱼。竟然留个字条,这明明就是欺负我不识字嘛!”福陈瑶气鼓鼓地嘟哝道:“哼,过了年。我就去请个先生回来。就不信。我堂堂一个新世纪地大学生。就学不会你们南秦文!”
当听到福家琮是福玉青的义子,一个多月前,就是他跟着福玉青一起出的潭州城时,项靖宁的心别提有多激动,如果不是深更半夜,那一会儿,他就会带着福家琮去找赵卫孝。
所以,到天亮的时候,项靖宁见福陈瑶没有醒来,即怕耽误了军情又舍不得将熟睡的福陈瑶叫醒,所以,只好出了这个下策,留了字条给福陈瑶。
项靖宁哪知道自己的不辞而别可以让福陈瑶浮想联翩,如果知道自己留下字条说一说行踪,免得她担心,却被她误会成欺负她,估计项靖宁也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要去找包青天了。
不过,此刻的项靖宁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只是想早点见到赵大将军!
听说项靖宁跟福玉青的义子一早来了军营,赵卫孝顾不得还在演练的中军将士和自己顶盔戴甲的样子,赶紧从校场赶了回来,笑嘻嘻地将二人让进了大将军的大帐之内。
“项将军,莫非这位就是福大哥的义子?”待二人参见完毕,赵卫孝的目光飘向项靖宁身边立着的那个汉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像福玉青,目光中就更多了几分长着的慈祥。
福家琮也不等项靖宁给他引见,立即上前半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朗声道:“大将军,末将潭州守军中军游击福家琮有紧急军情禀告!”
“紧急军情?”赵卫孝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顽皮,一脸关切道:“贤侄莫非有了福大哥的消息!”
“家父的消息,在下并没有探得,但现在北戎的兵马已经悄悄地驻扎在了龙虎山里,”福家琮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他们随时都会犯我自马家岭到项家峪一带的百姓,到时,说不定连个天平年都过不上!”
“什么,北戎的兵马竟然还敢来犯边?”赵卫孝听到福家琮的述说,顿时色变,刚才还满眼的慈祥立即被怒火代替,他不禁咆哮道:“北戎贼兵,授我南秦天恩,不思回报,还屡次犯我边境,真是狼子野心,看我赵老儿如何收拾你们!”
赵卫孝急步踏上帅位,高呼道:“传令兵何在?”
就见账外闪进一人,疾步跪倒在帅位之下,朗声道:“传令兵听令!”
赵卫孝从帅位上捡出一根令箭,手一挥掷到传令兵手中,喝道:“传我大将军令,令武卫将军张丰凯,骠卫将军柳青肃整人马,准备跟我出征!”
那传令兵见赵卫孝说话果决,跟昨日的顽童判若两人,哪里还敢多话,闻令疾道:“得令!”一溜烟,就出得营帐上马传令去了。
当福陈瑶跟赵灵儿走在去景秀楼的商街上的时候,才感觉到今天的潭州城气氛有点不对。
一开始,福陈瑶以为是昨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