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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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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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她。

“免礼吧,这东宫里只有我们三人,日子还是清净得好。”沈思容这话是在告诉她们,她是个不想斗的人,让她们不要有小动作。

“娘娘说的是。”

按规矩她们可以唤她一声姐姐,但沈思容没有开这个口,她们也不敢造次。沈思容让人给她们安排坐下。

沈思容微微一笑,见两人都没有说话,便主动开口道:“两位无事的时候不妨来我这里坐坐。”她们每日要来问安是规矩,可是这和她开口让她们来性质上就不一样了,她这句话是在向这两人示了好。

而吴晚晴和柳然之前一直不说话是表示恭顺的,现在见沈思容开了口,胆子也就渐渐放大了几分,柳然柔声应道:“那是自然。就怕到时候姐姐烦了会赶我们走呢。”

又聊了几句,沈思容就以身体乏了为借口打发她们下去了。奶娘等她们一走便皱眉对沈思容说道:“娘娘,那个吴晚晴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啊。倒是那个柳然看着和气些。不过……”

“哦?不过什么,奶娘你说说看。”沈思容想看看奶娘的意见。

奶娘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外人才说道:“那个吴氏从一进咱们揽月殿就是板着脸的,而且有股子骄纵之气。而且……她看娘娘的眼神不太好似地。”毕竟是在宫里,奶娘说话很小心,她生怕惹了麻烦,到时候扯到沈思容头上就不好了。

沈思容点点头,看见奶娘的犹豫之色,安抚的说道:“奶娘你继续说,我听着。”

奶娘听了这话,才有继续又说着:“至于那个柳氏,她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让人不大想亲近。也许是奴婢多心了吧。”

“嗯。”

对于奶娘的话,沈思容没有做任何评价,奶娘为人谨慎,看人也准,所以她只是想看看奶娘的看法。

若要真的有谁有动作,她便见招拆招就是了。

“对了,娘娘,您刚刚忘了问一件事。”寒香在旁突然出声。在沈思容眼里,她的行事和话语都有些分量,不是泛泛之辈。

可寒香话一出口就自觉多了嘴,但是幸好沈思容并不觉得突兀,只是问着:“何事?”她收着话一笔带过:“是关于东宫的管理之责啊。娘娘您是东宫一主,这东宫里的事务是要由您管理的。”

对沈思容来说,寒香的话提醒了她一个问题,这东宫现在是由谁管的?管东宫的人想必是不会简单的,刚刚分明无人提起此事,看来后面又不清闲了。

沈思容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过问的,现在,还太早了……”

寒香见沈思容自有打算也就不再多说了。

当晚,萧元启没有来揽月殿,而是留宿在了书房里。寒香进屋来报的时候,沈思容很不以为意。

“娘娘,要奴婢去请殿下吗?”寒香看了看天色。

沈思容放下手里的笔说道:“不必了,挂灯就寝吧。”

“是,奴婢告退。”寒香见沈思容态度不同寻常,心下一动。但也不动声色的往外退去。还没走到门边身后就传来沈思容的声音:“寒香,你等等。”

“娘娘……”沈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丝寻味让她不安。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今日你可是看见我的伤了?”沈思容不想再卖关子,直话说道。她怕这伤被外人看见,更衣沐浴都只让寒梅打下手,不让她看见。但对寒香却是故意的,白日不好问,此刻得了机会她便不能放过。

现在她就是一枚棋子,皇上这么看她,太子这么看她,淑妃也是这么看她。短短一天,她经过了多次的试探。皇上让她好好的守在太子身边,太子要她的忠心去换她想要的,淑妃意图利用璃王之情来掌控她。如果现在她还不知道为自己考虑,那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思容认真想过了,不管出于大体还是私心,太子都是她最好的选择。这深宫里由不得她。而璃王与她,本就没有私情可言。

“奴婢看见了。”寒香答道。

沈思容拨开衣襟,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上面有着斑驳的痕迹,更衬得她肌肤似雪,沈思容指着伤对着寒香说道:“这是拜你所赐啊。”

“奴婢知罪。”寒香闻言马上跪了下去,磕了好几个响头,沈思容也不拦她,直到她的额前显出了红肿之色才又出声。

“知罪?你有什么罪?不过是做了你该做的事。璃王的那封信上的内容是你告诉太子的吧,哼,今日我和淑妃所说的话想必你也禀告过太子了吧?”

沈思容和寒香对质正是萧元启所想的,否则他是不会把那首诗念出来的。他此举就是告诉自己寒香是他的人。

至于原因,沈思容暂时想不太清楚,但是,寒香的话萧元启看来很是相信。所以她这么做,就是向他表诚意。

“是。”寒香跪直身子,此刻看向沈思容的眼里满是坦荡。

沈思容不怒反笑,眼里也是柔和之色。在橘红色的烛光下,她的脸上蒙着一层薄纱一般的美。

“好。既然你是太子信任的人,那也就是我能够信任的人,夜深了,你下去休息吧。”沈思容出言让她离开,寒香却很是不解:“娘娘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信任你吗?我已经说了,因为你是太子信任的人,而且,你若有心害我今日就不会提醒我管理之责了。下去吧。”说着,沈思容慢步走到屏风后,寒香讪讪地抬起头,正好看见借着烛光,投影在屏风之上的正在宽衣的娇影,她瞳孔一缩迅速低下头退了出去。

刚刚换过衣裳,背上一阵寒风,惊得她毫毛都轻轻立了起来,沈思容偏头一看,屏风已经被打开来,她双眉微蹙看向来人,讶异的说道:“殿下?你怎么会过来?”萧元启的眼光在沈思容身上一晃,让她不自觉的挺直腰肢。

“本太子来太子妃的房里,难道还要事先报告不成?”

萧元启上前环住沈思容,她却因为他的靠近全身绷紧,十分僵硬。萧元启狭长的眼透出一道暗光:“就寝吧,太子妃。”

说完,萧元启低头含住沈思容的耳垂,粉嫩如同新生,细细的茸毛此刻因为沈思容的紧张而战栗着。沈思容脑中晃着昨夜的情形,她用力推着萧元启。萧元启在感受到她的反抗后,在她耳垂上重重一咬。

沈思容吃痛,干脆不再推他,但是用力让身体变得僵硬。别的她可以退步,但是这个她现在接受不了。

“你不愿意?”萧元启不解,竟然有女人敢反抗他。

沈思容侧过身子,不去看他,淡淡的说道:“是的,我不愿意。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昨晚的事。所以太子还是去别处歇着吧。”

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么做是错的,要报仇,将太子往外推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会惹怒他。但她的身体却真实的反应着她的情绪,她接受不了他的靠近。她怕……

是的,她也会害怕。


宫囚
暗影诡谲 第三章 元丰动摇
'更新时间' 2011…07…28 09:00:01 '字数' 3046

萧元启扳过她的肩膀,沈思容的眼里充斥着防备和深埋的恐惧,这恐惧不深不浅的刺进萧元启心里,他胸口一紧,挥袖转身离去。

不久,写意就冲了进来,扶住顺着屏风滑落下来的沈思容:“小姐,不,娘娘,娘娘,你没事吧?”写意进宫后,因为资历不够,只能被安排给沈思容陪夜。她刚刚看见太子冷着一张脸离开,放心不下就冲了进来。

看着脸色惨白的沈思容,写意担忧的哭了出来。

“写意,你放心,我没事。”说完,沈思容靠着写意站了起来,踱回床边。写意不放心,执意在一旁守着,沈思容也就不阻拦她,现在她的心里很空很空。隔着纱帐,写意见沈思容辗转反侧,心里替她委屈着。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日,沈思容起了个大早,她对萧元启所说的“礼”。等到时辰差不多,汪广荣就请她去了飞霞殿。

她走到后园的时候,耳边一阵唰唰的声音,她停下脚步,汪广荣上前来笑了笑道:“娘娘,太子殿下在练剑,您稍等会儿。”

沈思容轻轻颔首,只见不远处,白衣飒飒间带起片片花瓣,如若在花雨中,一个翻身一个回刺都是干净利落。

直到萧元启收剑,她才走上前去。汪广荣在她身侧递来一块方帕,萧元启视若无睹般得擦着剑身。沈思容自然猜得到汪广荣是什么心思,想必昨晚萧元启未在揽月殿留宿一事惹了不少的麻烦。

汪广荣心里是暗暗抱怨着,这太子妃也太不灵光了,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要是换了别人,哪里还用他递帕子。

不想让汪广荣下不了台,沈思容结果帕子,转而递到萧元启眼前。萧元启漠然的看着她,这女人还真是不识抬举。他一把夺过沈思容手里的帕子,转身往内殿走去。

“你去前头等着,容我换身衣裳。”汪广荣跟着萧元启进去,不时还回头看了沈思容几眼。

她不是傻子,萧元启对她的态度还算不错,就凭着现在的“合作”关系,她好好和他相处,怀上皇长孙,那么这一生也就不愁了。

可是她的心没有为他而动,所以她做不了一些事情。而就算她动了心,她和他也是不可能的,从她知道了娘的过去,她就不再相信人世间的爱情了。

设想普通官宦之家的夫妻都能那般残忍,更何况是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又哪里容得下真心情意?

所以这辈子,她都不会对感情有任何想法。那么她和萧元启之间的这种平淡,至少是对得起自己的心。

沈思容的归宁的日子也是萧元丰进宫的日子。自从那日萧元启在大殿之上选了沈思容为妃后,萧元丰一直情绪低落。好些时日没有进宫了,就是怕遇到后,自己心里更加难受得紧。今日知道是她归宁的日子,他才进宫来看望母妃。

萧元丰并没有事先知会淑妃,所以当淑妃知道他到了紫澜宫的时候,欣喜异常,她马上吩咐离歌下去准备茶水点心。

可淑妃的笑在看见萧元丰的那刻就消失了,短短几日未见,萧元丰的眼眸深深凹陷下去,两颊比起之前瘦削了很多。

“元丰,你瘦了很多啊……”淑妃的手从他脸上划过,眼里起了湿气。

萧元丰见淑妃挂着哀戚之色,宽慰道:“母妃,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淑妃侧过脸去拭泪,丝帕下的眼里很快就退却了难过,而是可见的浓浓恨意。好,你既然要抢我丰儿心爱之人,让他落得如此狼狈之态,那我就要抢你最爱的东西,屈服在他之下。

“母妃?”

“母妃?”

萧元丰叫了好几声,淑妃才又动手在眼边擦了擦转过身来。

“好了,难得过来了,陪母妃坐下说说话。”离歌刚好端着点心进来,淑妃顺势拉着萧元丰做了下来。淑妃眼珠一转,屋里的宫女便福身退了下去,只剩下离歌在门边守着。

淑妃和萧元丰随意的聊了几句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打算。淑妃趁着萧元丰低头喝茶的空当,给离歌使了个眼色后便捂着唇猛烈的咳嗽起来。

“母妃,你怎么了?”

萧元丰很是紧张,立马站了起来在淑妃背上轻拍顺气。离歌也上前来,给淑妃按捏着肩背,口里还在答着萧元丰的话:“王爷,娘娘前些天本就受了些寒气,前日在御花园里又合太子妃娘娘聊了一会儿,回来后这风寒就更重了。”

“太子妃娘娘?”

离歌装作无意的模样说完后,就出了门给淑妃拿药去了。淑妃等着离歌走远才又重新收回目光,见萧元丰陷入沉思中,她深深叹了口气。

“若是你早些告诉母妃你的心思,她现在就是本宫的媳妇了。”淑妃此时先要勾起萧元丰的遗憾之心,也要表明自己与他的态度是一致的,这样才能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母妃,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既然往后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了,那么他也不想再提起,说出去他还可以找借口脱身,她的日子却不会好过了。

萧元丰的逃避让淑妃摇头,她又叹息一声,说道:“难为那孩子了,本宫那日在御花园瞧见她,她似乎过得不好啊。”

虽然口上是不想再提,可此时听见淑妃说她过得不好,萧元丰忍不住问道:“母妃此话怎讲?她是我昌黎国的太子妃,是皇兄他亲选的,又怎么会不好?”

“哼。”淑妃冷笑一声,撞上萧元丰焦急的眸,继续说道:“丰儿,你若是对你的王妃好,你会在大婚之夜打她吗?你若是对你的王妃好,你会大婚一过就不再留宿在她房里吗?”淑妃越说情绪越激动,这激动很是真实,她的眼泪似乎都渗出了泪。今日一早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太子昨夜竟然宿于侍妾处,消息瞒在东宫里,她也不会让这消息传出去。

“什么?”萧元丰失神的打翻茶盏。

他恍惚一刻过后,看向淑妃:“母妃,她……挨打了?”

淑妃点点头,未了又加上一句:“我听说还与你有关。”淑妃此言本是为了刺激萧元丰而随口加上的一句,她认定萧元丰不会去查证,没想到却正是歪打正着了。

萧元丰却很快冷静下来,跟他有关?难道是那封信?可是写意明明是自己的人,自己也交待过不可在人前拿给她,沈思容就更没有理由说出去了,这么看来,那信根本就不会被外人知道。

“母妃又是哪里来的消息?”萧元丰可不傻,自己的母妃他也是了解几分的,近来一直在提醒他夺嫡之事,不保沈思容就被拿来做文章了。

淑妃见萧元丰的反应,心里很复杂。

他能考虑这么多,说明了他的思虑谨慎,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对自己是有防备的。淑妃心情矛盾的看着他:“你不信母妃?”

“不是,只是怕母妃遭人蒙蔽,所说并不属实。”萧元丰放慢了语速,想借此安抚淑妃的情绪。

淑妃语音一升:“那本宫亲眼所见是真是假?”

萧元丰胸口一滞,跌坐下来。淑妃喃喃说道:“那日,我亲眼所见,沈思容她的脖子上满是淤印。”

“也许那是……”萧元丰话说到一半就被淑妃接上。

“那是什么?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是手指印吧?嗯?”萧元丰的心被淑妃的话刺着,心疼蔓延开来,旋即这心疼转为了愤怒,低吼声从萧元丰的喉间泻|出:“他怎么可以这么待她,他怎么可以?不是他亲自选的吗?又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着沈思容被他欺虐的样子,胸口就要炸开一般。

“丰儿,你若真的心疼她,就好好想想母妃的建议吧,要是事成,她便是你的了。”淑妃今日的话让萧元丰却是有些动摇了。

萧元丰禀神道:“可他根基稳固,朝堂上拥护者也不少啊。”

“丰儿,只要你想,母妃定尽全力,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淑妃知道萧元丰此言出来便是有了那份心思了,看来这个沈思容还真是一步好棋。

同一时辰,在回沈府的路上,沈思容没有说过一句话。萧元启在马车停稳后,先行下了车,沈思容跟在萧元启身后出了车厢。由于坐的时间太长,刚刚站起身的沈思容眼前眩了眩。

身体突然没了支撑力,沈思容惊慌的睁开眼,再回神,她脚下已经稳稳的接触到地面了。

“好了,走吧。”萧元启半托着沈思容的腰走入众人的眼前,沈世言一行早就在门口迎接了。

此刻看着太子这么宠爱沈思容,沈世言眼里满是欣慰之色,而王氏的笑容这是硬板板的,沈思仪自然是最不待见的,她今日还专程打扮一番,想引得太子注意的。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沈世言率众跪下行礼。

“都是自家人,平身吧。”

萧元启和沈思容跟着沈世言进了沈府,很明显,今日沈府大加装点了一番,不过萧元启没有在沿途多停留,他可还有“礼”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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