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刻意地想打扮朴素,但是喜爱华丽奢美的性子却掩也掩不住。衣服虽庄重沈稳,但陪上他美豔的容颜和独有的气质,仍然是整片草原上最耀眼醒目的一颗晨星。
二人并肩骑在一起,一凝一动,一俊一豔,当真是耀花了众人的眼。北堂曜日的俊美风度让人遐想翩翩,北堂耀辉的美豔风流却是让人心肝乱颤。
“哥,你今年比赛的奖品要向往年一样送给我。”
得胜的男子若把奖品送给哪位姑娘,便是求爱的意思。北堂耀辉当然不会给他那个机会。
“好。你今年仍不参加吗?”反正他也没有心仪的人,因此每次比赛胜利後美其名曰保管,都把奖品送给了耀辉。
“不参加。一,我没有那个好本事,就不去丢那个脸了。二,我讨厌和一群人去争那个无聊的名头,倒不如在这里看你比赛有意思。”
其实北堂耀辉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他从小与别的男孩子不同,不喜欢那些流血流汗舞刀弄枪的男孩物事,只喜欢摆弄花花草草配药寻欢什麽的,完全是个花前月下的纨!子弟。
北堂曜日望望远处几名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的骑手们,笑道:“也许我也不应该参加。该给他们一些机会。”
“不!不!我喜欢看哥哥在草原上英姿飒爽的样子。你一定要参加!”北堂耀辉弯著眉眼,一脸崇拜的望著他,“前两年你出军去了边疆,曜月得了冠军。我今年还等著看他能不能青出於蓝打败你。”
北堂曜日轻轻一笑:“我希望他可以。不过身为京畿校尉,他要负责整个秋祭的安全,恐怕不能参加比赛。”
“有大哥在,第一名我怎麽也抢不去的,不如不参加的好。”随著笑语的临近,北堂曜月骑著一匹通体雪白的名驹迎面而来,乌黑的长发在晴天碧洗中悠然飞扬。
“不试试怎麽知道不能?不要妄自菲薄。”北堂曜日笑道,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去年赢得大赛的那个奖品送给哪位姑娘了?”
北堂曜月撇撇嘴:“谁也没送,不翼而飞了。”
北堂曜日诧异:“不翼而飞?”
北堂耀辉噗哧一笑:“你可不知道,曜月的那把金刀还没在手里握热,就被个偷儿偷走了。”
“哦?”北堂曜日挑眉:“谁那麽大胆,敢偷骑赛英雄京畿校尉的奖品?”
北堂耀辉打趣:“说不定是哪家姑娘心中仰慕他,把东西暗中偷了去。”
“谁知道!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东西。”北堂曜月无所谓地淡道。“大哥,皇上刚才找我,我先过去了。”说著一挥马鞭,向皇上的大帐方向奔去。
北堂耀辉随著他的身影望去,远处的正座高台上,那个一身黄袍的人支著腮,阴沈的目光似乎正望著这边的方向。
北堂耀辉收回目光,并马向北堂曜日靠近了些。
明国秋祭的骑赛大会不光比试骑马,射、骑、猎、武样样都有。虽说是明国的传统节目,但前代北堂王北堂傲只在十四岁刚刚继承王位的时候参加过一次,轻松获冠後便以无聊为借口不再参加。因此算来有二十多年威名赫赫的北堂王府未曾再在比赛中露过面。
北堂曜日虽然也是难以亲近,但和其父比起来性子算好得多,加上北堂耀辉年年怂恿他参加,北堂曜日又对他宠溺非常,基本上不曾拒绝过。而且就算没有北堂曜日,还有个北堂曜月,因此这几年来北堂王府在秋祭大赛中著实出尽了风头。
比赛是从骑射开始。为了显示公平,所有的骑手们都不得驾驭自己的座骑,必须在专门为大赛准备的马匹中挑选一匹。马匹的水准都差不多,挑好挑坏看自己的运气和实力。北堂曜日待众人都选完了,牵走了最後剩下的一匹性子有些暴烈马。
随著锣鼓声敲响,芦笙奏起,骑手们端坐於威武雄壮的马背上整装待发。起跑线的两旁看台高筑,许多官员的亲眷,尤其是尚未出阁的女眷们,都身著盛装,手持彩带,激动地望著起跑线。北堂耀辉的座位离皇上不远,在主看台的正下方,也是视野最佳的地方。
随著发号令的猛然放下,骑手们如离弦之箭瞬间冲了出去,一时间赛场上烟尘滚滚,泥草飞溅。英姿飒爽的骑手们迎风奔驰於青青碧草与蓝天白云之间,豪放自由的惬意浮上每个人的心际。
北堂曜日并未急著加速,初时只是跑在第二位。待转过一个山弯进入射程范围,不紧不慢的解下背後长弓,将箭慢慢上弦,左手执弓,右手抽出一支箭,神情自若,平稳的拉起弓,潇洒而稳健。随著第一个人正中靶心,呼声还未彻底响起,北堂曜日的离弦之箭已应声而至,只听‘砰’地一声,该箭竟将靶的整个红心全部穿透,靶上只露余箭尾的羽毛微微颤动。
全场静寂瞬间,然後喝彩之声赫然而起,如雷贯耳。
北堂耀辉激动地站起身子,随著那些热烈的人群一起挥舞手中的彩带。君如竹坐在他的下方,看见北堂曜日神乎其神的箭法也激动的站起身来,一抬头却正看见他因兴奋而红豔如霞的面容,不由一瞬失神。
北堂耀辉犹自未觉,双目仍痴痴地注视著骑手们已经奔远的方向。
君如竹收回自己的视线,默默坐回座位上,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忽然微微一震。北堂耀辉身後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正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炙热地凝望著他。那种贪婪与阴沈,让君如竹心中骇然一悚。
13
北堂曜日果然是第一个自谷中跑回的人。深入第二个射程之後,从主台这边便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只能待他们转回最後一个射程,才能知道谁抢在了先。
北堂曜日一马当先,紫衣黑马,英姿俊美,气势如虹,如箭一般奔了回来。
三个射程的第一名自然都是他,众人欢呼而起,迎接他们的英雄。
北堂耀辉第一个跑下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抢先把手中的彩带给刚刚下马北堂曜日挂脖子上。
这彩带赠英雄,原本大多是美丽女子做的事,不过明国到不拘於这些。惺惺相惜的兄弟或亲密无间的手足,也一样可以把自己的彩带赠送,因而并无人异议。
北堂耀辉喜滋滋地望著他,道:“大哥,我就知道这第一勇士还是你的。”
北堂曜日笑笑,回首看著紧随其後跳下马来的人。
那人排在他後面,没有拿到第一,面色有些不善,不过还是强笑著过来打招呼:“北堂王果然身手了得,李跃甘拜下风。”
“哪里哪里。李校尉将门虎子,後生可畏。”
北堂曜日看看这个李跃,觉得他的身手确实不错,到有几分喜欢。可是刚才在那转弯的第二射程,这个人却有些手段不够光明,有失磊落和正道。那些小手段北堂曜日自然不屑一顾,李跃也不敢用来对付他,只打发了後面几人。北堂曜日心知肚明,虽冷眼旁观,却不免感叹他老父李参三朝元老的大将军,竟教得儿子这般。
其实北堂曜日也知道,李参守护边疆,常年在外,对儿子自然疏於教养。京城的禁卫军又多是贵族子弟,整日厮混在一起,难免仗势欺人,有些不入流的行为,因而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多做计较。只要别惹了大事,坏了军威,皇帝都不管,北堂曜日更犯不著给自己找这麻烦。
只是想到北堂曜月现在是京畿上卿,正是这帮人的顶头上司,到不免多留意了些。
李跃和北堂曜日打过招呼,便转身离开。有几位明丽少女追上去,将自己的彩带挂在他身上。
北堂耀辉道:“明明你是第一名,为什麽彩带都送给他?”
北堂曜日瞟他一眼,微微一笑,知道他这心思矛盾得很。每年他都第一个跑过来,把彩带送给自己,又虎视眈眈地在旁守著,不喜别人靠近。可真看到那些少女把彩带送给别人,又心有不甘,在那里怒目而视。真不知道他是希望别人送他,还是希望别人别送他。
正想著,忽然有一人慢步走近,抬眼一看,正是一身素衣的君如竹。
君如竹似乎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举起手中的彩带,微笑道:“北堂王好身手,如竹佩服。这彩带送您,愿您永远身手矫健,做我大明国的常胜英雄。”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低下头,让他把彩带挂在自己胸前。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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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小秋啊小秋,因为还没想好你老婆的命运,所以儿子也晚一点,表催啊。小心俺念头没转好,你就得了儿子丢了老婆了~~~~~~
泪,马上就要考试了,题还没做完,心急啊,泪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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