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的牢房。
一路上,我脑子里急速的运转,严重怀疑,那女人是不是就是幕后的那个老主子?
可是我不敢确定,毕竟她们来的太过奇 怪{炫;书;网。
也想不明白这么大半夜的,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铛’的一声,我便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低着头等在门边,一副卑微胆小的样子,十足的手下。
还好,他们似乎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躺在那里的‘我’身上,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本就不太起眼的我。
那神秘女子跟在猥琐大叔的身后,从我面前经过,一弯身子,便进了牢房里。
我有些奇 怪{炫;书;网的吸了吸鼻子。
那女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有一阵香风飘过,我下意识了闻了闻。
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问道过。
此刻,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闻到过这股熟悉的香味。
让我更加奇 怪{炫;书;网的是,她从进去到现在,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看,并不说话,或是,做任何动作。
“您看,小的已经按您的吩咐,把她偷偷的关到了这瀛洲城最秘密的地牢里,他的同伙儿啊,一定不会发现的,呵呵……”
那先前的大叔一边说着,还一边配合着一脸谄媚的笑,看得人只想作呕。
怪不得!
我说呢,怎么这么晚了,魍魉他们还没来找我。
原来是被你这混蛋给糊弄过去了!
可是他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能让魍魉他们毫无察觉,还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包?
这个,我还真猜不出来。
不过看着那大叔说话的样子,似乎很忌讳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
口气里,尽是些巴结的味道。
“嗯……”
那女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几不可闻的答应了一声。
她的眼神,从头至尾,都没有停留在那大叔身上。
不过大叔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被直接忽视了,居然还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在这阴暗的地牢里,那有些刺耳的笑声显得特别诡异。
“您放心,这地牢啊,用的是玄铁所铸,就连锁啊,都是专门找人定制的,一般人打不开,打不开!”
“你要对这丫头做什么,只管做,保准不会被发现的!您看,那到时候我……”
说着说着,那猥琐的大叔居然一脸邀功的对着那女人,似乎想要得到什么好处。
“罗嗦什么!滚!”
那女人倒是一脸淡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跟在那女人身后的阴险男,却一脸的不耐烦,口气很恶劣的对大叔说道。
“啊!是,是是是。”
像是被吓到了,猥琐的大叔一脸惊恐连连称是。
点头哈腰外加鞠躬打揖,恨不得跪在地上。以示自己的忠诚。
“啪!”
清脆响亮的关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牢门的锁,在这时,也被急速无声的关上了。
那锁上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地牢里,显得特别突兀。
牢里的三人都齐齐向我看来。
似乎,谁都没料到,一个平庸胆小的看守女人,居然把他们三个毫无预兆的,都给关进了牢里。
有一瞬间,我看到那女子和阴险男眼神交汇了一下,似乎在不经意的,交流着什么旁人无法知晓的信息。
我把脸上的头发拨了拨干净,露出原本的面目,嬉笑着看着他们。
他们一定不知道,早在那大叔说出这地牢的坚固之前,我就知晓了这个地牢的好处。
你以为,我靠在牢门上,并无所觉么?
你们又岂知,莲花潭地底下许多许多的地牢,用的就是这材料。
只因为那里关着的人,都是武功高强,又十恶不赦的人。
比起你们,我更熟悉这材料的好处呢。
所以,我一直在等。
等你们三个,都走进这地牢里,才好一击即中。
要不是刚才那大叔邀功邀的起劲儿,那跟在最后的阴险男还不肯进来呢。
至始至终,他都一直站在牢门口,似乎是有意为之,又像是无意识的举动。
我暗地里看着他,都急得满头大汗了。
无奈,还不能表现出来,别提有多憋屈了。
姑奶奶我只能一直低着头假装卑躬屈膝,才好骗过你们。
可是后来,那男子因为不耐,所以上前骂了几句,正好进去和他们会合。
我捏了捏手里的锁,迅速扣上!
这下,你们终于全都进去啦。
想到这里,我有些情不自禁的得意起来,笑得别提有多欢了。
难道,你们以为,我这几年,真的只长肉,不长脑子么?
莲花潭是什么地方?
就算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可是耳濡目染之下,好歹还算是半个江湖人吧!
要怪,只能怪你们太轻敌了,以为我脱离的魍魉他们,便成不了大事。
为了自保,你们可知我是多么绞尽脑汁?而我看似平常的衣服首饰里,又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直直的看着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幽幽的说道。
那女子,似乎直到现在,才有些情绪起伏。
又或者,只是些微的变化罢了。
我只能从她眼里抓住,她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却惊奇的发现,她眼里的那份惊讶并不存在,惊慌的成分。
怎么,难道在她看来,我做的这些,都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把戏么?
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对于一直处在谜团里的我,至关重要。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那女人并未作答。
反而是她那边的那个阴险男笑了笑,似乎对我的问题,感到可笑之极。
“把我抓了过来,我总要问个明白才好,也好知道。自己该对你们,做些什么吧?”
此刻我也不急,远远的靠在墙上,远离那牢门,悠闲自得的说道。
现在掌控大局的人是我,我只要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便好。
假如可以,我甚至不想伤害你们,毕竟你们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群陌生人罢了。
难听点,无关紧要。
“隐莲,你太过自以为是了,你可知这份自大,会让你万劫不复?”
看着我悠闲自得的靠在那里,阴险男忽然朝着我诡异一笑,说着好不着边际的话。
“嗯,我知道我很自恋,这不用你提醒,放心放心。”
我好整以待的看着他点头称是,看上去有几分赖皮的模样。
“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这地牢,奈何不了我们。”他阴沉沉的对着我笑道,似乎那笑容里,有戏耍蝼蚁般的轻蔑。
“哦?那,你便试试罢。”我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一脸期待。
此时他终于露出些男子气概来,伸手拔出腰间的那把佩剑。
我只觉得这地下室里寒气逼人,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
定睛望去,只见他手里握着的兵器,在微弱的光线中露着丝丝寒气,好不渗人。
“好一把利剑。”我不禁感叹道,只可惜,给了不该给的人手里。
“你可知道,玄铁的天敌是什么?”他拔出剑后,并未有所行动,只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摇摇头,确实不知。
“寒铁,玄铁炙热,寒铁至寒,此乃天道伦常啊。”说着,便在电光火石间朝那牢门的锁头一劈。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眼的火花,心里叹道,糟糕,便想拔腿就跑。
奈何还没跑出去两步远,就被人从后面拎住了脖子,提了起来。
第七十三章 毒打
“跑?”
身后那阴戾的声音,忽然从耳边鬼魅的传来。
我还来不及呼救,便被背上那股力道狠狠的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啊!”
我哀嚎一声。
正当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感到喉咙一甜。
我知道肯定是伤着五脏六腑了,硬是把要冒出来的血水吞了进去。
刚才背部似乎撞到了墙角的某个凸起,背脊在瞬间被硬生生的折了一般。
我连张口呼痛的功夫都没有,就淹没在了剧烈的疼痛中,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可是我还是不断的对自己说,忍住忍住,在敌人面前软弱,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在这里没有人心疼你的眼泪。
所以,眼泪憋回去!
想了几秒,好像也觉得没这么疼了。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烈的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想转过身去,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被人从背后毫无预兆的狠踹了一脚。
要不是我用手及时护住脑门,估计现在,早就磕的脑门全是血了!
妈的!这下姐真的光火了,这算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你上来就把我摔了个狗吃屎。
一下就算了,居然还接着上来踹了一脚。
好死不死的,踹在了刚才受伤的脊梁骨上上。
“你……”我刚出声,便被人从后面压住了身子,一下子让我动弹不得。
来人下手真黑!
什么都不说,直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抓了起来,几乎是连着头皮的,就倒提了上来。
我“嘶”的一下,疼的直哆嗦。
心里哀叹着,这三千烦恼丝,估计要死去一大半了。
我只不过就是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只不过就是把你们关了进去。
不至于这么狠吧?
“现在,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那阴险男提着我的头发逼迫我把头抬了起来。
用他那高傲无比的声音对着我的脸说道。
那表情,似乎除了厌恶和轻蔑,再也找不到其他。
“禽兽!”
我和着嘴里的血水,含糊的说道。
刚说完,额头就被无情的按在了地上。
我只听到脑袋撞击在地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听的人心惊肉跳。
我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血红成灾。
在我几乎要晕厥过去之前,他终于大发慈悲,停住了。
我现如今就如同一摊烂泥一般,软软的躺在那里,我倒是想动,奈何几乎全身都被伤的差不多了,动不了了。
“怎么办?”我隐约间,听到那阴险男对着从牢里慢悠悠的走出来的女人问道。
似乎在发生了刚才一连串的野兽行径之后,那女人依旧对此不闻不问。
妈的!我心里骂道,你手下,下手也太狠了点,要不是我命大,此刻,估计九条命都不够他这么折腾的。
人家电视里严刑逼供好歹还是一鞭一鞭的打。
你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把我拆的差不多快散架了。
而且下手一点顾忌都没有。
似乎我死不死的,与他来说。
只不过是这世上多一个死人,和少一个死人的区别罢了。
“看看她情况怎么样,别弄死了。”
此刻,我终于听到了那女人的声音。
只是轻得很。
要不是此刻那大叔看我被一顿毒打,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而那阴险男又一脸恭敬的等着她下命令。
估计要是平时,我根本就听不到那女人在讲话。
可是那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
声音轻点就算了,哪有一听便忘的道理?
我只能回忆起她说话的内容,却怎么都记不起她说话的特点,声音的音质或者任何可以表明这是那女人的特有声音。
看来,她是故意不想让我知道她的身份。
这么故弄玄虚的,肯定是怕我认出她来。
可是,一般人我肯定是不会认识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我定是在哪里见过她的。
好啊好啊,你终究是算漏了一点,我被人这一顿胖揍,也不算枉费。
只是估计这次回去,不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了。
那女人一吩咐完,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看样子,是那阴险男听了她的话,过来检查我的伤势。
只是下意识的,我在他靠近的时候,颤抖了一下。
似乎是还心有余悸,他刚才的那顿毫不留情的毒打。
我几乎可以肯定,刚才的一系列毒打,都只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罢了。
我却觉得,这世上狠毒的男子,莫过于此。
连让我求饶的机会都不曾给我,就往死里打,看来我的人品,还真不讨喜呢。
“呵呵,现在害怕了?”
察觉到我细小的动作之后,阴险男明显很高兴。
就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欢愉的意味。
只是在我看来,此人说话,都是寒气逼人的很。
硬要形容他的特点的话。
我只能说,他是比蛇,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种人。
“死不了。”
他蹲在我身边,低头草草查看了一下,便朝着那女子说道。
那动作,丝毫不忌讳我身上还有多少肉眼看不见的伤痕,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我看到黑暗中,那女子几乎不可察觉的冲着阴险男点了点头。
直到此刻,不知为何我一下子警铃大作起来。
总觉得那女子要么站着不动。
一旦有些微动作,必是对我非 常(炫…书…网)不利的。
就如同刚才他们被关进牢里时一般。
只不过是四目相交了一回,我便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我艰难的支撑起自己,想要远离这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男人。
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气,几经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捏碎了一般,动弹不得。
可无论如何,我都只想要艰难的往边上挪一挪,尽可能的远离这恶魔一般的男子。
看着我冷汗连连,他似乎觉得可笑,无奈的对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不多时,我便看到他把手伸进怀里,似乎想去掏什么东西似地。
我死命的摇头,眼里的恐惧更胜从前。
我不知道他怀里藏着什么东西。
如果可以,我宁可那是一把匕首或者毒箭之类的。
总之,不要是什么让我感到极度恐惧的东西就好。
我能感觉到,他拿出来的东西,定是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可我想伸手去阻止,却发现手脚无力,疼痛万分。
似乎在刚才强烈的撞击中,折了骨头。
“不,不要,求你,不要……”
嘴里的血不断的涌出来,让我的话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如今,我宁可相信那是我在多想,也不要见到未知的恐惧。
可是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
我恐惧他怀里的东西,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惧。
那种恐惧,几乎就是与生俱来的。
他不管我如何哀求,不管我如何瑟缩。
只是对着我诡异一笑,便把手伸了过来,摊开了手掌。
在他手心里的,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小银蛇。
目测大概只有十厘米的长度,粗细和筷子差不多。
只是那双没有温度的乳白色眼眸从头至尾就这样毫无声息的,盯着我。
我知道蛇是看不见的,没有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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