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鞑虏这样的男人,现在不抓紧,说不定真的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小梅,我好了!”
想罢,便起身让小梅伺候着洗漱,随便套了件白纱睡袍,披散着头发,就出去了。
不知怎么,自从失忆之后,我似乎对白色尤为钟爱。
虽然不知为何,鞑虏似乎不喜 欢'炫。书。网'我穿白色的衣裳,甚至房间里,最好也不要出现白色的东西,说是不吉利。
可我就是喜 欢'炫。书。网'那纯洁飘逸的颜色,就如同熟知那颜色的背后,藏着什么动人的故事一般,恋恋不忘。
“怎么,上次送你的红色睡袍呢?穿着多好看,怎么又穿这件白色的衣服!”
刚一踏进房门,就听到鞑虏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口气听不出对我的埋怨,可就是对白色有着天生的抵触。
“我就是喜 欢'炫。书。网'这颜色,反正又不是穿在你身上,你管呐!”
我随口回嘴道,眼都不抬一下。
“呀!”
我惊叫一声,便已经被拽上了床。
某人俨然如同霸主一样,压在了我上面,让我动弹不得。
“谁说我不能管?我是你男人,你穿什么,当然是为了给我看,我觉得不好看,你以后少穿便是,怎么都像你这般和我作对?”
他板着脸有些气闷的说道,似乎对我的行为越发的无奈起来。
“你!真大男人主义!我穿什么好看是给我自己看的,哪个说要给你看的,自恋!”
我撇撇嘴,小声嘟囔道。
“可我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白色,每回看到这颜色,我总觉得你会离我而去。”
忽然,他低下头来正视我说道。
那声音,无比温柔,就像是要融化千万年的冰川,让人无法忽视。
那眼里的真挚,害怕,彷徨,无奈,却如同波涛汹涌的浪潮,要把我淹没在他的世界里。
我从来就不知道,这样的他。
似乎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他隐藏起了许多我不懂的感情,那是我无法理解了感情,带着我无法靠近气息。
“你,你别这样。”
我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他。
似乎,他靠的越近,我就越心慌,如同做贼心虚一般难受。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他把脸埋在我的发现生吸一口气说道。
那样子,像是要永远记住我的味道。
“我?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你呢?”
我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那似乎受了伤一般的脸,一遍又一遍。
鞑虏,你可知道,我从醒来那一刻,便忘记了那些前尘往事。
是你告诉我,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有些什么过往。
我不过是你口中那个孤苦无依,却依旧快乐的前朝孤女罢了。
从小便被被寄养在宫中,无意中在宫墙的一角遇见了小小的你。
于是,我们的故事,便从那一刻开始,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便日日与你为伴。
我们之间,或许是日久生情,或许是天生注定。
总之,我只是那个你认为的弥尔罢了。
这里,便是我的家。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还有谁,会像你这般,宠着我,爱着我,心心念念的想同我一辈子在一起?
所以,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你呢?
第八十六章 花园遇无礼
“小姐,你别不上心!我是为了你好!”
小梅一把扳过我的身子,好让我正视她,对我凶神恶煞的说道。
我朝她白了一眼,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谁都知道的事情,又何必我去多加注意呢?
更何况,如果真的如小梅所说,发生了的话,那也是天注定,我哪里管得了。
“小姐要是再这样儿,我下次再也不帮小姐打听了!”
说着,小梅赌气的转过身子,一副快来哄我的样子。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怎知道这宫中的黑暗?
要是我也成日去记挂今天进宫的女人长得什么样,什么身家背景,多大年纪,那还不头疼死我?
“我的好小梅,我这不是认真听着嘛!别生气别生气。”
其实我也没让你去打听那些有的没的嘛!
是你自己好奇,现在又来怪我,诶~
我在心底默默感叹自己的命运,真是悲惨呐。
“你哪里有认真听过,我进门到现在,讲了快半个时辰了,你还慢悠悠的坐在这里绣荷包,真是服了你了!”
说罢,小梅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荷包,一副鞑虏肯定用不着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应该绣个荷包给鞑虏,免得我自己又忘记了。”
我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想到那天鞑虏在我面前流露出的脆弱表情,我就觉得自己平时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既然我不积极主动,那就干脆绣个荷包给他好了。
至少让他带在身边安安心也是好的。
“你都不知道,那女子,听说是与陛下指腹为婚的,名正言顺的很!”
“看你气的,说的好像我不是名正言顺的一样!怎么,我和他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小小的女子?”
我皱皱鼻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再说了,鞑虏说我们成亲之事,他早就与文武百官说好的,百官也看在我与他青梅竹马,才没有多加干预。”
鞑虏说过的,我和他自小便认识的。
那,自然是有很多人能证明我和他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岂是一个刚来的女人就能比下去的?
“可是小姐,那女子长得可标志了,就怕到时候陛下……”
小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来,她确实瞒着我私底下偷偷见过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才这般着急的。
“好了好了,小梅,你知道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打听这些的,今天就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算了。”
我摆摆手,表明我不想与她再谈论这些。
“我并不想与旁人比较一二,你最好也明白,以后莫要再提。”
我故意板起来脸,吓得小梅一愣一愣的,硬是委委屈屈的点头称是,这才罢休。
“罢了,你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吧,绣了这么些时辰,我的眼睛有些累了。”
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率先走了出去。
说起来,我也不知怎么,貌似只会绣荷包,别的女红,却一样都不会。
总感觉以前是绣过荷包的,所以熟悉的很。
可是,就是想不起来绣过什么。
罢了罢了,定是失忆前,常做些小女儿的家常,没什么重要的。
信步走在花园里,看着鞑虏这几天命人新进了几种花的品种,倒也别致可爱,只是叫不出名字罢了。
不过初秋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凉意了。
看着那竭尽全力,做着夏日最后一抹绽放的花园,我似乎觉得,那些微微悲伤的秋意,快来临了。
连我自己,都跟着不安起来,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算算日子,离我和鞑虏成亲的日子,也不过一月左右了。
我每日看着鞑虏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不知为何,自己却总是一人独自发呆。
在他面前,我是不敢做什么不高兴的样子的,怕他见了,又伤心去。
只好趁他不在的时候,胡乱想些事情,发发呆。
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了嬉笑的声音,像是从花园的亭子里传来的。
我透过茂密的树杈,便看到一个身着粉红衣裙,做少女打扮的女子,在亭子里跳着舞,像是极高兴的样子。
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我也看不清,她到底长得什么容貌。
“小姐,我刚刚说的,便是她,卓玛。”
小梅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声音里,抑制不住的警惕。
“什么呀,别紧张,只不过是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嘛,小梅什么时候这么紧张了!”
我觉得小梅有些大惊小怪。
“小姐!你和陛下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这时候她进宫来小住,还特地住的离陛下的寝宫这么近,肯定不安好心!依我说……”
“大胆!什么人敢在此大声喧哗!不要命了!”
忽然,小梅的话被人无端打断。
只见那亭子里,怒气冲冲的走来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没什么,我们只是刚巧路过。”
大概是我和小梅说话的声音太响,被人误以为打扰了人家跳舞,我只好出声解释。
“哼!什么路过,分明是在偷窥我家小姐花容月貌!安得什么心!”
那丫头原本也长得眉清目秀。
只是,她突然啐了我们一口,恶狠狠的瞪着我们说道,完全没了形象,倒像是泼妇骂街一般了。
“你!欺人太甚,我们路过罢了,谁有空看你家小姐的‘花容月貌’!”
小梅跟在我身边,没受过什么气,被她这样一讲,自然是气得不行,便回了句嘴,还特地讽刺了两句。
我看那恶奴脸都绿了,像是要扑上来和小梅大打出手的样子。
便拉扯着小梅,决定息事宁人,还是快走为妙。
岂知我拉着小梅还没走几步路,便被那恶奴拦在了当下,像是捉奸在床一般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
“还说不是来偷窥的,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人,莫不是做贼心虚?”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家小姐再美,也是给别人看的,难不成天天关在房里独自欣赏不成?我等只是路过,你切莫张口闭口就是贼,得理不饶人!”
我看这丫鬟怕是狗仗人势,想得寸进尺,不得不出声提醒她。
这里好歹是皇宫,你们刚一来,就如此藏狂?
若不是得人指使,便是认定自己今后飞黄腾达,不用看人脸色。
“呦!我说呢,怎么哪个奴才敢这么骂我们,原来是仗着有主子撑腰啊!你要不是长得太丑,干嘛觊觎我家小姐的美貌!”
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那恶奴更是得意洋洋,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来的痛快。
“哼,若是我看了一眼,便能把美貌看过来变成自个儿的,我倒不介意天天来看。”
“只可惜,再美的美人,也总有美人迟暮的一天,到时候,等大家都变做了一堆白骨,还不是长得一般模样!”
我冷笑一声,出言讽刺道。
确实,我今日看上去,是有些不三不四的很。
大概是仗着鞑虏宠着,我便有些不修边幅了,穿得极其素雅。
披散着头发,身着白裙,不仔细看,跟路人基本没什么两样。
可是,这天底下,哪个美女不是打扮出来的?
像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回见着!
“杏儿,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不过来!”
远处传来了一把极细的女声,如黄莺啼唱,动听悦耳。
“小姐!这里有歹人想致我们于死地!你快来!”
天呐,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种话,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亏她讲得出口。
“什么!宫中怎么会有歹人,你快去找陛下,我有些害怕!”
惊叫一声,那小姐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害怕的嘤嘤哭了起来。
居然,还说要找这国家最高领导人出来解决了我。
我觉得我现在要是还站在这里,就真是笑话了,谁有空和这两个傻帽搅和在一起!
“小梅,我有些累了,我们走吧。”
原本只是想出来散散步的,谁知竟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罢了罢了,还是回去睡觉来得实在点。
“站住!谁允许你们走的,待我找了陛下来,好治你们的罪!”
看我们想走,那恶奴一把扯住我的衣袖,恶狠狠的威胁道。
“罪?我们何罪之有?是剜了你的眼还是割了你的喉,切,小梅,走!”
我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对她这种无礼的人,我也不用再讲什么礼数。
直接走人的办法,最好不过,免得惹得一身腥。
“你,你是哪个宫里的人,敢这么对我?小心我治你的罪!”
看我态度越来越恶劣,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她也有些恼羞成怒。
大概是看唬不住我,便想来硬的。
“你尽管去找陛下治我的罪好了,记住,跟陛下说,一个叫弥尔的女人,犯了王法,快些来抓我,我等不及了都!”
我嚣张的站在他面前说道,料定到时候告到鞑虏面前,吃亏的定是她们。
“弥尔?你,你就是那个妖女?”
忽然,那个叫杏儿的丫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连嘴都合不拢了。
“妖女?”
哼,这真是好笑了,我成日呆在房里,倒成了妖女?
第八十七章 真相
看着手中绣好的荷包,我觉得实在是拿不出手,诶!
看花式吧,至少还能看出绣的是朵花。
至于什么花嘛,辨认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我说小姐,你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啊,依我看,还是不送的好!我听说那个卓玛,可是做得一手漂亮的女红!”
小梅唧唧歪歪的在边上说了半天,就是没一句顺耳的!
尽是胳膊肘向外拐的家伙!
“可是绣了这么些晚上,总不能不送吧!那不是浪费我精气神儿嘛!”
我有些可惜的说道。
藏着掖着,还真不是我的风格。
可,拿去跟小梅偷偷找来的那个叫什么卓玛的,绣坏掉的手帕一比,明眼人自然知道选哪个了!
人家绣坏掉的手帕,都比我的好看十倍,我现在拿出去,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可是,宫里的老嬷嬷们都说,大婚的前些日子,总要给夫君做件称心如意的衣裳才合规矩。
若是衣裳做不好,也得拿出件像样的绣品,以证明自己是个称职又能干的媳妇儿!
我估摸着,衣裳太大件儿了,肯定来不及,而且我也不会做,还不如做件绣品来得实在些。
可是绣品吧,现学也不行。
没辙了,只能挑会做的做。
好啦,现在紧赶慢赶,总算在大婚前五天,把荷包绣好了。
我现在人都站在门外了,来都来了,不进去,岂不是显得我小家子气?
“小梅,你在外面等着,反正早晚都是死,我进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提起裙子,鼓足勇气推开了书房的门,想让鞑虏看看,我这半个月的成果,是不是和他的心意。
大不了,就被笑话一顿,要是他敢笑话我,看我不收拾他!
“喂,鞑虏,我有事要……你,你们……”
我一进门,刚想和鞑虏说说这荷包的事儿,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只见原本整齐严肃的书房,已然变成了享乐的场所,看上去荒诞不经的很。
地上,到处是随手丢弃的衣服、鞋子,居然连亵衣也一道出现在了地上。
那刺眼的红色肚兜,像是在讽刺我的行为多么的愚不可及。
而桌上,更是了不得,真真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前几日还分外嚣张的,叫什么卓玛的,正全身赤条条的躺在书桌上。
不,应该说,不止她一人如此,另一个精壮的身躯,也如同她这般,‘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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