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长得倒是花容月貌,可惜我们琉璃宫可不是外面那些青楼妓院,不是漂亮就能有用的!”黄琉璃越说越猖狂,一连打了潇潇四五巴掌,哪一张俏脸迅速红肿起来。
“住手!”突然一声清喝,将蓝璃殿门口这场闹剧给终止下来。
黄琉璃回头一看,是蓝琉璃领着两个人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虽然仍是一脸平静,但所有人都可以看出那平静下掩盖的严肃表情。黄琉璃有些心虚地收了手,改用一种甜腻娇作的语气唤道:“是妹妹来了。”
蓝琉璃快步走到潇潇身前,看着她脸上又红又肿,一双秋水翦瞳中,满是委屈的泪水。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一阵愧疚,蓝琉璃回过身,认真看着黄琉璃,朱唇轻启,道:“姐姐好客气,送的这好礼!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知潇潇哪里冒犯了姐姐,竟下此狠手!”
黄琉璃显然是被她这气势也唬住了,有些不自然地答道:“这小妮子不把我放在眼里……”
“是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蓝璃殿的命令是我下的,姐姐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还是我蓝璃殿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蓝琉璃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的蓝璃殿,言语中的威严令黄琉璃不敢再放肆,她的声音小下来:“没有没有,妹妹说的是,是姐姐冒犯了。今日之事便罢了,罢了。”
蓝琉璃勾起嘴角一笑:“罢了?姐姐不是说要代妹妹教训手下吗,怎么,就罢了?”
“妹妹管教有方,何须姐姐插手。”黄琉璃越发不自然,蓝琉璃是琉璃宫中公认脾气最好的人,虽贵为殿主,却从不似黄琉璃一样目中无人,所以不管是宫主还是下面的彩衣弟子,都最是喜爱她。这也是她越发遭到忌恨的原因。而现在黄琉璃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是少见,也让黄琉璃不知如何应答了。
“那就希望姐姐记住了,以后不要插手我蓝璃殿的事。”蓝琉璃说罢,又回头对身后的两人吩咐道:“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蓝璃殿。谁要是硬闯或者在门口撒泼撒野,就让蓝璃殿的弟子一起上,给我轰出去!”
“是!”两人齐声答道。
这话明显是说给黄琉璃听的,此刻她面子上已是完全挂不住,讪讪地说:“那姐姐就先走了。”
蓝琉璃淡淡地说:“那妹妹就不送了。”
黄琉璃有气没处撒,只得又瞪了潇潇一眼,便带着她的人,含恨离去。
“潇潇,你受委屈了。”蓝琉璃这才回过身,手抚上潇潇红肿的脸,歉疚地说道。
潇潇摇摇头,含泪而笑:“殿主刚才说得那番话,实在是大快人心,难得见到殿主这般霸气的时候,受点委屈也值了。”
蓝琉璃叹了一口气,又突然想起宇文浩,他醒过来,逃走了?不可能,重伤未愈,能逃到哪里去?蓝琉璃当即面色肃然地拉着潇潇进入蓝璃殿中,大门紧闭,开始在房内四处寻找。
“殿主——真是威武啊 。”一个略带笑意的男声忽然在殿中响起,蓝琉璃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房梁上那个悠然而坐的男人身上,看着他,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还好你刚才躲起来,不然现在我们三个都性命堪忧了。”潇潇倒是松了一口气,说。
宇文浩即便受了伤,也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此时,他面上流露出几分友善,道:“救命之恩,不胜感激。”
“还说呢,这事儿要是走漏一点风声,殿主就性命不保了。所以你快些好起来,快些离开琉璃宫吧!”潇潇可没心情来接受他这番感激,也不想让蓝琉璃接受,保命要紧,说这些客套话也都是废话。
蓝琉璃出声制止道:“潇潇,别说了,你先去处理一下你的脸吧。这么肿着,不难受么?”
潇潇只得应道:“知道了那您千万要小心,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又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待潇潇离去,殿中只剩蓝琉璃和宇文浩两个人。一个立在殿中,一个坐于梁上,远远对望。
“为什么要救我?还有那个提醒。”宇文浩带着几份探究的神色看着她。
“我若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你就好了……我只是不希望看着你死。”蓝琉璃呆呆地说着,“现在琉璃宫就等着那些要救付子谦得人自投罗网,你来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宇文浩笑:“琉璃宫又布下什么天罗地网了?上次不是连七长老都受伤了么,还能有什么会让我白白送死的东西。”
蓝琉璃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若是想试试,我也拦不出你。只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琉璃宫都有问题,更遑论去救别人了。”
“可是,人我还是要救的。”宇文浩也淡淡地看着她。
蓝琉璃心骤然一痛,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涌出无尽的牵挂。
“你怎么了?”
“没,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伤势一好,就离开琉璃宫。以后再见,我们还是敌人。蓝琉璃静静地答道。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90章 吃醋女人最可怕
“三玄主呢?”莫攸歌一闯入雍王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带着玉姑娘到清风亭饮酒去了。”一个守卫站出来回答。
“什么?”莫攸歌一脸的不可置信,“雍……带着玉然烟到清风亭饮酒?他们这是做什么?”
那守卫也有些汗颜地说:“玉姑娘说想出去走走,三玄主就领她到清风亭去了,还命人带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莫攸歌瞪了他一眼:“三玄主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将玉姑娘带回来那一天,三玄主就赶回来了。那天……”守卫有些欲言又止,毕竟司马封雍才是他们的主子,有的话,似乎不该多说。
“那天什么?别吞吞吐吐,不想死就快点说!”莫攸歌心中本就烦躁,被他这么欲言又止一下,更加不耐烦,说起话来也更凶了。
“那天下午三玄主跟玉姑娘在偏殿单独呆了一个半时辰之久,后来三玄主对玉姑娘越发地好,几乎是百依百顺。”守卫说着,额上参出几滴冷汗来,怎么觉得自己这是在通风报信?不过,雍王殿的人被莫攸歌使唤的也够多了,早就成了习惯。这守卫越发觉得自己是在给永旺殿的女主人禀报男主人的不轨行为。
莫攸歌可没这守卫想得多,她只觉得脑子都快被炸开,怒火中烧,气势汹汹!趁着这气势,她又呵斥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通通给我说出来!”
守卫额上的冷汗已经滑落到脸上,他诚惶诚恐地说,“五玄主,属下只是雍王殿中的一个小小守卫,又怎么可能天天注意着三玄主在什么呢?您要是想知道什么,现在去找三玄主问问不就都清楚了吗?”
“哼!”莫攸歌听完这话转身就走,看样子是真的要去找司马封雍问个清楚了。
清风亭中。玉然烟一边与司马封雍对饮,一边看着周遭的湖光上色,好不自在。
正在欢乐之时,玉然烟无意中瞥见一个黑衣女子正快速逼近他们所在的位置,她立马就被一口酒呛到,险些喘不上气来。司马封雍见她这异常表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来人,只一眼,就漠然地收回了视线。
“雍。”莫攸歌的动作真不是盖的,数丈之远,竟然一下子就跑到眼前来了,如此迫不及待。
玉然烟识趣地看着他们,陪笑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许走!”司马封雍和莫攸歌异口同声地说道。话一出口,玉然烟僵在原地,面色尴尬。司马封雍依然平静地喝酒,莫攸歌却是错愕地看着司马封雍,带着几分质疑道:“雍!你知道门主要你带她回来是做什么的吗?不是让你好吃好喝伺候着她!”
玉然烟立刻就无奈了,倒也不敢插嘴说什么,怕这个女人一个不高兴,把她给“悄悄处理”了,付子谦以前可没少说莫攸歌的手段。玉然烟绝对是个小人,一切以保命为主。
“多事。”司马封雍眼中掠过一抹不悦,“门主没让我虐待她,也没说不许我对她好。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莫攸歌气的说不出话来。平日里司马封雍能多说几个字,就很值得她高兴了。没想到今天他有闲心跟她说那么多,却是这样的内容。
玉然烟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但又不敢笑出声,生怕热闹了莫攸歌,所以在很艰难地憋着笑。
莫攸歌又瞥了一眼玉然烟扭曲的表情,一脸嫌弃道:“这样的人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只要把任务完成就好了啊。”
司马封雍也冷冷地看着她:“多事!”他的怒气,他的不耐,他的冰冷,永远能够肆无忌惮地向她**出来。毫不犹豫。只因为……
“雍,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这个女人,说我多事……”莫攸歌有些受伤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玉然烟贼眉鼠眼地看着他们,好像在偷窥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她算是看出苗头来了,在洛寒山的时候就觉得莫攸歌总有点讨好司马封雍的意思,而现在,已经是赤裸裸地表现出两人非同寻常的关系——这莫攸歌是在吃醋!原来,司马封雍那么冷冰冰的家伙,也有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玉然烟想到这里更加兴奋,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两人,好像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眼前的这番对话不负所望地让她明白,不管是怎样的女人吃起醋来,都是那么不可理喻。比如莫攸歌这样江湖中人人胆寒的杀手,吃起醋跟寻常女人一样,只不过她的杀伤力更大,玉然烟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她一掌拍死。
“雍,你说话啊,你有必要为了这个女人对我那么凶吗?门主让你把她带回来,不是让你跟她发展什么感情的!”莫攸歌依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司马封雍眉头一皱,冷声道:“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我不是教训你,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务。”莫攸歌立刻说道。
“立刻在我面前消失。”司马封雍淡然地说。
莫攸歌的表情由不可置信慢慢化为痛心阴狠,她恨恨地看着玉然烟,那目光就如同最锋利的剑,要将她捅破一个大窟窿。玉然烟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搞什么,好像她跟司马封雍偷情似的。
莫攸歌到底还是莫攸歌,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对司马封雍到:“我和轩都受伤了,门主因为老七的事情不高兴,若是他找你,自己小心一点。”说完,便不等司马封雍回答,或者是知道他不会回答,快速地转身离去。当然,还不忘送玉然烟恐吓的一眼。
玉然烟摸不准莫攸歌会打什么主意,只是觉得冤屈,司马封雍这样的人,就算是送给她,她也不敢要好不好?平白无故给人白眼,玉然烟只得无奈地叹息,又坐回司马封雍对面,幽幽地说:“干嘛不对别人好一点,你们还是同伴呢。何况人家还受了伤,你也不知道慰问慰问。”
司马封雍没答话,似乎并不想谈论与莫攸歌有关的事。
虽然这几日司马封雍对玉然烟挺好,但玉然烟可不觉得他们就已经熟到她可以挑战他的地步了,或许谁也不能,而莫攸歌就是太过自信。所以玉然烟还是要提放这一点,不要惹得司马封雍不高兴,一剑结果了她。所以她很识趣地闭嘴不说话,继续喝酒。
“你很怕我吗?”司马封雍看她这样,竟是主动问道。
玉然烟摇摇头又点点头:“能不怕吗?你对莫攸歌都那么凶,我可不敢冒犯你。”
司马封雍若有所思,却没再说话,玉然烟又战战兢兢地闭了嘴。在江湖里游荡的这些日子,她至少还是学会了一点:保命要紧。就像现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千万别说话。
所以,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古怪,原本的兴致也全因莫攸歌的出现给破坏殆尽。无趣地再喝几杯,玉然烟提出回偏殿,司马封雍没有拒绝。
回到雍王殿时,司马封雍脚步一滞,停了下来。玉然烟察觉到,回头问道:“怎么了?”
司马封雍冲她点点头,示意停留片刻,旋即,他淡然地召来雍王殿中仅有的几个守卫,目光自他们身上一一滑过,终于冷冷地开口道:“你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我等乃是雍王殿的守卫。”几人齐声答道。
“那么,记住自己效忠的对象。”司马封雍一字一顿地说,“若是门主来问你们什么,如实回答便可,但若有其他人来问,记住你们的身份。”
几个守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高声答了个“是”,心中也全然没有了顾虑。
司马封雍淡然地回过头,率先两步,领着玉然烟往偏殿去了。玉然烟离开前还不忘朝那几个守卫笑了笑,随后几部小跑上前,跟上他的步伐。
现在这雍王殿中不管是守卫还是此后的丫鬟,都跟玉然烟打成一片。因为雍王殿长期无人拜访,司马封雍更是从不带人回来,守卫和丫鬟的日子无趣得很。如今来了个鬼精灵,加之司马封雍也待她极好,雍王殿里的人自然也乐得与她交好。虽然有时候守卫丫鬟们私底下也议论司马封雍和玉然烟的关系,不过没人敢让这些话传到司马封雍耳中,玉然烟自然也是不知。整个雍王殿也得以维持着和谐的氛围。
至于玉然烟,自然是一边打着逃跑的主意,一边等着宇文浩或者其他人来救她——当然,后者肯定比前者可行。这几天,且不说司马封雍每日必来“探望”,便是那殿主夏蝉,就让玉然烟好生纠结。别看他男不男女不女而且大部分时间还不正经,对待正事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而当下他最大的任务,就是绝对不能让玉然烟逃跑。
所以,玉然烟也搞不清楚这个殿主怎么会这么闲,除了司马封雍在场的情况之外,他几乎是随时都在盯着玉然烟。玉然烟很怀疑,她如厕和沐浴的时候,这个家伙会不会也……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91章 去把太子捉回来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用你的剑了。”夏蝉一边说,一边打开面前的盒子,果真是两仪剑,“玄主说他会亲自教导你。”
“教导我什么?”玉然烟有些茫然,抬手拿起两仪剑,依然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失而复得。
夏蝉白了她一眼,拉长了声音道:“教你如何教育两仪剑。”
玉然烟不服气地说:“如何驾驭两仪剑,我自己不知道吗?还要别人来教?”
“你当真能够驾驭两仪剑了吗?”夏蝉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两仪剑威力无穷,人人都想得到它,然后借以得天下。可惜你现在,只不过能驾驭它一两成罢了。放在你手里,让你自己拿着,恐怕百八十年都没发挥不出两仪剑的应有作用。”
玉然烟瞪着他:“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似的,哼。”
“反正你别不服气,玄主能够亲自教你,是你的荣幸。若是我,哼,一定整死你。”夏蝉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就想趁机欺负我,小心我去司马封雍那里告状。”玉然烟理直气壮地说。
夏蝉忽然严肃起来,虽然那娘娘腔的调子稍稍有些减弱这严肃的语气,“你不会觉得你跟三玄主很熟稔了吧?”
玉然烟一愣,然后傻笑道:“我也不管我跟他熟不熟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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