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男子同时喜欢上她。这个师傅的女儿本来是和其中的师哥很要好，但是师弟最后横刀夺爱，最后闹到兄弟决裂是不是啊？”电视里的都这么演的。
“你脑子里装什么呀，不要打岔。”老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们都喜欢她？有趣！那大块头不压死你算是你的幸运了！申明一点，这里头可还没有皇甫鸿，我是师弟，师兄是欧阳神天。双双喜欢我们两个人，也就是我那个师妹，但是我们谁也不喜欢她。但是师傅特别疼她。说如果我们当中谁娶了她，师傅他就会把他从来没有对我们说的秘法和他毕生心血都告诉我们。”
“你们如果都不同意，也不就没有传人。赖掉不就行了，他最后不把这个留给你们，难到还带到棺材了啊～”
“我们起初也是这么想的，那不过是玩笑，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那时候出现了另一个人——皇甫鸿！你不要吃惊呀，他的锻造才能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师傅他老人家很高兴地收了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他的学习十分刻苦，有什么问题，总是请教我们这些师兄，我们也十分喜欢他，就这样过了三年。直到有一天师傅不知为什么出去了，回来时居然身负重伤。我们问师傅发生了什么事，可师傅片字也不肯说，只是一个人回了内屋，不让我们打扰。第二天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就进去探望，就发现师傅已经断气了，身边只留下一个让人看不懂的‘鬼’字。”鼓足气，老头又向炉内发了一气，通红的炉子如火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那你师傅留下来的东西不是没有着落了？”
“不然，通过三年的接触，皇甫鸿那个老东西对师傅当初跟我们说的诺言也有耳闻。经他推敲觉得师傅一定会把自己的宝贝都交给双双。于是很早的时候他就开始接触双双，双双把对我和我师兄的爱转到了皇甫鸿上面。师傅过世后，我们非常悲伤地替他办理了后事，可继承他的技术就落在了我们的身上。我们也和皇甫鸿想到了一样的问题，不过我和师兄想的是三个人一起学习，好发扬师傅的锻造技术。
于是我们去问双双，双双和我们毕竟有多年交情，可她也说不出到底放在哪里。就在我们灰头丧气地要放弃时，师兄发现了双双一直挂着的链子的秘密。原来那条链子是个钥匙，接着几经周折我们找到了藏书的地方，在那里得到了师傅的毕生心血，至于秘籍还是没有线索。当时的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时的皇甫鸿想法——锻神只能有一个！我们一直被关在谷底跟师傅磨练锻造技术，很少外出，以我们那时的水平其实一出世便可名动江湖了。我和师兄欧阳神天只想使自己的技术更加纯熟，什么功名利禄，对我们都是很遥远的事。”
“可皇甫鸿不这么想，是不是？虽然你们没有争斗之心，但你们有这种本事。”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也不是不放心拥有力量的人，即使他们没有斗争之心，也会加以抹没的。
“没错，在我们为师傅的技术可以发扬光大那天，我们把酒言欢，喝了个酩酊大醉。他在这期间又问双双关于秘籍的事，可她也不知道师傅顺口提到的秘法在哪里。皇甫鸿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找不到，最后他只好放弃了。他在饭后把醉酒的我们拖到房子里，然后放了一把火，想把师傅留下来的所有东西连同我们都毁灭。但是虽然他在这里待了三年，我们可是待了十来年，他不知道曾经这里也有一次因为火炉的火花不小心点燃了屋外的一对干草。那次失火以后，师傅特地在我们几个人的卧房内做了一些手脚，所以我和欧阳神天都逃过一劫。早上起来时，起初是很心惊，但后来发现双双和皇甫鸿都不见了，才感到怀疑。”老头把乌金从火炉里拿出来，“看样子差不多了，我要开始打造了。”面前摆着我的仿制品，然后一下一下地捶打。
“然后？”
“然后？”老头抬起头，细密的汗珠渐渐涌上他的额头，“还有什么然后？”
“关于皇甫鸿放火的事情你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见过双双了？”
老人深深看了我一眼，拭去额头的汗珠：“我和欧阳神天从那次事件后开始分开准备寻找他们两个人，两年后欧阳神天先找到了皇甫鸿，皇甫鸿很震惊，但两人没有说什么就约定了进行锻造比试。皇甫鸿有师傅一生的心血和天才般的本领，而我师兄怎么说也跟了师傅十三年，而且很早开始就学习锻造了，所以两个人应该不分上下才对。可是……”重重地对着刀锋上一敲，“可是欧阳神天败得很惨，最后皇甫鸿尽然挑断了他右手的手筋。皇甫鸿不想让欧阳神天再次进行锻造，就算他差他很远。我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后，连忙赶了过去，可欧阳神天已经离开了。十年以后他靠左手专攻铸剑，成就了如今的洗剑山庄。”
“那你碰到皇甫鸿了吗？还有那个双双？”
“我碰到了，皇甫鸿问我你也要比赛吗？我摇了摇头，我自知比不上师兄，连师兄也赢不了，我怎么可能赢过他？那时我没有问他原来我准备要问的问题：为什么要至我们于死地，还有师傅的遗物到哪里了。通过他和欧阳神天的一战，什么问题都该明白了。不过我想要知道双双的下落，因为她是师傅唯一的女儿，我觉得还是应该照顾一下的，可皇甫鸿告诉我双双不见了。我追问，他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五年时间里我一直游历江湖寻找双双和师兄欧阳神天。一个偶然的时候，在一个小茶馆内我碰到了她，她成了这里的女主人。起初我叫双双时，她的全身一抖，就是不承认。最后我坦明自己是她的二师兄，她才高兴地抱住了我。她告诉了我那天发生的事和她后来的经历，皇甫鸿认为那本秘籍应该也和她有关，放火后就挟持着她离开。皇甫鸿本事很高，一下子他的锻造技术就开始出名，每天门庭罗雀，声望如日升天。可他一直不满足现状，他要更好的技术，他不相信双双没有私藏师傅说的秘籍，把她关押在房子里，时不时被提去问话。
那一天皇甫鸿家要娶一位小姐过门，于是她乘乱逃了出来。事后，皇甫鸿动员很多江湖上的人找她，东躲西藏最后在这里碰到如今的丈夫。她高兴地对我说，她在这里很幸福，在这里生活的她一直隐姓埋名，现在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说到这里老头的脸上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应该是为自己的师妹有了一个好的归宿而高兴吧。
“那秘籍到底在哪里？”后来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围绕着它转动，这个秘籍是否真的存在？我不经产生了疑问。
“双双临走时说很对不起我们，又无意间透露她认为会和当初师傅的死有关。起初我也有想要去寻找，接着挑战皇甫鸿替欧阳神天报仇。人海茫茫，一个冥字让我难以理解，师傅当时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也无人得知。在寻找的过程中迷恋上了逍遥闯天下的生活，就一直到现在咯！”老人包裹了他的脆弱，在天空开始露出亮光的时候，玩世不恭的笑意挂在了他的嘴边。
一个人在夜里舔释伤口？我看着他的转变没有言语，敲打的声音很响很响，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
第十九章 原来是他
“天快亮了，你还没好吗？”我在老头的身边来回走动。
“拿来！”老头突然向我伸手。
“什么？”
“你偷来不少材料吧，想让你的刀更加完美就不要吝啬。”我听了就把自己腰间的口袋解下来，把所有的材料都倒在桌子上：“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您老看着办吧！你以为我多稀罕这些？要不是为了我的刀，就算仍在路上我也不会瞄一眼。你要用就用吧，越多越好，只要把它弄得完美一些，我也不介意在闯一趟。”
“好了我的小祖宗，这些就够了。”老头用手把材料平摊开来进行辨认，“不是放的越多就越好的，如果放多了有时反而会起反效果。我看这材料都是少有的，亏你偷得出来。”
“那是，我都是偷放的很好的那种材料。除了刚才的剑，其他我都是从里面的库存中挑拣的。”放的那么好，不久是告诉人们来偷我嘛。
“其实这把剑的存在洗剑山庄并不清楚，否则到手的可能是影杀教的手中了，不过这样也好！”老头走到废弃的材料前面又挑了几样，“你别看这些材料都不是什么上等货色，有时候没有它们反而不行。”
“影杀教是做什么的？还有为什么这把剑会一直被埋没？”
“你的问题可真不少啊～有时候好奇心还是不要那么重比较好。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一道寒光从老头眼里闪过。
我展露出大大的笑脸：“呵呵，您真风趣。你要知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笑话了！你说我会怕谁？”
迎着我的目光老头也回笑了一声，一瞬间我们达成了某种共识，“也对，初生牛犊不怕虎！影杀教是江湖上的一个组织，基本以杀手事业为基础，但有人出高价的话，其他的活也可以接。这个组织存在很久，整个组织的情报、杀手都是一流的。这次偷这把剑估计是有人出高价，这个人可能是那时候的人当中的一个，其他人应该不知道才对。”
“那时候？”
“这很复杂，其中曲折我看也没时间多加解释了，以后再碰面我们可以畅谈。总归一句话：知道这把剑的人现今只有五人。以后知道这把刀的只有你我。”老头说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严重流露出说不尽的兴奋，“让他们找！就算把洗剑山庄翻过来他们也找不到！爽快！爽快！”疯疯癫癫的老头尽显痴态，一定是找这把剑的人中有人给他吃了暗亏。否则……我远离了他几步，夜说过白痴会传染的，如果他是在发神经我还是离远一点为好。
“你怎么还没弄好！”我等得有些心急，在天完全变亮之前我要赶快回去，否则有很多事情都很难向他们解释。
“年轻人，慢工出细活。”我倒是忘了，这里可不是科技文明的时代，这一时半会儿的确难以弄好，可惜时间不等人。
“我们说的时间可是快到了！”
“弄不完！”凌厉的匕首贴近了老头的脖子，老头也不躲闪，还是一味地敲打。这样我反而把持不定，捏着的手有些下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谎，但是这东西中午一定会弄好的。”
“你……”看着老头稳如泰山的神色，我有些懊恼。我的刀除了他估计很难在找个出色的铸师，但是……
“你放心，他下午才会进攻洗剑山庄！”老头眯着眼目测尺度，“你又不是准备逃走的人，不用那么心急想要冲出包围吧！这刀你也用不上，不如让老头我好好打磨一下。”
“老头，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些什么？”他似乎在故意留住我，虽然我是很想留下来看戏，但是夜说过：作为杀手，首先要保住性命，然后才是完成任务。因为我们是杀手，不是死士。当你用性命完成任务时，你就不是一个成功的杀手。
“很明锐的直觉。云飞扬曾经跟你说过，只要不参与就能全身而退是不是？”见我点点头。老头继续说道，“但我希望你这次能帮助洗剑山庄！”
“我？您太看得起了吧，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人物！“拜托叫我刺杀还差不多，我是杀手又不是刀客。
“这把刀的主人必定不凡！”老人突然举起把这柄刀的雏形，那隐藏的寒光似乎在招呼着我。
“这种理由不成立！”我坚定的语气没有使老头产生什么懊恼的情绪，把目光移向我的刀，“如果有代价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老头笑了笑：“你放心，就算你不参与我也会把刀锻造好的，这可是关乎我的名誉的问题。就像你原来说的，我是因为感兴趣才去打这柄刀的。不过如果你不去我就告诉洗剑山庄里的人你是小偷！”
我吃惊地看着老头：“您似乎弄错了一件事。你们口中的他似乎针对的是洗剑山庄，要是洗剑山庄完了，就算知道是我似乎也没收用不是吗？”
“这……”老头变得无话可说了，“你的道是由乌金做的，我会到处宣扬的！”
“您不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吗？”
“对哦，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可怎么办？”老头似乎对自己蹩脚的威胁有些无奈。
看着他举棋不定的脸色，我情不自禁地开口：“为什么要救洗剑山庄？”
“因为……因为师兄死了，总不能让他的心血葬送在欧阳赋那个臭小子身上吧。”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种叫悲伤的东西。
“你的武功，因该在我之上！”自己的斤两在这个世界上的确不能称雄，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
“可惜，我不能去！我现在是云飞扬的人，他不让我去，我必须遵守约定！”
“为什么？他……算我多问了。”他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立场吧。
老头的余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圈，很随意地说道，“他是不得已的。但是他会尽量的。其实让你帮忙是我自作主张，往后估计面对他我又有得头疼了。这家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说完摇摇脑袋，看起来真的很烦恼的样子。
“他是谁？”这是我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我希望有个答案。
老头被我无端的跑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活一下子停住了。“天下十人排名第二——逆天和他率领的幽冥教。”铿锵的声音似乎带起了我生命中的某种欲望。
“罗刹适合做杀手，而你更适合做残杀者。”夜在那天清晨的言语似乎还在我心中徘徊。我知道自己虽然适应黑暗，但是那种面对面的厮杀我让更加欢喜，就像和“隐士”的对决。生不逢时这四个字是夜对我的惋惜。
“好，我去！”
老头的眼里似乎出现了曙光：“你是说你……你去？”
“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去呢？”我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逆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货色。”皎洁的微笑让老头心中忍不住跳动了下，这女人真的没问题吗？
“这里就先交给你了，午时我会来取货，到时呢可千万别再推三阻四的了。”捞下这句话，我就消失在了老头的眼中。
…
“老大，你回来了！”我前脚踏进门，张嘴后脚就上来向我嘘寒问暖。
我冷静地看了他一眼，他向我递上毛巾：“昨天晚上闹得可真厉害，洗剑山庄里头有人闯后山武器库，据说宝剑一把都没少，就是丢了些珍贵的材料。”
“我也在那边，也看那时候到了不少人，连欧阳赋的儿子欧阳淳淳也出现了。”我本来就是这件事的目击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寒云醒了没有？”
“没”张嘴停顿了一下，“昨天晚上有人来询问，我说您已经睡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做得很好。但是以后被拿那么多废话试探我了。”
“对不起，老大！“张嘴咽了下口水，“难道您真的……”
“假的。我只不过去见了一位朋友。你以后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我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我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后就去看寒云了。张嘴紧张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跟了进去。
………
“爹，你说是不是幽冥教为了打乱我们士气，所以才派人过来的？我看他们这样实在是太……”
“不可能！”欧阳赋制止了儿子的话，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来回在屋内走动，“实力相差太大了！我们根本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