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欧阳赋制止了儿子的话,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来回在屋内走动,“实力相差太大了!我们根本比不上他,你可知道他们这次出动了多少人?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去做这种是事情。还有你不是说他们只是偷了一些相对较珍贵的材料?”
“对呀,材料库的一些材料都少了。可是据后来调查的人汇报,武器库也有人走动和翻动的痕迹。可是包括七大镇庄之宝在内的几件宝剑都没有丢失。”欧阳淳淳对于这个调查也很疑惑。
“只是少了材料?如果要引起躁动至少也要偷宝剑,不可能是偷材料。那些东西虽是稀少,但也不是绝无仅有。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欧阳赋发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第二十章 战前的氛围
“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房间咆哮着怒气。
“属下该死,我们找遍了整个武器库也没有发现雇主他所说的那把宝剑。”在堂下跪着的正是刚才的几个黑衣人。
“不可能!一定在那里。”领头的人抚着手上的玉斑指,“你们都是在哪里寻找的?”
“我们搜遍了整个武器库的内阁,就是没有发现。”
“混账!欧阳赋那个老东西根本不知道有这把剑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把他当宝一样储藏。你们应该搜一下周围其他的剑的。”领头的人很快就部署新一轮盗窃,“明天幽冥教会进攻洗剑山庄,我看欧阳赋的气数也快到尽头了。你明天就带人乘乱在去找一次,一定要把原物带回来!”
“是”下面的黑衣人领命。
“对了,听说昨天洗剑山庄少了几样比较珍贵的材料。你们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带头的黑衣人摇了摇头:“难道您怀疑是另有其人拿了那柄宝剑?”
“应该不可能。知道这把剑存在的只有几个人。而且他只偷那些材料,可能目的就在于此吧,我们目前不用去顾虑太多。不过是偷材料的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蹊跷的事情?”领头人略带疲惫地挥了挥手,当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走到了窗边,那火光涌动的后山尽在他的眼中:“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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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云你怎么样?”张嘴把寒云从床上扶起。他看上去面光红润,伤口愈合地很不错可是他起身的动作似乎没有纳闷灵活,“还没好吗?”
“感觉还不错,应该恢复了七八成了。”寒云还想起身,我却把他按了回去,转头对张嘴说:“告诉洗剑山庄的负责人说我们不参加,放弃比赛。原因嘛……昨天经过林莫风的一战,寒云身受重伤。”
“寒大哥,我没有重伤,而且你不是很想要那把凤天剑吗?”寒云眼里写满了焦急,一只手抓住我的衣袖想要说服我。
凤天剑,这玩意儿不说我倒忘了。有老头这个“铸神”的师哥做保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不用当心,我现在已经用不到了。不,应该说我这次的目的只是想要让你锻炼一下。你果然不负我的期待。不过比起比赛,我认为你的健康更为重要,所以一定要养好伤!”我表现地略带豪情,又不失关怀。把寒云感动地眼泪汪汪,差点就有还要上场的冲动了。如果云飞扬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我欺骗纯真少年的感情了。
“老大,我是第一次听您这么说话。”门后的张嘴在我退回寒云的房间以后献媚地说道,“您俩的感情可真好!真是让我感动地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的……〃
我拍掉他的大拇指:“算了吧!我只不过不想下午又多个拖油瓶。”
“下午?”张嘴疑惑地望着我。我突然笑得很阴险,贴着他的耳朵。
“哇!你是说……”张嘴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半天也没有晃过神来。没想到轻声的低喃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应,我暗自摇了摇头:“你不要大声呼叫,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也跑不掉一个人。”
张嘴先是哆嗦了一下,见我如此的镇定,眼珠一转,给我递上茶:“那老大您应该有办法吧!您是那么的伟大,那么聪明,那么……”
“幽冥教耶,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有把握。”嘴上说没有把握,可是语气还是一样不屑一顾。
张嘴听了后当场就把想要拍的马屁咽了下去:“那您的意思是?”
“你自己找个靠山好好靠着,下午寒云应该勉强能够应付。我嘛,可能没空理会你了。”
“老大,一时半会儿,我找谁啊~”
张嘴满脸的无奈印入的眼帘,我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你就原地站着,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
“老大这行得通吗?人家可是幽冥教的!杀人不眨眼!”
不理会张嘴一边说,一边瞪大的眼睛:“这件事你先藏在心里,别给我到处乱说!否则白白错过一场好戏,我可是会拿你的血来浇灭我的怒气的哦!”
张嘴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老大看似阳光的笑脸特别恐怖:“我到底要怎么办啊~”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也很快会知道。你要做的事就是现在好好照顾寒云,也许我在最后会弃你们不顾。寒云挺讲义气的,如果攀上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还有寒云那个小子!他可是打败林莫风的高手。”张嘴听了我的话突然茅塞顿开,“可是老大刚才说要抛弃我们是怎么一回事?”当张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我已经消失不见了。
放弃他们当然是最终的选择,杀手是独行侠,所以没有朋友。杀手爱惜生命,所以第一个考虑的是自己的性命。朋友这种相互帮助的关系根本不适合杀手。
我再次来到了比赛场地,这里今天的风景格外不同,守卫似乎比平时紧张了很多,对于昨晚的后山发生的盗窃案一路上的议论声一直没有断过。在人群中一个让我意料不到的人朝我走来。
“司马如风,你怎么来了,林莫风和他那个跟屁虫妹妹没有来吗?”
“莫风他很好,晓儿在照顾他。”然后看了看我空旷的身后;似乎有些不确定,“为什么寒云没有来?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你过来就是问我这个问题的?可笑,他身受重伤不能来!”
“我今天看他挺精神的。”司马如风还是很顽固地逼问,少言的他语气中总是带着僵硬。
“我说他身受重伤他就是身受重伤。对了,今天他的对手好像是你。如果他没有来的话,那你就轮空了,祝贺你得到前四强的资格。”司马如风突然觉得前面这位少年的笑脸格外刺眼。看到司马如风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知道下午他们能不能幸免遇难。无知算不算得上是一种不幸呢?不过知道了反而会死得更快吧。
“你还是这个样子,寒云今天为什么不来?”离开司马如风没几步,无知先生又闯进了我的视线。
“虽然不至于这么严重,但总要为下午的跑路做准备。”
“你知道下午会发生什么?”
“你不是也知道?”
“你有几分把握?”
“逃跑?十分!”
“那和‘他’的对决呢?”
“你和那个老头认识?”眼中银光一闪。
“你说呢?他很久没有碰到自己想要锻造的东西了,估计还在奋斗当中吧。”
“我的事你有知道多少?”
“昨天的盗窃案有你一份,可是你是最大的赢家!”
“你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我可是‘无知’。不凑巧我正是五人当中的一个,那天还真是精彩。”
“看来老头没有跟我说明白一些东西。”这勿进到底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还是个未知数,我的话锋一转,“你不离开?”
“我说过我会看到最后的,而且我对你还是很好奇的。”直到那抹白色的影子消失在人海之中,我才朝着他的反方向走去。知道的人看起来也不都是很惊慌呢。
…
“你的事办完了,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现在离下午还有好一会儿,当大家不知道时,这几场比赛还是很有看头的。”重重的敲击声在房内有序地敲打着。
“那些小打小闹的东西,我可没有兴趣。”我看着老头运气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的内功如何?”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让我不放心的那就只有内功了。作为一个杀手一些基本的气功我掌握的很熟练,因为有时候完美的融入,才不会让人发现你的存在。我一路上也问了寒云一些关于内功的问题,从寒云的身上得了一些皮毛;但他的失忆令他自己也有一点糊涂;所以现在只是略有小成。
“你内功不行?”老头听了忍不住放下了锤头;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我坦白地点点头:“技巧方面我没有问题,但是内功你帮我解决。”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谁叫他硬要我上场的。
老头来回走动着;看看我,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现在教你一套内功,也算是我毕生的研究,可是你这套内功还是有些风险的,比如说,对它后期的发展我还不确定;但是……对于目前的情况是最好的。可是……你还是要想明白!”
“不用想了,快开始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杀手很难再有以后,所以每一次的拼斗,都是要用命来换的,我们都是没有明天的人。
老头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今天做得是否是一件对的事情,以后会不会后悔,他整理了一下难以平复的心情:“以后找高人再……再看看吧!你且听好了:双膝盘绕,五岳朝天。呼吸吐纳,动静相间。吐故纳新,气贮丹田。外气内存,吞吐绵绵。大道无形,意识神明……”
老人一边说我一边去感受,很快就渐入佳境。老人略为满意地点点头,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铁锤敲打的声音。
第二十一章 噩梦的开端
好吵!我幽幽张开了双眼。
“看起来似乎已经开始了。”无所谓的表情让我很难从他淡定的眼神中读出他的心思。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布,小心翼翼地拭擦着刀身,像是对待自己孩子一般轻柔。“兹”刀入刀鞘,然后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手接过,转过身,只给他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背影。
眯着眼睛,透过窗看着高悬的太阳,老头懒懒地伸了个腰:“这个夜晚真是把我这老头折腾地骨头都散架了。人老了,不中用咯!还是随便找个房间睡吧!欧阳小家伙的房里的床似乎不错,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也是他奉献的时候了,才一张床而已嘛……
风呼呼地从我耳边吹过,腰间的剑让我有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因此握着剑柄的手加重了几分。
“它叫什么?”
“没来得及想,你说呢?刀毕竟是你的。”
“血莲”
“这名字不错!”
“我原来的那把也是这个名字……我本来想换一个,但是……还是这个最好。”
“割舍不下过去?”
〃没有要割舍的,我什么也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这把也不错,不过适应还是需要一定时间。”
“将来……谁也没有办法预料,不过面对将来的终究是你自己。目前我认为这个名字还是挺适合你的。”
“是么,我可不能保证什么。”
“我知道,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不要这么快让我铸刀更换主人才好。”
“……”
古朴的剑上留下了“血莲”这两个深深的沟壑。
广场上密集的人群越来越清晰。我拉回思绪,悄然落入稍远的树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前方紧张的势头吸引住了,没有人注意到我的来到。一低头,没入人群,不经意间步入“暴风雨”的中间。
“吕青,我们幽冥教今天势必要血洗洗剑山庄,只要你不多加干预,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给你们五岭派一点面子的。”紫衣女子嬉笑地说着,但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不出有哪里很给这个所谓的五岭派面子。况且那无庸质疑的语气,更显示出她对面前的这群乌合之众的不屑一顾。
现在的吕青可是万分后悔,洗剑山庄的比赛进入最后阶段,刚才正要角逐冠首,他和师姐就在一旁观看。突然,一帮黑衣人就从天而降,大门也涌入许多人,刀口子上还挂着鲜红的血滴。他热血冲头,全然忘记了昨日师姐的嘱托,拔剑斩杀了几人,接着就不知怎么的跟这个紫衣女子对上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了如今这样尴尬的局面。
冷汗沿着面颊滑落,心道:这丫头都把路说死了,如今在场的都知道我是来自五岭派的,如果就此退却,不但会留下懦弱的名声,还会使我派背上恶名。可是如果去……吕青环视着面前黑鸦鸦的人群,一定会死的!
一个人抓住了吕青的臂膀,吕青心头一松,师姐总是能顾全大局的,还是让她决定吧!如果真得和师姐死在一起,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秦雁跟本就不想和吕青有什么眼神的交流,倒是白费了吕青一番含情脉脉的样子。她只不过看出了她这个胆小师弟眼中流露出的退却,不想他做傻事,而毁了五岭派的名声才出面的。
“妖女;我们当然要与你为敌,但是你今天这么生势浩大地来进攻洗剑山庄,难道你想从洗剑山庄开始一步一步,吞并整个武林吗?”这个问画一出口;就激起了千层浪,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切切私语。
吞并整个武林?笑话!这对个女道士还真是狡诈,原本就是针对洗剑山庄的计划,楞是让她说成进攻整个武林的,让所有人不得不考虑一下是否也应该一起出一份力,以保全自己的门派。一旁的欧阳赋看到大家的踌躇,稍稍放了心,向秦雁点了点头。秦雁现在可是骑虎难下,被这欧阳老贼算计,她也说不准今日是否能够逃出生天。目不转睛地与紫衣女子对视;她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能输了气势。
紫衣女子看周围的人群有渐渐聚拢的情况,暗叹是着了道,很是恼怒:“你着死贱人!看鞭!”鞭子如蓄势而发的毒蛇,刚要准备进攻,右手却被抓住了。
“紫缨,怎么随便给外人一搅和就乱了自己的阵脚呢?”一个身着白色上衣;绿色襦裙的女对着那个叫紫缨的人训斥,语气中带着宠溺,“我就在此说上一句,只要不干涉我幽冥的,我们不会加之伤害,但是要溜走的,要帮忙的,一个不留!”一个不留,四个字使得在场的多数人都颤动了一下。
“啪啪啪”说着这位女子又向旁激掌,几个穿着灰衣的男人提上来一个大的麻袋。“打开!”随着她的发号,麻袋中滚出一颗颗人头,都被血染得任不出模样来,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刚刚缩小的圈子又扩大了几分,其中一些江湖女子更是不敢看这一片血淋的景象,纷纷撇过头去。连秦雁和欧阳赋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这下看着对个叫秦雁的女道士和欧阳赋这个老家伙还有什么花招!天下人都说自己无谓,但其实真正的鲜血散落时,特别是这种场面,镇定的又有几个?看着一双双闪烁的眼神和拼命聚拢在一起的人群,我不禁嘲笑:再残忍的事情我也见过,那段回忆还真是不堪回首。
“曹大哥……这……这是曹大哥的……的头颅!这是曹大哥的!这是……呜呜呜”舒璎直冲出人群,直着一颗人头哭泣,两腿一震,不禁整个人滩倒在地上,“众师兄弟中,曹师兄待我最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