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她的前面,身上有好几处枪擦过的伤痕,特别是左脚,划痕十分大,这使我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我本不是一个喜欢枪的人,因为瞄准太慢,还是刀比较适合我,我尤其喜欢刀划过身体所带出来的血的味道。但用刀就需要速度,现在受伤速度减慢,接下来会越来越危险了。
“你身上不是也有很多我留下的礼物吗?”我可不能输了气势,在互攻中,我的刀也给个他不小的打击,尤其是右手,他现在拿枪都不准了,危险性倒是降低了一点。
又是一阵刀光枪声,不行,左脚有点麻了,拖下去一定不利,要速战速决。我开始准备用尽全身的力气,展开最后的攻击。对手似乎也有所察觉,几乎在同时,我们都向双方攻去。刀擦在他的身上,带起的刀气劈开了他的面具。
“原来你是女的,隐士!”我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没想到神秘莫测的“隐士”会和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一样是个女子。然后我有点无奈和颓败地说:“我在你身上尝到了第一次败绩呢!”我中了一枪,胸口的血在不住地往下滴,地上鲜红的血环在了我的周围,浸润了我的衣裤。
“性别很重要么?可惜我也失败了,我的任务是保护他。我死后,你们天谴的人会把他杀了吧!”隐士的声音有些颤抖,到极限了吗?我也一样。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当我弥留之际,银光刺痛了我的眼。
“这个?”隐士颤抖着掏出自己的银坠,“我不知道,我一直带着,好像从小就有了。”
“这个我也有。”我把自己的那个也掏出来,“不过,我的是一个人送的,觉得好看就收下来一直挂在脖子上。看来这两个银坠好象是一模一样的呢。”
在这死亡的那一刻我们都异常轻松,两人一直无聊地对比着它们,最后不知怎么回事,神使鬼差地将两个银坠放在了一起。只见一阵耀眼的白光从银坠中发出,接着慢慢扩大,直到把我们都包裹进去。我们怔怔地看着对方,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
“这里是哪里?”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我记得我和隐士同归于尽,然后就是……一阵白光……银坠!对了,就是它!我赶紧把手伸向脖子。咦,坠子不见了,我的手上只留下了空无的银链。隐士!她和我一起的,会不会也掉到了这里?我连忙望了望四周,没人!有些失望,看来她不在这了。万幸的是身上的伤口不知怎么都好了,仅仅只下留身上的血渍。
“真是的,这是什么鸟地方啊!”我对着空旷的树林大叫,我都漫无目的地走几个小时了,除了虫子就是鸟。
“簌簌簌”有声音?“大黄,刚才的叫声就是从这边发出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声音的主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身麻衣看起来很贫穷,旁边还顺带一只摇着尾巴的大黄狗,手中提着弓,我想因该是个猎手。大汉看了我许久,上前问道:“小姐,请问你是从哪来的?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看着他一身古装打扮,我倒不会以为这里是哪个拍戏现场,直觉告诉我我很可能到了复古的时候,就是不知是什么地方。不过眼前这位大汉因该是很好的了解对象。
“呜呜呜,我本是山里人,今天原本是要去山下买东西,不幸半路遇到强盗。我爹娘……我爹娘都被他们给杀了……”我开始演戏,遮着眼,呜喃着开口,“只当我运气好,乘他们不注意,得以逃脱来到了这里。”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现在的强盗的确是很多啊!”大汉同情的开口,又看了看天色,“要不你先来我家住一宿,天都快黑了,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山林里头多危险啊!”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叨扰你了?”我佯装天真地眨着眼睛。
“不会不会,我刚打了只鸡正准备当下酒菜。反正这只鸡那么大个,就我和我娘也吃不完,你就一起来吧。”说着还特意甩了甩手上的鸡。
“那就多谢啦!”于是我就跟着这大汉回去,开始了我在异世的旅程。
第三章 人心的险恶
一堆破草屋歪歪斜斜摊在那边,我真怕我一用力,它就倒下只剩一堆破草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指着这个勉强算得上是房子的东西有些无助地问道。
“对啊!还不错吧,前几天的暴雨把屋顶都吹倒了,我才刚把它补好。如果你早几天遇到我,恐怕也只能面对天空了。”大汉憨厚笑着说,然后提着鸡就进去了。唉,真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啊!以前出的都是五星级酒店,现在……算了,将就一点先度过这些天吧,凭我的身手,以后一定没问题,于是我咬咬牙,也一头钻进了茅屋里。
“儿啊,你回来啦!咳咳”一个中年妇女躺在了床上,病怏怏的样子,两只手捂着嘴,不住地咳着。“娘,你还好吧。”大汉放下鸡,连忙跑到床边,把这位大婶重新又按到了床上,“您不是生病嘛,就别起来了,因该躺在床上多休息!快看,我今天运气好打了一只鸡回来,您现在身子弱,正好炖了鸡汤给您好好补补。”
“你真是的,我老是躺在床上也不是办法啊,一直躺着手脚都不灵活了。”大婶看着自己的孝子,乐呵呵地说道。然后她的眼睛向外看去,终于留意到了站在门口多时的我,“这位是……”
“哦,娘,我差点忘了介绍,这位姑娘是……”大汉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停顿了一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如月”想起古装电视剧,就随便想了个名字。
“如月”大汉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家人被强盗给杀死了,孤苦一人不小心流落此地。我是在村口树林里发现她的,看她身世可怜就收留了她。”
“这样啊,的确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去世,又无依无靠。”大婶两眼婆娑地问,“你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在这里?”
“唉,没有呢。虽然以前似乎听爹娘说起过有个远房的亲戚叫郑云天,可是我人生地不熟,一下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人。”姓郑的用你的名字给我当亲戚算是便宜你了。现在我对这个世界还不大了解,先从这对母子身上探点口风,“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木林村,在聚风城的南边。只管住在我这里就是了,不要太拘谨,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被太拘谨了。我这个儿子整天出去,我正少个人来陪我这个老太婆解解闷呢。”大婶和蔼地笑笑。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啦。”我露出了纯真的笑脸。
“灵小姐你就别太客气了,我们这里也是山野之地没什么好的。”大汉憨厚地笑了笑,接着来到门边抓起那只鸡,“你们先聊着,我进去杀鸡。”说完,便一头钻进了隔壁厨房。
“瞧这孩子真是的,总是那么心急。”大婶的脸上充满了宠溺,“对了我跟你说他小时候啊……”
天啊,我这号称第一杀手的“修罗”竟然要在这里听那个大汉的童年往事,我对这可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不仅如此,听听也就算了,可我还要陪笑着装作很乐意听的样子。如若是以前的我,他们早就是我的刀下亡魂了,那用这么幸苦。但现在对未知的不了解,是我最大的障碍,我只好忍了。
这次的经历,不禁令我回忆起我十岁那年第一次接任务。每个杀手第一次的任务都是非常重要的,那是你的起步,如果办不好可是会被铲除掉。可那年我运气不好,抽到了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再加上经验不足,我只好一直潜伏在他周围寻找时机。最后终于在三个月后他生日的那一天把他杀了,生日成了祭日,至今我还记得那一片哭喊。
综上所述我的忍耐力还是蛮强的,但是最好的话,我还是不太想经历这种磨难的。“菜烧好了,灵小姐快过来吃,娘,你别起来,我端给你。”天籁啊!我发现这位万恶的大婶怎么把她的儿子小时候讲的可爱,我都是觉得现在的他最可爱。
“好好,娘知道了。灵姑娘听了我那么长时间的话,一定觉得我很罗嗦吧!”大婶自嘲地说着,接过大汉端过来的碗。
“哪里,我觉得大娘你讲的都很有趣呢,您的讲话又令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恭维地说。心里确是:死老太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的耳朵都快生茧了,要不是你儿子过来,我可能就会忍不住把你给剁了。
“你可真乖啊,一定是你父母的贴心人。哪像我的儿子,就是一根木头,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说着,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娘你对我最好了,可是我也是很关心你的,你看我这不炖了鸡汤吗?”大汉走端着汤走过来,一边说一边喂给大婶。
眼前这副温馨的画面让我真想那把刀把它碾碎。我从小无父无母,四岁就在训练,九岁就进了组织,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画面,说我是嫉妒也行,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毕竟是一种奢侈。
………
“我今天要在这里睡是吗?”我指着一堆厚厚的茅草问道,眼角有些抽出。
“对啊,因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的母亲生病躺在床上……”大汉有点为难地说,“要不我再给你加厚几层?”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你去睡吧。”说这边躺在了草堆中。说实话,这种经历我也不是没有,以前在杀手训练营中遇到比现在更惨十倍的事都有,这还真不算什么。但是我这几年混得风生雨起,早就过惯了豪华的生活,所以我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睁着眼睛已经很久了,绵羊也数到数忘了。忽然听到了两个脚步声,这是农房,谁会大半夜跑这里来?我本是杀手,即使在小的声音我都能听见,更何况来人根本没有多加掩饰。
我悄悄摸索着出去,靠在门边,用微合的木门很好的把自己藏了起来。房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矮胖子,身体黝黑,带着凶相。而另一个竟然就是大汉。深更半夜他居然和这么一个诡异的矮胖子碰面,我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记得把这个下到饭里,她一下子就会睡着的,然后我们就会把她装到车里运出去。”那个矮胖子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一小包东西放到大汉的手中。
“嗯,我知道了。那你说的钱……”
“你放心,做我这行最重要的是诚信,你的钱事成之后就会给你,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我知道你要那这钱去给你娘治病。你这次带来的女孩不错,家境清白,无父无母,长得也俊俏,所以钱会有不少的,足够给你娘治病了。”矮胖子拍了怕大汉的肩,一脸谄笑。
有趣,竟然有人想卖我!那个矮胖子难道是人贩子?原来这就是古代的人贩子,这么难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但是人心还是一样险恶,利益的驱使会成就很多。这个大汉看上去老实,可是一肚子坏水,如若是别人一定被他骗了。虽然说是为了他娘,但那又如何,得罪我“修罗”的人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对不起,希望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当我重新躺到床上时,大汉也进来,留了这句话就走了。
对不起?我轻笑,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我记得一部偶像剧里的人是这么说的。一剑封喉好像有些不划算,不如……
“喔喔喔”靠,天还没亮就叫了,困死我了。昨天我本来是在想计策的,哪知想着想着真就这么睡着了。还是夜说得对,我果然不适合思考太多,这不,还没睡多久,就被这只死公鸡给吵醒了。还是随心所欲吧!
“灵姑娘你醒啦,我给你盛粥去。”大汉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看不出一丝破绽,简直可以去获奥斯卡了。粥?好戏就要上演了吗?
“你快趁热喝了吧。”大汉眼神期冀地望着我,拿碗的手又一丝颤动。
“大娘不是还没吃吗?不如先给她吃吧。”说着我就起身往里隔壁房里端。
“慢着。”大汉有些着急,双眼不住地瞟来瞟去,可能他发现主角没有按原先的剧本走有些慌乱了,果然只是个山野村夫。
“怎么了?”我假装不知,苦口婆心地说,“现在粥的温度刚那好,正是时候拿去给大妈,又不会烫到嘴。”
“我……我已经准备好了,那个这个你就自己先吃吧,。我估计我娘现在还没起来,你也知道她是带病之身。”大汉紧张地盯着我的碗,那眼神差点让我笑出来。看来开头那些话语他昨晚应该准备了很久,太嫩了。
“这样啊,那好吧。”我打算又回到原先的剧本上去。只见大汉听了这句话后,轻轻舒了口气,庆幸我再没提起他要求。好浓的蒙汗药味,我看就算是不知道这个阴谋,我也能猜了个七七八八。我端起碗一骨碌喝了这碗粥,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大汉看着地上的我喃喃道,接着便跑出去出去通知在外等候已久的矮胖子。
第四章 潜伏在妓院
“我这是在车上?这车还真是又闷又破!”我被大汉一搬上车就爬了起来,“哦,这里还有五个女的,看起来都吃了蒙汗药,睡得死死的。”我靠近车窗旁,微微掀起车帘,只见那大汉满心欢喜得从矮胖子手里接过钱。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在昨晚被我杀了,没有其他伤口,只有脖子上的一丝血痕,不过临死前时候她还在昏睡,也没有什么痛苦。,从天堂掉到地狱这是怎样一番场景啊,可惜我看不到了,为了收集更多的资料去城镇,这里毕竟太闭塞了,有免费的马车载送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我为什么不杀他。原因很简单,我要让他明白对我作恶可是会遭天谴的,这一切的一切皆有他的贪念引起,我要让他深深懊悔一辈子。我突然感到似乎折磨人比杀人更有意思,说起来我记得夜曾说过:“修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要是放过一个人,就算是造善了。”我这次没杀大汉算不算得上行善?当我还在车里考虑要不要记下今天这个光辉的日子时,更本就没听到远处的阵阵哀嚎声。
车轮滚滚,我被晃得头痛,我真怀念我的法拉利,这玩意儿不是人坐的!这时几个姑娘也都陆续醒过来了,先是迷糊地看了一下,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惊叫:“哇,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姑娘们的叫声引起了矮胖子的注意,车帘突然被掀开来:“吵什么吵!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亲戚已经把你们卖给我了。你们现在是我的货物,如果你们乖乖听话,那么就天下太平。如果不听话或者要逃跑,哼!”只听“啪”的一声马鞭重重打在一个姑娘的旁边,那姑娘一下子就惊哭起来。见到一车姑娘惊恐的表情,矮胖子很满意得点了点头,转身继续驾车。
车里的姑娘们开始小声啜泣着。其中一个白衣女子忽然站了起来:“我们呆在这里哭也不是办法,应该想办法逃出去!”。听了这话,车里的姑娘都止住了哭声,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我也对这位大胆妄言的女子感到了兴趣:较小的脸蛋,沾了土灰看不是太清。但一双灵动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他会打我们的啊。”一个花衣女子紧张地说道。
“可他只有一个人不是吗?我叫白霜,我的父母昨天才刚去世,我今天就被我叔父该卖了,我不甘心,我有一个办法,就是……”白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吗”花衣女子还有些害怕
“我觉得不错!”
“就是就是”其他人纷纷赞同。
天真的女孩们,你们逃出去能去哪里呢?有一场好戏可看了!我闭着眼睛感到白霜投来的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