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无知的人就会把自己不知道的归为妖鬼蛇神。”我很满意地看着林间的比赛，“只不过有要收徒的欲望了。”
“徒？是徒弟的徒？”见我微笑地点了点头，张嘴的脸马上比苦瓜还苦，“老大如此好资质的人就在你面前，你不收。而想要去收那个野兽女！我张嘴实在是太可悲了啊~”
“你？资质可是下等中的下等。我破坏我名声的。她嘛，不管是性格还是天赋，都符合我的标准。不过，看来赤手空拳不是很好打呢。”我们两说话期间，那个女孩渐渐落了下风，她的感官很有天赋，但是李天泷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再加上他手中又兵器就更是占了上风。那女孩眼睛闪烁，看来要准备跑路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她突然跳到树杈上，用两手挥舞，树上的叶子纷纷掉下来，遮蔽了李天泷的眼睛。当李天泷用剑挥舞，拨开眼前的叶子后，再也找不到那女孩的影子了。
李天泷很累，这个女孩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天生的感官十分灵敏，又是在她所熟悉的树林，让他防不慎防。如果让她接触武功，又加上兵器的话，绝对是个十分难对付的人，连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对付这个女孩。李天泷把剑插回剑鞘，发现少了个人：“凌姑娘呢？”
“你说老大呀，不知道。就在那野兽女跳到树上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不见了？”
这女孩的速度了得，合格！刚才再林子里杀人不眨眼，合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判断正确，合格！果然是个做杀手的料！我两眼放光，如此良人，不好好调教一下，怎么行呢！我落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警惕地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我，手紧紧握着，有一种蓄势待发的行动。
先下手为强！我出手了，她空手，我也空手。赤手空拳的本事我可又专门训练过了，再说对这森林利用，我也是又专业知识的。比起她野性的感知，更懂得合理利用。
一下，两下，三下。女孩的胸口挨了我好几拳，红色的血液从她嘴角渗出，身体不负重伤地趴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一瞬间我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走到她跟前，我蹲下去，拭擦去她嘴角的血渍：“好久没有闻到这种迷人的血液了。”我的眼睛瞬间变红，迷人的微笑在嘴边荡漾。
那女孩直愣愣地看着那双红眼，害怕？畏惧？兴奋？颤抖的身体，她自己也说不清她要表达的是什么，但她的四肢仿佛停止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的抖动是她制止不住的。
“乖孩子，跟我走吧。我这里有你想要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用手抚摸她的头，她先是颤抖一下，眼睛深深闭上不敢看我，微微抬起她的手慢慢地放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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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还没有回来。那个野兽女不会把她给……不可能，不可能。老大本领高强，绝对是无敌的。”张嘴连忙摇头，他见李天泷很认真地给那些残余的人们救助、包扎，一副淡然的样子，很是不高兴，“喂，姓李，不，是李大哥，你说这野兽女该不会是群居的吧。如果一个我老大自然不在话下，但一群……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你可不可去看看。”
“你们刚才是怎么对我的？”李天泷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小痞子。
“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大的命就拜托你了。我，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嘛！”
他双膝还没有落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了起来。看着低声下气的张嘴，李天泷实在没有什么气，在想想他的确也不会武功，而且又那么忠义，不惜跪地求人，实在难得。而那个凌姑娘，虽然江湖上疯言疯语传得天花乱坠，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自己实在不必那么小气：“好吧，我这就去看看。”他张嘴是什么人物，他深知这江湖上越是什么正义之士，越是看重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意。所以这一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保命要紧，张嘴这一点倒是和我相同。
李天泷刚要进入密林，就见远处云雾中出现了一高一矮的身影。
“看你还有点良心，关心我的份上。我就不惩罚你了。”
“老大你回来啦！不过，小弟可是什么也没干，乖乖等你。怎么能说惩罚，应该奖赏才对吧。”油嘴滑舌的调调一听就是张嘴。
我牵着红翎，就是那个野兽般的女孩，名字是我刚取的。以血为引，姓为红。飞速如风，犹如长羽，单名翎。
“这女孩……”李天泷眼睛睁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要杀了你。你杀了我们镖局的人，我要杀了你！”一旁的伤员中一个不识抬举的人冲了出来，挥着大刀。
我微笑地看着向我们冲过来的人，嘴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杀。”红翎一下子就从我身边消失。下一秒变出现在那个伤员的面前，手高高抬起，向着那个伤员的左胸口袭击。残影闪过，那人晃荡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眼睛映出红翎，透着无比怨恨的神色倒了下去。左胸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来。不久，就流了一地。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交她的，最快的杀人方法。要是再多加训练，一定能够把心脏整个取出来的，那是最完美的！
“为什么你要杀这个伤员？”
“这个人要杀她。”我指了指红翎，“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她虽然是杀人凶手，不过她有心悔改我们也不必太过偏激。毕竟她还是一个孩子，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生存难免会沾染野兽的习性，但是她居然再次杀人，而主使者却是你！实在太过分了！”李天泷怒斥，他身后的残留分子也用凶狠的目光向我们扫来。
不知是谁，大声嚷嚷道：“你们几个都要死，杀了我们的人，小心老子回去一定报官，抓了你！”
张嘴缩了缩头，移到一边不做声。红翎虽然是故事主角，但却事不关己似的，静静听候我的发落。我真是越来越满意这个徒弟了。
“她现在是我的徒弟，不能杀！至于报官？笑话，你们不会见到官差的。”我毅然维护她，这么好的宝贝可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至于他们的威胁，死人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吗？
“你！”
我不屑地笑了一声，回头对红翎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今天受了你的耻辱，以后一定会报复的，斩草除根，全杀了！不过除了这个人以外。”我右手指着李天泷，他的身后瞬间响起了惨叫声。
第三十七章 鬼森林的秘密
“喂，这位相士大爷，不必这样吧。一路上苦着个脸，你不累吗？不就是死了几个人。”
“凌姑娘，他们已经是伤员，你为何要伤害他们。这真的是……唉，不说也罢。”李天泷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算是认清了眼前的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也看到了他们的眼神。红翎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会放过她吗？所以这就是保密的最好方法，我虽然不怕麻烦，但也不想无缘无故惹麻烦。”我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懒散地说道。
“那为什么不连我也斩除，那不是更保险吗？”说是埋怨倒是不像，仿佛不是问我，而是在问另一个他想问的人。
我睁开酥麻的眼睛，一双精亮的目光直逼而来。我又重新闭上眼睛：“也不是没想过，可很麻烦。你的武功不简单，我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再来，你虽然拔刀相助他们那些人，不过却也能够容忍红翎，看出你也不是世俗之人。既然做了野鹤，就不要再多管江湖是非了。”
“也罢。”李天泷算是默认了我的猜测，自从经历了师门被灭之后，他的确看淡了很多事。不过，他盯着红翎，现在这个女孩正好奇地抓空中飞舞的蝴蝶。抓了半天没有抓到，她横下心，用力一扑，蝴蝶就到了她的手中。她看了好一会儿，又把这只蝴蝶放了。一路下来，这个叫红翎的女孩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又兴趣，也难为她，在那个荒芜的鬼森林中，一般的动物根本不会在那里生存。她如此惊诧这些东西，难道她自幼就在那里生存？李天泷想到这里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对了，差点忘了。你昨天说什么颠倒奇门阵，又是阵中阵是什么意思呀？”路上无聊就把昨天忘掉提的问题揪出来，解解闷，打发无趣的马背生活。
“怎么说呢。我们一开始在外围经历的五鬼阴风阵是前戏，一般人都是没有办法出来的。而后来的颠倒奇门阵就算是为那些精通阵法的人设下的埋伏。这个阵的用途就是把五鬼阴风阵倒转过来从炼狱开始，刺激人的神经，使人发狂，自相残杀。说实话后来要不是红翎的指引我们也走不出去。”李天泷仿佛又无限感怀。
“那这批镖师是怎么进去的？等等，他们说自己是镖师对吧？”我突然从马背上坐起，“不会是游龙镖局的吧？”
“不是。”李天泷一愣，他不想我会问这种问题，他可是一直以为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人物，“只是个小镖局的，没什么大名。怎么，难不成你怕了游龙镖局的名头？”、
“怎么可能？”我一听不是就又倒了下去，小黑哼哼两声，表示我压痛它了，“走稳一点，回头给你好酒喝。”小黑听了高兴地叫着，稳步向前不敢怠慢。
“只不过我是去参加大寿的，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得罪人家。好了，不要用不相信的眼神看我。”想不到接触不到半天，这李天泷还挺了解我的脾气的，“就是……他那谁谁的八十大寿，人少了，他们去找，如果发现什么，就惹祸上身。你也知道苍蝇很烦的。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
“你问的是他们怎么进来吧。跟她咯！”李天泷指着红翎，“据他们的话说，本来他们也不想进这个鬼森林的，但是运镖的时间被一些琐碎耽误了，别无选择。他们一进来就发现不对劲，接着红翎就出现了。于是他们跟这红翎，奇怪的是自从跟了红翎，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就在我们和他们相遇的那个地方，突然他们感觉头很痛，然后醒来时，就看见红翎杀严陆叔，就是你那是看到的大汉。”李天泷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心虚。
“还有问题？”张嘴碰碰李天泷，挤眉弄眼，“要不就一口气说了。这事就我们三，不是四个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大家共享一下，小弟我或许能帮你解忧。”
李天泷看着张嘴滑稽的表情，扑哧笑了出来。但表情突然僵住，目光有些惆怅，“我现在想可能是我害了他们。这个阵中阵有个特点，就是第一个阵不破，第二个阵就不会启动。我对算了时间，他们发疯的时候不巧就是我们破阵之时。并且他们的伤亡多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红翎要杀估计也没有杀多少。”
“你怎么句句带红翎？对她你有疑问？”
“你难道会没有？”
“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徒弟，我可不管她的出处。”凝视着红翎的小脸，她的神情很默然，但又很天真。我突发奇想，这大概是我和红翎唯一的不同了——我会笑，她不会。因为我把厌恶藏在心里，她把厌恶露在外面，一看就明白。
“我很想问一问她是如何破阵的？她似乎没有完整的思考模式，布阵的一定不是她。背后的人应该很不简单。”我知道李天泷的话是说给我听的，现在的红翎只听我一个人的指示。他希望我去满足他无尽的好奇。
幸运的是，我认同了他的观点：“红翎，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那里吗？还有除了你以前还有谁居住在那里？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不过我不指望她能回答，毕竟如果她一直都生活在那里，人类的语言对她来讲应该太难了些，毕竟到目前为止她只不过曾经发出过叫声。
红翎此时骑在张嘴的马，而张嘴和李天泷同骑一匹。肆意的发丝遮住了她半边的脸，清澈的眼神，就像出尘的仙子。不过这衣服有些不敢恭维，她那件破破烂烂，沾满血渍的衣服已经让我扔了。现在她穿的是我把自己的衣服裁掉给她穿的，衣服裤子都有些宽大，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看来到了镇上我要为她大采购一番了。
“不知道。有。”面对我的提问她陷入了沉思，大概实在考虑是否要说，毕竟那个人嘱咐过她，凌厉的眼神下她还是屈服了，保命要紧，是眼前的这个叫“师傅”的人给她上的第一堂课，“老伯。”
她会回答令我皱了皱眉头她会说话？刚才一路上可都只有我一个人念叨，我还以为她不懂人语。不过这倒是少了我一些力气去教她说话了。
“是那个老人教你的说话的？”我这次的问话很随意，毕竟这我想到的唯一可能性，进来森林的都是有去无回。
红翎点点头：“我，我会说一点点。老伯交，交的。”她的口齿很生硬，大抵是很久没有跟人交流了。
“老人？会这么奇怪的阵法，难道是‘阵皇’任天！”张嘴突如其来的开口，令我们吓了一跳，见我们的眼神奇特，他一下子就泄气了，“难道，难道不是？”
“不，这个推测很有意思。”李天泷又把目光转向我。
“这些老家伙怎么都这么耐不住寂寞，一个一个跳出来。”嘴里嘟嘟囔囔，可还是再问红翎：“阵法那个老伯布置的？“
红翎摇摇头：不知道。”
“他还在吗？”
红翎又摇摇头：“寻春花开过四，四次后，他就走了。然后，然后他让我呆在这，这里。”寻春花开四次，那是多久？
我把疑惑抛到张嘴那边，张嘴连忙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年，寻春花一年开两次。”
“他没再回来过？”红翎这次是点头，“那你是怎么，怎么穿过这个阵的？”
“阵？”红翎歪着脑袋，看来如此深奥的问题她是回答不上来了。
“简单一点，就是你如何在这个树林里穿梭的？你每次为什么都走这条路？”我感到有些无力，看来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感觉。”无语。不过也很不错。直感灵敏，是做我徒弟的料。不过就此来看，这个红翎口中的老伯和‘阵皇’也许有一点关系也说不准。不过这个阵原来就存在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我们四个人默契地不在发问，况且想问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过了许久，李天泷打破的沉寂：“你真的就这么打算让她留在你的身边？”
“你还认为有问题？”
“她很危险！”停顿了一下，“可又太单纯。”
“危险和单纯的集合体。有趣的发表，但那又如何？该不会李相士你还认为我很善良吧。”我好笑地说着，手掌覆盖住自己的脸。
“你的确是个祸害。但你明白，而她……”李天泷目光柔和地看着红翎，“鬼森林才是保护她最好的地方。我想当初那个老人也是这么想的。”
“老顽固。”我不屑耻笑，“封锁并不是最好的保护。就像是打斗，有时侯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狡诈的神色呼之欲出。
李天泷听了我的话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明天你们就进湘隆城了，我还有一件小事要处理。我就此别过。我这匹马就送你们好了，毕竟红翎现在还不习惯与人接触。”
“人生观，价值观不同！”我低声说道，有些不满。
“凌姑娘真是风趣。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在见面了。”李天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