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江湖-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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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感谢在座的各位能给老夫面子。想老夫当初行走江湖，也靠各位赏脸，让老夫的游龙镖局能够像如今这么红火。老夫老了，都八十了，这担子也要交给年轻人咯。”堂上的林轩天打发八十感言，想不到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底气还这么足。
　　“哪里哪里，林老爷你可是我们江湖上的顶梁柱呀！老当益壮，我们这些小辈还要靠你和各位在座的武林前辈提点呢。再说现在邪魔当道，我们实在是需要您！”一个满脸胡塞的汉子大声呼喊，一下子就激起了千层浪，引得堂下众人纷纷高呼。
　　今天真是来了很多的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其中有些帮派的名头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报出了不是什么虎，就是什么龙的，听名字都是能唬人的。不过其中不乏有我也看不明白的人物，所以总的来说这个林轩天的人脉是相当的广呢。和飞扬他们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冷着眼如同看戏一般。
　　“好了好了。”林轩天抚平大家激动的心情，弓着腰站起来，虽然林轩天已经八十，但是身体硬朗，两眼有神，外边看来也不过是六十出头，不愧为练武之人，似乎这里的练武人都年轻很多。
　　“老夫实在惭愧。幽冥教现在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风血雨，听我孙莫风说他居然想要灭了洗剑山庄，实在是不把我们江湖上的老一辈放在眼里。我们在坐的各位在江湖上都赫赫有名，如果逆天如此滋事我们也不多加干预，只会被江湖人耻笑说我们怕了这个后起之秀。”
　　“没错，可是他们幽冥教人多势众，而且高手众多，单凭我们实在也那他没有办法。”苍仑派的掌门金啸云接口道，“况且这幽冥教创建的悠久，这地下的积淀有多少，实在是不好估测呀。”
　　“但是我们联合起来就可以给幽冥教一个重重的打击了。前些日子和慈恩寺的洞天禅师、灵音观的清天道长、天堡堡主萧然、除魔教教主公孙越、御风庄庄主慕容恪、洗剑庄庄主欧阳赋，还有静云寺的沦月师太和雪月剑派的彤杉掌门几个见过面，虽然洞天禅师和清天道长有不同的意见，其他各位都同意选举一个武林盟主来统领大家打败幽冥教！”此刻开口的正是游龙镖局现在的家长，林轩天的大儿子林落石，他和自家的老爷子交换了眼神以后，林轩天退居其后，把舞台让给了自己这个儿子。
　　“这个中年老头就是现在游龙镖局的家长？”我端详了一下站起来的男子，随口问道。
　　“不管怎么说这个林老爷子也是到暮年了，这次的大寿，也算是对外公布了他的接班人。林落石正当壮年，作势沉稳，很得这个老爷子的喜欢。所以这家长的位子自然是他的咯。”云飞扬呷了一口清茶，然后似无疑般，“好茶，上等的福禄茶呀。不过，这个林莫风可是也被看好的。说不定哪天林莫风坐上那个位子，你跟他有仇，恐怕没好日子过了。”
　　“怕他？先不说这中年老头还没死，就说他真当上了。跟我斗，也要有这命才好。”我不屑道。
　　“那倒是。不过你以后能不能在中年后面不要多加一个老头。我倒不是怕他听见，只是你不觉得累吗？”
　　“好，的确挺费劲的。”
　　我跟云飞扬两人在那里咬耳朵。而那边由于这段铿锵有力的话语，说的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激动，觉得的确应该有个人该站出来统领整个武林，然后大家大干一场的冲动。
　　可是在场的有年轻热血的年轻人，自然也有深思熟虑的老狐狸，紫霞剑派的老掌门顾炎就最先问道：“洞天禅师和清天道长他们既然有所顾虑，那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听了此话，周围一下子也有了不同见解。
　　“老顽固。”一个嘹亮的话语打破了喧闹。
　　“你说什么！”顾炎神色不善地对着林轩天旁边的青年大声喝道，刚才“老顽固”三个字正是从他口中出来的，他顾炎自认自己做了三十年的掌门还没有遇到如此胆大妄为的小辈。
　　“辉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顾掌门，怎么说他也是老前辈。我平时交你们谦虚尊老。你看你这都做了什么，没大没小。”严厉地数落完自己的儿子，林落石立马向顾炎拱手道歉，“顾掌门，我管教儿子不利，让你见笑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惩罚他，请你看在我和我爹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
　　“哼，今天是林老的大寿我不会和他一般计较。不过你的儿子的确要好好管管！”说是不气恼，但顾炎的嘴里还是能听出不快的。
　　林落石给自己儿子一个颜色，他马上就反映过来：“顾掌门，在下林耀辉，刚才确是小辈我多多得罪。可是顾掌门你对江湖的未来实在看得有些短浅，如此固步自封，将来直到幽冥教打到家门口才发觉不是晚了吗？”
　　“你！”顾炎的脸憋得通红，想来是被气的不行，他这不是明说他是胆小鼠辈不敢应战吗？还好他旁边的一个师弟知道这里不比其他地方，赶紧拉住了他才没有出什么事端。
　　想不到林家还唱双簧呢，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姓顾的老头子看来没话讲了，不过倒是有些效果，堂下的一只只老狐狸都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的可实施性了，毕竟这几年幽冥教的势头的确有助长的趋势，令他们有所顾忌。堂下的喧闹一下子又归为平静。
　　“今天是爹你的八十大寿，一开始怎么就在谈武林中的事情。”打破平静的是一位老夫人，她体态略有发福，但两眼锐利，步伐利落，气度不凡。她一进来就斥责站在台上的人。
　　“娘。”林落石应承了一句。
　　“林夫人，你说的对，今天是林老的大寿，我们实在不该扫兴，谈这些问题。”无净派掌门狄傲天应和道，左手摆摆让自己的徒弟拿出一个锦盒，“这是老夫的一点点心意，请林老笑纳。”
　　林夫人接过下人递来的盒子一看：“好一个千年人参，狄掌门太可气了。其实你们能来轩天就已经很高兴了，在座的各位实在不用如此不用太客气。要说轩天他也是和你们一样关心这个江湖的，我看你们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谈，今天都好好常常我们游龙镖局大厨的手艺，不要管这江湖的是是非非了。”
　　“林夫人如此豪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让我们今天不醉不休。对了，说了半天，贺礼还没有给实在该死。这是我们降虎门给林前辈的东海珍珠，请您笑纳，如此薄礼略表心意。”又是一个粗狂的汉子起来造势，大家也纷纷搬出自己的贺礼。一时间五花八门的贺礼，让人眼花缭乱。
　　“这个林夫人的到来真是合时宜呀。”云飞扬笑笑，摆手让那个跟班说是叫金楚的男子去献贺礼，又留心添上一句，“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别给我手痒了。”
　　只见金楚缩了缩头，赔笑说：“我知道的，公子。我知道。”
　　“你的跟班真特别，没见过这么嘱咐下人的。要么就说小心礼品之类的。”
　　“现在见识到了？”
　　“对，见识到了。不过让大家都有空间思考，真是深思熟虑的戏码。不知道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嘴角上扬，有意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林轩天，又移向招呼客人的林老妇人。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也对！”这茶真的很不错，不过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喝到如此好茶了。
　　此时此刻门外突然传来吆呼的声音：
　　“朝华国——景荣小王爷携贺礼来道贺！”
　　
　　




第四十章　　又遇逆天

　　第一个进来的是景荣，他旁边挽着的是夜蝶。夜蝶今天是一身红妆，衬托了今天喜气的场面。婀娜的身姿令她在任何时候都能成为焦点，这不，一出场就吸引大片的目光。在场男人的惊呼声实在给了景荣莫大的面子，他拉着夜蝶的手进入厅门，然后让身边的从仆献上准备的贺礼。
　　“这是在下和我父皇给林前辈的小小贺礼——九龙白玉瓶。”景荣的话仿佛是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爆炸一样。
　　“哇，是九龙白玉瓶，听说是少有的珍宝。由千年白玉雕琢。瓶壁上的九龙都是经过著名雕刻大师雕刻，每个龙头都含有一颗珍珠，可谓是无价之宝。”
　　“想不到我居然能见到这种宝贝，实在是不枉此行！”
　　“就是就是！”
　　“……”
　　林轩天看了一下在场的势头，略微停顿了一下，亲自上前接过贺礼：“老夫何德何能，让景荣小王爷和王爷如此看重，亲自送上这不可多得的九龙白玉瓶，实在惭愧！”
　　“哪里，林前辈以前就帮我们送过一趟重要的镖。父王一直很感谢你，特地要小王送上此瓶，略表谢意。再来在下也是喜好广交江湖朋友，很是仰慕林前辈的所作所为。也是特地让父王命我前来，能够瞻仰您的豪情。”景荣说的不吭不卑，虽然身为一个王爷，但谦逊的态度顿时让在场的人印象良好。
　　“什么豪情，那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快请小王爷上座。”林轩被景荣说得天开怀大笑，连忙让仆人备坐。
　　“咦，凌姑娘你也来这里了。我们真是有缘呢！”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我躲在这个角落，景荣那个混蛋还能如此犀利地知道我在这里。直到他旁边的夜蝶给我一个胜利的微笑以后，我就明白了。夜蝶是知道我要来的，一定是她把我揪出来的，刚才就见她一进来就不住地环顾四周，一副非要不我揪出来不可的气焰。我看那个天问似乎只是让她当间谍，没让她这么积极找我吧。
　　我虽然知道景荣是问候我，但我在万福客栈也没有给他什么面子，那现在我也不认为有这个必要，随意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仅此而已。
　　景荣了解我的脾气，虽然微怒，但也不过转瞬之间在眼里闪过，然后依然很平静地来到林轩天为他准备的座位上。虽然他不多说什么，但是他的一句话就给我惹来了诸多是非。
　　“这个姓凌的姑娘好像当初就是那个洗剑山庄度战逆天的‘寒冰’。”
　　“什么！寒冰！那她不就是逆天的未婚妻了！”
　　“未婚妻？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逆天被她刺伤所以才放过洗剑山庄，否则你以为洗剑山庄怎么能击退幽冥教的！还有这个女的一下子就因为这样被逆天指定为他的妻子了！”
　　“哇，那我们要是拿她做诱饵会不会让幽冥教有所让步？”
　　“有道理！不过幽冥教如此狠辣，弃之不顾也不一定。”
　　“这可是他们教主内定的，怎么看都是一件倒面子的事情，应该会救她的。”
　　人群中的目光越来越多在这个角落离停留，他们的话也是越说越离谱。逆天的妻子？我似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还想让我做诱饵？就你们这些小虾米！我冷哼一声，顿时杀气外放，在场的老一辈都被惊动了，显示出敌意。如果我现在动弹，相信他们一定会一起上来把我制服的。
　　“不要冲动。”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我的手臂，顿时大厅里的压抑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云飞扬瞪了夜蝶一眼，夜蝶也不知怎么的感到一股凉意，知觉的凌泫旁边的男子异常可怕。
　　“谢谢。”我握了握拳头，最近出错太多，太不冷静了。幸好云飞扬即使制止了我，现在还不是我猖狂的时候，我目前的能力还不够。功力不够，我恨恨地想着，想着原来我也有这一天。
　　“凌姑娘是我们洗剑山庄的救命恩人，如果你们敢伤害她，我们洗剑山庄就视他为敌人！”站出来说话的是欧阳赋的大儿子欧阳泉。欧阳赋最近因为重整山庄的事情在忙，只好让自己的大儿子出来代表他参加大寿。怎么说我也是救过他们山庄的，不管我的身份如何，这面子上总要说一声的。
　　“欧阳少侠说的对，来了就是客，如果你们胆敢对凌姑娘有想法，也是不给老夫面子。再说，我们怎么能做出和幽冥教一样恶毒的事情呢！”林轩天义正言辞的讲话结束了这场不应该发生的喧闹。
　　“我出去透透气。”我丝毫不领他们的情面，轻声对飞扬说了一声以后，就起来了，直径走出大门。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没有兴趣理会。帮洗剑山庄是个巧合，参加大寿为的是看戏，他们没有需要如何对我负责的。我也没有必要依赖他们的保护。所以当我站起出门时，两个出来为我说话的人就实在显得尴尬了。
　　“不知好歹。”这是我听到的人群中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用跟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下吧。”云飞扬拉住想要跟出去的红翎。出奇的，这次红翎没有躲闪，她看了云飞扬一眼，又了门口一眼，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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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逆天，你他妈就知道给老娘惹事！你说老娘在这世界上好不容易活得好好的，你到什么乱啊~你的未婚妻！去你的吧！真是跟你这个江湖公敌惹上关系实在没有什么好结果！可怜本小姐的命运怎么这么背。我这辈子一定是跟你犯冲！你就是一王八蛋、白痴、老鼠屎……”让各位失望了一下，我倒不是很伤感，一出来我就边走边骂，吓得打扫的仆人都躲得有多远要多远。不知不觉我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真是的。这镖局怎么这么大！这逆天真是个祸害，害我迷路了！”我现在是把什么不幸都归为是逆天害的了。
　　“这是你自己自找的，不关我的事！”突如其来的冰山面孔把我吓了一跳。
　　我第一个反映就是：“你怎么回来？”
　　第二个反映就是：“我不做你的未婚妻。”
　　“贺寿！”逆天自动忽略第二句话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有力，我小小感叹了一下。接着突然晃过神来：“你？拜托，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人都是如何仇视你的，连我这个无辜都被殃及了。贺寿？笑话，我看你是白来了。”
　　“没有白来，至少听到了你如何骂我的。”
　　老脸勉强红了一下：“想不到你也会开玩笑。不过现在我真的要和你讲明了。我们乱七八糟的关系就此结束，我凌泫实在不想摊上你这个大麻烦！”
　　“你找的徒弟不错。这几天武功有增长很好。”犹如机器一般的话语。
　　牛头不对马嘴，跺了跺脚：“我是说我不要做你那个什么教母的。你这么帅，有这么有所作为，应该有一票女人为你排队吧，其中的如花似玉的一定非常多，所以请大爷你好心放过我吧。”本姑奶奶还是头一次如此低声下气说话。
　　“不，你……很好。”
　　不行，沟通完全有问题，就算以后真的当了她的妻子，也会被活活气死的。她的妻子？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甩甩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要在这里呆多久，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至少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你……人呢！等我想要再次说服他时，他就这么给我失踪了。等等我跟他说了我不要背负未来教母的名号，他似乎没有答应就给我跑了！可恶，下次见到他，我定要痛扁痛扁再痛扁，我恶狠狠地想。
　　但是，我松开了拳头。能在我身边自由出入，我离他的武功还很远呢。做杀手时难以碰到的好手，这里倒是很多。一下子沉寂了好久的热血有些沸腾的感觉，我要力量！我要打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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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东西已经备好了，正在送往游龙镖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