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蓉知道这外面不是她施展才华的地方,今天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但是以后她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等那个女人到了宫里,那就是她的天下了,倒是后不就是鼓掌之间的玩物吗?
我现在可来不及关心莲妃心里的小九九,因为刚进入林子不久,就有一帮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围困住我们。我现在是无暇分身,第一次我受到了屈辱的感觉——我被月笼紧紧保护在左右,他身边的护卫还没有我身边的多。
可是黑衣人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水,不断从两旁涌现出来,我们这边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帝,往这边走!”说话的是月笼身边的一位将士,好像是叫盛羿的人物。月笼也知道支持不了多久,就带着我跟小部分人马跟着盛羿走了,绝大部分人被留下来断后,阻扰黑衣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从旁阻扰的黑衣人从来没有断过。我们也越来越深入林子里头,这里的路十分荒凉,现在只剩下我、帝还有那个叫盛羿的将领,这半会儿路似乎我们都与所有的打斗隔离了一样,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什么人了。
“现在总算安全了。”盛羿擦了一把汗,一路上不停赶路,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尘泥看上去很劳累的样子。
“多亏了你,盛羿。”月笼很是感激,他刚要接近盛羿,却被我拦下来了,“怎么了,泫儿?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我阴沉着脸,矛头直指盛羿。
“娘娘这话什么意思,下臣不明白。”盛羿说是不明白,但右手慢慢移向自己的兵器。
我出手极快,一记石子就打到了他的手上,阻扰了他的动作。但是没有施加内力,再加之这不过是块烂石头,这功力就略显不足很多。
不过功夫虽然见效少,但是也足够月笼截了那武器。我拉开了和盛羿的距离几步:“虽然你掩饰的很好,逃命观察四周无可厚非,但是你老实看树就不对了。虽然树上的标记不那么明显,但凭本小姐的眼里也看得出是动了手脚的。你分明就实现安排好路程,引我们到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呵,想不到天妃娘娘你居然有如此大的探测力。”盛羿突然放声大笑,“看来我们低估了你了,不过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五十四章 谎造师门
我头疼地晃了晃脑袋,这习惯怎么还是改变不了。在我们这些杀手当中罗刹是最谨慎的,不会给敌人任何机会。而我和夜则不同,夜更喜欢玩弄敌人,我则是想看看其中有什么名堂。所以敌人的小动作我们往往会任由他们,最后狠狠击溃他们的自信,那绝望的神情真是我见过最美的画卷了。因此我们也不是没有陷入过不利的境地,但是有惊无险,夜的脑子好,我的本事大,所以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组织里也有人学我们的,但没有几个下场好的。墨为此还来了个批斗大会,说杀手的最终目的就是快速完成任务,永远不要给敌人任何机会,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自然他也有意无意地提到我们这两个罪魁祸首,但都被我们自动过滤,我和夜依然我行我素。今天我突然有些后悔了,原因就是我现在可没有自傲的本钱,如果我早一点行动,而不是等到盛羿把我们带到这里,也就不用面对这个‘恐怖’的大叔了。
盛羿那点本事自然对付不了月笼,他把我们带过来这后,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就出现了。说他恐怖一点也不为过,我真是好奇他妈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能耐能把儿子生得这么难看。鼻子、眼睛、嘴巴都其实长的可以,就是凑到一起,面目可憎已经难以形容了。
“他是‘鬼面人’齐秦。”月笼的表情有些阴沉,“想不到他连这个人也能请到。”
“鬼面人?他?”我奇怪地指了指丑脸叔。
“嗯,叫他鬼面人,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是母亲在棺材里生的,大家都称这种人为鬼人。再加上他的面目和那毒辣的手段,就有了‘鬼面人’的称号。他的手里有剧毒,你要分外小心,他用的武器是铁钩,如果被缠住就很难脱身了。”月笼拔出腰间的剑,谨慎地吩咐我。“让我来对付他,你小心一点。”
我接过他从盛羿那里拿来的剑,把目标集中在盛羿的身上:先挑个小虾米练练手吧。
我向盛羿冲过去,他的注意力一直盯着齐秦和月笼,所以被我的这番举动吓了一跳。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剑下亡魂。
“把剑当成刀真是不好用。还有这横劈,怎么就如此别扭。”多看了地上的尸体,接着由抱怨了几句:“劈得太不美观了,这缺口粗糙的,果然还是不行啊。”
我收拾盛羿那会儿,月笼和齐秦已经对百招了。月笼的武功比之前的好上许多,大概是跟着记忆的恢复,武功也恢复到以前了。但是这齐秦狡诈异常,而且仗着自己手上的剧毒,让人不好接近。
我观察了一阵子发现其实他们两个人的水平差不多,但是月笼似乎有些束手束脚的,特别是左手,应该是有旧伤,这样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对我们不利。
其实齐秦也在暗自伤神,原本打算是来个偷袭的,在月笼疏于防备的给他来一下。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妃子,把计划全部打乱了。他也不想在拖延下去,毕竟国师亢弘的本事不小,难保这追兵不会很快过来。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我站在一旁十多米的距离外,手上的剑不停的滴着血,身边的尸体已经没有了动静。齐秦自然暗自心惊我的大胆,但是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多加考虑了,更何况他自恃甚高,自以为我就定不是他的对手了。他知道月笼似乎很紧张我,那么只要有我这个人质,他觉得自己的行动就会更方便一点了。想到这里他就脱离出月笼的身边,转而袭击我。
不过现在的我也确实抵不过齐秦,但是我发现他偷瞄我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打算了。于是我用上了‘万能小石头’,虽然攻击了不怎么样,但是至少阻绕了他的前进。我掂了掂口袋已经没有石头了,不过月笼也在他停滞的那会儿来到了我的前面,挡在我面前。
难道真的要用?我心底有些不甘心。毕竟我只带了三个,那玩意儿可是用一个少一个的,就现在这里的科技绝对弄不到这个,再说我现在自身武功不行,这可是救命的手段。不过再想想我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月笼的左臂的伤口大概是裂开来了,血染红了他的衣袖,头上滚滚而下的汗珠一次次经过他惨白的脸。
“你一定让亢弘要补偿我!”我在月笼耳边咬牙切齿地发了话。月笼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觉得左手一紧,被人用力拉到了后面。齐秦似乎想要追上,但是浓浓地白烟隔开了我们之间地距离。我们两人上了流云以后跑了十多公里,也没有看见齐秦追上来,这时我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东西?”月笼知道是我干地好事,所以他对这东西自然很好奇。
“烟雾弹之类的东西。不过效果可能大了一点,或许还有一点后遗症之类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这里是条小溪地旁边,我们已经深入到林子地最深处了,各式各样的动物随处可见。刚刚我就斩了一头想要袭击我地蛇,看来今天晚上有蛇肉可以吃了。
“有什么效果?还有后遗症什么的是什么意思?”见我说的蹊跷,月笼地兴趣就更浓了,因为如果能做出来这种东西,那么将会对明月地军事力量果有着不小地贡献。
“我用地应该是‘喜怒哀乐’弹的,这名字真难听。”不自觉抱怨了几声,这三颗弹都是组织里的“科学疯人”狂造的。他是组织里核心的研究人员,负责弹药之类的制作。一般来说我是跟他打不上什么交道的,因为我并不需要弹药。但是狂他却很喜欢靠近我,让我帮他做些实验,比如给临死的人试试他的弹药之类的,当然他的报酬很丰富,所以我们两人算是合作愉快。就拿这次跟‘隐士’对决那会儿,他也神经兮兮得拿着自己地最新研究品让我实验,平时我也只是那一个的,那次为了报复‘隐士’就不自觉多拿了两个,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喜怒哀乐?”
“就如其名,先是狂笑很久不能自拔,接着是大怒、大悲、大乐,最后就被弄到脱虚。至于后遗症之说也有待查证,毕竟我那个小师弟也只不过让我做个实验。就他在动物身上得到的结论是…痴呆。当然人可能会不同,所以齐秦只好自求多福了。”我当初也没有想过要扔哪个的,因为狂作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祸国殃民的。
“小师弟?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师门。”月笼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看着我。
其实说这话我也是有考量的。我的出处太过于惊人,但是没有出处又有些不太寻常,所以只好自己编了一个虚无缥缈地门派天谴门:“我的门派是叫天谴门,师门太小,又长年不问世事,所以甚少人知道。师门只有一个长辈——我师傅青溪(凭空捏造的),大师兄——严厉无情的墨,二师兄——狡猾多端的夜,冷若冰霜的三师姐米加,我是老四,还有心狠手辣的五师弟——罗(我故意没有加上刹,主要是这里的杀手也叫这个),喜爱研究的六师弟狂,调皮捣蛋的七师弟——夜叉,大概就这么多了。”这一天我把自己的‘大家庭’组建好了,其中人物都是组织里跟我关系算是密切一点的。
“人还真是少啊。夜叉?我记得你当初就是给是寒云的我起这个代号的。”月笼怀有感触的说。
“的确,小师弟年前因为一场恶疾病死了,那会儿看到你我就禁不住想到小师弟,所以
就脱口而出,你不会介意吧。”哎,没想到可怜的夜叉没有被我认定成七师弟多久,就惨遭我的毒口,落得个病死的命运。
“当然。那你的那位六师弟狂他是不是经常造这种东西?他现在还在师门里吗?”
我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种东西果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里我笑嘻嘻的回答:“对啊,乱七八糟一大堆,我师门周围被他弄得乌烟瘴气也就算了,后来还迫害到我们身上,师傅实在受不了就把他赶出去,美名其曰——试炼。他比我早出去半年,所以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这颗‘喜怒哀乐’弹还是他临走时送给我的。”
“是嘛。”月笼的语气带着微微的失望,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你难道也是被师门赶了出来的?”
“对啊,我们那里这是常事,要不是师门徒弟不多,我们被逐出师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现在他以试炼的名义,我走的时候师门里只剩下大师兄和五师弟了。”我大言不惭地胡乱说道,天花乱坠地连我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从某一个隐蔽的师门里出来历练的弟子了。
“倒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以后我一定去看看。”月笼微笑地看着夕阳对我说道,我哼哼哈哈地随口敷衍着,希望他早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不能陪你了,明天早上见。”月笼说完就带着笑意倒下了,我心中冒出一股凉意,下意识起身要走,可还没等我屁股离地,就被拉到了一个结识的怀抱中。
“我的爱妃走得这么急是去哪里呀?”邪魅声音的主人挑衅地勾住我的下颚。
第五十五章 长夜漫谈
“你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皎洁,左手顺势拨开了他挡在前面的手臂,“刚才我可是救了你的小命呢。”我自认为对于月浊我还是不要太客气比较好。
月浊倒也没有为难我,顺势放开了:“我看你是救了月笼吧。我可不认为你会好心到救我,没有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从深入讲你倒是比月笼更加了解我。”我拨弄着地上的柴火,刚刚烧着的火焰在夜空中曼舞,通红的光映衬着周围,“不过你也有自知之明,你认为一个女子会对一个他有企图的人伸出援手吗?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离开,就算是月笼我也会抛下他不管的。毕竟我不是什么女侠,也不是深爱着你的愚蠢的女人。”
“还有。”眼前女子突然抬起头,在火光之下泛着红光,月浊的神色经不住怔了一下,“我一点也不会介意你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月笼。”
“告诉他?为什么?”邪邪勾起一抹笑容,“这么好玩的事情告诉他不是很没有意思。就象对于寒云的记忆,他或许是欣赏你伪装的个性,而我则是欣赏你的本质。”
“伪装的个性?那我想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拿起架上的野兔肉,豪不淑女地吃了起来。
“反正我们以后还有时间慢慢了解不是嘛?”他似一个胜利的王者,高高举起另一只野兔对着我,“你迟早属于我的。”
“哪有帝王拿着兔子肉指着别人还这么威风的,真是白痴!早知道自己逃了就好了。”但我也只是暗自诽谤几句,亢弘如果要追杀我,现在的我可敌不过一个国家的势力。
“想什么呢?”
看了一眼吃饱后,懒散躺着的月浊:“不管你的事情。”
“今天这个夜晚真是无聊!”月浊发出长长的感叹。
“是啊,精力无从发泄嘛~”
拖着长长的嘛子,月浊好笑地看着我:“你愿意的话,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我可没有兴趣玩姐弟恋。”闻言月浊突然不吭声了,想来也是不知道如如何接下去,因为他的年龄和我的年龄是个事实。他才只有十五岁,本小姐就快十九了,当然宫里头比他年纪大的女人倒是一大堆,都服服帖帖地等着被他吃。
再看他的左臂,伤口的血已经冻结了,但是隐隐泛着腐烂的气息。算是任命一样的坐到了月浊前面,一言不语地扒开他的衣服,洁白的身子就如此冠冕堂皇地裸露在我面前。
“爱妃不用如此急切吧。”他的毒嘴依然不饶人地挑战我的神经。
“怎么弄伤的?”谈谈地问道,手里包扎的动作也没有停止,我受过的伤绝对不比他少,但是看见他光洁的身上数十道浅浅的伤口还是心惊了一下。特别是胸前靠近心房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似乎像是涝进去一般深,想必当初伤得不轻。
“你是问这条还是左臂上的?”月浊侥有兴趣盯着我,他的手抚上胸口的伤疤时,让人觉得很是性感。
“随便。”我继续包扎着他的左臂,肉已经深陷下去了,这一刀还真凌厉。
“如果是胸前的,太久远了记不清了。”难得听见月浊如此平淡的语气,“大概是几个小孩想选出一个孩子王,然后他们开始打架。其中一个小孩不想打就像躲得远远的,但是他最好的一个朋友为了一个‘孩子王’的称号,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心脏。可惜那被同伴杀害的孩子心脏长在了右边,他没有死。几个月过去以后,他终于醒过来了,他想问他的好朋友为什么要杀他,这个机会却没有了。他们都死了,留下的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孩子王’的宝座。”
“孩子王?笑话。如果为了这个名头能杀害人的话,这孩子王估计就是全国的孩子王了。”听着月浊的话的话,我知道这个‘孩子王’指的是王座。很有趣为什么月浊会有这样的比喻,不过王座从来都是布满血腥的,“你跟月笼这两个截然相反性格的存在就因为这个?”
我想童年阴影很有可能会造成这种人格分裂吧。但是月浊捂着肚子发笑的样子,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当然不是了。都伤成这样有空分裂人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