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只原本还死气沉沉的肥飞蛾,像是突然感应到了接近它的东西,突然抖了一下翅膀,扭了扭那肥得要命的身子,呼的一下就突然闪动着那奇艳的翅膀飞了起来!我吓得叫了一声,忙挥动扫把试着去打下它,却看见那只飞蛾已经飞到了一旁高高的墙壁上,趴在那里突然猛抖了一下,尾巴部位就掉下一个圆乎乎像肉丸似的恶心玩意,一下子掉到地上,就在我的视线被那团东西吸引住的时候,那只飞蛾又突然扇动了翅膀,朝窗外飞出去了。
我看着那只飞蛾那样飞出去,挖槽!这只王八蛋,居然完全拿它没有办法,只得转过身来看世南怎么样了,好在那只飞蛾趴在他身上似乎也只是趴着,并没有来个什么产卵寄生的恶心举动,世南背上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外面隔壁房间的大妈听见我的叫声,忙过来敲门问出什么事了,阿腊也过来看我们怎么了,我向阿腊说了刚才的情况,指了指地板上那只飞蛾留下的肉丸给他们看。
阿腊和大妈看了看那地上的肉丸,忙后退了几步,这里的人们应该是见惯了各种奇异的虫子的,他们这种反应让我感觉很不妙,忙问他们怎么了,阿腊和大妈说了几句话后,告诉我这玩意他们也很少见到,不过很有可能是某种虫子的卵,他们在这里偶尔也会见到类似的,就像人类的整个**脱落下来一样,是这种虫子的产卵方式。
我说这不合理啊,虫子产卵应该是在一种它所认为的绝对安全的状况下产下后代,而不是像刚刚那样受到攻击的时候,而且丢下孩子就跑路这算什么?
阿腊说这不一定,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它吸收了足够的营养和养分之后突然产卵的,而且这种卵他们见过后都会尽快烧掉或者是给马上破坏掉,因为它很快就能给孵化出一窝的虫子,而且成长速度惊人,能一下子就自由活动起来,有的还能攻击人,据说还有毒。
世南一听大失色:“靠,难不成这些卵还是刚才他们老妈留下来的复仇支援部队?”
阿腊说不知道,马上和大妈出去准备了一个火盆,说得马上把这卵给烧了,不然待会如果真孵化了会很棘手,叫我们在旁边盯着看,一旦孵化了马上叫人帮忙,世南说还等火盆?直接一铲子给拍死得了,阿腊说这东西不能直接拍死,要是有毒的话待会收拾起来很棘手,当下必须火化。
我和世南就战战兢兢地呆在房间里盯着那恶心的肉丸,两人都不说话,我万般无奈地把视线固定在这玩意身上,仔细观察它是否有变化,这东西看上去就跟剥了一层皮的肉丸一样,颜色跟他们老母似的鲜艳得吓人,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近乎透明的外皮下面,有着一点一点的像是正要孵化的小虫子扭动的身躯,我说不妙,看上去像是快要孵化了,这一窝要是出来溜达我们今晚也别想睡了,忙喊阿腊他们动作快点。
大妈在外面找了老半天才搞来个铁盆子端进来,用了点木屑和枯草作为燃料,点了火之后就要把那肉丸丢到里边去,我说这怎么拿起来,阿腊说没事,用手拿,我一听差点没被他给恶心死,你他娘的用手拿试试!忙转过身去找工具,用刚才那把扫把和大妈拿来的另一个铲子似的东西,两者合用,慢慢将卵夹起来,然后就要往旁边的火盆里丢去,突然听见啪的一声,似乎是我们给夹起的力气,把那卵外面的一层皮给弄破了,一下子整个肉丸就跟快散架似的,我心里说完了,这玩意要给我们催得孵化了!
刹那间,几乎是不到半秒内的事,世南动作极快,猛地将那快要散架的肉丸给一脚踢到火盆里去,肉丸几乎就是在进入火盆里被火烤到的那一瞬间,啪啪两声裂开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也没心思去看,只知道那玩意是死定了,顿时房间里弥漫了一股像是烤焦肉似的恶心味道,臭得要命,大妈忙到旁边去开门开窗通风。
我们都到房间外面去,大妈的女儿们给我们吵醒了,都起床过来看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世南脸色还是很难看,我问他说怎么了,他说刚才阿腊说这虫子是吸收了足够的营养和养分才会突然产卵的,难不成之前那玩意趴在他背上都是在吸血吸骨髓的?
我叫他再转过身去给我看看背上怎样,世南背上光滑一片,连个针孔大的伤口都没见着,我问他说那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他说没有。我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别胡思乱想了,要真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去洗个澡冲冲身体就是了,再擦点带过来的药,今天也该折腾够了。”
大妈的丈夫这时候也过来了,问了问情况后就皱着眉头和阿腊说了几句话,阿腊听后表情就很不自在,我问他说怎么了,阿腊说大妈的丈夫认为:这种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应该不会随便给趴到人身上,依他来看,世南也许是被人给下蛊了。
我当场目瞪口呆,整个人就给愣在那里,下蛊……?!
冒险篇之第肆章 蛊女阿娜娜
更新时间2012…4…25 22:02:16 字数:5043
大妈的丈夫在这个村子里傈傈族中是比较有威望的,他告诉我们世南这种情况很少见,有可能是给人下蛊了,因为这种古怪的虫子在这儿平日里也是很少见的,他也只是在族里的一些传说中听说过,说有一些蛊会通过引来虫子毒蛇害人,这种蛊一般是下到人身上,通过食物,或者是直接给抹到身上去。
几句话听得我们毛骨悚然,就像一个恐怖故事突然发生在你身上一样,下蛊这种东西我只在电影里看过,觉得恶心又残忍,被下蛊的人身体会渐渐被虫子和毒蛇吞噬干净,几乎不像是人干出来的事。世南当下也觉得恶心异常,在听了大叔的话后,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紧张,拿来了我们所有的背包行李一一拆开来看里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我们几乎把背包里边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拆了一遍,但却找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最后,我们只能坐在铺满一地乱糟糟的行李堆里,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也许不是在背包里。”我抬起头来看着世南,“那只虫子,如果它是被什么给吸引住趴在你背上的话,也许正是你背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它。”
“难道是我那充满魅力的雄性荷尔蒙?”世南白了我一眼,显然对于我这个推测他感到很恶心。
“少罗嗦,我们必须查清楚每一样东西,我可不想像刚才那样的事在接下来几天里接连发生在我们所有人身上,到时候大家就只有到棺材里抱在一起痛哭的份了。”我站起身来就往房间里走去,拿起床上世南刚才脱下来的衣服,仔细看了看,发现在T桖的背面,黄色的面料上确实沾有些白色的粉末,忙拿出去给大叔看,大叔看了一会,也不清楚这玩意是不是,只能叫村子里一个年龄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大的老妇人过来看一下,那老妇人闻了闻上面的粉末后,说这可能是合合药。
“合合药?”世南怔了怔,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妇人解释道,合合药是一种傈傈族传说中的蛊,她在很久以前见过,据说是用几种稀有的花草磨制成药粉,将它涂抹在心上人的身上,对方就会对抹药人产生依赖感,效果说白了就和迷魂药差不多,能让对方对你死心塌地。
“可是这玩意的效果好像不一样啊。”我疑惑道,“我这半天来都没看到世南对哪个姑娘流口水,倒看见一只恶心的虫子趴他身上了,难不成这种药其实是虫子的催情剂?刚才那只虫子可是连娃子都在他身上下了。”
世南一个眼神杀过来,看样子差点被我给恶心死。
老妇人摇摇头,声音嘶哑地说了几句话,阿腊听后向我们解释说,合合药只是传说中很久以前的一种蛊,现在基本上都没人见过,或者是根本没人再用了,而且这种蛊是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神秘的,对外秘而不宣,时间久了可能秘方传到后代这里就有些出错了,不然也可能是这种虫子天生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合合药的味道,被吸引了过来,两种情况都不好说。
我们面面相峙,最后阿腊找来了村子里一只训练有素的狗,让那只狗闻了闻T桖上面的粉末,再各自闻了闻所有人身上的东西包括衣物,确定这种粉末确实是只出现在世南身上的,所有人才安然地回到房间里去睡觉。阿杰走之前还郁闷了老半天,对世南说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有魅力,一下子就迷倒了人家异族少女。
凯弟在旁边恶趣味地添油加醋说:搞不好还是个徐娘半老的老太婆,见你是个城里来的嫩白小伙子正合她胃口,想拉你回去当**,那你就有得受了。
世南暴怒起来,拿起个背包就往他们身上砸去,几个人吵吵闹闹,到半夜才各自回屋休息。我感觉这一天长途跋涉下来,特别是在经历了今晚的诡异事件后,到现在已经浑身筋骨酸痛,一躺下就觉得昏昏欲睡,但世南还是把我摇醒了,皱着眉头坐在我床边说,他现在感觉很不爽。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说你不是吧,我可是你姐,你要有什么越轨的动作我第一时间把你废了,回头再向列祖列宗谢罪。
世南没好气地说你丫想哪去了,我是说,我觉得不爽是因为…我老在想,今天到底是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能近身对我们下蛊?
我摆摆手说是对你下蛊,麻烦搞清重点,我们不想掺合进去。
世南白了我一眼说,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和你对你亲弟弟的无比义气,麻烦你现在正经一点成么,被下蛊的可是你老弟!我要是被人给整死在这里肯定也会拉你一起垫背。
我吐了吐舌头,这才陪着他一起思考起来,过了一会,我看着他的那件外套:“你今天是什么时候把那外套给脱下来过?”
“什么?”
“我问你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下来又穿上去了,因为这药粉是被抹在T桖上的,外面还隔了一层外套,可见当时如果有人要朝你身上抹药,肯定是在你刚好脱下外套的时候,你记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
世南皱着眉头回想了下,猛的一拍手:“车上!在今天来齐那桶的长途车上。中午的时候太热了,我就脱了下来,我记得当时车上还有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人。”
我点点头,回想起来:“我记得那几个女的也是差不多在这附近下车的,如果她们其中有一个对你下蛊,那现在一定也还在这附近。”
这天晚上我们两人都没睡好,我在半睡半醒中好像还老是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弄得整个人极其不爽,早上很早就各自起了床,阿腊牵了只大黄狗在门口,说是可以用这只狗来帮忙找出谁在下蛊,毕竟村子里出现巫蛊术不是件小事,自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后,现在弄得人人都有些紧张。特别是在这种偏僻的小村子里,几乎什么设施都没有,人们总是最怕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阿腊带来的这只黄狗的名字叫大黄,一见到人就亲密得不行,蹭得我们浑身狗毛。这里的狗同内地的不同是很受尊敬爱护的,这跟怒江当地的一些传说有关,因为传说中正是狗给怒江人民带来了食物,所以狗在怒江人心中是很神圣的,而阿腊对大黄也格外看重,说这事交给大黄办就一定能行。
大黄在世南的衣服上闻了几下后,吧嗒吧嗒地就跑出去了,我们也跟着追了出去,一路上大黄在前边跑得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快,偶尔会停下来四处闻一下,然后就接着狂跑,路线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复杂,我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几乎就是在这个村子里绕圈子,就在我们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大黄突然带着我们跑到一间小屋面前,站在那里不动了,两眼死死地盯着屋内,我看着这个屋子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大妈的屋子。
我们所有人都停在屋子外面,都搞不明白大黄为什么绕了这么一圈后又给跑回来了,我看见大黄一动不动地看着里面,确定是这里没错了,心里不由得就觉得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难道对我们下蛊的是大妈家里的人?这不大可能吧,可大黄为什么要停在这里,我们站在门口迟疑着,始终不敢进去,而我突然也有了种和那天晚上发现二叔在阁楼里一样的恐惧感,心里反复祈祷着,那位和善慈祥的大妈千万不要是我们要找的人。
大黄只停留了一会,突然朝屋内吠了几声,然后就见它一股脑地朝屋子里边跑进去了,我们不敢再迟疑,也跟着冲入屋内,只见大黄在屋里徘徊了一会后,朝我们昨晚住着的房间奔了进去,一进去就狂吠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撕咬声,我们心头一紧,马上跟着跑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窗边有一个身影,还没等我们看清楚是谁就唰的一下朝窗外跳了出去,旁边的大黄朝那个身影吠着,嘴边叼着一块布,像是从那人身上撕咬下来的。
“阿凯!左右包抄!”世南大吼一声,和凯弟两人一左一右地从窗口跃出去,两人动作如出一辙,闪电般地冲向屋外,与此同时,大黄也紧跟着跃出窗外,冲过去支援他们。我和阿腊他们最晚出去,到了屋外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大黄压在她身上,那女人一边挣扎着一边尖叫起来,闹得周围人都跑过来看怎么回事。
我们都在旁边看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要不要去阻止大黄和这女人的撕打,因为这女人看上去也凶得狠,要是让大黄罢手没准她马上就跑了。阿杰说看看情况先,叫我先别动,过了一会,阿腊见周围被人给包围满了,知道那女人已经很难再逃出去,便吹了声口哨让大黄从她身上下来,跑回到阿腊身边。那女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多严重的伤,我们渐渐走近去想看清楚她到底是谁,只见这女人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傈傈族服装,裙摆部分被撕下一块,估计是大黄干的。女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比我们要小一些,或者更小,张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盯着我们看。
我们和这个女孩对视着,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有周围的村民们突然开始议论起来,说着许多种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我问阿腊他们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认出来这女人是谁?
阿腊听了半天,皱着眉告诉我:“他们说,这女的是蛊女阿娜娜。”
村民告诉我们,阿娜娜是几个月前一个人移居过来秋那洛的一个傈傈族姑娘,和这里其他的村民不同的是,阿娜娜似乎是从某个家族里继承了巫蛊之术,身上总是会带着几样被人认为是巫蛊药的东西,对于这种女人,人们通常是忌讳的,是连在街上遇见都会低头装看不见的跟瘟疫一般的存在。村民们说平时也不会有人去跟阿娜娜说话,阿娜娜是一个人生活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也是她自己去找的,没有人敢提供她这些东西,生怕与她沾上关系就会被下蛊。
但是最近阿娜娜离开了村子,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回来,大家都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不再住在这了,所以也就没怎么再提起她的事。
我觉得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一般村子里如果出现蛊婆,特别是在这种偏僻的山村里,迷信的村民们都会对此采取一些措施,将她赶出村子以免她害人什么的,甚至更残忍一点的,像以前古代人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直接把蛊婆绑起来烧死,而不是这样容忍她的存在。阿腊告诉我这里的村民很善良,对于阿娜娜,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