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走过去是着推了推破旧的小门,门呀地开开了。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把手机当电筒,照着却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有一扇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九曲巷档案21(修改版)
车尧天惊奇地问跟在身后的蒋守信:里面一扇门干什么用的?
蒋守信探了探脑袋说:通另一间屋子的吧。
车尧天小心地走进去,摸索着;感觉门上没有锁,轻轻一推没推动,用力推还是没推动。想了想,试着把门扇往左右推了一下,感觉有东西顶着左边,用手机照着看,原来一根碗口粗的木棍顶在门扇和墙角之间。拿掉木棍,用力往左边一推,门开开了,原来这是一扇推拉门。对面的光线照了过来,但是依然不是很明亮。
车尧天踏出一步,感觉到脚往下沉,急忙伸手扶住墙壁,低头一看,脚下是一道一尺宽半米深的沟。定睛一看,地面上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长方形的小深坑,恍然大悟,这是一间茅坑。由于已经废弃很长时间,没有异味存留,所以一时之间没有看出来。
一间藏财物的密是连着一间茅坑?这真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组合。
蒋守信大声地啧着嘴说:原来这家是通往人家的茅坑啊。这也太隐蔽了吧。再厉害的强盗也不会想到这种地方吧。
车尧天惊讶地问:蒋经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守信说:这是逃生秘门,是九曲巷的人家为了在强盗来的时候逃命的通道,家家户户都有。秘门把九曲巷的每一户人家连通,如果发现哪家门前没有强盗就从那户人家逃出去。
车尧天想起了蒋守信曾告诉他的强盗抢劫九曲巷的事情,原来这些门是为了躲开强盗而建的。
车尧天感叹说:真是了不起的设计。
蒋守信说:在强盗多的地方,几乎都会有这样的秘门设计。尤其是巷子比较深的聚居区域。
车尧天说:我们先过去看看。小心看着点脚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跨过窄沟,走出茅房发现进入的是一条狭小的通道,一头是墙,他们从另一头走出去进入了一间象是厨房的屋子。
这一户人家的隐秘之门在大概是柴房的小屋子里,门被打开之后,通向的是另一户人家的院子。同样地在第三户人家也有一道同样的秘门。
车尧天恍然大悟地叫起来:原来是这样。
蒋守信不解地问:怎么啦?
车尧天哈哈笑着说:现在我明白了,我那天看到的那个黑影根本不是鬼,而是刚好在那家院子里打扫的哑伯。因为有了这些暗门,他可以不走大门进到别家的院子里。哈哈,原来事实是这样。
蒋守信不完全认同:就算那个黑影是哑伯。可是那个窟窿怎么不见了?还是解释不清楚吧?
车尧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难解的谜,但是我绝对不相信是鬼神让那个窟窿不见了。
蒋守信不方便跟车尧天强辩,嘿嘿笑笑说:是,是。车助理还要不要再过那边看看?
车尧天说:不用了。我们就从这家的大门出去吧。
蒋守信举了举一直拿在手里的木棍笑说:我就觉得还有用得上它的地方。
同样地撬开了门锁,两个人从大门走了出去,面前正好是弯曲的九曲巷,距离北巷口不到二十米。再往南一看却看见一个人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蒋守成站在自家的门前,手里一把铁锹杵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死盯着他们。
蒋守信首先跟蒋守成打招呼:二十四老哥,你拿着铁锹是要去下地吗?
九曲巷周围早就没有了田地,蒋守信明显在调侃自己这位堂兄。
蒋守成狠狠地往地上杵了一下铁锹,铁锹与青石板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他鼻子一哼说:老子在屋里睡午觉听见外面有响声,以为哪个不知死活的小毛贼在九曲巷打劫。铁锹是老子给他准备的大礼。
蒋守信口气也不服输说:二十四老哥,九曲巷空出来的房子里连一根鸡毛都被你拿去家里了,真有小毛贼来了也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蒋守成吊起眉毛呸了一句:你懂个屁。
然后转身往房里走。
车尧天跟了过去:我能不能跟你谈谈?
蒋守成瞪着一双贼眼盯着车尧天:老子的条件你们答应了?
车尧天一笑说:我们今天不谈搬迁的事情。谈点别的。
蒋守成一脸不屑:老子没空。
车尧天眨眨眼,神秘地说:听说这里有地下宝藏?
蒋守成脸一凛说:你说什么?
车尧天一笑说:我们进屋谈吧。
说着也不理蒋守成是否同意,径自走了进去。 。。
九曲巷档案22
蒋守成的房子也是两层楼,结构与杨五妹家的相似,只是房间的数量少一些。天井里有一个彩条布搭起的简易棚下面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料堆,很杂,有废旧木板,也有缺胳膊断腿的凳子,连断了皮带的木屐也有。看来蒋守信说的那样蒋守成把九曲巷搬迁户不要的东西都搬到了自己家了。
蒋守成哼哼唧唧地进来,把手里的铁锹往门口一靠,插起腰说:你要跟老子说什么?
车尧天故意不马上回答他说:你这个房子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蒋守成说:不甘你的事。你有屁就放,有屎就拉。老子没工夫陪你。
车尧天笑得很灿烂地说:我正想借茅房用用。
蒋守成脸一黑:外面有的是。再不走老子要赶人了。
车尧天收起了笑脸,用很认真的口气跟蒋守成商量说:关于财宝的事情,我认为即使以前有过,但是都这么多年了有的话也被老太太花光了。你想想老太太一个人没有收入,没有人依靠,不花那些财宝的话,她吃什么喝什么?不过我这样说你也不会相信,是真是假看看不就知道了?唉,可是杨老太太就是呆着不愿意走。她不愿意搬走,别说房子没办法拆掉,连进去看看都担心她放狗。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必须在期限内把这里拆了。我想了很久,老太太一个孤老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如果有一个老太太亲近的人愿意让杨老太太搬过去一起住,她说不定就愿意离开自己的房子。我来就是想向你打听老太太有什么比较亲近的亲戚或者熟人,我想能不能说服他们接受老太太。
蒋守成贼贼地盯着车尧天,鼻子一哼:老子不知道。老子要出门了,没空听你胡扯。不送了。
车尧天刚迈出门槛,门扇就在身后砰地关上了。
蒋守信回头瞪着紧闭的门恨不得揣上一脚。
两人往巷口走,蒋守信说:车助理,你跟他打听杨五妹的亲戚简直就是白费力气。他就是杨五妹的干女婿,老太太也算是对他有恩,连他家的房子都是老太太帮扩建的,可是他根本就不管老太太死活。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家伙。
车尧天感叹说:难怪会传说杨五妹家藏有财宝,她还真是有钱。
蒋守信说:那是。几十年前她家虽不算我们这里的大户,但是相当富裕。据说她男人去南洋之后生意做得不错,经常往家里汇钱,就是死得早了点。如果要找人收留杨五妹他家本来是可以考虑的,我那堂哥整天惦记着老太太的钱,几年前他跟老太太的关系还可以,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不把钱留给他了,那态度变得就跟小孩的脸一样快。唉,你的想法到是不错,可惜没有人选啊。
车尧天笑而不语。
走着走着,车尧天停在了哑伯出现的那扇门前。他蹲下身去推门,居然一推就开了。但是里面立即传来高吭的狗吠声,车尧天下了一跳,急忙起身往后退,紧张地盯着黑洞洞的门洞。
狗吠声密集凶悍,听起来不止一只,但是幸运的是没有狗从门洞里跑出来。车尧天松了口气。
蒋守信嘿嘿笑了:车助理,这个门可不是随便进去的。别看它没有锁,里面可是养着三条大狼狗呢。
车尧天抚着胸口说:好险。蒋经理,你进过里面吗?
蒋守信支支吾吾,好半天说:没有,我怕狗。嘿嘿。跟哑伯的几次谈话都是钟总和方灵一起过来的。那些狗见了方灵亲热得很,方灵让它坐它就坐,让它站它就站。听话得很啊。
车尧天很佩服的样子:真看不出来。方灵让人意外的地方真不少。
蒋守信凑近车尧天神秘地说:方灵谈过两次朋友,可是每次都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分手,都是男方家里嫌弃她是九曲巷的女孩子。这孩子还挺倔,就是要住在九曲巷,为了这件事,蒋守成差点不认这个女儿。唉,遭受这种事情的女人太多了!这种地方鬼地方拆了算了。
这两人已经走出了巷口,车尧天转头看了看这条幽深的巷子,这里凝聚着许多人的爱与恨,她的存与亡才会那么牵动人心。
两人走出巷子,见到白祖庆匆匆忙忙地从北面跑过来。
白祖庆脸上流着汗,略带抱怨地说:刚才肚子疼,不得不找地方方便。这里没人住了,可是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大便真不容易。
蒋守信打趣地说:有没有遇到偷窥狂?
白祖庆尴尬地说:嗨嗨,哪里会有人偷窥我这个臭男人呢。
三人哈哈大笑上车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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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巷档案23(修改2版)
白祖庆说得不错,在九曲巷上厕所算是一件大事。习惯现代的马桶,一想到要在九曲巷那种在地上简单地挖出来的几个深坑上方便,车尧天感觉自己在心理上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回到公司,他就急急地往洗手间走,需要释放一下积聚的压力。就在他将要进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听见旁边的消防楼道里有人在说话,提到了钟庆良的名字,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留着一道缝的消防楼道里飘出香烟的味道,聊天的人说见到钟总又去了文化局。另一个人叹口气说:这房子还拆不拆啊。总公司不是给了期限了吗?要是到期拆不了,总公司会不会扣我们奖金?
第一个说话的人愤愤不平地回答说:又不是我们说拆就拆。领导不让拆我们下面的能怎么样。
另一个人说:车助理来了,领导也着急了吧。一个要拆,一个不想拆,我敢说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安静了一会儿,两个人开始扯些有的没的。
车尧天不动声色地去了洗手间,回到办公室后,关上门,坐到钟庆良的椅子上打量钟庆良的办公桌。桌上的物品不算少,倒是摆放得很整齐有条理,看来钟庆良一直很好地保持着多年的军旅生活养成的习惯。
车尧天首先翻看了摆在桌面上的一摞文件,都是一些项目的图纸资料,没有什么引起他的兴趣。他拉了一下抽屉,锁上的。于是站起来,走到书柜前。书柜的上半截是透明的,没有锁,下半截锁上的。他打开玻璃柜门,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类与建筑有关的中外书籍。其中一本地方志引起他的兴趣,他把书拿出来翻开,果然在目录里找到了九曲巷三个字。翻开那页,里面记载着九曲巷的历史,但是很简单,只有半页纸,上面说九曲巷最初只有三户人家,分别姓蒋,姓黎,姓陈,陈姓外来,逃难至九曲巷落脚。
车尧天把地方志放回原处,没有他想看到的资料不免有些失望。无聊地抽出一本吸引他的眼睛的国外建筑摄影集,没想到带出来一本小册子《华盛顿公约》。车尧天立即来了精神,这是1987年10月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在美国首都华盛顿通过的《保护历史城镇与城区宪章》。他把书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关上柜门。
车尧天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他把刚才偷听到的聊天内容与找到的《华盛顿公约》联系起来,钟庆良修补窟窿的动机再明显不过了,钟庆良在申请把九曲巷定为具有历史价值的古建筑,他要把她保护起来,自然不希望九曲巷建筑被破坏,而且受损的九曲巷说不定会降低她在专家眼里的价值。钟庆良当时就在现场,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也是修补窟窿的人必须具备的条件,他当过十几年的工程兵,泥水匠的技术完全可能非常精湛。动机具备,条件也具备。钟庆良逃不了嫌疑。也很好地解释了匿名信的所指。现在只要能找到针对钟庆良的证据,这件事情就可以了结了。车尧天身上的压力立即卸掉了不少,他的二百万美金危险基本解除了,只是不免替钟庆良惋惜。现是写匿名信的人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很明显这个人知道钟庆良修补了窟窿,那么他应该也在现场。还知道钟庆良作为分公司总经理为了保护公司想拆的建筑而奔走这件事,很明显他的目的是想要钟庆良不能做总经理,那么写匿名信的人应该是分公司的人。在九曲巷项目最关键的时候,他不想再在公司内部造成混乱。如果钟庆良真的做了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人证物证都有,他早晚会被公司处理。现在他必须解决另一件完全有可能威胁他的二百万美金的保证金的事情,如何才能让钉子户心甘情愿地同意搬迁。
车尧天正在思考着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蒋方灵打来的,问车尧天在哪里?
车尧天说在公司。
蒋方灵说: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了解过了。我是先回公司跟你汇报情况呢?还是去九曲巷看看哑伯回来没有呢?你没忘晚上要拜访哑伯吧。
车尧天说:我这边有点事情,今天晚上就不去了。你先下班回家吧。了解的情况明天到公司再汇报。 。。
九曲巷档案24
下班时间段的超市人也不算多。车尧天推着满满一车的物品出了超市,找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听说车尧天去九曲巷好奇地问:你是外地来的吧,有亲戚住在那里吗?
车尧天回答是。
出租车司机惊讶地说:你不知道那里的人都搬走了吗?那个地方要拆了。
车尧天假装吃惊地问:为什么要拆?
出租车司机说:要盖大楼。
车尧天说:好事情啊。
谁知道出租车司机冷笑说:那个地方的房子当地人不会买,只能骗骗外地人。
车尧天故作惊奇地问:为什么?新大楼不比老房子好吗?
出租车司机冷笑说:那里闹鬼呀。
车尧天不信:这种事情是用来吓唬小孩的。
出租车司机一脸正经地说:是真的。
车尧天很有兴致地追问:你见到过?
出租车司机表情很严肃地点头。
车尧天摇头:你一定是看错了。
出租车司机一脸认真地强调:绝对没有看错。就在几个月前地产公司的人开着挖掘机在九曲巷的墙上挖开了一个窟窿,可是第二天窟窿就不见了。
车尧天一听兴趣来了,故意反驳:那一定是传言,应该根本就没有窟窿。
谁知道出租车司机摇头说:我亲眼见到那个窟窿不见的。
车尧天的心象被一只手猛捏了一下:什么?你看到了?
出租车司机有点炫耀地说:那天都过了十点了,我在街上兜客,有个姑娘急急地跑来说去九曲巷。我说那个地方晚上没人愿意去的。那个姑娘说给我加钱,而且只要停在附近的街道就可以。我是做生意的有钱当然要赚。我就开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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