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宅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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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女宅古代-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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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然醒目,钟艳秋却怕两人看不清似的,抑扬顿挫地将那三个字念了出来。

    韩——索——凌。

    姚菁莹听得心头猛颤,总算明白了钟艳秋这一趟的目的,很多时候事实就是叫人如此的啼笑皆非,还没等她想清楚如何找对方算账呢,对方却很果断地先下手为强了。

    两刻钟之前,钟艳秋吃了君宇泽的教训,本想当场召集人马追上去报仇,却转念想到钟寿珐已因她的自作主张而大为光火,未免进一步的引起这座靠山的情绪反弹,只得暂时作罢。

    捂着痛处嘻哈嘻哈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君宇泽说过“剩下的慢慢算”,而自己又失了钟寿珐的支持,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好有个小厮前来求见。那小厮本是劈柴的粗工,属最低等的下人,钟艳秋心烦之际本想逐客,那小厮却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这才放他进来。

    原来这小厮今日一早照常到后院的林子里砍些劈柴,完工时却碰见个婆子从附近一座小院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幅画卷,嘴上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座小院是不久前丞相老爷命人加紧赶工围起来的,里面就稀稀疏疏的几间房子,被林子遮挡的又十分隐秘,除了几个固定的下人被安排在里面守着,平常不怎么出来,也不轻易让其他人进去。只这一次,钟艳秋不顾钟寿珐好好笼络雅芙的吩咐,悄悄把她关进了其中一间屋里并百般进行虐待。

    小厮好奇之下上前搭讪,那婆子便晃了晃手中的画卷,说是刚刚在小院里清扫落叶,见一间屋子的门是打开的,便进去看了看,发现了这个。一面说着还碎碎抱怨钟艳秋太不小心,丞相老爷命令禁止一切易燃的东西出现在院里,便是墙外飘来的落叶也要及时打扫,何况这么大一张画纸,被丞相老爷知道后非得狠罚不可。

    一听这东西与钟艳秋有关,那小厮的眼珠子当即咕噜咕噜转了三圈,他虽有自知之明,可青翊国的律法都没规定癞蛤蟆不准吃天鹅肉呢,心念几番运转,便巧妙地从婆子手中要过了画卷。

    本来只想以这画卷为借口到钟艳秋院里走一趟,虽知这姑娘手段狠毒,可那般美貌又何尝不是一种毒药呢,以他这等身份能见一面,被她随口问上几句话也是好的。真正到了地方,伺候钟艳秋的小丫鬟却说主子正烦着呢,谁也不想见,小丫鬟向来嘴碎,经小厮一问便将这一晌午的情形全部说了出来,还向屋里撇了撇嘴,莫说这小厮了,连她也被赶到院里来了。

    小厮有几分沮丧,望着手中的画卷摇了摇头,想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等钟艳秋心情好些再来吧,免得自取其辱。正要走,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将那画卷打开了,他虽不懂美术,被卖到这里之前却也粗略认识几个字的,一见画面右下角的署名,便知向钟艳秋邀功的机会来了。

    他自小在善国城长大,对大半年前,姚府二姑娘被迫出嫁的事情也有所风闻,记忆中姚二姑娘的意中人便是这个名字,这画又出现在她的丫鬟被关的地方,今日与她一起来的却是君府的少爷,这不正是钟艳秋反戈一击的突破口么?

    进屋后与钟艳秋说了,钟艳秋前后想想,既没实力跟他们死磕,便设法给他们制造些内部矛盾来转移注意吧,只要把这画卷往君宇泽面前一撂,不信他还有心情慢慢算账。想到这一层,钟艳秋登时大喜,顾不得身上的痛处,迫不及待地牵了自己的宝马向姚府的马车追赶过去。

    此刻见得姚菁莹一脸错愕的表情,更觉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只是从君宇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便火上浇油地道:“姚二姑娘一回娘家便开始收集意中人的遗墨,真是用心呢,只是不知姚家现在的姑爷看了会作何感想。”

    姚菁莹一手扒着车厢板,虽知钟艳秋是有心诬陷,可男人对这种事情毕竟敏感,天知道君宇泽愿不愿意听她解释,担心之下怔怔望着君宇泽,不觉指甲缝里已塞满了木屑。

    君宇泽却是一脸平静地朝那画卷瞥了瞥,伸手朝钟艳秋道:“给我。”

    钟艳秋知道有一种人面上越是波澜不惊心里就越是怒不可遏,断定君宇泽是这种人,向她要回画卷是想核实后再跟姚菁莹兴师问罪了,因此递出画卷时,她心中的胜利感溢于言表。

    谁知君宇泽接过画卷后只是随手卷好,随意说了声“多谢”便吩咐车夫继续赶路。钟艳秋被这急转之下的情形惊的直发呆,待姚府的马车又向前行了一段,才恍然反应过来,抬脚踢了下马腹,追着叫道:“姚家姑爷,你的女人对前个意中人念念不忘,你都没什么反应吗?”

    若非顾忌君宇泽的武功,钟艳秋差点儿就把心里那声“孬种”骂出来了。君宇泽却掀开车帘,向她答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干。”

    钟艳秋又追出一段,嘴里喊着各种激将的话语,可君宇泽压根就不中圈套,才满是挫败地勒马,“呸”

    姚菁莹探头望去,见钟艳秋已经折了回去,狂跳的心脏才稍见平复,扭头望向君宇泽,他却只拿着画卷把玩一会儿,便兀自望向车外了,既不发问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姚菁莹又觉懊恼,觉得这时候开口倒像她心虚一样,她买这幅画卷的初衷是搞清萧月禅话里的意思,谁知天下有这般巧事。望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雅芙叹了口气,罢了,等她醒了再向君宇泽说明当时的情形,也好有个见证。

    正想着,听见君宇泽再次吩咐停车,忙又掀开帘子向后看了看,以为钟艳秋不甘心又折回来了。君宇泽看穿她的心思,不由牵唇一笑,“前面看见个熟人。”

    姚菁莹双颊一热,这才扭转了视线,果然看见前方有一行队伍正与他们相向而行,有人骑马有人坐车,整体阵容看上去十分豪华,其中一架华盖当头的马车上系着的一面旗帜乍看有几分眼熟,待走近些,才看清是九王府的专属标志。

    早在逸云客栈的时候,君宇泽便隐约推测蔚儒枫下一站会是善国城,可巧在这遇上了,便少不得下车打个招呼。

    须臾,蔚儒枫的马车也明显减了速度,前面的帘子打开,居高临下地与君宇泽调侃道:“君大少爷好眼力。”待君宇泽拱手作了个揖,又问,“这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的?”

    “出来办件小事儿。”君宇泽颔首回答,接着反问,“王爷这一趟可有要事在身?”

    蔚儒枫身子向后靠靠,“并无要紧的。”

    说完朝姚府的马车看了一眼,姚菁莹想缩回脑袋已经来不及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之前还因为总与他犯冲而不想见他,本想躲在马车里蒙混过去,只把前面的帘子扯开一条小缝观察外面的情形,却还是被眼力极好的蔚儒枫给发现了。只好咧嘴扯出一个傻笑,招手道:“这么巧哈。”

    蔚儒枫淡淡应了一声,君宇泽却没忽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忙低头道:“内人因抱恙在身,不便下车请安,还请王爷恕罪。”

    “嗯。”蔚儒枫轻轻点头,心里却说她就是身子无恙的时候也没好好给我请过安吧,愣了愣神,又与君宇泽挥手道:“去吧,本王已在这边租下一处宅子,有空邀你们喝茶。”()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次日清晨,雅芙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睁眼先是迷糊了一阵,确定已身在姚府的清楣苑内,一颗惊惧万分的心方逐渐安定下来。得知姚菁莹整晚都在床边守着,又是一阵惶恐,等药端上来便挣扎着自己服用。

    姚菁莹忙将她摁下了,轻轻吹着碗里的药汤,估摸着温度适中的时候一勺一勺地喂,见她直盯着手背上的伤口出神,又笑着宽慰道:“放心,这一次是父亲亲自为你配药,内服加外用,双管齐下保证不叫你落一道疤痕。”

    雅芙面上一热,忙低下了头,“这样麻烦老爷,叫我怎么承受的起。”

    姚菁莹转身搁下药碗,待送药的小厮出去,又拉起雅芙的手来,摇头道:“莫说这种话,想着这些伤都是代我受的,我心里觉得很对不住你,女孩子家,将来若因这个耽误了婚嫁,我怕一辈子在你面前抬不起头了。”

    “哪有二姑娘说的这么严重”雅芙被她握着,只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当下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待回味清楚了,双颊顿时飞起了朵朵红云,含羞瞪了姚菁莹一眼,一头蒙进被里不再理她。

    姚菁莹见了觉得好笑,撇嘴道:“男当婚女当嫁,至于把你羞称这样?”

    雅芙眼前一片漆黑,隐约听得姚菁莹说话,脑中竟鬼使神差地闪过君宇泽将她从钟艳秋手中接过来的画面,心内像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浅浅地漾开了一层涟漪。直至姚菁莹掀她被子,回过神来才觉羞赧更甚,抓着被子不肯放手,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都有了。

    正不知如何自处,忽地闻见一阵叩门声,却是君宇泽得允后款步走进来了。雅芙从被里探出脑袋,想着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望向君宇泽的目光多少有些复杂,猛然对上那两湾深邃的眸子,一阵短暂的心神恍惚过后忙低头道:“问姑爷安。”

    君宇泽淡淡应了声,又看看姚菁莹,面无表情地道:“你先出去,我有话问她。”

    “是。”

    雅芙慌忙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姚菁莹却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快躺好,他说的是我”

    说罢站起身来,没再多看君宇泽一眼便出去了。剩下雅芙一脸的惊愕,暗怪自己魂不守舍的,竟误会姑爷的意思,出了这般笑话。

    出了屋,姚菁莹抚着心口,仰面长舒了一口气。不知是否太敏感了,自昨日回了姚府,便觉君宇泽的表现很是耐人寻味,先是抱着那副画卷仔细研究一阵儿,又到姚飘渺院里坐了会子,再回清楣苑时脸色看上去十分阴郁,偏对钟艳秋的挑拨只字不提,姚菁莹心里没底,又对雅芙存着愧疚,这才自告奋勇地在她床边守了整个晚上。

    在外屋喝了杯查,胡思乱想了一阵,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红梅进来传话,“大少奶奶,姚家老爷过来了。”

    “晓得了。”姚菁莹收拢了思绪,略作修整后起来迎接。

    须臾姚飘渺进了屋子,开口便训道:“府上又不缺人,作何你一夜守着?你的身子本来也不硬朗”

    可怜天下父母心,姚菁莹默默叹了声,虽知这关心实质上并不是给她的,心底还是忍不住划过了几丝感动,想想赔笑道:“不碍事,父亲这不见我好好的么。”

    姚飘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却是目光中的纵容和宠溺更多一些,四下看看又问道:“姑爷不在么?”

    “在里面呢,我去叫他出来。”姚菁莹指了指雅芙的屋子,刚走到房门处,那门便咯吱一声自动开了,迎上君宇泽的目光,莫名又是一阵窘迫,下意识地低头道:“父亲找你。”

    君宇泽绕过她,与姚飘渺进了礼,简单聊了几句雅芙的状况便安静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姚菁莹看了一眼,接着互换了眼色,姚飘渺伸手道:“姑爷,借一步说话。”

    片刻之后,姚菁莹朝着两人的背影很不屑地“切”了一声,貌似自打姚飘渺从外头回来,这俩人就每天神神秘秘的,说话也要背着人,都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事实证明,姚飘渺这“天下第一药”的称呼绝非浪得虚名,经过几天的调理,雅芙的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伤口也逐渐愈合,果然如姚菁莹向她保证的那样,没落下一道疤痕。

    这是一个天气不错的上午,姚菁莹的心情却并不甚好。这几天她和君宇泽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君宇泽每天只忙着到姚飘渺的书房用功,回到清楣苑也是阴着脸,不多话。画卷的事情她已经试着解释过了,还特地把雅芙叫来作证,可君宇泽好像并不关心这个,随口应一声又去忙别的了。

    此刻,姚菁莹往院里的太阳地下搬了张竹椅,正斜躺在上面天马行空地想事,眉目间的几朵愁云被不远处的雅芙和红梅尽收眼底。

    这段时间红梅一直在清楣苑帮忙做事,前几日曾无意间看过雅芙绣的花样子,觉得好看便央着要学,偏偏雅芙出了意外,便搁下了。今日雅芙觉得身子已无大碍,天气又好,主子没什么吩咐便将红梅拉到院里教学。

    红梅本不是个细心的,可绣那个花样子必须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的来,雅芙走一针她也跟着走一针,虽说依样画葫芦,却不是这地方留的长了便是那地方余的少了,没一会儿便失了耐心,干脆把那花绷子撂倒一旁,苦着脸道:“不学了不学了,没的伤我信心”

    雅芙也不强迫,抿嘴轻笑道:“这东西本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好的,姐姐需要的时候就跟我说声,闲了我给你做。”

    “真是个好人。”红梅幽幽叹了一声,望着她的眼神里有羡慕亦有感慨,羡慕是因雅芙的心灵手巧,感慨,则因突然想起了与青竹相处过的点点滴滴,青竹也是个好人,却落得那般下场……不知被姚菁莹感染了还是怎地,一时间竟有万般愁绪涌上了心头。

    雅芙低着头,继续认真绣着自己手中的花样,听得那一声叹息,凝眉问道:“姐姐有什么不开心的?”

    “呃,没有。”红梅回神,怕雅芙得知自己的想法会多心,就把姚菁莹推了出来,煞有介事地望着她感叹,“主子心里不舒服,做奴婢的也没太多高兴的理由。”

    雅芙果然被她骗了过去,跟着叹了一声,“是啊”

    这几天君宇泽照例在用早饭后去到姚飘渺的书房,午饭及晚上回来,只是姚菁莹较以前明显闷闷不乐了,茜雪来找过她两次,便是闲聊也魂不守舍的。雅芙只要一想到这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因何而开始的,便觉自己难辞其咎,“说起来,那日我若没听她的买下那副画,二姑娘和姑爷之间也不会起这般嫌隙。”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红梅本怕她多心才扯了这个话题,没想她还是多心了,见雅芙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忙劝道:“做下人的不都要听从主子吩咐,要我说这事儿根本不怪你,不就一副画么,大少奶奶的人品咱们可都很清楚,与其怨谁不如说我们大少爷太小心眼儿……啊——”

    红梅真的很后悔今早起床之后没翻翻老黄历,看看今天是否不宜开口,真是说什么错什么,提到谁,谁就到了。

    见君宇泽进院,两人慌地起身迎了上去,红梅因刚刚说完他的“坏话”,心虚问道:“大少爷,这还没到用午饭的时辰,怎么就回来了?”

    君宇泽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并未具体回答,便直接走到姚菁莹跟前,俯视着道:“进屋吧,我有事跟你说。”

    姚菁莹张开半阖的双目向他看了一眼,再过几天就是寒露了,太阳却依然那般刺眼,晃的她眸子氤氲着一层水雾,鼻子没来由地一酸,又缓缓闭上了眼睛,扭头没了动静。

    君宇泽大抵能猜到她的心思,语气不觉放柔和了些,伸出一只手去重复道:“进屋吧。”

    雅芙和红梅心知这是君宇泽主动示好了,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争先恐后地怂恿姚菁莹,“二姑娘/大少奶奶快进去吧”

    姚菁莹有所反应,睁眼朝她们一人狠瞪了一下,“要你们管”

    说完也没理会眼前那只大手,兀自撑着竹椅两边的扶手站起来,头也没回地朝屋内走去。

    君宇泽亦步亦趋地跟着,进屋便反手把门关紧,从身后把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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