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颜色,有的即使三四岁时对颜色也是不太认识。这其中因素有许多,或许是因为幼儿对颜色的敏感度不一样,或者存在着教育方法上的问题。
夏然若取来红绿紫等几种颜料,把孩子们叫来进行摸底,一遍下来,除了马超、修杰和浩宇三人可以完全无误地分清叫对,巧巧、文昊和萧剑三人对颜色则是概念模糊,说得混乱不堪。轩轩和璐璐更是把所有的颜色统统且不费脑力地统叫做——红色。
孩子们分不清颜色,加上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且可以自己完全操作颜色、纸和笔,人人都兴奋得不听叫唤,全都在纸上随心所欲地做画。只一会儿就听修杰说我画一朵黄色的花,一会听萧刻说这是一把蓝色的刀,一会儿又听巧巧说我画的娘娘好漂亮……
好在笑傲幼儿园没有硬性的教案,孩子们也不用面对什么升学、考试压力,夏然若等人看到他们高兴也就随了他们兴趣去了。但夏然若的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开,她想怎么更好的根据他们自然发育的需要,改动或者增设课程,最大程度的来配合促进孩子们生长,让他们在自然、自由、充满爱心和丰富多样可选择的环境中,健康快乐地长大。
夏然若就色彩之事和大家商议一下,大家一致认为可以增设一些户外课程,领着孩子走向外面的大自然。走进大自然是学习的最好途径,因为那里有:红的花,绿的草,蓝的天,白的云、黄的蝴蝶,还有游动的小金鱼……
“还可以在户外玩游戏,躲迷藏,跑跑跳跳。”丽莎说得很兴奋,她现在就等着出堡好好玩上一天半天。
“是,还能有目的性地训练他们的记忆力、思维能力和观察力。”夏然若说:“还可以把他们拉到外面去写生画画,饱览美景。”
大家赞同时,林静芙还被充说,若不是天气越来越热,她们大可以领着孩子到外面来上课,多种形式多种教学方式,真正做到寓教于乐。
下午有一堂江莹的课,午休后躲开外面的热浪,孩子们在室内游戏园里边玩边等,没等到江莹倒等到了武馆的一名弟子骑马赶来山庄与夏然若传话说:“师父萧剑一大早出门,不知去向,师娘不得脱身离开武馆,今天下午无法来幼儿园上课,特别让我来告诉夫人。”
萧刻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今天下午见妈妈,这会儿听弟子说江莹来不了,小眼睛顿时红了一圈,好在武馆弟子及时从马背上,取出了江莹特别为萧刻准备的,也是他最爱吃的糖葫芦,萧刻看到二十来窜诱人的糖葫芦这才破涕为笑,欢喜地回到教室与大家分享他的最爱。
“长大了,我就做糖葫芦。”萧刻一边小心地舔着冰糖葫芦上面的冰糖片,一边幻想未来的职业:“这样我就天天有甜甜的糖葫芦吃了。”
夏然若呵呵一笑,想起自己小时看到小商店里琳琅满目的零食,当时也很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开一家小商店,这样自己就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零食了。
“马超,你长大了想做什么。”丽莎一口咬下最顶端的冰糖山楂问。
“我要做英雄好汉,保护兄弟和娘子。”马超用手抓下最上面的一颗山楂,放进嘴里慢慢地含着。
丽莎笑笑又问了浩宇等人,浩宇说他想学医术,修杰说他要考状元,巧巧说她要当新娘,璐璐和轩轩小嘴已塞得太满,没有办法发言。
“文昊,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夏然若怕璐璐两人噎到,伸手分别扣出璐璐两人嘴里的整个山楂问对面的文昊。
文昊转着黑亮明澈的眼珠说:“我长大以后如果是个女的,我就来幼儿园当老师;长大后如果是个男的,我就和爹爹一样天天骑马出去玩。”
丽莎扑哧一声把嘴里的糖葫芦都笑喷了:“文昊,是男是女,你还能变不成?”
“我当然会变呀。”文昊很肯定地说:“马超哥哥说,女孩是女人生出来的,男孩是男人生出来的。爹爹说我和他一样是男子汉,可小玉却说我是娘娘生的,我想我长大后肯定是要变的。”
教室传出一片哄堂大笑,就连一向斯文的杜书萱都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又有什么高兴事呀,一进南场就听见了你们的笑声。”门口传来唐飞龙中气十足的声音。
大家一起回头,看到唐飞龙和唐云昆站在教室门口,柳如烟在桌上的水盆里清了清手,擦了擦嘴起身迎上来:“相公,二弟你们来了,三弟呢?”
“三弟回了山庄,等会儿就过来。”唐飞龙二人走进教室又问了一遍刚才她们为什么笑。
柳如烟与唐飞龙二人将小孩的话原原本本的重述了一遍,唐飞龙二人听了也是放声大笑,直赞还是幼儿园里趣事多。
童言趣语让唐飞龙二人高兴,但唐飞龙的出现,也让巧巧大为开心,因为爹爹来接放学这种事情并不多见,她一把放下手上的糖葫芦,马虎地洗了下手就跑到唐飞龙身前,抬起满是糖汁的小脸问:“爹爹是来接我们放学的吗?”
唐飞龙看到巧巧的小花脸,禁不住弯下身来捏了一把道:“是呀,爹爹来接你们回家。”
巧巧一听更是高兴,蹦跳了一阵儿拉着唐飞龙就往外走,来到门口,巧巧看见唐天笑昂着阔步地朝教室走来,高兴地伸出小手指唐天笑,回头看着夏然若激动地欢叫道:“三婶三婶,你爹爹也来接你了。”
晕,教室里又是一场爆笑。
只是这场爆笑,并未给唐天笑带来多少轻松,他面色沉重地走进教室,与大家随意寒喧了两句,便一人闷闷地坐在教室里的小椅子上,等着夏然若宣布放学。
夏然若不问也猜道,唐天笑的不高兴八成是来自于水井。她宣布放学,让大家各自散场回家。李总管见放学了,忙叫来两个下人进来打扫清理教室。
回到四院房里,唐天笑仍是闷闷不乐,夏然若坐在他身旁安慰道:“没关系了,是不是水井里什么也没有发现?”
唐天笑抬头看看夏然若说:“明天我再派人打捞山庄里的其他水井,就在这几天,一定会有结果。我想再去问问大师兄,看他能不能算出灵骨的位置。”
唐天笑心情有些沉重,本来认为诅咒之事,今日便可以破解,一大早怀着欢畅的心情赶去了昆仑山庄,谁知一次次从井里拉上的网绳,除了几根水草和小石头外,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灵骨。回来的时候,他去求助卜一卦,谁知卜一卦却不在房间。
夏然若笑笑道:“时间还有大把,来日方长,你不要太过心急。”说完,便把白天与卜一卦聊天的事告诉了唐天笑,唐天笑听得一愣一愣,他想不到原来卜一卦一直也在背后出力忙碌。
“怨灵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山庄里还有许多隐埋在地底下的水井?”唐天笑困惑地问道。
“这些都难说。”夏然若想了想说:“天笑,和笑傲山庄一起属于藏瑛堡旧址的,还有哪些地方?”
“无人岛。”唐天笑一说这三字,自己也有点愣神。无人岛?会不会就在自己都没有上过的无人岛上?
“无人岛为什么是禁岛?唐家祖上可有什么禁忌?”夏然若问。
卷二:怒 15 让人惊惧的雪儿
15 让人惊惧的雪儿
唐天笑说,无人岛原为与庄园相连的一大片丘地,地势错落,古树参天,灌木杂生,里面也滋生着瘴气毒物,大家心里畏惧,也没人上去观光赏景。到了唐天笑爷爷这一辈时,一房小妾五岁的儿子由于贪玩而不甚钻入了无人岛这片丛地失踪多日,等下人寻到时,小孩已成了一具白色骷髅,死因不明。唐天笑的爷爷大为伤心,将这片丘地封为不祥禁地,同时四周开挖了无人湖,丘地遂变成了无人岛,平时严禁家人上岛。到了唐天笑父亲,为了方便让三兄弟练功,在无人湖里种下二十来根木桩,唐家三兄弟就是在木桩上练出一身超强轻功,但是几十年来,却没有一个人踏上无人岛半步。
“怨灵有没有可能藏在无人岛上?”夏然若问。
唐天笑沉默了许久才说:“如果不在笑傲山庄,无人岛上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只是无人岛我也从来没上过一次,不敢冒险带你上去。”
“怕什么?”
“岛上毒物不得不防。”
“你忘记了笑穴山上的毒瘴林么,我们只需问师父要上几颗避毒丸,或者问黎大夫讨上一些避毒药,这样就可以避开毒气安全上岛了。”
“你不要心急,让我先上岛看一遍地形,清理道路出来再说。”这回轮到唐天笑劝慰夏然若了。
两人商议完毕,已是掌灯时分,轩轩和璐璐等人已在偏厅用过了晚饭,唐天笑让小春把饭食送进房间,两人就在房里开始共用晚餐。
两人刚拿起筷子,忽然听到屋外飘来悠扬的琴声。
“挺好,吃饭还有人免费伴奏,再点上两根红色蜡烛,真是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四院传出的琴声,弹的还是唐天笑最喜爱的《阳春白雪》,显然是知音所为啊。夏然若略带讥笑望着唐天笑说。
雪儿今天没去上课,晚上回来也没有看见她们,夏然若还困惑红歌怎么一下就变得这么安份不再与她找事了,没想到人家还留有更深沉的节目——待到夜深人静,心神疲惫之时,弹奏出一首老曲,不需一言半语,只用琴声一片勾起往日的片片回忆,确实是用心良苦,手段高超。
“弹得很美,很动听。雪后初霁,严冬将过,春风悄然拂面,让人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夏然若一边漫不经心地挑着菜一边不看唐天笑评论。
唐天笑以前只要得空上红妆楼,必定会让红歌调上一曲《阳春白雪》,因为熟悉的宁静的旋律总能带走唐天笑的疲惫与忧伤,给他送来缕缕希望与朝气。红歌在这第一夜时分的弹奏,不禁触动到了唐天笑心灵最软弱的地方,一时之间,许多过往之事烟云般涌上心头,他面对着饭碗一时愣在那里。
夏然若偷看唐天笑这副模样,心中难免涌起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假意地咳咳了两声,也没能唤醒唐天笑。本想打趣几句,无奈又没心情去想好的开场白,夹了些菜狠狠丢进唐天笑碗里,唐天笑这才从尴尬中醒来。
这情景让夏然若郁闷气结,她不悦地放下筷子,盯着唐天笑叫道:“唐……天……笑……”可话还没有说完,夏然若就觉胸口突然涌起那股熟悉的刺痛,不禁拧着眉头轻抚着胸口。
“你怎么了?”唐天笑看见夏然若突然紧皱双眉,关心地问。
夏然若愤愤地白了他一眼,故意说:“被你气的胸口都痛。”
“你又在紧张什么?”有了黎大夫的话,唐天笑对夏然若的屡犯的胸口痛不那么紧张,呵呵一笑回道。
“我一点都不紧张,它就爱痛,它就想痛,我有什么办法。”夏然若没好气地往嘴里拨了两口饭,便说吃饱。
唐天笑见夏然若生气,于是让小春撤走饭桌,让小雪抱来一柄古琴。将夏我若环在怀里后,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琴弦,为夏然若弹了一首欢快热闹的《花好月圆》,恁是把红歌的《阳春白雪》活活压下,打乱,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初四唐天笑调查无人岛未成功,因为卜一卦在无人湖垂钓了一天,唐天笑得不到机会上岛。
初五一大早,唐天笑就出堡办事情去了,雪儿也重新去了幼儿园,不过上了半天课便回了四院,说回去等罗知府来接她回家。
下午,江莹依然没有过来,唐天笑倒是早早地从外面回来捎话说,江莹和萧剑、马超傍晚时分会一起过来,参加唐飞龙说的周未活动。唐飞龙当然也没忘让柳如烟给夏然若再次捎话,提醒别忘记了给他们安排的活动。夏然若听了,浑身上下就一个字:累。
夏然若匆匆返回到教室里找到纸和笔,把那天列举的几项活动重新一番筛选,最后选中了道具最为简单的拔河和足球赛。
拨河不用说了,足球其实在古代也有,名为“蹴鞠”,只不过现代足球规则更为详细,对抗更为激烈,趣味也更加浓厚。夏然若画了一张图纸给李总管解释了一番,李总管听看明白,把图纸拿了去教给李木匠,让他做出两方的网状球门,再准备一根十丈长的手握粗绳。
李总管刚刚离去,罗知府的侍卫就入园禀报,说罗知府在半柱香后,将来到山庄。
唐天笑领着夏然若过去迎接,红歌领着雪儿和老丁两个仆人已等到了门外。两天没见红歌,夏然若隐隐感觉她变了,虽然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头上的发簪依旧金光闪闪,在温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在两人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夏然若读到红歌幽怨的眼神和阴冷的敌意。
罗知府在两队侍卫的簇拥下进到了山庄。几天不见,罗知府也明显消瘦了许多,面色没了那日的光彩和红润,想必罗怔的事让他寝食难安。
“见过知府。”唐天笑领着夏然若上前请安。
“自己人不用客气。”知府勉强笑笑,把脸转向雪儿和红歌。
“爹爹。”雪儿朝罗知府欢跳了过去,只是在雪儿快要跳到罗知府跟前时,罗知府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查觉的惊惧。
卷二:怒 16 雪儿的身份
16 雪儿的身份
“扶夫人、小姐上车。”罗知府立住身子。看着雪儿挤出一道笑容道。
“知府大人,听说令……”
“多谢三少爷、三少奶奶这些日子照顾夫人和小女,府门有事办理,今日不能多留,改日见过再叙。”罗知府打断唐天笑的问话,拱手告别。
唐天笑见罗知府不愿提起罗怔的事,也不再多问口上应了一声好,心里的疑云又加重了几分。
老麽和老丁扶着红歌和雪儿上车,待二人上车坐好后,罗知府才踩着小木凳上去,老丁放下轿帘后,车内的罗知府就下令起程离开笑傲山庄。
唐天笑和夏然若站在庄园门口目送罗知府的人马,见其皆消失在山庄大道的拐角处才各自回去接着忙碌。
罗知府坐在红歌的旁边,雪儿的对面,他望着雪儿的小脸,浑身却在止不住的颤抖,冷汗已经爬满了他的后背。
“爹爹,你怎么了,生病了么?”雪儿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罗知府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干笑了两声,战战兢兢地抖着手拿着衣袖擦了擦额头渗出来冷汗。颤着音道:“多谢雪儿小姐关心,卑职身体无恙。卑职充当雪儿小姐的长辈也是实出无奈,还请雪儿小姐莫要与卑职计较冒犯之过。”
“怎么会,如果没有你这位爹爹,我又怎么能进得了笑傲山庄,杀得了夏然若呢?”雪儿说话间,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便惬意地靠在车厢上斜视着罗知府,无一丝尊敬可言。
罗知府听了更是一边直抹汗一边频频点头:“多谢雪儿小姐赏识,属下已经按照教主的话,把冷小姐从红妆楼里赎出,把二位送进了笑傲山庄。唐天笑顾及我的几分薄面,不会为难二位,以后二位小姐可以在笑傲山庄里随意出入,做想做的事情。还请雪儿小姐、冷小姐也替卑职向教主求求情,让他老人家高抬贵手,放小犬一条生路。”
雪儿听罢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里透出一股股阴冷冰凉的气息,根本不是一个五岁孩童所能发出的笑声。听到雪儿刺骨的寒笑声,听到身旁红歌的窃窃冷笑声,本就瑟瑟发抖的罗知府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他低着头,任由汗滴滴落到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