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找死!”
胡维迅速将将葫芦口对准寇谦之,一小撮红砂顿时以极快的速度射了过去。
“嗤“嗤”……
一阵细小的声音响起,只见那红砂全部打在寇谦之身上,虽然留下了不少细细的红色小伤口,将寇谦之打得浑身是血,但是却没有如意料中那般将寇谦之打成粉末。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不禁一愕。
“你怎么可能拦得住?”胡维不敢相信的大吼一声。
“哈哈哈……”开怀的笑声从寇谦之口中响起。
变故发生得太快,马凡等这边几人,一个个面露喜色,而胡维那一边几人却是一个个都无比惊恐。
“不好,走!”一名已经投靠了胡维的修士大吼一声便要往外逃。
一道白色的璀璨剑光忽然爆起,却是阮籍出手,那名修士还没冲出门,便被阮籍的剑光追上,杀了个彻底消散。
“你们这等乱臣贼子却是都该死!”张鲁也大喝一声,手中快速结印,却是准备法术,不过张鲁的法术快,却也快不过已经出手的阮籍,只见顷刻间,所有投靠胡维的修士都被他一剑一个斩杀个干净。
“不可能,不可能……”
胡维至死还不断的将葫芦里面的红砂,大把大把的射了出来,不过这些红砂却是全部都被寇谦之给挡住,此刻寇谦之已经召唤出了阳平治都功印,所以这些红砂才飞出便被镇压了下来,几乎是毫无威胁后,只不断重复这这几个字。
“啊!”“啊!”
两声惨叫声传出,两名文士此刻也正好被阎晏斩杀,至此,厅内所以叛乱者全部被消灭。
马凡从地上捡起一粒红砂看了看,虽然是经过炼制,不过这红砂根本连法器都算不上,没有什么特殊的。
马凡再走过去,将胡维手到死都还抓着的葫芦拿起来,瞬间,马凡便感觉到那那股令人心惧的气息是从这已经空了的葫芦中传出了。
马凡将神识探查进去,发现探查进去的那一丝神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顿时大惊失色,也不敢再在这里研究这古怪的葫芦。
“还好这红砂是假的!”张鲁心有余悸的说道。
马凡却是将葫芦递给他道:“你更应该庆幸那人不知道这葫芦才是真正宝贝,而且在刚才没使用这个葫芦。”
张鲁看了一眼那葫芦,顿时也被那股气息震慑到了,赞同的点了点头,将葫芦交还马凡收好。
第四百二十一章外人眼中第(21:06)
定军山,原是一片荒山,自去年年底起,这里便开始大兴土木,原本通往定军山的大道再次被扩宽,定军山十六峰各自都铺了坚固的青石板台阶,十六峰上都各有建筑物被建出来,尤其是如今被命名为正一峰的主峰上,建设了一座比不远处汉中城内师君府还气派的建筑群,远远看去这定军山十六峰上却是建筑林立,别有一番气象。
定军山搞如此大规模的建设,动用的人自然就多,所以沿路却是开起了许多的小铺子,虽然都是些草棚搭就,只卖些简单的食物,不过生意却也不错。
在定军山脚下一个简陋的茶棚内,一个满脸威严的老头朝着不远处的定军山来来往往运送材料的人群看了看,淡淡说道:“听人回报,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这张鲁是真的要对五斗米教大肆进行改革了,不过他有这钱财,不拿了加强军队,反倒在这里大兴土木,建设这般宏大的工程,未免有些劳命伤财,他张鲁便不怕激起民怨吗?”
“五斗米教发展了数十年,积累了巨大的财富,此次张鲁在这大兴土木却是只用五斗米教多年的积累,并没有提治下的税收。”中年人接口道。
老者叹道:“徐凤暴露,五斗米教那归真阁的收藏便已经不安全,张鲁将这些财物转移使用也算合理,不过钱财有了,但是这般大的工程,动用民夫便不会少,始终会造成民怨的。”
中年人笑道:“呵呵。张鲁如果激起了民怨,对我蜀山派岂不是一桩好事?”
老者端起前面的酒一饮而下,然后有几分无奈的道:“对我蜀山派是好事,不过却苦了汉中的百姓。”
中年人摇了摇头道:“门内我最佩服的就是师兄。而最佩服师兄您的也就是这一点了。”
老者苦笑道:“我虽有这心,却什么也做不了,除开给自己徒增烦恼外,又有何用?”
中年人道:“我不是因为师兄当面才这般说,我说的是事实。
中年人笑道:“呵呵,师兄放心,其实蜀中百姓却是没有因为这里大兴土木而受苦。
汉中之民多是五斗米教信众,征用起来本就容易。而且多不会有怨言,不过张鲁这次却是更高明,连本地教众都没有使用几个,大部分是使用外来流民干活。
因为战乱。这几年有大量的流民涌入汉中,这些流民多是青壮,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容易生是非,不过招募来此干活,却大多是好手。张鲁只需要供这些人吃饭就行。
据说张鲁听了那个马凡的建议,对这些人定下了许多的规矩律条,而且平日做工的过程中就进行简单训练,晚上那等闲时还派人宣传教义。
等这五斗米教内门盖得差不多的时候。这些人几乎全部都能够成为五斗米教的教众了。而且经过了简单的训练,知道守纪律。懂得配合,到时候拉出去便可直接建成一支队伍。稍加训练便是精兵。
至于剩下少数不符合条件入军中的,因为人数大大减少,安顿起来却是也简单了许多。
如此可以算是兵马也增加了,兵也在不知不觉中便练了,而且又解决了流民的问题,却是一举多得。”
老者道:“我一路并非飞行而来,在途中我便发现汉中百姓还算安居乐业,撇开旁的不说这张鲁内政的能力却是一流的,有他治理一方,对百姓来说却是比那刘璋好得多。”
“唉,可惜门内那些掌权的师兄弟不这么看。”中年人叹气道。
“呵呵,师弟你似乎对这张鲁很有好感?”老者问道。
中年男子笑道:“师兄还不是一样!”
老者笑道:“其余师兄弟并非看不清这些,而正是因为看清楚了,所以才更不敢让张鲁做大。”
中年男子道:“算起来,张道陵也算对我蜀山派有解围之恩,我蜀山派这般对付他的后人难道不是恩将仇报吗?”
老者叹道:“哪里来的恩,哪里来的仇,无非不过一个利益之争罢了!
天下便这么大,资源就那么多,你得了我便没有了。当年我蜀山派被那些妖孽魔头损伤极大,甚至连道统延续都成问题了,五斗米教才初创,两教单独都吃不下蜀中这么大的地盘,蜀中的资源也够两派分,所以两派自然可以和睦相处,携手共进。
为了表面好看,我五斗米教奉那张道陵和五斗米教为恩人,五斗米教以我蜀山派为兄长,凡是跟随我蜀山派,这些都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不过你也看到了,如今我蜀山派不但恢复了过来,还有极大的壮大,而五斗米教又已经发展到了这般规模,蜀中地盘还是这么大,资源甚至不如当年,满足一教所需都难,如何能够容得下两家?
如果两教能够有一教彻底诚服,并入另一教的话,倒是可以不用有纷争,不过这可能吗?
张鲁虽然强过刘璋几分,不过他的身份便摆在那里,根本便不可能有任何一丝依靠蜀山派的可能性,所以我蜀山派却是不可能转而支持他的。
而且在门内不少师兄弟看来刘璋虽然无能些,但他越无能对我蜀山派的仰仗自然便越,我蜀山派得到的东西也更多,这反倒是好事。”
中年道人冷笑道:“人道变迁虽然是一个门派的巨大机遇,但是却也是有极大的风险的,扶龙庭稍不小心便可以万劫不复,当年截教那名大的势力,还不是灰飞烟灭?
我蜀山派本可以不搀和此事,封山静待大劫过后在开山,可是偏要淌这洪水,好吧,既然决定参与进来,人人都选择明主扶持,我蜀山派倒是好,为了一时的利益,扶持刘璋。
待刘璋失败的时候,失去的却只会多不会少,甚至有可能动摇门派根本,到时候我看那些人如何面对祖师?”
老者笑道:“有截教覆灭的教训,自然有人阐佛三教从那次大劫中得到的好处鼓舞着不少人。
至于师弟你所说扶明主,我蜀山派处在西南这偏远之地,如果远走去扶持中原那些诸侯,如何争得过占了地利和早就开始联络着的那些门派,所以只能选择蜀中诸侯扶持,蜀国这块地方,除开刘璋便张鲁。
张鲁身为五斗米教中人,而且还是师君高位,直接就不可能,所以我蜀山派非是不知,而是不能罢了。”
中年点点头道:“说这些就烦闷,不说这些无用的,不知道师兄这次大老远来汉中所谓何事?”
老者面色顿时严肃起来道:“我此来只为三件事情。第一件便是亲自来看看这五斗米教的内治是怎么回事。
毕竟五斗米教中只有这些修士才是最直接跟我蜀山派争斗的,事关修士的事情一点都不能马虎。”
中年人点了点头插口道:“这事我一直都有关注,根据我掌握的情报,五斗米教原本共有修士一万多人,不过其中有两千三百多人归附了青城的范长生,跟这汉中五斗米教已经不是一路了。
年初寇谦之又带着大量的人手北上,说是去建立新的治,发展壮大五斗米教,不过如今已经得了确切消息,却是投靠了曹操,并且在曹操一统兖州全郡时出了大力,如今已经深受曹操信赖,在兖州落地生根了,算是也跟脱离汉中张鲁自立一脉。寇谦之带走的人中修士却是有差不多两千多人。
这两块不算的话,汉中五斗米教控制的修士差不多还有六千多人,这些人全部都被划入了内治,之后那个马凡却不断的精简人员,凡是有证据是其余势力混入的一旦查到立刻便杀,一些年纪太大,修为又不高,没有潜力的却是也慢慢外放到其余各治管理事物去了。
根据一个月前我得到的情报,这所谓的内治却是差不多还剩下三千五六百人,加上马凡带来的那陷阵营全部都是修士,这内治修士的数量却是差不多接近四千人。
这一个月肯定还有一些人被排除在这内治之外,不过自那次传出消息后,我蜀山派混入的最后一个探子也跟我们断了联系,疑似被害了,所以具体人数不明,但是大致也就是在四千以内。
至于这内治中有多少金丹期,多少元婴期,多少化神期,我们却是不得而知。不过那马凡和太白剑宗的阮籍肯定是化神期修士,而且战力比一般的化神初期修士高是已经确定了的。
此外,五斗米教在定军山十六峰上都一起大兴土木,看样子似乎是还要将这内治分为好多块,我也多方走动,费力打探,终于探到那马凡的计划。
那马凡似乎要将内治理再分内外两部,所有新进入这内治的修士都是进入外部,自两个月前,外治这八峰建设得稍微有点模样后,那马凡便将他手中的几千修士划分成了天地玄黄日月洪荒八部,分别驻扎在最外围的八座山峰上,等待进一步考察。
因为没有我们的人在里面,而且目前五斗米教还没有人能够进入内部,而能够进入内部的陷阵营不止我们,就连其它势力也插不进人,所以我们就算通过联系其它势力也得不到内部的情报,只知道主峰被命名为了正一峰,建有一个极为宏大的大殿,供奉的是三清,其余的都要等下一步,进一步探查。”
第四百二十二章说客?百(21:06)
老人听了,却是一脸凝重道:“这马凡却是将这五斗米教模仿着各大派打造,六千多修士只留下了三千多人,就算留下的也未必能够进入内部。
相信几年内,五斗米教的修士便能大变化,从乌合之众变成真正的精英,这样一来,虽然人数少了,但是反倒更令人忌惮了,这恐怕非我蜀山派之福啊。
这内门一旦成功,要灭这五斗米教却是越来越困难了,而且因为有大量凡人信众基础,五斗米教的教众发展起来却是比我蜀山派快,如果不能快速铲除这五斗米教的话,我蜀山派日后却是前途堪忧啊。”
中年人叹道:“自作孽怪得了何人?
我蜀山派自建派初开始,便以侠义而著称,门内弟子下山斩妖除魔,解决蜀中百姓的疾苦,蜀山百姓无不赞一个好,数百年来一向如此,所以就算是当年六大魔王围攻蜀山派,让蜀山派元气大伤,也能很快恢复过来。
如果我蜀山派一直这般下去,五斗米教能够发展这么快?要知道五斗米教信众中大部分原本都是信奉我蜀山派的,若非这几十年我蜀山派所作所为让他们心寒,如何会这般琴艺的投靠了五斗米教?”
老道摇了摇头道:“师弟却是太过偏僻了,我蜀山派派选择弟子都选择资质好、悟性强、道德高的收取,走的是精英路线,不似五斗米教什么人都收,所以人数上不如人却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中年人冷笑道:“以往是。不过自从祖师不管事物后的这些年便变了,师兄可以去查查新入门的弟子中,如果在门内没有关系有几人?
师兄又可以再想想,能够从外门熬入内门的弟子中。没有关系的又有几人?许多优秀弟子就因为没有亲人长辈在门内,所以被气压的很厉害,甚至连生存都成问题,所以只有选择依附于一些当权的来求生存。
一旦依附了人,成了别人的走狗,那锐气自然便失去了,失去了锐气,如何还能够得悟得我蜀山派至高剑法。如何克服困难去追求大道?”
老者顿时咳嗽了两声道:“师弟慎言!”
中年人道:“师兄不爱听吗?不过我却是非要说!
师兄你看看这些年中,那些得了真传的师兄师姐,有几个服齐师兄掌派,又有几个不在门内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整日争权夺势甚至暗中自立的?
而齐师兄见此现状,不思好好表现,让众位师兄师姐慑服,反倒是暗中动作,恨不得将不服他的都打杀了。打杀不了的都赶出了峨眉蜀山主脉去。
以往五斗米教的修士分布在各地,在的太散,找出来都难,一网打尽更难。如今全部齐齐聚在这定军山,只要我蜀山派派出高手。定能够一举铲除。
若非因为门内这么多勾心斗角弄得诺顿一个门派乌烟瘴气,上下不能一心的话。何须为这种事情头疼?
要知道五斗米教不过靠着马凡和阮籍两个化神初阶修士撑门面,依靠的也不过是一头天仙级的鬼兽,哪里能够跟我蜀山派相比?我蜀山派都不用全出,只要二代的真传弟子派出一半,就能让五斗米教再无翻盘的机会。”
老者听到这,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强大而凌厉的气势,直压中年人问道:“说,你为谁来做说客?你已经投靠了五斗米教了吗?”
中年人被压得满脸涨红,冷汗直流,艰难的道:“我没有!”
老者冷哼一声,撤除了气势道:“量你也不可能敢背叛门派。”
随意老者又轻叹了一口气道:“师弟,你常年在外行走奔波,许多事情自然不清楚。门内虽然有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不过却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我知道,门内有许多人都认为五斗米教上次杀了我们一名二代中的真传弟子,三十多名内门弟子,我蜀山派是因为内部争斗得厉害,所以连仇都不报了,其实门内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此次南蛮进攻来势惊人,强大的巫族战士层出不穷,门内几次派人都还嫌不够,早在去年便已经连几个渡劫期高手都冒着天劫被提前引动或者战场上引动的危险去去南蛮战场去了,可见哪里的情况恶劣到什么程度。
而且宗门总要有人守吧,西川境内也有不少散修和新冒出的妖魔需要宗门派人去斩除,这样一来,几年内别说抽出一半真传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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