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圣尊打断了晨曦的话,稍稍正了正自己的身形,“他不过是因为本尊的那个女人是吗?他有本事,竟然惦记着本尊的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违背本尊的命令!
“圣尊,夜护法只是一时糊涂,还是请圣尊给他一次机会吧!”晨曦不知道该如何瓣解,只有再次请求,
修长的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椅背,唇角冷冽的勾了勾:“机会?本尊已经说了,只要他答应灭了梅花宫,就可以证明他的中心,本尊还会把那个女人赐给他!可是,他拒绝了,他自己一心求死,!”
晨曦微震了一下,抬眸看向圣尊那戴着面具的脸:“如果晨曦愿意代替夜护法率领魔教弟子灭了梅花宫,圣尊能否放了他们?”对于她来说,整个梅花宫都没有夜魅的性命重要。
“他们?”颀长的冷冽的身形从靠椅上站了起来,“晨曦,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救你兄长吗?”
晨曦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误,她不过想到那天看见室内的那名女子被锁着铁链,心中有些放不下,还有,夜魅也定然放不下,只是。眼前,夜魅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属下口误,请圣尊……”
圣尊手一抬,阻止了晨曦继续说下去,冷然道:“本尊答应你!只要你灭了梅花宫,本尊就饶了他们!本尊会让夜魅代替你照顾叔父,至于那个女人……”眸光几室内瞟了一下。“等你灭了梅花宫再说,!”
他不过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晨曦和夜魅都是叔父的徒弟,是叔父给他的人,他不可能真的不顾叔父而让夜魅死在水牢,还有那个女人,她会死吗?
“谢圣尊!只是,晨曦想见一见那位姑娘,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让兄长如此糊涂!”小声试探道,不知道会不会惹圣尊。但想着那个女子的情形,还真让她有些担心 。
一身冷冽的圣尊,冰蓝色的眸子一阵紧缩,他不知道晨曦到底是什么意图?她也是女人,难不成也会对女人有兴趣。?不,不可能。!
略微深思了一阵,淡然道:“进来!”转身向室内走去。让她看看也示尝不可,让她觉得用不相干的梅花宫来交换两人的性命是值得的!然则,他更清楚,当梅花宫真的灭亡,这个女人会是怎样的反映!会恨夜魅,也会恨晨曦,自然,更恨他!
晨曦从地上起身,跟着走了进去。从那次偷偷进去见到了颜子惜后,她就已经认定圣尊是一个近乎变态的男人,才会用铁链锁住自己的女人。然而,这一次踏进内室,着实让她更加震惊,
室内正中央的米白色的地毯上,是一团团乌黑的凝固的血液,那把被她折断的剑刃上染满了血迹,悲戚的躺在桌案之上,而室内一角的雕花石柱之上,那个被铁链吊着,已经毫无生气的女子……
冷宫囚欢…【058】丝丝刺痛
室内正中央的米色地毯上,是一团团乌黑凝固的血液,那把被她折断的剑刃上染满了血迹,悲戚的躺在桌案之上,而室内一角的雕花石柱之上,那个被铁链吊着,已经毫无生气的女子……
她,那天看见的那个异常善良。单纯的女子!
晨曦愕然的怔在原地,迈出的脚步不知道是该继续向前还是收回,怔了半刻,还是几步上前,走到了颜子惜的跟 前,她无力的垂着脑袋,凌乱的发丝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然而,嘴角青紫的血丝却清晰可见,还有那本该如玉剔透的肌肤上,遍布於痕……
“圣尊,你,你怎么……”心底的叹息震撼远远超过了对圣尊的畏惧,责备的看向木然矗立在旁的圣尊,却看见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底的悲恸与怨恨,她似乎能够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那种无法言喻的哀伤,即便他看起来是那般的冷冽漠然!
她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圣尊,却发现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底恍若隐藏着常人没有的伤痛与怨恨!原来,他并非一无心之人!至少,他还有恨,还有痛!
“对尊,难道你真的要她死吗?木然新人新事的身形再次猛然一震!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他真的要她死吗?他死了,这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心,突然一阵绞痛,下意识的摁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却掏出了铁链的钥匙,扔在了地上,转身,再次瘫坐在梨花椅之上。
晨曦拾起地上的钥匙,找开铁链,便将那具没有多少重量的身体放在了床榻之上。凝聚内力,向那孱弱的体内缓缓注入,企图让她醒转过来!。
〃人已经见着了,就退下吧!”冷冽漠然的语气再次传入晨曦的耳内。
“圣尊,可是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
“退下!”不悦的命令,“难道你不想救你兄长?等你灭了梅花宫,这个女人是死是活都由你带走!
“好,晨曦这就带领魔教弟子攻打梅花宫!”再次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颜子惜,闪身出了内室,
晨曦的身影刚刚离开,瘫坐在靠椅上的圣尊便掌着身体站了起来,略显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床榻边,抬手,抚上了颜子惜的鼻翼,她的呼吸还是那般微弱,恍若并未因晨曦刚刚输入的内力有所好转!
她真的会死吗?他的心再次一颤,丝丝刺痛!不,他不要她死,他无法看见她就这样死去!
呵!他以为他可以无心,然而,从云阙楼下再次遇见她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束!或许,他不再遇见她;或许 ,他就那样以为她死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真的结束了~
双手下意识的抬起,凝聚内力,再次向颜子惜的体内注入,直到他消耗完所有的体力 ,虚软在床榻边,然而,颜子惜除了额头上溢出的一层细密的汗珠,依然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为人,传大夫!”虚乏低吼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慌乱。
晨曦带了一半的魔教弟子攻打梅花宫,三天两夜,都不见取胜返回的消息,与此同时,护国大将军却带着魔下数万朝庭大军,围攻魔教。理由是,魔教的兴起,扰乱了整个锦川的安宁,朝庭必须铲除!
魏庭昕虽然探得魔教的大致位置,却依旧不熟悉各个机关暗道。要在这些设满机关的众多甬道内找到魔教的入口,却是一件难事,这一点,和晨曦攻打梅花宫遇见的困难是同样的。只是,他拥有魔教弟子几倍的数万大军,加上他知道魔教有一半的人已经前往攻打梅花宫。这样有利的时机,铲除魔教也并非不可能!
圣尊亲自迎战,却在与魏庭昕的交锋中败下阵来!毕竟对方兵力之众,魔教弟子的武功再高也抵不过数万大军的围攻。不得不退回魔教地宫,命魔教弟子死死守住每个要口。
“圣尊,属下这就想办法出去,让晨护法他们赶回来!”一名弟子躬身道。
圣尊没有言语,抬手推开这名弟子,继续向前走去。此刻,他心中最担心的并不是眼前的这声激战,而是一直昏迷不醒的颜子惜。她,还未醒来!
走进室内,一切还和几天前一样。她依然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拿过桌案上的酒壶,对着自己猛灌了一气,再次瘫坐在靠椅之上,冰蓝色的眸子冷冽的看着那个让他痛恨、无措的女人!如果魔教真的就这样灭了,那么就是天要灭他!他没有任何怨言!
或许这样,他可以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他们之间的一切也就这样有个结束!
时间一天天过去,魏庭昕的大军并未像他所想象的那笛膜顺利。魔教弟子个个武功奇高,加上又守在险要的关口,真正是“一夫当关”!短短几天时间,他们的强攻打损失了太多的兵力,众将士的斗志已经全无。
看来,要铲除魔教,必须得像当年灭了去阙楼一样,以计谋获胜,而不是强攻!
正在魏庭昕犹豫之时,攻打梅花宫的魔教弟子也撤了回来,出其不意的从后面袭击。魏庭昕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带着大军撤离!如果,他这数万大军全部损失在魔教手里,岂不成了天下的笑话!
“圣尊,魏庭昕撤兵了!我教前往梅花宫的弟子也都回来了,只是,只是晨护法她……”外面传来禀报的声音。
依然坐在靠椅上的圣尊撰了一下拳头,每根指关节处泛出森寒的微白。魏庭昕撤兵,他是不想两败俱伤,他要保全他的军队。而晨曦没有回来,也就是说攻打梅花宫落败了。晨曦是死是活,并不清楚!
“本尊知道了!”冷冽的语气有些木讷,眸光再次瞟向了床榻上的颜子惜。老天不要他的命,她却要真的离开吗?
抬起手中的酒壶,再次向口中灌入。酒的辛辣可以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忽略心底莫名的惶恐!这几日,他都是在酒醉中睡过去,醒来,再次用酒麻痹自己。
手撑着椅背、起身,他的四肢已经不怎么听大脑的使唤,脚步踉跄的向床榻走去。双手捧着颜子惜的脸,低头,一口口辛辣的酒液注入了颜子惜的口中……
“惜儿……”长久未曾呼唤过的两个字,无意识的溢出口中。身体一软,滑落在地上,靠在床榻边睡了过去。覆在眼睑上的浓密睫毛上,却染上了一滴冰凉的水珠、缓缓滑落……
浓烈的辛辣刺激了颜子惜干涩的喉咙,轻“咳”了一声,张开了疲惫的眸子!她的脑子异常昏沉,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好似在不断的旋转。
好渴!舌尖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唇瓣,咽了一下唾沫,喉咙已经干涩得发痛!
颜子惜撑着无力虚乏的身体,下榻,欲往放着水壶的桌案走去。却无意间绊倒了靠在床榻边的一重物,“砰”的一声闷响,那重物摔在地上。她没有心思去观察那重物到底是什么,抓起桌上的水壶就饥渴的喝了个底朝天。再摇了摇喝完的空壶,确定里面确实是一滴不留的情况下,无力的坐在了旁边的梨花靠椅之上。
放下水壶的手无意间触上了一冰凉的东西,凝眸看过扶持,居然是那截剑刃。那缠在一端的缎带,已经被血液乌黑了本来的色泽!
模糊的眸光一点点变得清晰,扭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具重物——他!那个魔鬼!
整个身体猛烈一震,每根神经都瞬间绷紧。来自心底的那种本能的惧怕,让她抓住断剑的手再次下意识的紧了紧!起身,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地上的那个魔鬼靠近!
他好像已经彻底睡了过去,太过浓烈的酒气,还有摔在地上的酒壶告诉她,他是醉倒了!
他喝醉了!而且,她并未被铁链束缚着!那么她此刻……
转身,她的第一意识是离开这里!她得趁这个时候,离开这个魔鬼!可是,脚下的步子刚刚迈出,又顿住了。她就这样出去,能否离开魔教还是个未知。还有,夜魅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梅花宫还会受到魔教的攻击……
再转身,惊悸慌乱的眸光停留在了地上醉倒的那具身影之上。要一切安宁,他必须得死!她已经杀过他一次,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更好的机会!如果,如果不成功的话,她就把这剑刃刺进自己的胸膛!
她走不出这里,杀不了这个魔鬼,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似乎根本没有多大意义!即便,她是一个那般爱惜自己生命的人!
不再犹豫,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蹲下身,抬起手中的剑刃,对都会醉倒的那具身体狠狠的刺了进去——
还是那个位置,不同的是,她听见了“咔嚓”作响的声音,有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那太过锋利的剑就那样轻易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冷宫囚欢——059面具下的容颜
还是那个位置,不同的是,她听见了“咔嚓”作响的声音,有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那太过锋利的剑就那样轻易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看见那彻底没入胸膛的剑刃,她的心中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惶恐,慌乱的眸子却撞见了陡然睁开的冰蓝色眸子!
冰冷的利器猛然贯穿身体的感觉,让他从昏醉中醒过来,他看见了她的那张脸,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滴滴滚落的鲜血,绝美得妖冶而诡异!
她已经醒了,他的心底涌出一股难得轻松之感的同时,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点点碎裂。正欲蔓延嘴角的一抹浅笑,变成了冷洌的勾唇,他看见了那刺入他胸膛的剑刃,她的两只手还死死的握在上面,那纤细莹白的手指全部染上了他的鲜血1
原来,她脸上的血液是他的!
早已冰凉麻木 的心,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却丝丝透着寒彻透骨的凉!凉透了他全身的每一寸肌骨……
“你……终于如愿了……”刚刚睁开的冰蓝色眸子再次缓缓闭上,她如愿了,终于如愿的杀了他!他死了,这一切的痛苦怨恨,同样会一并消散21
看着他再次闭上双眼,颜子惜握着剑刃的双手猛得松开,起身,欲偷偷逃走,眸光扫过那张黑皮面具时,心中的疑惑却让她再次蹲下了身,他到底是谁?
抬手,手明显颤抖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心中的好奇还是驱使她揭开了那张黑皮面具!
面具揭开的一刹那,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猛击她的脑海——
墨!墨?怎么会是他?
手中的黑皮面具掉在了地上,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如玉雕琢的莹润俊颜,只是,此刻,他已经太过平静,平静得没有丝毫表情!
“墨……”干哑的轻呼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原来,她心中一直憎恨诅咒的魔鬼居然是他,他没死,他并没有被摔死,可是他现在却被她……
不,他不能死,不能!
“来人……来人……”颜子惜愣过神来,对着室外歇斯底里的大喊,眸光看见胸口不断溢出的鲜血,让她的心刺痛碎裂!她怎么可以再次杀了他?怎么可以?
三年前,她害得他坠入悬崖,她知道他恨她,原来,他是如此之恨!因为他恨她,所以,他才会如此无情的对她,报复她。可是,她却再次亲手杀了他!
她该怨他吗?她该恨他吗?她做下那样的事,犯下那样的错误,她不能够恨他,也不能够怨他!即便是他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能有些毫的怨恨
“圣尊!”很快有人冲了进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云千墨以及胸口上插着的那截剑刃时,一把掀开了颜子惜,厉声怒斥:“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对圣尊下手?”
“大夫,大夫,快找大夫……”慌乱哭喊的颜子惜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悲恸,让任何人也想不到这把剑刃是她刺进去的。还以为是什么刺客闯入了魔教。
“扶圣尊到影月谷,快!”另一个人大吼道。接着有人抬着云千墨以最快速度向室外闪去,留下颜子惜一个人在室仙。
颜子惜全身无力的跌落在地上,下一刻,却猛然从地上爬起,踉跄地向几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只是,她追出去,却已经不见了几人的身影。
“告诉我,影月谷在哪里?影月谷在哪里?”抓住一个魔教弟子,明显哽咽哭泣的声音。那魔教弟子摇了摇头,她就再次抓住第二个人问,第三个……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直到有人一脸诧异的望着她:“姑娘,你……你问影月谷干什么?”
“就是刚刚……墨,不,你们圣尊被抬去的那个地方!”再次急切道,忧伤的眸底有着强烈的期盼。
那个魔教弟子更加诧异,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圣尊被刺的消息。
“姑娘,影月谷是尊长幽居之所,不能擅自闯入,否则,会被圣尊赐死的!”略微蹙了一下眉头,“姑娘还是回去吧,惹恼的圣尊,姑娘比我们更清楚后果会如何!”
“你知道影月谷在哪里是吗?你告诉我,不,你只要告诉我哪个方向 就行!”这个时候,她哪还有心思去考虑什么后果,如果,他能够活过来,就是赐死她也无所谓!
“姑娘……对不起……”那名魔教弟子以最快的速度甩开了颜子惜,他不能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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