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纱告诉他,意图伤害他的凶手是姚康安,他已经伏法,并告诉他她已经离开皇宫,让他不必担忧,今天是九月初十,她会在十天后再度吹响音管召唤灵鸽,希望能收到他平安的消息。
深夜,子卿独自坐在牡丹宫那张熟悉的床上发着呆,这儿原本是他忙碌一天之后能令他舒心快乐的地方,这儿原本有一个可以左右他喜怒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以为他可以用一生来爱护的人,他倾尽所有的感情,只为博她一笑,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离开,她宁愿冒着生命危险逃离这皇宫,逃离他身边,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的爱,为什么他就是比不上一个已故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的咆哮,整个后宫都能听到他如狂狮般的怒吼“丽纱,休想离开朕,休想。。。朕会让你后悔,后悔一辈子。”
次日,她们乔装成普通农夫,挑着在路边买来的一担鸡蛋就这样出了城,守卫原本是要检查包袱,可见他们这副穷样,想也没啥值钱的玩意,也就顺利放行了。
丽纱暗笑,这些臭狗眼,她们的包袱里多得是银子呢,哈哈哈。
出城后他们远离官道,挑了小路走,丽纱赶紧带她们找了条小溪将脸洗了,她搞不清这古代的颜料会不会给皮肤上色,要是毁了她们的容,那可真是罪过。
颜料就是颜料,它起的作用就是上色。。。丽纱无语的看着对面两个灰不拉叽现在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两个家伙,哎,自已怕也是这副得性吧。
凌霜和冬菊欲哭无泪,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丽纱,希望她想个法子将脸上的这层玩意儿去掉。
臭狗眼
凌霜和冬菊欲哭无泪,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丽纱,希望她想个法子将脸上的这层玩意儿去掉。
丽纱干笑,举出了她刚入相府时的例子,说当初她怎么怎么,后来还不是怎么怎么。。。而且现在她们的模样还不如当初她那样严重,安慰她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容貌,其实她心里也在打小鼓儿,这古代的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还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恢复她也不清楚,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是一条很僻静的小路,很幽静的小溪,也可以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肚子饿了只能自已解决,幸好她们还挑了一担子鸡蛋,一路上可是累,银子很重,一担鸡蛋也不轻,也幸好丽纱和冬菊都算是有点力气的女人,这才一路挨了过来。
她们燃了一堆火,就堆这溪边烤起鸡蛋来,那叫一个香喷喷。
正吃着,一个一脸脏兮兮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就跟那蹲着看她们吃,时不时的舔舔嘴唇。
起初吓了她们三人一大跳,后来一看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应是饿急,否则他那双眼睛怎会一直盯着火堆中的鸡蛋不转弯呢?
冬菊用树叶包了三颗蛋给他,这男孩食物一到手,也不吃,抓着就冲进了草丛之中。
丽纱觉得很奇怪,就跟着他去瞧瞧。
走进那比人还高的草丛,一眼望见男孩背对着她,小声的说着什么,她走近,却看见一位满身是血的妇人躺在那儿,奄奄一息了,男孩泪流满面,求着她张开嘴吃点东西,女人虚弱的摇着头,让他自已吃。
任谁都会为这组画面感动,这样深情,只会出自那浓血亲情、
男孩察觉到她站在后面,突然放下鸡蛋转身跪在丽纱面前,一边给她磕了三个响头,任丽纱怎么拉他也不起“这位大哥,求您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吧”
丽纱摸摸他的头,走到妇人身前,察看她的伤情。
莲花镇
丽纱摸摸他的头,走到妇人身前,察看她的伤情。
妇人腹部中刀,看她的脸色,失血已是过多,那气若游丝之状,丽纱轻叹,怕是回天乏术,别说是这儿,就算是在21世纪,她伤成这样,也未必能救活。
妇人知道自已的命将休,见丽纱甚是面善,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紧紧扣住她的臂,道“求求你,求求你,帮我照顾尘儿,求求你”
这样一个母亲的请求,谁人能拒绝?先不管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单看她对儿子的这番深情,她一定是个好女人。
丽纱点头,算是答应她的请求,妇人那一直痛苦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容,久久的笑容,永恒的笑容。
草丛中尽是男孩的哭天抢地之声,那场面令在场的女人们个个泪落如雨,这可怜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死在自已眼前,自已又无能为力,那种痛,又怎是旁人可以想像。
他叫冷尘,十一岁,父亲于三个月前去世,母亲带着他,变卖了家中所有的家财,一路南上寻亲,没想到,亲未寻着,途中遭说山贼,将他们洗劫一空,山贼抢了他们钱财不算,还要侮辱娘亲,娘死活不依,便惨遭了毒手,他当时被推下山坡,众匪以为他必死无疑便带着钱财离开,没想到他福大命大,滚落山坡之时抱住了一棵小树,这才幸免于难。
丽纱问他可还有什么亲人,他都是一问三不知,一路南上寻亲,寻得是娘亲的娘家,可因为多年未曾相见,早已失去对方音讯,这才和娘亲准备来这帝都安身落户,却未想,未想竟会遭此大劫。
看来,她们的队伍,便要加入一位新的成员。
替冷尘娘亲安排好后事,他们一行人再次上路,为了途中不遇土匪,她们依然装扮成破衣烂裤的穷苦人。
冷尘本是从北朝南一路走来,现在又从南往北走,他比她们熟路,他说,离这三百里左右,有一个莲花镇,那儿风景甚美,土地肥厚,靠山靠水,百姓们户户丰收,当官的们虽然也贪,但百姓们日子却也依旧富足,建议她们不如就去莲花镇安家落户。
莲花镇
冷尘本是从北朝南一路走来,现在又从南往北走,他比她们熟路,他说,离这三百里左右,有一个莲花镇,那儿风景甚美,土地肥厚,靠山靠水,百姓们户户丰收,当官的们虽然也贪,但百姓们日子却也依旧富足,建议她们不如就去莲花镇安家落户。
丽纱听他这样赞莲花镇,心想那就去瞧瞧吧,若是真有这样好,在那儿落户也不错。
赶了几天路,莲花镇就在前面,这儿果然是山明水秀,路上行人个个脸带笑容,生活应是不错。
入城时那守卫鄙夷的眼神,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们一眼,便别提盘问入城所为何。
她们顺利入城,找了一间客棧,却没想到那从掌柜到小二那种狗眼看人的模样,丽纱极力压住身旁两妞那种想掏银子砸他们的动作,常言财不露白,若是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招惹是非。
小二将她们带到一间貌似柴房的地方,没有床,只有几捆柴,说这是本店最便宜的房间,一钱银子一晚。
丽纱也很想拿银子砸他,可她忍住了,深呼吸,念了几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位小哥,我们是为我家主人订房,我家主人说要独门独院的房子,他过几天就会到,这是订钱”说罢,她取了一块一两重的银子给小二,小二这才立即改变了态度,将她们公领去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房子虽不大,但却比较清静,她们决定就在这儿住下,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长住。
话说这灵鸽穿越千里之遥,来到一座陌生的城,一处异常气派的宅院,它呼啦一声落在了一间寝房的窗上。
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男人额头还绑着白纱。
女子见到窗台上的灵鸽,又看看男子挂在脖上的一支小音管,这支小音管,他每日都会吹上几遍,问他为什么,他告诉她,他养了一只灵鸽,只要吹响这只音管,无论它在何方,有我遥远,它总会寻声而来。
灵鸽寻声而来
女子见到窗台上的灵鸽,又看看男子挂在脖上的一支小音管,这支小音管,他每日都会吹上几遍,问他为什么,他告诉她,他养了一只灵鸽,只要吹响这只音管,无论它在何方,有我遥远,它总会寻声而来。
她起初不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神鸟么?
那么,这窗台上的鸽子,会不会就是他口中的那只灵鸽。
灵鸽一只在重复着一个动作,低下头,啄着爪上绑着的小竹筒。
莫不是他的家人给他写来了书信?她的心中一阵紧张,他会离开吗?他要走了吗?
在不吵醒他的前题下,她将信取出,灵鸽转身飞走去觅食,她犹豫着要不要看手中的信,若是看了,他会怪她吗?
内心纠结了老半天,她终于还是展开了这方白纸,一堆东倒西歪的字映入眼帘,她轻轻皱眉,谁这样没学问,写出这样的字。
写信之人是个女人,属名丽纱,莫非就是他经常夜间睡梦中常常念叨着的女人?就是他用生命在爱的女人?
她嫉妒的看着这张纸,若那嫉妒之火是为有形,此时这信纸怕已化成了灰尽。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她机灵的将信纸塞入怀中,镇定的走到床边,柔声道“你醒了?”
他坐起,依旧是一袭月色长衫,那原本英俊完美的脸上新添了两条疤痕,却更显男人气概。
“紫衣,我睡了多久?”
“并没有多久,一个时辰左右”
他看了看窗台,又问“可有一只通体雪白颈脖处却有一圈灰毛的鸽子来过?”
紫衣温柔的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什么鸽子。
他轻哦了一声,起床走到窗前,又吹起那悠悠的音管,丽纱,你可看见我的血书,你可知我尚在人间,你可依旧在等我。
此时已近十月,深秋凉意袭人,紫衣体贴的将一件外衫从他身后给他披上。
他停下吹音管的动作,身体些许疆硬的任由她为他加衣,对于紫衣,他是心有歉疚,可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灵鸽寻声而来
他停下吹音管的动作,身体些许疆硬的任由她为他加衣,对于紫衣,他是心有歉疚,可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紫衣,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现在我伤也好的差不多,是该起程回国了。”
紫衣大急“此时你如何能回呢,大夫说你头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如果赶路会很危险,现在你依然会动不动就犯晕,这样怎能让你回国,再说,你不是说你是被金月国皇帝所害吗?你如果回去,岂不是又要再遭他的毒手?”紫衣并不打算将刚刚信上的内容说出来,若是说出皇帝并不是害他之人,那他岂不是要更快的回到金月国。
他正欲再说执意回国之言,头部又是一阵巨痛,瞬间脑子一阵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已叫什么名字,看着眼前美丽的姑娘,他问,你是谁。
紫衣轻笑“你看,这样的你,怎么回去?”
紫衣扶他回床上躺下休息,过了一会儿,他的记忆又慢慢回来,看见自已又躺在了床上,问她是不是刚刚又犯了病。
紫衣点头,只说让他安心养伤,不再提其它。
这时,灵鸽觅食归来,因为它是灵鸽,所以它知道它还要帮主人带信,再等待另一位主人召唤。
他见到灵鸽,那种狂喜,是紫衣从未见过的。
他冲到窗旁抓起灵鸽,却发现竹筒之中空无一物。
丽纱看到他的血书了吗?灵鸽一定是将血书送到,然后取了回信它才会来,否则它不可能空着筒子就来。
难道是灵鸽在路上将回信丢失?还是跟本那血书也丢失了呢?重重疑问,只恨那灵鸽不能开口说人话。
正想着,他又是一阵头晕,紫衣扶他坐下,柔声道“无论如何,你回一封信吧,你来说,我来写,如何?”
他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他想说的话并不多,只是让丽纱等他,他一定会来救她出宫。
紫衣忍下心中的酸楚,笑盈盈将写好的书信递给他瞧,他点头,紫衣回身背对着他,迅速将刚刚写好的信塞到一叠白纸之下,将一张白纸叠了装进了灵鸽的竹筒之内,再将它放飞。
我要让他失忆
紫衣忍下心中的酸楚,笑盈盈将写好的书信递给他瞧,他点头,紫衣回身背对着他,迅速将刚刚写好的信塞到一叠白纸之下,将一张白纸叠了装进了灵鸽的竹筒之内,再将它放飞。
他自是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只是觉得头痛得厉害,在紫衣的劝说下,他又躺回床上休息。
紫衣心事重重端着文房四宝离开,回到自已寝房,抽了那刚刚写好的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虽说是短短数语,可却蕴含着一片深情,不成,她不能让他离开,若是离开,怕是再也不会回来,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传了大夫,大夫告诉她子墨的病渐渐在好转,加以调理,不出一个月,定能康复。
她却问,有没有办法让他从短暂的失忆变成长期的失忆。
大夫有些吃惊,不知大小姐这是搞什么鬼。
不过看她挺认真的模样,他还是说了“有是有这种药,可以造成失忆,但不可能永远失忆,终有一天他会重新拾忆。”
“能保持多久?”
大夫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个也不好说,主要看个人的体质,但也有些人,一生不在他面前提起从前的记忆,他也有可能一生都不会拾忆。”
紫衣不得不赌一把,不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俞子墨,他的命是她向紫衣所救,他就是她的,一生都是。
她吩咐大夫立刻去准备草药,自已将府里所有的奴婢下人都召了过来,好好吩咐了一番。
这是将军府,她是大小姐,将军膝下无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尤其是自从夫人离世后,更是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与她摘将下来,只可惜他是长青国镇北大将军,长年出征在外,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更没功夫管教她,所以,她便养成了这种脾气,只要是她想得到的,就必须得到,不惜任何代价,在府中她说一,没有人敢说二,将军不在,她就是老大,将军不在的时候真是太多了,府中上下早就将她当成了女主人,尽管她年纪不大。
从此他叫洪绍
子墨喝下紫衣给他熬制的汤药,再次醒来时,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叫什么,这是那儿,他通通不知,可他的脑子里,总有那么一个身影,很模糊,只要这个身影一出现,他的心就隐隐作痛,这是个女人,她是谁?
紫衣告诉他,他是长青国镇北大将军的弟子,他叫洪绍,她则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向紫衣,因他自幼父母双亡,大将军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将他视如已如的抚养,他和她自幼青梅竹马,早已许下婚约,只因前阵子随将军出征受伤,昏迷数月,这才担误了婚约,未想,未想他一觉醒来,却已不记得她。
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断定她并不是脑子里时常出现的那个身影,为什么紫衣说的这些,他一点印像都没有?
紫衣在他面前嘤嘤缀泣,他慌了手脚,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紫衣仰着那泪眼婆娑的脸蛋质问他是不是不想要她了,是不是要毁婚,他无声,因他此时记忆一片空白,无法分辩事情始末。
紫衣见他仍是不吭声,便使出了杀手锏“洪绍,你若如此无情负我,我便只有一死,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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