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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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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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到是蔡田急得很,忍不住向前迈了步。
小叶子立刻双手抱住了蔡田的腰,道:“这么多人在呢,你别乱来。”小叶子知道蔡田从小就是个急性子,有点傻乎乎的,又是个谨慎不足的人(当然了,这都是小叶子眼中的蔡田。他永远也不知道,从小玩的那抓阄游戏,自己老是失败的原因)。这时候,真怕她不但救不了别人,还把自己给陪进去。
蔡田回头瞪了小叶子一眼,怒道:“人命关天啊,难道让我坐以待毙?而且,最终要的是那个人好像是我们高中的老师。”说完这些话,蔡田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多么感人肺腑的话啊!
小叶子没有看蔡田,只是冷硬的说:“不管是谁你也别给我管,要知道,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听到这话,蔡田也来不及感动了。因为,桥上的女人已经颤颤悠悠的站直了腿。蔡田挣脱开小叶子的手,第一个跑了过去。没想到,扑了个空,自己也没来的及刹住,就这样头朝下翻下桥去。而那个要寻死的女人,其实刚才还没想死,只是刚才坐在硬邦邦的石桥上坐的屁股疼了,她只是起来揉揉屁股罢了。不过,这事蔡田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成为英雄了。
一群人见主角没跳河,倒是配角要落水了,都转过去看落水的蔡田,就连摄像机也对准了蔡田的方向。刚刚要跳河的那女人见真得惹出了事端,悄悄从栏杆上爬了下来,遁逆了。
蔡田下坠的速度非常快,扬起的袖角露出了那只银色的镯子。至于那投河的姿势,真的是有些搞笑——双手抱头,双腿呈青蛙状,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这一天,是十二月初二。
小叶子看着落水的蔡田,也想跳下去,但被人拦住了。他的确是太过激动了,就急忙忙往桥下跑去。这里的水深着呢,上面还有薄薄的冰,如果掉进去,就是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其实,有些事有些人,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你想要和他在一起,靠的是缘分,不然,再强求也没有用。小叶子从懂事起就照顾蔡田,照顾了十五年,怕是最终连具尸体都得不到。若干年后,你若问他得到了什么,他或许会说——得到得到了永久的记忆,不过,那已足够。

     
 
 






初到濠州


 
    
 初到濠州  
唐朝末年,经过藩镇混战,宦官专权和朝廷官员中的朋党之睁,朝政混乱不堪。
公元874年,濮州(今河南范县)这个地方有个盐贩首领王仙芝,带领几千农民,在长垣(河南)起义。不久,冤句(今山东曹县北)地方的盐贩黄巢也起兵响应。
后来,黄巢和王仙芝两支起义军汇合,继而转战山东、河南一带。
不久,王仙芝率领的起义军在黄梅(今湖北)打了败仗,他本人也被唐军杀死了。
公元880年,黄巢率领的60万大军开进潼关,声势浩大。
起义军攻下了潼关,唐王朝惊恐万分,唐僖宗和宦官头子田令孜带着妃子,向成都出逃,来不及逃跑的唐朝官员全部出城投降。
过了几天,黄巢在长安大明宫称帝,国号大齐。经过七年的斗争,起义军终于取得了胜利。
但是,黄巢领导的起义军长期流动作战,攻占过的地方,都没有留兵防守。几十万起义军占领长安后,四周还是官军势力。没过多久,唐王朝便调各路军马,把长安围住了。长安城里的粮食供应发生了严重的困难。
黄巢派出大将朱温在同州(今陕西大荔)驻守。没想到,朱温竟然背叛,投靠了唐朝。在多方面的夹击下,黄巢起义军只好撤离长安。
当黄巢起义军撤退到河南时,又遭到朱温、李克用等人的围攻。公元884年,黄巢起义军在泰山狼虎谷英勇牺牲。
在黄巢起义军被压下去以后,那遭到农民起义军打击的大唐王朝,已经到了奄奄一息,濒临灭亡的地步。此时,那些依靠背叛和镇压农民军的起家的武夫屠户们,例如朱温、独眼龙李克用、秦宗权、李茂贞、朱楦朱瑾兄弟、杨行密等人,充分利用自己的军事力量,加强掠夺。其中,朱温的根据地在大梁(今河南省开封市)。为了自己一统天下的野心,他首先吞掉蔡州(今河南省汝南县),接下来攻打徐州。半年以后,朱温终于取得胜利。可是,经过常年混战,多处城镇成为废墟,四处农田成为荒田,一片落败之色。
公元888年,也就是黄巢起义军失败后的第五年,徐州城里一个姓李的家里,有一个男孩呱呱坠地。这一天,是十二月二日。


蔡田在水里游啊游,游的好快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我蔡田也会游泳了,哈哈,小叶子,你羡慕吧!”
“姑娘,姑娘。”半仙人许老伯边喊边拍着蔡田的脸。
蔡田一把将许老伯的手挥开,把头一扭,打算继续跟着自己的梦境走,没想到,鼻子里灌来大量的水,蔡田一个大气没喘上了,立刻睁开了眼睛,并本能的从水里把头伸出来。直到吸了好大一 口气,才真正清醒过来。
然后,就楞住了……
“姑娘,你遇到坏人了吗?衣服怎么成这样了?还有你这头发,竟然是紫色的,真怪。”
蔡田盯着眼前这个古装打扮的老伯,大脑停止运行了n秒,终于茫然若失的答出一个字:“没。”
“没事就好,那我走了。”说着,把布包搭在肩上,借着竹竿(上面还挂着块半米长的字,上面写着“许半仙”)的力量直起了身子,往北走去。
蔡田坐在水边,呆滞了许久,研究着远远近近的景色——
清澈见底的小河,在现代也能见到,真是不容易啊。蔡田在心里小声的赞叹了一番。
四处的农田里却是颗粒无收,杂草到是长的很是旺盛。在就是通往远处的城镇路上,到处可见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坟头。天色渐暗,蔡田的心里一颤一颤的,荒郊野外,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源,把高高的杂草吹的遥遥晃晃,坟头里似乎传来丝丝怵人的声音。此刻,蔡田心里又是一颤。若不是看到远处许伯的身影,真以为自己已经归天了。
蔡田顾不上湿透的衣服和滴滴答答的头发,快步跑了过去,对许老伯说:
“老伯,老伯,等等我!”
许老伯害怕的看着蔡田,说:“姑娘,你从哪来到哪去,千万别在跟着我了。”看着姑娘瘦瘦的,莫不是好几天没吃饭,要向我讨饭吧。现在这祸年,我这老头子家里就那点粮,怎么养活这姑娘。唉,还是早些打发她走比较好。
“老伯,这是什么地方。”
“濠州(今安徽省凤阳县东)。”
蔡田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这濠州在中国哪地,应该是被水冲了很远,所以在这小地方的名字,自然就不知道了。那么,到底怎么回家,还是问问这老伯哪里有电话,打个电话回家,让家里人来接吧。
思考间,许老伯见蔡田一直盯着自己的包袱,就下意识的抓紧了包袱,瞟了蔡田几眼,“姑娘,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
“老伯,这附近有没有电话亭,我想打个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并让他们尽快过来接我。”
那许老伯紧了紧包袱,面带疑惑的说:“何为电话亭?我这老者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别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蔡田就纳闷了,现在中国发展这么快,一个老头也太无知了吧?连电话亭都不知道。不过,蔡田还是决定好好解释一下,说不准着老人就就听明白了。
“就是通信的那个,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
老人又紧了紧包袱,道:“我真得不知道,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就要急步离开。
蔡田叹了口气,心想这沟通也真够费劲的:“那么,请问这里有火车站或汽车站吗?你送我去那吧?等我联系到我的家人,一定给您老人家报酬。”
许老伯怪异的看着蔡田:“姑娘,什么火车站、汽车站,你不要再缠着我老头子了。罢了罢了,看你不认识路的的样子,我带你进城吧。不过,进了城后就别跟着我这老头子了,”说完,迈步向前走去。
蔡田跟着老头来到一城门边上,费了好大工夫才认清上面用繁体字写的“濠州”二字。
进城以后,眼到原汁原味的古建筑,顿时蒙住了。她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脑袋也有些懵,还有这身上,也有些冷。许老伯见已经把蔡田带进了城,就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
“老伯,现在是什么年份?”
听到“老伯”二字,许老伯那高高抬起的右脚,僵硬的停在了那里。
“老伯,您这是干什么?”
许老伯尴尬的呵呵一笑,道:“呃,现在是公元895年。”
“公元895年。”蔡田失神的小声道,随后惊讶的大声说:“什么?!”
老人被蔡田这样吓得不轻,拍着胸口,埋怨的看着蔡田。
天哪,现在离公元2008年,竟有1000多年。这个时候,在位的应该是唐昭宗在位。除此之外,各种势力混杂,社会也不安定,怪不得到处是坟地。可是,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说好听点,是自己运气好,竟然赶上了流行的穿越之旅;说难听点,是自己倒霉,来到这个混乱的年代。
“老伯,您收留我吧。”蔡田把心一横,说道。
“什,什么?你说什么?”许老伯吓得腿都在颤抖了,双手又抓紧了包袱,他老头子决定了,如果这丫头再说什么收留的事,我就逃跑……
蔡田见这老伯很是为难,但现在无依无靠,也只能厚着脸皮了:“我说,您收下……”
“停,不要说了,我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了,哪有闲钱养你啊。”许老伯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退去,“我们萍水相逢,从此别过吧。”
“不是养,是收留。”蔡田好心的纠正许老伯,“还有,我们既然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逢,自然是缘分呐。”
许老伯瑟缩了一下,这样的缘分,他宁可不要:“不可,不可。”说完,扭头就要走。
蔡田“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做着可怜的样子,希望自己能挤出点泪,边抽搭着边说;“老伯,您可怜可怜我这个无父无母(老爸老妈,希望您别和我计较啊)的孤儿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您看天也黑了……”
“哎呀,你别这样啊,虽然你穿得有些怪异,但看你白白净净的,定是好人家的姑娘,可别折杀了我老头子。”
蔡田一见有商量的余地,立刻跪着向许老伯走了几步,抓住许老伯的裤腿,更加悲哀的说:“不管怎么说,您先收留我一晚吧,我会做饭,会砍柴,回缝缝补补,会……”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吧。”
一路走来,到处可见空荡荡的房子,却是不见半个人。有人住的房子,却也是斑斑驳驳,门框歪歪扭扭,很久失修的样子。见到的少数人,也各个都面黄肌瘦,饥渴难奈,看到蔡田的衣着打扮,均投来诧异的眼光。
蔡田扯了扯身上的被打湿的羽绒服,还好,快干了。只是那紫色的长发,在清凉的月光下,闪着流动的光,看起来有些吓人。
半个时辰以后,蔡田跟着许老伯的住处。
“姑娘,进了吧,这就我一个老头子住。”
“老伯,我叫蔡田,您叫我田田就行了。”
许老伯自己在心里想,“菜田”,一听着名字就知道是农家的孩子了,亏自己还想她出身很高贵呢。看他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下亏大了。
“姑娘,你多大了?”
“哦,我十八了。”
“啊?老头子还以为你十五六岁呢。”
蔡田嘿嘿的笑了笑,没办法,谁让自己有张娃娃脸呢,不知道在这个年代是有幸还是无幸了。
“老伯,您是干什么的啊,我是说,您是庄稼人吗?”
“本来我是本分的庄稼人,可这几年连年战争,农田都被糟蹋了,我就不种地了,现在改行给人算命,顺便也给富贵人家看风水。”许老伯撒起黄来也不含糊,其实,他本是唐僖宗时宫中御医,但现在已经是一个乡野小民,不足挂齿,自然也不想惹些事端。
蔡田想,这都可以啊。此刻,自己身无分文,没啥手艺,在这慌乱的古代估计很难活下去。不如先死皮赖脸的跟着这老伯,学学给人算命,或看看风水,赚点钱,让自己在这里立足。
“老伯,您饿了吧,我给您做饭去。”
“好。”
“老伯,我给您扫扫地。”
“好。”
“老伯,您累不累,我给您捶捶腿。”
“好。“
……
“老伯,您就住下来吧!以后家里的活我都包了。”
“好。”
正当蔡田暗中窃喜的时候,许老伯忽然反映过来:“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被迫救人


 
    
 被迫救人  
我说,您老让我住下来,我一定好好服侍您。想我一个人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身无分文,我……”
许老伯很仔细的瞧了蔡田一阵,问道:“你,吃的多不多?”
“不多,不多。”蔡田连声答道。
“好了,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
“谢谢您。”说着,蔡田就要给许老伯一个热情的拥抱。
许老伯连连躲闪,道:“看你穿成这样,”指着窗户边下的旧木箱说,“呶,那里有几件我家老婆子以前穿的衣服,你自己快换上。换上衣服就去给我老头子做饭,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快点!”
蔡田想,其实老伯这人心肠很好,只是刀子嘴而已。细细琢磨他的话,便知道老伯他很关心自己。
说起来,蔡田是有点洁癖的,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在箱子里选了一件紫色的衣服。
研究了老半天,蔡田终于把衣服给穿上了。现在,蔡田上身是淡紫色短襦,且是小袖,但袖长也接近四尺,下身也是紫色长裙,不过颜色较深。裙腰高系,并以丝带系扎,虽然蔡田只有一米六多的身高,却也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
蔡田对于自己现在的穿着,感到很是别扭,而且,相当不方便。看着衣服是用不错的丝绸做的,不象老百姓平时的穿着。但当第二天看到有少数妇女都穿成这样的时候,稍微感觉好点了。
其实,整个隋唐的服饰的发展无论衣料还是衣式,都呈现出一派空前灿烂的景象。至于盛唐的锦衣华服,更是很多朝代无法比拟的。不过,这几年连年战争,贫苦百姓日子不好过,也就只有粗布麻衣可穿了。
日子就这么暂时定了下来,为了对得起许老伯,涟漪一直勤快的干着家务。有时候,也陪许老伯上街。
陪在许老伯身边久了,蔡田也知道了点算命,看风水的知识。
一般的,许老伯会找那些看着老实的人,用言语吸引他们,然后看他们的面相。会写字的,就让他们写一个字,从这个字里猜测这个人的命运。
蔡田是现代人,受了十多年的教育,自然对迷信这种东西不怎么相信,但却十分感兴趣。再想到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很难在这里混下去,就仔细向许老伯学习。几个月以后,也会给人测字了,不过,还没到出师的地步。
一日,许老伯正要收摊的时候,来了三个人,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这人相貌堂堂,鼻梁高挺,眼神锐利,越两三寸的胡子,很是威严。
此人乃是杨行密,字化源,庐州合肥(今安徽合肥)人。他参加过黄巢起义,后来在战争中被俘,就投降了唐朝。在黄巢起义被镇压以后,他凭借一群患难兄弟,如徐温等所谓的“三十六英雄”的支持,夺得了庐州一小片土地。后来,他从庐州南下,先后夺得了扬州和濠州。此时,唐昭宗被迫封他为淮南节度副使、弘农郡王。后来,成为五代十国中南吴国的实际开国者。
许老伯见来者不凡,心里有些忌讳,怕说得不好,打了自己的饭碗。可是,到门的生意不做,自然不是许老伯的风格。于是,许老伯道:“大人要测字?”
杨行密看起来很是和善,道;“对。”
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意”字。
许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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