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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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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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你快停下。”
蔡田没有多少力气,但还是努力叫醒徐知诰。她知道自己在他将来的生活中不会存在,她也不想继续那份让她疼痛的情缘,更不想再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让他得逞。可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哪能阻挡一个身强力壮且喝醉酒的男人。
他要她躺在他身下,她就要躺下;他让她臣服于自己,她就要臣服于自己。现在,他不是那个在朝野上受人崇敬的大臣,也不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将领,他现在只是一个要爱自己女人的男人,他想要发泄自己的欲望,刻不容缓,并且,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他!

     
 
 






晨起


 
    
 晨起  
然而,就在徐知诰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蔡田倏地睁开了眼睛,那眼中的凄冷,似寒风飒飒,让人的心都要冰住了。可是,被酒侵蚀了脑袋的徐知诰,哪里会用心体会,他猴急的亲吻下去,由额头到下巴,没有放过一处。
尽管蔡田焦急的晃着脑袋,沙哑的嗓音中透露着不愿和哀求,但还是没有阻止得了他。
被子被扯开,沿着床沿,缓缓的滑落在地,盖住了他脱下的白色亵衣。放眼望去,一片的凌乱,有仍在门口的外衣,也有铺盖在圆凳上的裤子。
丫鬟纸鸢在清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一片,她雀跃的掩住了门,悄悄的下去了。不管这个主子多么清冷,但只要她得宠了,她这个小丫鬟也就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她几乎是蹦跳着走了出去,全然没有看到在门口徘徊的宋福金。
一直以来,宋福金给所有人的感觉是温和有礼的大家闺秀,而且对待下人都很好。所以,纸鸢在看到宋福金的时候,并没有很惊慌。她虽然想要敛去脸上的笑容,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纸鸢见过夫人。”
“起来吧。”宋福金抬手,还虚扶了纸鸢一把。
看到宋福金没有走的打算,纸鸢觉得尴尬,就道:“如果没什么事,纸鸢先下去了。”
宋福金这才面带悲楚的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小少爷一直哭着呢,好似病了,所以就想叫爷过去看看。”
纸鸢心底善良,想都没想就拍着胸口说:“爷就在蔡夫人这,我进去叫吧。”
“如此甚好,谢谢你。”
听见主子和自己道谢,纸鸢简直觉得自己听错了,她连连摆手,匆匆的跑了进去。

内室中,徐知诰与蔡田都是一副虾米的样子,她靠在他的怀中,而他图留给门口的纸鸢一个宽阔的背景。纸鸢从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忍不住脸红了几分,才轻轻的敲门说:“主子……”
那声音太过轻柔,哪里能让酣然大睡的徐知诰醒来,倒是把半睡半醒中的蔡田给吵醒。之前蔡田浸水浸了半天,身子寒冷的哆嗦,根本没有能力阻挡徐知诰的爱抚。而现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沉沉的,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没有睡醒的人,多多少少会有点起床气,蔡田也不例外,她扶着额头说:“什么事?”
纸鸢知道自己家主子虽然性子冷了些,但脾气还算不错,就如实相告:“小少爷好似是病了,大夫人让我来叫爷过去看看。”
呵,孩子哭难道就一定是想父亲了,真是可笑。虽然她现在不想让徐知诰躺在自己床上,但还是沉声说道:“孩子哭应该找大夫,找爷作甚?还有,你到底是谁的丫鬟,立刻给我退下!”
一时间,听到蔡田这般话语,纸鸢有些不知所措,她几乎有些慌乱的说:“纸鸢自然是夫人的丫鬟,纸鸢这就下去。”

门再次被关上,蔡田低头,看着徐知诰熟睡的面容,自己却没有心思睡下去了。她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和放松的身子,忍不住想要靠过去。
爱一个人,好似就想要依偎着他,一步都不想离开。曾经,她以为她对他的爱,似乎都随着那些在契丹的岁月而渐渐消失了。可是当她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凝视着他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他。她想要依附在他的怀抱中,诉说这些年来对他的思念和爱恋。可是,当真正看到他温润的面容,她又无话可说。当二人谈论些什么的时候,也都围绕着她的去离说事。
她虽然舍不得他,但想起在九华山苦苦等待着自己的男人,还有在这个府中称王称霸的女人,以及不久以后就会占据他内心的女孩,她在忍不住落泪的同时,又忍不住抱怨。
不管怎么说,她总是要离开的,再与他缠绵,也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死命的擦着胸口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掉,她不想再次遭到小产的痛苦,所以她要趁早想办法。她起身,玉白的小脚还没有落下,整个身子却已经扑了下去。哭泣,不代表软弱,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觉得痛快。
啪嗒啪嗒的泪水落地的声音,以及腿间撕裂的疼痛,让她心中的阴霾更甚。

睡梦中,徐知诰寻找着她的身影,手臂伸长,却依然也触摸不到她。他见到她又被那个男人带走。惊慌让他惊醒,侧身想要看到她美丽的侧脸,却发现床上什么都没有。

     
 
 






阳光归来


 
    
 阳光归来  
站起身来找衣服,才发现自己脑袋疼的厉害。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搜寻着她的身影,不见,却见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起放在床头的一侧。他心里一暖,以为她终于放下心结,高兴得不得了。迅速的穿上还带着酒味的衣服,就匆匆的走出了内室。
蔡田身穿一身淡粉色衣衫,斜躺在矮榻上,手握书卷,细细的品读着,当然,还是她喜欢的野史。虽然身子还有些发凉,但是好多了。
看到蔡田这般闲适而安详的样子,徐知诰心里愈发的高兴。此时此刻,他终于有种安心的感觉,猜想她应该不会再离开他了。于是,他轻轻地来到她的跟前,打算吓唬吓唬这个小女人。蔡田虽然看得入迷,但因为昨晚受凉的缘故,精神有些涣散,所以,当徐知诰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注意到了,但为了配合他,她还是装作一副认真看出的模样。
蒙住她的眼睛,他不语,只是低头俯视着自己的宝贝,想看看她惊慌的样子。
他不语,而她似乎也更加镇定。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双臂摆放一个很好的姿势,等待着他发话。
在别人面前,他都是一副沉稳淡然的样子,而在她的跟前,他却变得急切起来。
“怎么不问问我是谁?”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宿醉的味道。
“你是谁?”
她听话乖巧的样子,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悦,但他还是面带笑容,放开手。
“怎么不多睡一会,”蔡田转身,指着桌子上的醒酒汤说,“给你熬的,喝点吧。”
“你亲自熬的吗?”徐知诰将她抱起来,占据了她的位子。
蔡田把头一昂,哼哼道:“你猜!”
“呵呵,自然是我的宝贝熬的。”徐知诰拍拍她的屁股,愉悦的说,“乖,给我端过来。”
虽然心里有些不愿,但蔡田还是听话的走过去,小心的端过来,并用汤勺喂他。他喝了汤,却咬着汤匙不放,她往后拉,他咬得更紧。
一来一往,徐知诰玩得不亦乐乎,但蔡田却累得不行。直到徐知诰见到蔡田脸色不对,才放开松了牙关,说:“我还是喜欢你给我做的冰糖莲子粥。”
“改天给你做。”说完,蔡田把碗放到徐知诰跟前,见徐知诰不愿意自己端碗,就将其塞进他的手里,说:“自己喝。”
然后,她在他的屁股底下找到自己的书,坐在矮榻的一角,不再说话。徐知诰自然看出她的冷淡,相比之间的活泼好动,她似乎变了不少。但她既然愿意理会自己,也算是不小的进步吧。喝完汤,徐知诰才慢悠悠的走出蔡田的院子。

此后的日子,蔡田对徐知诰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而就是这个样子,倒是让徐知诰来得更加勤了。每天来坐一次,已经是他的必修课。而夜晚,几乎都要来睡,即便是有公事不来了,也会命小三或是小四过来知会一声。蔡田不以为意,内心却更加焦急。如此这般,怕是到老也离开不了这里。
有时候闷得时候,她会“请示”徐知诰,然后可以出去逛逛。这个时候,她总是会碰见宋齐丘,遇到的次数多了,她都怀疑他在她身边放了眼线,不然为何她一出门,都会遇到他呢。他总是会装作不经意间遇到她,而后和她聊天散步。他学识丰富,随便说点什么,都能让蔡田长不少见识。这样博学的人,任是谁当先与之交往吧。
不过,宋齐丘一直都很小心,人多的时候,他都会找借口离开,而后等人少了,他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蔡田面前。
这日,已经是过了年有一段日子的时候,蔡田又出门,见宋齐丘站在不远处对自己微笑。蔡田回以微笑,但没说什么,就往种阳光的府邸走去。宋齐丘追上来,愉快的说:“这是去哪里?需不需要有人陪同呢?”
蔡田好笑的看着宋齐丘,道:“我去找种姐姐,今日不需要陪。”
“你说得倒是有板有眼,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呵呵,没办法,我这人实在。”蔡田边说边走,已经走到了拐弯处。
宋齐丘追着蔡田的步子,微笑道:“刚好,我也要去种府见朋友。”
蔡田心想,添这个人她之前见过几次十足的一幅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和宋齐丘这个宋狐狸倒是有几分相像,说得再贴切些,估计可以用一丘之貉来形容了。不过,他们怎么会认识,还是宋齐丘随意编的谎言?
见蔡田疑惑的看着自己,宋齐丘挑眉说:“我去找添。”
蔡田也不怀疑有他,边看着路边露出嫩芽的树枝边说:“也不知道种姐姐来了没有……”
“应该是来了,因为前几日我见到添了。”
“见到怎么不和我说?”
“你也没问我啊……”
二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种阳光家的宅子,正好见到种阳光和种时光手牵着手从大门里出来,远远的,蔡田就高兴的喊道:“姐姐!”
种阳光抬头,见是蔡田,也忙上前走了几步,用爽朗的声音说:“妹妹来了,我正想带着时光去找你呢。”她之前听家丁说过,一个姓蔡的姑娘来找过她,可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昪州的生意,没有得空来扬州。这次前来,问了那个家丁,原来真得是蔡田,于是才出门准备去寻蔡田。
蔡田本是一直看着种阳光的,但看到小不点种时光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副雀跃的样子,她忽然计上心来。既然种时光将来是当李昪夫人的命,何为不助他一臂之力,也好让她早点解脱徐知诰!

     
 
 






蔡田——计


 
    
 蔡田——计  
这个的想法,让蔡田有一阵的寒冷,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竟然要利用自己好朋友的妹妹。
知道种时光凄惨的命运,她不应该这样做的。可是,她又想到,既然她将来进宫已经是历史的必然,她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错呢。以后,等到种时光成了徐知诰的手中宝,心中肉,他就不会在意她,她就可以安然离开了。
对,就是这样,徐知训还在等着她,大好的年华还在等着她,她不应该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过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见到宋福金和他恩爱的样子,她觉得嫉妒!
“妹妹怎么回来?”种阳光忽然看到蔡田身后还有宋齐丘,就又问宋齐丘说,“咦,你怎么也在?”
宋齐丘昂首对着跟在种阳光后面的添说:“我是来找他的。”
添很端正的站着,却调皮的对宋齐丘挤眉弄眼。
听到宋齐丘来找添,种阳光的脸倏地红了,一副害羞的模样。但她还是装作很凶的样子说:“来找你的,去吧。”
“哦,那光光我去去就来。”
光光?如此暧昧的叫法,让蔡田和宋齐丘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两人面面相觑,一副疑惑的样子。接着,蔡田看向种阳光,宋齐丘看向添。
种阳光低头不语,但脸色好似涂了厚重的胭脂,红得不像话。而添还是一副嬉笑的模样,但显然心情大好。
果然有猫腻啊。
猜想应该是好事,蔡田就直白的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添见种阳光害羞的样子,对着蔡田和宋齐丘做了个抹嘴的动作,蔡田不明白,愣愣的看着添。而宋齐丘已经了然,他竖起大拇指,赞赏道:“真有你的。”
最终,种阳光和添这两个明白人什么都没说,而宋齐丘这个了然的人,也是低头轻笑不语,只留下蔡田一人摸不着头脑。
“行了,田田我们去找芳草吧,都好久没聚了。对了,繁锦找着她的男人了,现在日子过得好着呢。”说着,种阳光就拥着蔡田的肩膀往前走去,忽然又回头对添说,“把我妹妹看好了。”
添点头,并且做了个飞吻的姿势。
见添如此,种阳光脸上刚刚退却的红晕又出现了。蔡田很想知道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继续问道:“姐姐,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嗯……那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姐姐你可是从来都不这么磨机的!”蔡田深知用激将法,应该对种阳光奏效。果真,种阳光红着一张脸说:“我们,昨天……那个了……”
好半天,蔡田才明白种阳光这个那个是什么意思,然后自己的脸就红了。晕,她真是笨到家了,连人家这事她都知根究底的问。真是糊涂啊糊涂,不过,二人一个刚强一个柔弱,倒也算是般配。可是,那严继呢……
“看来姐姐应该是放下了……”
种阳光知道蔡田说得是谁,她低头道:“严继我还爱着,不过,我发现添已经渐渐走进我的内心。”
就在种阳光话音刚落,蔡田忽然发现她们跟前站了一个寒着脸的男人,此人正是严继。他一身黑衣,高大威猛的样子,留给路边一片阴影。
一时之间,种阳光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街道遇到严继,她茫然的站着,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谈谈。”
严继的话中,竟然带着淡淡的疲惫。种阳光也没有逃避,点头说好。蔡田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闪了,就指着前面的路说:“你们聊,今天我先一个人去找芳草,改天我们再聚。”

说起来,还是芳草的日子过得最为平淡,也最为美好。现在,芳草和刁彦能已经有一处大大的房子,还有几个仆人,最重要的是还有可爱的琉璃,日子过得真是不错。
琉璃见蔡田过来,小腿迅速的动了起来,一下子扑到蔡田的腿边,蔡田弯腰,将其抱起。她笑着说:“父亲和母亲呢?怎么只有小琉璃一人?”
“来了个叔叔,父亲和母亲正在在与叔叔说话呢。”琉璃歪着头,用稚嫩的同音对蔡田说。
蔡田走进屋子,才发现那个叔叔不是别人,正是徐知诰。
二人相见,显然都有些惊讶。徐知诰最先恢复神态,他微笑着对刁彦能说:“看来,这顿午饭是一定要在这吃了。”


     
 
 






吵架


 
    
 吵架  
吃饭的时候,徐知诰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在知道芳草和蔡田关系匪浅的时候,还让芳草有时间多去找蔡田聊天。蔡田默默地吃饭,倒是没多说些什么。
刁彦能性子憨直,见徐知诰如此说,就道:“那是自然,我们芳草有空,一定经常带着琉璃去叨扰。”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
徐知诰左手握着蔡田的手,右手拿着筷子,吃得相当愉快。而蔡田只不过是坐着,一顿饭下来很少说话。
“你怎么吃这么少,多吃点。”徐知诰俨然关心蔡田的样子,将一块红烧肉放进蔡田的碗里。
说了声谢谢,蔡田又是低头不语。饭桌上的人都知道,蔡田的这声“谢谢”里,没有丝毫感激的意思。对于蔡田这般不领情的样子,徐知诰心里有气,但他在外面的形象一直都是很好的,所以他没有发作,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现在春暖花开,风光正好,不如前面我们下午去泛舟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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