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他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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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闯他的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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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蔡释好像对你很好。”他还是问了出来。从第一眼见到蔡释看她的眼神他便觉得不爽。
  “哈?”她顿足仰头看着他,继而又继续走着,“还行吧。读大学的时候他帮过我很多。他人很好,对谁都很热情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穿着原因竟很多次被别人认为是在校学生而被他们寻求帮助。他在她认真为他们解疑答惑的时候仔细的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黑色毛衣外套着棕色外套,及膝的亚麻色休闲裤配着黑色高跟长靴。脖际围了一条深紫色围巾。胸前一串银白的水晶挂件。脸上只化了些淡妆,看起来的确很显年轻。
  她手里提着的是他不久前买给她的白色GUCCI包包。这一点发现让他心情没由来地变得很好。以前给她买的礼物都没见过她使用过,现在居然肯接受他的礼物了。等问路人走后,他兴致大好地凑到她耳际问道,“你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提包吗?”
  “这种吗?”她扬扬手里提着包,“也不是,只是看它比较大一点装东西比较方便所以就顺手拿来用了。”
  他不禁额际三条黑线。白高兴一场了。
  她似乎一路心情很好,不停地让他看这看那,看得他脖子都酸了。最后她带他到四食堂三楼休息,可是上去她便失落地叹了口气。原先打工的“韩美味”已不知何时关闭了。本来是想带他来尝尝美味的。
  现在只好用拉面来替代了。他倒也没有异议,吃得还算津津有味。
  吃完面又找了家咖啡店渡时。她兴奋地跟他讲了很多关于大学时候的事情。
  她曾经也想在这里开家咖啡馆的,只不过第一桶金在毕业的时候还没有着落而使她的计划夭折。后来是想开书店,可是被室友一口便否定了。原因是大三那个夏天大四学姐毕业清仓的时候她们宿舍的姐妹也把多余的书籍拿到商业街拐角的那条大道上摆地摊。当时她为了挣两个钱也整理了一遍自己的书,将没用的理了出来去凑热闹。可是等敲定价钱她立马就后悔了,看着那些书还如此崭新她便舍不得出手,最后还是同室姐妹好说歹说她才恋恋不舍地把书卖了,可是那一天她心情都不好。为那本书心疼的。因此当她宣布她以后开书店时就被她们三个嗤之以鼻,收到的除了白眼还是白眼。按她爱书的程度,没两天书店肯定要倒闭的。
  总之还有很多趣事。而他只是安静地听着,也不插嘴。
  晚上在“HAYYP HOUR”的包厢里又是一阵狂欢。昏暗不明的灯光闪烁不定,将每个人的容颜都幻映地模糊不清,让人产生错觉。
  她和他坐在沙发一角,包厢里都是熟人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都各自吃喝起来。她忙碌着给他倒酒拿零食的。期间有很多女士过来借机跟他搭讪他都一脸疏离,冷淡地应付着,弄得她们一脸孱色,颜面有些挂不住。她为他的少爷脾气啼笑皆非,他以为这还是他的圈子大家都顺着他啊,她们可没她好说话,以前第一次见面他不搭理她她到无所谓,可现在多少给她点面子呀。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数落他,“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对师姐们都一副冰雕的尊容啊,好歹别人跟你说话你也应一两句啊。”
  哪知他却一脸认真地反问她,“你就那么希望把我推销给她们?”
  这都哪跟哪?要他跟她们交流只是搞好社会交际而已,他怎么看也是在社会上游刃有余的人,怎么现在倒这么单纯了?看他这样她便不再管他,随他怎么弄好了。
  就在她跟他交头接耳的时候蔡释拿着一个话筒递过来给她,邀请她一起合唱一首歌曲。周围一阵起哄声弄得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爽快地接过了话筒。
  蔡释很绅士地将点歌权让与她,她想了一会便点了一首梁静茹和光良合唱的《只能抱着你》。哪知一说出口那首歌便被放了出来。
  人群中立即有自以为知情的人起声打噱道,“主席跟景安还是那么心有灵犀啊,刚才主席还说景安可能点这首呢。看一早就准备好了。”
  景安握着话筒尴尬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蔡释跟她说了什么,她对他微微一笑之后脸色轻松了许多。
  江逸寒黑着脸坐在座位上,亦明亦暗的光线遮掩了他此刻反常的神色。他就这么一眼不眨地盯着她,说实话她很适合唱梁静茹的歌,声音干净深情,很动人心弦。之前他们一起聚会的时候她有一次推脱不过就唱了一首梁静茹的《接受》,那时他便觉得她的嗓音好听。
  她很少看蔡释,基本上是盯着荧屏字幕。倒是蔡释隔三差五就往她这边深情地望过来。看来她在大学也被谈过恋爱了。
  说被谈是有来历的。记得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叫上她的意思,胜茹便打了电话给她,哪想却给她一口回绝了。打麻将的时候胜茹跟阿宙聊着她,他只是竖着耳朵听,不搭话。不知怎么胜茹就蹦出一句“其实别看景安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我敢保证她现在都还没正式谈过恋爱。她每次都是被别人谈,有时候得到消息的时间比局外人还晚呢。”
  桌上的人没几个和景安很熟的,因此聊起来话题也不在一块儿,看着大家就跟着笑了几句便没了下文,胜茹也就没打算继续说。
  却不期然一直没吭声连笑都未笑的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饶有兴趣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有诉说欲的人能逢见一个有倾听欲的人是最快乐的事了,果然胜茹立马又来了兴致,继续了她的“景安论”。
  “我们高中就景安和景乐一对双胞胎,所以很吸引人,市场很好。景乐是那种非常矜持懂事的女生,所以尽管被很多人喜欢却一般和男生不会传出绯闻。景安就不同了,大大咧咧地和男生称兄道弟,时不时就会成为八卦主角。高中记得有一次最搞笑了,我和温卿有天问她,‘听说你和高三的季萧学长在一起了。’她一脸惊讶地反问我们,‘你们也听说了?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搞得我们是欲哭无泪。她虽然聪明,在这方面倒也迟钝得可以。或许是受景乐影响吧,她一直都特别听景乐的话,就连我也一直把景乐当姐姐看待,受过她很多教诲。”
  看来这次又被蔡释谈了一回了。
  回去的路上他冷冷地盯着前方路况,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不喜欢蔡释,你以后不要再跟他往来。”语气几近蛮横强硬,带着逼迫的危险气息。
  她从包厢里出来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以为是自己怠慢了他,却未意料到他会直接地干涉她的生活。她还不喜欢他的莺莺燕燕呢,可她不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他的占有欲倒够强,不过看现在外面荒郊野岭的,她可不想被他一个气昏头丢下车,也只好顺着他,“你放心,在和你没了断之前我不会再招惹第二个。况且我和蔡师兄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一听到“了断”他肺都气炸了。向来都只有他开口说断的,现在却听得她先说出口,被抛弃的感觉立即油然而生,烧得他难受至极。他冷哼了一声,什么也不说,只将油门一踩到底,幸好车子性能够好他的车技也不赖,不然刚才的那个急转弯早就送她见阎王了。

  第七章

  那日送她回去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电话,已经一个星期了,没有一点音讯。手机就这么被她摆在办公桌上,休息的时候会不自觉拿起来打开看看是否有未接来电或是未读短信。可实际上,除了那座缩小版金碧辉煌的埃菲尔铁塔便什么都没有了。
  失落,她是真的失落了。有那么一些冲动,想要主动打给他,却又怕他还在气头上不理她。况且也没有什么正当理由。难道说她想他,想看看他最近好不好?他们之间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哪里够得上资格说这样的话。说到底,他们之间连朋友都还差那么一点点。
  最近在公司里其实她一直是过得不好的。上司毕竟是上司,有很多她没有的实权,打压她的办法一套一套的应接不暇。倒不是说她畏缩了,只是突然这么持久下来她感到很累,想有个人可以让她靠靠。温卿又一次出差了,她总是很忙的。胜茹不适合,她那么快乐,自己怎么可以把那样的不悦丢给她呢。妈妈不能,最不能告诉的就是她了。景寒呢,也不能让他担心。这个时候她是最想念景乐的,可是她再也不会把怀抱给她任她哭闹然后笑着鼓励她了。永远不都会了。唯一剩下的只有江逸寒,但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他那里寻找安慰,向他借肩膀问他要勇气。难道就因为他们曾经以情人身份在一起过吗?她不要,她不允许自己示弱。
  离考核结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经理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让景安致命的失误,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整个销售部也被她弄得乌烟瘴气。动不动就发脾气,搞得比更年期提前还严重。
  最终的结果还是景安妥协了。同事小刘和她玩得算是最好的了,她离开的原因小刘是知道的最详细地,一听到她决定辞职后气得差些吐血,一个劲地替她不值。
  这天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刘又禁不住唠叨起来,“景安,我说你就不应该心软。她老公就是吃软饭的,我都鄙视他。他竟然还就听了李玲那个草包的话,一个大男人在别人面前擦鼻涕抹眼泪博同情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也是,他哭你就让他哭啊,管他做什么。现在倒好,你管了他把自己饭碗管没了,那个草包也没见的有感激你啊。”
  景安看着她不停地为自己喊冤,只笑着不说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自己不退一步,害得可能是一个家庭了。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总之她按他的要求离开了公司也算替他在李玲面前攒了一回面子了。以后的日子还望他自求多福。
  其实她主要的并不是因为同情她老公而决定放弃,而是那天被带来的那个孩子让她妥协了。一个孩子,一个无辜的眼神,对她是最有杀伤力的。听说李玲这段期间工作不顺心回家就拿老公孩子出气,每天都不给他们好脸色。那样小的孩子,一脸童真,哪里忍受得了家里每天硝烟滚滚,父母把吵架当饭吃的局面。
  她小时候便失去父爱,母亲也被自己弄丢了。她知道孤独的滋味,可她那个时候还有个姐姐还有个弟弟,好像那个小孩儿什么都没有呢。自己怎么忍心,为了一个职位便毁了他?
  也许小刘说的对,照李玲这种实力走了她这个景安还会有下一个景安来取代她的,但那就不关她的事了,至少那个家庭不是毁在了她手上,她也不会有那样强烈的负罪感了。
  不过因为工作而连罪家庭,还真是荒唐。估计也只有她景安才会被这一招吓到吧。她也够荒唐的。
  还以为自己守着真理就会胜利呢,没想到还是输在了人情世故上。
  “景安,我还是觉得你这么做不值得。”小刘又开始滔滔不绝了。
  她笑,“那难不成现在要我去讨回辞职信么?这样会被笑的。算了,换个话题吧。”
  小刘将叠好的文件递给她,事已至此,确实是说什么都多余。她叹了口气,也只能换个话题了,“那你以后做什么工作呢?”
  她停下手中的活想了一下,好像以前的理想都没有实现过,现在有机会了,可以试试吧。
  “也许会开一家店,也许会当摄影师,也许会当设计师。很多呢。”
  话是这样说,可几天下来她也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而是像往常心情不好时那样把自己封闭在家里,好像是在认真想以后要干什么,可实际,是想躲起来休息一下吧。最近的生活太乱了。
  因为有可能离开这里,所以胜茹打来电话说一起出去玩玩她也没有拒绝,其实也是借机去看看他。她知道的,他会在。
  突然地,便很见他。 依然是老地方。他的身边却有了新人。自己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莫名地,就很感伤。从小就知道,做被舍弃的那个人会很受伤,因为这个人是被世界遗忘的。而她,好像一直在扮演这个角色呢。
  他们已有一个多月之久不见了。竟从没有想过他会再有新人。到底是高度了自己,还是太过信任了他?
  无论是吃饭还是娱乐她都尽量选择远离他的位子,连看他都很少。他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话。
  好像一直都是,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若有似无。熟悉的时候似恋人。陌生的时候赛过路人。
  吃过饭去了私人俱乐部,她是跟着胜茹坐进了阿宙的车。而他也做得干脆,径直载了身边的美人便扬长而去。
  依然如旧,一拨人各玩各的,胜茹本来是拉了她在桌球室玩桌球的,后来见她捏着手机忙的不亦乐乎压根就没空也只好放弃,带了她一起凑到麻将桌旁观战。
  今天他的手气好像一直不好,频频输掉,弄得一桌牌友都开他玩笑,“江少最近一定是赚钱多到烫手了,不然怎么会将钱一送到底。”
  满桌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唯独她对此充耳未闻。他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还是低着头,一脸严肃。
  一个晚上她都好像很忙,一直在拿着手机摁个不停。他几乎要被她打败了,她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她越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越是生气。到后来看她接完电话回来干脆将面前的麻将一推,不玩了。带了身边的沉鱼落雁便离开,眼不见为净。
  今天晚上以前的同事约好般一齐给她发来短信,让她忙着回复短信忙得团团转。期间蔡释也打了电话来,约她星期六上午见面。而同事们也约定好星期六晚上为她开个欢送会。都是一片好意,她推辞不得。
  回去的时候阿宙开车送她。她和胜茹坐在后座。本来无话,胜茹又耐不住安静打开了话匣,“安安,本来以为你和江少能走在一起结束他这种没有定性的生活的,看来他还是改不了游戏风尘的本性。”
  她苦笑,她何德何能能把他收服呢。虽然大学时期喜欢看小说,也知道有不少风流公子哥最终能碰到他们的真命天女,但她生来就不适合演这样伟大的角色的。
  周六的时候本来蔡释说要来家里接的,她不让。是不想太麻烦。于是自己去了预定好的餐厅。却不想刚好是他经常去的那一家。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带她去过几次,都是因为抱怨她不会做荤菜,摸着肚子说营养不良她便妥协了跟他出来吃的。
  到的时候蔡释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到她立刻起身招手,优雅地为她拉开椅子落座。点了东西,蔡释倒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想好以后做什么工作了么?”
  她将低着的头猛抬起来,惊讶地看着他。
  他笑,“你以为我校庆的时候怎么找到你的。是你公司里有我的朋友。他把你辞职的事告诉我了。”
  她强撑起笑意,却总达不到眼里。
  蔡释见她这般,也就不再继续,换了话题,“那近期有想去哪里放松一下么?听说西山的油菜花开得不错,大片大片的很美。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油菜花,要不要一起去那里散散心?”
  她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虽然很喜欢,但一个人去就好。她不想拿自己不顺的处境博取别人的同情,以前受到他的照顾就已经够多,到现在她也无以为报。一直无条件地接受别人的恩惠总会让自己不舒服,好像占了别人的便宜似地。
  她将谈话转移到别的内容上。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蔡释还是那么能聊,总是轻易地将景安惹得开怀大笑。窗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越让人感觉室内的慢节奏惬意,前段时间积压的沉重情绪在一阵阵笑声里也被暂时放到了脑后。
  和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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