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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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证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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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把已经退役的队员区别开来?”
  “所谓之种,据说是在服役中被配属在自卫队的秘密部门,或与这种部门打过交道,他们知道自卫队不愿意泄露出去的机密和情报,Z种是能把这种机密泄露出去的危险人物。”
  “这么说来,是掌握了自卫队的短处的喽!”
  “假如味泽是柿树村案件的凶手,或者是一个与本案有牵连的人物,那么,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Z种队员。”
  “不过,你能调查得这么清楚可真了不起。”
  “全靠警备公安从中帮忙。”
  这时候的警备公安倒是难能可贵的了……
  村长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私语。
  搜查稍微一拖长,刑事警察的预算和人员便毫不客气地结砍掉了。而警备公安则不然,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员都是绰绰有余的。在这个时候,警备公安能以这种形式,发挥自己的长处来帮助刑事警察,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不管怎么说,味泽暴露出来的非同一般的履历,给案件展开了新的视野。他们根据这一新的情况召开了会议。
  “那么说。味泽收长井赖子为养女。单枪匹马追查杀害越智朋子的罪犯。奠非是打算赎一赎他在柿树村所犯下的罪行不成?”
  有人提出了新的见解。
  “很可能是这样吧!因为长井赖子和越智朋子的共同之处,仅在于她们都和柿树村案件有关。”
  村长回答道。
  “不过,仅凭这一点就把味泽看成是柿树村案件的罪犯或有牵连的人,我认为还为时尚早。”
  有人从其它的角度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种意见也就是说,即使说味泽是属于自卫队的特殊部队,是否在这个案件发生的前后参加了在柿树村地区举行的秘密行动训练,现在还不清楚,还有,即便是参加了训练,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屠杀风道屯居民的罪犯。这只不过是从味泽的履历和特殊部队每年举行训练的区域椎想出来的。
  “假如说味泽不是罪犯。或者说与此案无关,那么,他又为什么把赖子收为养女,接近越智朋子,朋子被害的后,他又那样执拗地追查凶手呢?”
  北野提出了疑问。
  两年多以来。北野一直在形影不离地跟踪着味泽。在他看来,眼看这个猎物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他布置下的圈套,一旦说是搞错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在现阶段。这一点还不清楚。总之,味泽这个人有点怪,不过,眼下这些都是案情的旁证,仅仅根据这些旁证来断定他是罪犯,那还不够。”
  提出反对意见的一方也毫不让步。
  第十一章 碎石子与岩石
  调查“飞车族”集团,并不像开头想的那么简单,单是羽代市里就有大大小小十几伙,而且还忽而合并,忽而分裂,反复无常。另外.还有从邻近羽代的市或县流窜进来的。
  不过,从遭受袭击时的瞬间观察来看,估计是市里势力最大、最凶恶的“狂犬”集团,因为黑哗叽和黑皮夹克是这一集团的队服。“狂犬”集团大约有二百五十名到二百名成员,是以双轮摩托车为主的“飞车族”集团,这一集团是由年轻人组成的,成员的大多数是高中生和店员,年龄都在十六、八岁到二十岁之间。
  他们的老巢是“钢盔”快餐部,位于市内的轿夫街。味泽乔装成一名陌生的客人,潜入钢盔快餐部侦查。在这块三十来平方米的狭小天地里,沿着柜台和墙壁并排摆着一排候车室里那样的固定长椅。一群不满二十岁、身穿黑皮夹克的青年和披着长发的少女随随便便地围拢在一起,他们打扮得虽然神气十足,但一摘下钢盔,就露出满腔的孩子气。
  本来他们就满口都是黑话。说话快得像机关枪,根本听下懂在说些什么,而自动电唱机还用最大的音量放着当前流行的音乐,听起来一片嘈杂,盖住了所有的声音。青年们就在这个嘈杂声中吵吵嚷嚷地谈着话。
  音乐像是从拍节强烈的摇摆舞音乐中演变出未的。在演奏中加进了类似摩托车或是赛车马达的轰鸣,店里与其说充满了青年人的朝气,不如说充满了“飞车族”盲目东冲西撞的疯狂与混乱。
  墙壁上贴满了重型双轮摩托的相片。相片上分别写着阿古斯塔750s、布尔塔克阿比纳250、哈列达毕德松FLH1200等牌号并附有说明。
  偶尔也有普通顾客走进来,但一见店里异乎寻常的气氛便吓得赶紧溜走。
  味泽在这家店里俏悄侦查了几天,“狂犬”集团的成员对他毫无反应,他们都一味地各自吹嘘自己的摩托车和当天的行动。
  如果说是他们受人指使袭击了味泽和赖子的话,理应对味泽的相貌有些反映才对,可是,他们对味泽理也不理,只顾谈论自己的事。在他们话题里,一点儿也没有沾到袭击味泽的边儿。
  也许是另一个集团干的吧!
  就在味泽认为找错了对象,想要罢手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排气的噪音在门前停了下来,随即有一帮二十几个更加神气的人涌进店里。看情形他们是到哪儿兜了一圈回来,小小的店里顿时又增添了新的汗臭和热气。
  “啊呀!真他妈痛快!”
  “搞到什么野味了么?”先回来的那一队问道。这种场合照例要问一声,似乎这是他们的礼节。
  “又是公园吧!”
  一一一还是公园呀!
  “那儿有对男女正在甜言蜜语,咱给他们吃了搓黄瓜。哈!那个男的吓哭了。女的吓得尿了裤子,难看死了。”
  那个头头连说带比划地报告,引得在座的人哄堂大笑起来。看到他指手划脚的样子,味泽明白了他们正是前几天袭击他的那伙罪犯。对味泽父女俩搞的袭击,可能就是“飞车族”
  威吓无辜行人而取乐的所谓“搓黄瓜”游戏。他们把人当作黄瓜,用摩托车揉搓,稍一夫误,就会把元辜的人置于死地,他们拿这种危险的游戏来取乐。
  一群混帐东面!
  一股怒火勃然冲上味泽的心头。不过,由此倒也弄清了“飞车族”的背后并没有罪犯在搞鬼,他们只是独出心裁地把味泽父女俩当作了玩物。
  那个头子似乎已把曾经是他们玩物的味泽的相貌忘得一干二净,在味泽的眼前洋洋得意地吹嘘着“战果”。味泽悄然站了起来。因为他觉得一股狂暴的冲动涌上心头,如果再呆下去,说不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既然“飞车族”集团中没有罪犯,那就只好再回到山田道于的线索上去。可是,自从味泽在公园遭到袭击以后,道子一直没上班。味泽不露任何痕迹地问了一下电影院,只听说道子请了病假,其它情况一概不得而知。道子家里开着一个小小的杂货店,看来她也不像是呆在家里。
  味泽心生一计,跑到附近水果店里买了一篮水果,提着就到山田家去了。山田的妈妈迎了出来,味泽对她说:
  “我是羽代电影院的,公司让我来探望道子小姐。说罢。递上了水果篮,一本正经地询问起道子来。道子妈妈是个五十多岁的慈样的老太太,她说。
  “哎呀呀,真是的,太感谢了。孩子这次请了好多天假,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说着,慌恐地把头一个劲儿地贴在地板上答礼。
  看来,她深信味泽是羽代电影院的人。味泽估计道子家的人不会熟悉电影院的每个人,他这一宝恰好押着了。
  “那么,道子小姐请假后身体好些了吗?”
  味泽进一步问道。
  “咦!托您的福,不久就能出院了。”
  这么说是住院喽!看来有病并不是扯谎。味泽暗暗点了点头。
  “方便的话,我想到医院探望一下。”味泽又深入一步试探,如果她把医院的名字通知了工作单位,味泽难免要露出马脚。
  “不用啦!百忙之中不必特意跑一趟啦!再过三四天,她就会出院了。”
  道子的妈妈越发慌乱了。
  “我是专程来探望的,好久没见到她了,很想见见道子小姐。”
  “真的不用啦!我转告她就是了。孩子脸皮薄,不愿让人看见她病得邋里邋遢的。”
  道子妈妈慌慌张张地谢绝。可是,话音里使人觉得。她很不乐意让人直接去见道子,这真的是为女儿的腼腆着想呢,还是有别的难言之隐呢?
  味泽从直感上判断出是后者。于是,他又深入一步试探说:
  “道子小姐害的是什么病,其实我还一点儿都不清楚哪!”
  这回她可搪塞不了了!
  可是,道子妈妈有点不好意思他说。
  “咕!是阑尾炎,以前就常犯,一直用药控制着。这回大夫说可得动手术了。所以……
  她自个儿觉得很难为情。“
  从道子母亲的语气里,味泽听出她在扯谎。要是阑尾炎的话。有什么难为情的呢?道子肯定是由于别的什么病、一种不好声张的什么病住进了医院。
  味泽估计,从道子母亲嘴里决问不出医院的名字,如果再问下去,就会引起对方的警惕。正在这时,听到一声“我回来啦!随着话音。进来一个身穿水兵服的高中生、她脸盘儿很像道子。乘这个机会。味泽便起身告辞。”哎呀,您贵姓?道子妈妈慌忙问道。直到这时,味泽还没说出自己的姓名。
  “我是代表公司来的,那么,请她多多保重吧。”
  味泽若无其事地避开回答,走出了山田家。
  味泽装作走开的样子,实则转身监视起山田家的动静来。这里是城市的边缘,稀稀落落地有几户人家,监视起来有些困难。他硬着头皮尽量不引起附近人家的注意,大约在那里监视了一个小时。这时,刚才回家的妹妹抱着水果篮从家里走了出来。果然不出味泽所料,这肯定是去她姐姐住院的地方,味泽立即尾随上去。
  道子的妹妹走到市内药师街的县立医院。一直走进了第三病房。
  味泽装作探视病人,在传达室问明了山田道子的病房,结果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县立医院有四栋病房,第一栋是内科,第二栋是外科,第三栋是妇产科和儿科,第四栋是其他一些患者的病房。
  未婚女子隐瞒住院原因,一般都是患了妇产科方面的病。
  味泽在这里又想起一件事,当第一次见到道子的时候,道于的身体看起来就有些笨重,那时她会下去已经怀孕了呢?而怀孕的原因,如果是坏人强奸造成的,那么家里人不肯说出所住医院的名字和得的什么病,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味泽在传达室磨蹭了一会几,道子的妹妹从病房走了出来,看来她是专程送水果来的。
  味泽一时有点迟疑不决,他心里很清楚,即使是到病房里去,道子也肯定不会说出犯人的名字。她可能连家里人也没有告诉,所以,妹妹也不会知道糟蹋她姐姐,使她姐姐住院的犯人。不过,当味泽第一次接触道子的时候,曾故弄玄虚,说犯人可能还要糟蹋她妹妹,道子对此反应很强烈。这是否说明犯人是要向她妹妹伸出罪恶的魔掌呢?
  据说,遭到这种迫害的人,情愿向年纪相仿的姐妹坦白他讲真话,而不愿意向父母讲。
  迟疑的念头转眼就打消了。味泽拿定主意,去追赶道子的妹妹。
  “山田小姐!
  道子的妹妹猛在听到有人叫她,稍稍吃了一惊,扭过头来。她的脸盘儿比姐姐丰满一些,线条很优美。
  “对不起,你是山田道子的令妹吧?”
  “是呀!”
  道子的妹妹疑惑不解地脸对着味泽,看来并没什么戒心。方才在山田家门口她已见过味泽一面。不过一转身就错过去了,所以似乎没有记住。
  “我叫味泽,是你姐姐的熟人。”
  “啊,是味泽先生!”
  妹妹的表情上出现了意外的反应。
  “我的事你知道吧?”
  “听姐姐说过,您的未婚妻遇害了。”
  “这后她都对你说了?”
  “您是在追查犯人吧!姐姐刚才还说呢,那篮水果也是味泽先生送的。”
  道子的妹妹注视着味泽。
  “你知道糟蹋你姐姐的坏蛋吗?”
  味泽霎时间浑身来了劲儿,他以为终于碰到了一个反应敏感的对象。
  “不知道,我问姐姐好多次了,她总是不肯告诉我。”
  难得的反应,转眼间变成了一场空欢喜。
  “不过,姐姐说,杀害味泽先生未婚妻的犯人和糟蹋姐姐的犯人好像是同一个人。”
  “既然那样,那她为什么还不说出犯人的名字呢?”
  “她害怕。犯人威胁姐姐,不让她说。”
  “为什么不去报告警察?”
  “爸爸妈妈说。要是一报告,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所以绝对不让去,姐姐也说不乐意去。可是,我恨死那个坏蛋了,他把姐姐糟蹋成这副样子竟不闻不问了。”
  妹妹抬起眼睛,眼中充满了憎恨和愤怒。看未她是个性格刚烈的人,和温柔的外表截然不同。
  “我也同样恨那个坏蛋,警察根本靠不住,我正在单枪匹马追查凶犯时碰上了你姐姐,可你姐姐知道犯人的名字,却不肯告诉我,你姐姐住院,也是由于犯人的暴行造成的吧?”
  味泽虽然猜个人九不高十,但还想核实一下。
  “据说姐姐是宫外孕,从班上回来就突然大量出血,用救扩车送进了医院。差一点送了命。”
  按理说,她不会确切地知道宫外孕究竟是种什么病,但她却像自己就是受害者本人那样地诉说着。
  “即使那样她也不肯说出犯人的名字吗?”
  “我也一再问过她,坏人差一点把你给弄死,干嘛还瞒着不说呢?可姐姐就是守口如瓶,就像她在拼命包庇坏人似的。”
  “包庇坏人?”
  “我想,她可能受到了可怕的威胁,要是说出犯人的名字,不光她自己,全家都会遭殃的。”
  “你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有没有类似犯人的人向你伸出过魔掌?”
  “有过一次。”
  “有一次!”
  味泽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有个男的给姐姐打电话,正好是我接的,我觉得那个男人或许就是犯人。”
  “他说了些什么?”
  “开头,他把我当成了姐姐,姐姐马上把电话接了过去。看样子,我在身边姐姐好像不好意思说话似的,我就离开了。所以,不知说了些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可能是犯人呢?”
  “我的感觉。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很下流。姐姐是个正经人,从没有那种男人给姐姐打过电话,而且,她战战兢兢的,就像被人揪住了辫子似的。”
  女人一失贞,有的就觉得像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像味泽估计的那样,犯人利用了受害者的幼稚可欺。就得寸进尺,扩大了欺凌的范围。
  “那次电话,你没有注意到什么吗?”
  “电话里有乱哄哄的音乐和摩托车的马达声。”
  “摩托车!”
  味泽眼前刷地一亮。
  “好像是从一个特别吵闹的地方打来的电话,所以,他把我的声音当成姐姐的了。对啦!对啦!电话里还有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听起来,像电话旁边的人说的话,说搓黄瓜什么的。
  “搓黄瓜!”
  味泽大叫一声,道子的妹妹吓得往后一同。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的确是说搓黄瓜了吗?
  味泽压抑着冲上心头的兴奋,赶紧核实情况。
  “没错!的的确确说搓黄瓜了。”
  最初侦查的目标是正确的,犯人一定是从“钢盔”快餐部打来的。
  犯人就在“狂犬”集团里,杀害朋子,强奸山田道子的罪犯就在狂犬群里,他们还用搓黄瓜耍弄了味泽父女俩。这三次罪行之间不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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