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早已过了月狼国的边城,又过了一个小镇,来到了月狼国的红城之外。
作品相关 命中注定
“我也坐一下。:hp://姐姐,你到底是怎么练的轻功?”流素的颊畔有细汗渗出,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喘。
桑芷站在一旁,注意力被前面高耸壮观的城门吸引。
流素像看怪物一般瞪着桑芷,嘀咕道:“姐姐怎么能这样?我们两个都累,姐姐怎么没有一丝疲态?”
桑芷这才回神,假意捶着双腿,舒展筋骨道:“好累,双脚没一点力气。追你们两个,我追得很累……”见她们两个不相信的样子,桑芷补充道:“真的。”
“好假。”流素和流春异口同声地回道。
“姐姐,我问你,你是不是每天背着我们在偷偷练轻功?不对啊,就算有天分,轻功也要配合内力才能发挥最大的功用。若是内力上一个层次,施展轻功的时候才不费吹灰之力……”流素喃喃道。而后突然握住桑芷的脉搏,这一试探,大吃一惊,“姐姐,何时你的内力如此高深莫测了?”
“呃,那个,因为我无意中看到一本奇书,照着上面的内功心法每天练习,不知不觉便有了进步。”桑芷嗫嚅道。
“在哪里,我也要学。”流素大声道。
“没带在身上,不过我记得。待找到客栈住下,我再教与你。”
桑芷自然不会藏私。
习内功这种事,有利无害。加上流素和流春是她的姐妹,当然不分彼此。
“走吧,进城要紧,不然城门要紧。”
流素率先往前赶去,桑芷和流春随后跟上。
三人进城找到客栈歇下,一宿无话。
休息一宿,次日三人起了一大早,不急着赶路,便到红城观光游玩。
红城,顾名思义,它的城墙全用红砖砌成。就连许多民居,都用红墙筑就。另一些亭园楼台,古寺庙宇,都为红色,一片喜气。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一路上看到的街景,令她们目不暇接。
流素和流春像两个大孩子,在街上横冲直撞,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秀气,桑芷被她们逗乐,笑声不可溢止地溢出唇间,“你们两个,慢点儿,秀气些。”
桑芷仍是一袭白衣,自是男声,虽然人皮面具之下的她,并不出色,声音亦是很普通的男声,但听在众人耳中,却舒适自在。
再悄眼打量这位男子,只觉他衣袂飘飘,笑容下的那张清秀的男性脸庞,气质出尘。
“疏桐,你看什么看得如此专注?!”说话之人,一袭青色长袍,笑容飞扬,浓眉挺鼻,薄唇星眸,一个极为出色的男子。正是月狼国的当朝太子月知秋,是月疏桐的知交好友。
月疏桐仍然看得专注,不回话。
见状,月知秋索性探出头,循着月疏桐的视线看过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虽则如此,街道中间站有一个白衣青年,风度翩翩,修长如玉,远远看去,似气度不凡。
他理所当然地站在正中间,浑然不觉众人频频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而他的视线,不知在看什么,嘴角有着温柔的笑容。
一个男人,却如此吸引众人的视线,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那是什么人?疏桐,你认识?”缩回身子,月知秋见月疏桐仍专注地看着那个男子,目不转睛。
能吸引眼高于顶的月疏桐的注意力,那个男子不同凡响。
“曾经打过照面,在昨日,知秋,你猜猜我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月疏桐的唇角露出兴味的邪肆笑容,心情没来由地变得很好。
他的视线,仍专注地看着那个叫做木逍遥的男人。不待月知秋回话,他便招来侍卫张喜,如此这般交待一番,张喜便迅速领命而去。
“该不是在五月王朝吧?”月知秋不确定地回道。
因为昨日的月疏桐,应该正在五月王朝赶路,今日他才赶到月狼国。他知道月疏桐今日能到达红城,便在红城最好的红月客栈摆宴设席,迎接月疏桐的来到。
“知秋,你就是聪明。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诧异吧?”月疏桐笑着瞟了一眼月知秋,眸中尽是玩味。
“你带来的属下,全是轻功数一数二的好手,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红城。若不是有千里良驹,你感兴趣的那个男子怎可能在你前脚刚进红城,后脚便能赶到?这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说到这里,月知秋不禁朗声而笑。
他在笑自己居然说到“命中注定”四个字,确实好笑。
“可惜啊,人家是男人,你只喜欢女人,而且是绝美的女人才能入你眼。这里看过去,那个男子的容貌一般,气质却不同凡响。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对这个男人感兴趣!”月知秋说着,忍禁不俊。
实难想象,月疏桐对一个男人感兴趣的情形为何,说起来好笑。
月疏桐灼热的眸光紧紧追随那道白色身影,一口将酒盏的陈年佳酿饮尽,戏谑地笑道:“知秋,我问你,这个世上的千里驹有多少?”
“屈指可数。良驹追风,美驹追月,还有怪驹追云,不过这三匹千里马都有主人,难道这个男子是这些良驹主人的其中一个?”月知秋疑惑地问道。
听到月知秋的答案,月疏桐笑得诡魅,“知秋,我是想告诉你,此人并不是靠千里驹才在最短的时间赶到红城……”
“我知道了,你是说,他的轻功很好,才能紧随你其后来红城。”月知秋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月疏桐的话语,终于开了窍。
第二更;还有一更。
作品相关 诡异追捕
“恭喜你,终于答对了。:”月疏桐慢饮慢酌,将视线转回跟前的美味佳肴之上。
“喂,你怎么舍得不看了?”月知秋疑惑地问道。
月疏桐会转移视线,是因为街道的桑芷感觉有人一直在看她。
她循着感觉最强烈的地方看去,那是一家客栈的二楼。
那里确实有人,但那人正埋头用膳,看不清容颜。
是不是她出现了错觉?以为有人在看她?
那两个丫头径自钻在人群堆里,蹲在小贩跟前看着新奇的玩意儿目不转睛。
还是孩子心性,她却有些不安,想离开这里。
若真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会不会引来祸端?
可她现在是男子身分,更没有绝容颜,应该不至于……
桑芷的视线,又往红月客栈的二楼看去。那里,并没有人。
看来,是她想太多。出了小镇,她的胆子又变得跟豆眼那么小。
“那个人的感觉很敏锐,他居然两次看向你方才坐的方向。”
此刻月疏桐躲在二楼另一间隐秘的厢房,隔着窗棂看向街中的白衣男子,自然将他频频看二楼的动作瞧进眼中。
月疏桐淡笑不语,两眼发直地看着木逍遥,移不开视线。:
“我想,我真的对木逍遥很感兴趣。若我喜欢上一个男子,知秋,你记得把我拉回正常男人的行列。”月疏桐一声轻叹,为何他会觉着木逍遥很美呢?
月知秋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月疏桐,“疏桐,你在说笑,是么?”
“我也希望自己是在说笑。”
月疏桐终于将视线移开。因为木逍遥的视线由方才他们坐着的方向,转向这间隐秘的雅间。
一般的人,有如此敏锐的直觉么?
桑芷死死地盯着那间隔着窗帘的厢房,希望一直看着能看出什么不妥。
今天的她,确实很奇怪,总以为有人在看她。
“姐姐,你在看什么?”流素拾起几件用贝壳制成的美丽饰物,终于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却发现桑芷不知在看什么,黑沉着脸,不似她以往温柔的性子。
“没什么。若你们看完了热闹,我们走吧。”说罢,桑芷急急往人堆里钻,想要摆脱现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境地。
希望是她太敏感,并没有人在暗处观察她的言行举止……
“相公,等等,别走丢了!!”身后传来流素的大声呼唤。
桑芷放慢脚步,倏地回头,她怎么感觉有人在跟踪?眼眸锐利地扫了一眼周遭,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看不出不妥。
今日真是邪门,为何她总会出现这种错觉?
“相公,你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流素终于发现桑芷很不妥,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总感觉有人在偷窥我,可我找不到那人的下落。方才我还觉着有人跟在我身后,是不是我的错觉?”桑芷不确定地问道。
流素知道桑芷的为人,平素不喜欢八卦,更不会空穴来风。
听她这么说,流素凝神静气,利眼扫向周遭。
这才发现,似乎真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相公,我们走吧。”对流春使了个眼色,流素便亲密地挽着桑芷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而去,并且加快脚步。
她们的速度很快,待走到人群罕至的偏僻小巷,便齐齐跃至墙头。
不多久,果然传来人轻巧的脚步声,不只一人,而是多个。
“人呢,方才还在,怎么不见了?”一人小声问道。
“人在这里!”流素突然纵身跃下,将来人的后路拦截,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最好说实话,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她可不是在说笑。毒手双姝,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会的可不少。
来人正是月疏桐派来的两个侍卫,一个是张喜,另一个也是月疏桐的心腹李梦。他们两个被月疏桐派人来跟踪那个男人,不想会被人识破。
“咱们的主子想见方才那位公子,不知那位公子可否出来,见主子一面。”张喜的脸冷漠有加,一丝不苟的样子。
“你先回答,你家的主子是什么人,我们才考虑去不去见他!”流素好脾气地笑道。
休身养性四年,现在的她,不再冲动易怒。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岁月还是能将人改变。
“主子的名讳岂是任何人都能知道的?这位姑娘,还请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一直沉默的李梦不耐烦地回道。
他家的王爷可是大人物,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不自量力……
流素的一掌,凌厉地攻向李梦的面门,一声冷哼,“姑奶奶我今天告诉你,惹毛我的人,没一个得到善终。你这狂妄的奴才,今日便让姑奶奶给你点厉害瞧瞧!”
李梦也不是善碴,身手很好,可流素是什么人?江湖中令人闻之丧胆的毒手观音,招势凌厉狠毒,每一招都直攻李梦的全身要害。
李梦刚开始能迅速避开流素的攻势,两招过后,便手忙脚乱,被流素攻得节节后退。张喜见状,知道遇到高手,立刻冲上前帮李梦。
在李梦和张喜的围攻之下,流素仍游刃有余。她一声娇斥,“不玩了!”李梦和张喜便同时中流素一丈,连连后退十余丈才站稳脚步。
待李梦和张喜回神之际,哪里还有流素的身影?
啊啊啊啊;第三更完了;筒子们;撒花啦。
作品相关 陷入陷阱
李梦和张喜不敢怠慢,赶紧回去报告情况。月疏桐瞪着眼前两个侍卫,怒道:“两个废物,平时警醒,这会儿跟个人都能跟丢!速速封锁红城城门,任何人皆不得出入……”
“疏桐,我才是月狼国的太子,这里可不是五月王朝。”月知秋一声轻咳,提醒月疏桐这个事实。
“废话,那你帮不帮我这个忙?”月疏桐怒瞪着月知秋道。
“当然帮。我发现,你对那个男人真的热情过头。要知道他不是女人,你追着一个男人跑有什么用?”月知秋打趣道。
“再不抓紧时间,他此刻可能已走出了红城!”月疏桐沉声道。
“放心吧,你的木逍遥还在城内。因为我早已命人封锁城门,在看到你派张喜去跟踪的时候,便想到很可能会被他抓到空隙跑走。你说,要怎么感谢我才好?”月知秋笑得狡狯,等着月疏桐大肆赞他有先见之明。
“你终于做了件好事,不容易。”月疏桐冷笑道,便走离了月知秋的视线。
“霜儿!”待走到无人之境,月疏桐才道。
“属下在!”霜儿应声而出,仍是黑衣装扮,沉着脸庞,无任何表情。
“你派人调查木逍遥的来历,本王要得到他所有的消息情况。还有,派人在红城搜索他的下落,不能打草惊蛇!”月疏桐交待道。
“是,属下告退!”霜儿忙应道。
月疏桐挥了挥手,“去吧。”霜儿纵身而去,月疏桐则静等着木逍遥的消息。
另一厢桑芷和流素流春马不停蹄地赶到城门,却发现城门紧闭,据守城的侍卫说,红城有大人物来到,所以才封城。
她们三个在无奈之下回到客栈,打算等到入夜后再趁着夜色离开红城。
“姐姐,当时你为何不让我们问出那些奴才的主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不是么?”待进入客房,流素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只想尽快离开这座城市,谁知今日会突然封闭城门?流素,你说会不会是针对我们,才把城门给关了?”桑芷不确定地问道。
流素失笑,打趣道:“姐姐,你真的很自恋。若你是原来的那张脸,让人动这心思确实不为过。可你现在的模样,谁会对你感兴趣?”
“不会就好。我只是怕,因为我的直觉很准。今日我一直感觉有人在暗中偷窥我,后来又感觉有人跟踪我。那两人的身手不错,武功套路一板一眼,你看他们像什么人多一点?”桑芷问道。
她对江湖武林派别知道的不多,对武功路数知道的也少,才会有此一问。
“武功一般,并没什么独到之处,所以才看不出有何不妥。”流素回道。
“这就怪了。若不是江湖中人,难道是……”
“盯上你的人,吏属官府?”流春紧接着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中人好办,惹上官府就麻烦了。姐姐,在月狼国你有故人或仇家么?”流素蹙紧秀眉,问道。
“我哪有什么仇家。自从来到这里,就没与人结怨!再说了,我现在的脸,不是桑芷那张脸。”所以事才蹊跷,她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无论如何,我们要尽早离开红城,今晚的行动,只许成功!”流素不假思索地道。
时间流逝,夜幕降临。待到入夜时分,她们三个便整装待发,打算趁夜迅速遁去。
她们的轻功皆不弱,逃离那些守城侍卫的追捕难度并不大。
仔细观察城门方向,并无任何不妥,看来逃离的时机已来临。
三人对视,正要行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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