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计上心头,五月王朝的皇帝在这里,皇帝如果开口,他能不能顺利把木逍遥带走?
“启禀皇上,本王来贵邦的疏王府,是为讨一个人!”月满楼当下没有犹豫,直奔目的。
“哦,什么人?居然劳动楼王大驾,亲临疏王府讨人?”月醉秋疑惑地问道。
莫不是,为女人?
“木逍遥。皇上在这里正好,本王要讨的人,若疏王不愿交出,本王就要皇上主持公道。”月满楼笑道,得意地瞟月疏桐一眼。
“疏桐,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木逍遥是什么人?楼王既要那人,你交出便是……”
“恕臣弟不能遵旨。木逍遥是臣弟的朋友,与楼王并无交情。楼王跑到臣弟的疏王府要人,着实荒谬可笑!”月疏桐不耐烦地打断了月醉秋的话。
即便月醉秋是皇帝,他也从不将月醉秋放在眼中,毕竟他为月醉秋做的事可不少。
月醉秋产不恼怒,说道:“这倒有些意思了,木逍遥,听这名字,应是男子。怎么两位绝世无双的王爷,居然为一个男子产生口角?这样吧,把木逍遥带出来,让朕来瞧瞧是怎样的人儿……”
“皇上!”
月疏桐不愿木逍遥再现身在众人面前,这会儿,他想让月醉秋收回成命。
“疏桐,别这么小气。难道你的朋友,不能见人?”
月醉秋清雅的脸有着笑意,因为月疏桐的模样好笑。
这会让他以为,木逍遥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倾城佳人,才令月疏桐这般紧张。
因为月醉秋下了命令,毕竟是皇帝,如果再多言,便是抗旨不遵。
百般无奈之下,月疏桐只能命人将木逍遥带到正厅。
就这样,桑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所有的故人。
她修长而优雅的身子自夕阳下走来,周身上下笼罩着夕阳的余晖。
那张普通而清雅的脸庞,渡着一层朦胧而淡雅的光晕。
白衣飘飘,轻盈欲飞,她信步而来的步姿,仿若在她身上装了一双翅膀,不似凡间之人……
众人的视线,皆投向桑芷的方向,一个个忘了呼吸,看得目不转睛。深怕自己一个闪神,眼前之人便如梦幻消失无踪。
坐在首座的月醉秋不自觉直起身子,云天涯也顿住呼吸,两眼发直地看着来人。
稳坐在首座之下的月疏桐深吸一口气,才按捺住自己的双手,让自己没有失态。
月满楼也看得入了神,待发现众人的失态,他的眸中闪过兴味之意。
这个木逍遥倒也有些能耐,居然能令这些大人物如此失态。其中,到底哪里了出了差错?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带动这些人的情绪?
轻盈迈进大厅的桑芷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此刻她终于发觉不妥,因为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烈,想忽视,太难。
扫视一圈,桑芷看到不可能出现在疏王府的月满楼,也看到五月王朝的皇帝月醉秋,另两人,自是月疏桐和云天涯。
目露惊诧之感,故意装作不认识月醉秋、忽视云天涯的存在、月疏桐眸中的恼怒之意,还有月满楼看好戏的神情,桑芷上前一步笑道:“疏桐,今日好热闹,连楼王也来到王府,定是要参加疏桐的大婚喜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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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月疏桐的喜宴我可不感兴趣。:*我只想问你,当日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将我府中的什么东西带走了?”
事后他才想起,木逍遥出现便跟水儿眉来眼去。水儿和秋儿不见的那晚,正是木逍遥不告而别的那晚。
如此,极有可能是木逍遥将水儿和秋儿带走。后来他打听到了边境的消息,月疏桐曾与木逍遥相携而行,再接着又听到月疏桐要成亲的消息,便思量月疏桐会不会将木逍遥带入府中。
如此,他追至五月王朝,问个清楚究竟。
“楼王真爱说笑。那晚因在下有要事突然离开,没来得及跟王爷告辞,是在下的错。不过你府中的东西,在下没兴趣,自不会不问自取。”桑芷笑道,四两拨千斤便将月满楼的质问驳回。
“你?!!”听出桑芷语气中的敷衍,月满楼上前一步,欲抓住桑芷的手臂。
月疏桐看出月满楼的意图,挡在他的前头,沉声道:“这是我的疏王府,可轮不到你月满楼在这里放肆!”
“他带走了我的东西,我要他交出来!”
月满楼对月疏桐怒目而视。两个男人对视,气氛剑驽拔张。
云天涯则逮到空隙,悄然去到桑芷的身边,拉着她欲往外而去。
不想月疏桐与月满楼在对峙,依然看到云天涯这边的动静。他大力抓着桑芷的手,转而沉声问云天涯道:“你这是要将逍遥带到哪里?”
“疏桐,你还是应对满楼吧。:”云天涯拽着桑芷的另一只手,语带讥讽。
桑芷的两只手臂被云天涯和月疏桐一人各拽一只,隐隐作痛。
“你们两个都把我放开!”桑芷蹙紧眉头,沉声道。
她不是货物,被两个男人拉着,像什么话?
“你们都把他放开!”
月醉秋站在远处仔细打量桑芷好半晌,他总觉着这个木逍遥有莫明的亲切感,似是熟识之人,难道以往他曾见过木逍遥。待看到月疏桐和云天涯不愿放手的架势,月醉秋再沉不住气,开了尊口。
月疏桐和云天涯对视一眼,两人还是紧拽着桑芷的手,对月醉秋的话充耳不闻。
“怎么,连朕的话都听而不闻了?”月醉秋不悦地道。一个天涯山庄庄主兼武林盟主,一个当朝王爷,居然都敢漠视他这个皇帝。
“臣弟(草民)不敢!”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回道,便不甘不愿地同时放开桑芷的手。
桑芷假装一愣,才向月醉秋致谢道:“草民不知皇上驾到,有不敬之处,还望皇上见……谅……”桑芷眼见月醉秋轻握她的手,话音渐止。
她很想抽出自己的手,偏生月醉秋专注地看着,又抬起她低垂的头,仔细看她的脸,疑惑地问道:“逍遥,朕以往可曾见过你?”
听到月醉秋这话,月疏桐和云天涯同时怔住。
云天涯的心瞬间加速了跃动,若月醉秋也认为木逍遥熟悉,这证明不是他的错觉。
月疏桐本自信满满地以为木逍遥不是桑芷,待看到月醉秋这样的反应后,顿时心生疑窦。再联想之前怀疑木逍遥不是桑芷时木逍遥冷淡的反应,有冷汗自他额头渗出。
难道,木逍遥真的是桑芷?
毕竟迄今为止,他没有见到木逍遥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不是桑芷的那张容颜……
不可能,桑芷的字迹他知道,不可能是木逍遥的字迹。
两人的字迹相差太远,根本就出自两人的手笔,难道是桑芷故意让他误会?
一时间,月疏桐心乱如麻,直直地看着眼前的“木逍遥”,乱了方寸。
桑芷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无惊无喜无怒无嗔,她淡声回道:“启禀皇上,草民住在距离京城极远的小村镇,并不曾得见皇上的龙颜。”
“是么?”
月醉秋凑近桑芷,仔细打量这张脸。瞅了半晌,月醉秋终于看出门道,这个木逍遥,易容或是戴了人皮面具。
他伸手探向桑芷的鬓角,桑芷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月醉秋制止,“逍遥,你要知道朕是皇帝。天下是朕的,所有的子民,也都属于朕。朕若想要一个人,那人就得乖乖地随朕进宫,做朕的人!”
月醉秋的音量拔高,因为兴奋之情。他笃定这个木逍遥是他认识之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能让他如此兴奋的人,会是谁?他真的很想知道。
看着如此诡异的情形,还有月醉秋对木逍遥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月疏桐开始着急。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他不该如此大意,让木逍遥暴露在这些人的面前。
趁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他要阻止错误的发生。
只盼,一切还来得及。
这回桑芷没有避开月醉秋的手,回道:“是皇上想太多了,草民无意冒犯龙颜。只是不习惯男子靠太近,才下意识地避开。”
月醉秋的笑容泛至他清雅的脸庞,这个木逍遥倒也些意思,还很识趣。他的手探向木逍遥的两鬓,欲撕下他的人皮面具,无奈怎么也无法如愿,只听到木逍遥的痛呼之声。
桑芷在心底冷笑。她的人皮面具要有特制的药水才能取下,月醉秋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摘下她的面具,实在可笑。
云天涯和月疏桐都看出这点,却也没有给月醉秋提醒。如此,少一个对手算一个,何况对方不审九五至尊。
各自在心理打着如意算盘,月满楼却不耐烦地道:“逍遥,你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或是,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你这辈子别想过清静日子,随我回月狼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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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东西是什么。王爷,你找错人了。再说,你没证据,如何确定是我把你的东西带走?”
此刻桑芷倒是庆幸月满楼横插一脚,如此能拖延时间。
“启禀爷,晚膳已准备妥当!”正当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个神情木然的丫鬟进入大厅,对月疏桐道。
此女,正是霜儿。她看到月疏桐对她暗中打的眼神,便适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欲转移众人的视听。
“有什么话用了晚膳再说。”月疏桐一声令下,状似无意地去到桑芷跟前,将她提在手中,扔在霜儿的手上,说道:“霜儿,带逍遥回屋歇着。他的身子不好,不宜惊扰。”
“是,爷!”
霜儿话音刚落,便带着桑芷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
一切发生得很快,待月醉秋和云天涯回神,眼前已失了木逍遥的身影。
云天涯不曾犹豫,立刻追出去,可那里,已失了霜儿和木逍遥的身影。
“疏桐,你把木逍遥藏哪里了?”云天涯话音刚落,突然想起疏王府有一个好地方,那就是轻影轩。
云天涯当下不再犹豫,施展轻功往轻影轩的方向而去。
如浮光掠影,云天涯踏波而去,其他几人见状,紧随而上,几乎在同时便已追至轻影轩。
“云天涯,你当我疏王府是什么地方?这是我的私人住所,其他人不准进入,你已经犯了我的忌讳,我随时可以下手杀了你!!”
月疏桐挡在云天涯跟前,不准云天涯再向前迈进一步。
“疏桐,你让开,让朕瞧瞧你的轻影轩如何风雅。”不待云天涯开口,月醉秋已说道。
他走在最前面,径自走进轻影轩,踏过重重纱缦,仔细搜寻,自然是找木逍遥的身影。
月满楼也不甘示弱,四处搜寻轻影轩。
对于这些人对木逍遥极感兴趣的事,让他也对木逍遥的身份产生怀疑。起码从他府中失踪的两个女人,一定和木逍遥有关系。
木逍遥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能跟所有人都扯上关系,无论男女?
这其中,大有文章。
月疏桐索性让出一条道路,让道给他们。若不让他们搜寻,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必要时刻,还是要请出千面狐狸,才能让这些人彻底死心。
不过云天涯不是善碴,上一回骗了他一次,不代表此次也能。
“疏桐,你到底把他给藏哪里了,交出来?!”云天涯跑到月疏桐跟前,大声质问道。
“他现在正在用膳,你们要见他,何需急于一时?”
月疏桐不悦地甩袖离开,云天涯的视线停留在一卷画轴之上。本欲打开瞧个究竟,见月疏桐离开,便迫不及待地紧随而上。
月疏桐很狡猾,若不看紧,极有可能让他把木逍遥送出王府。
“疏桐,站住!朕命你立刻把木……”
“本以为此次皇上是来庆贺臣弟娶得如意美娇娘,不想皇上却在臣弟大婚的前夕给臣弟出难题。臣弟说过,木逍遥此刻在用膳,任何人不能干扰,即便是皇上!”
月疏桐往前行去,走至转角,突然遁去。
紧随而至的云天涯来迟一步,转角处已没了月疏桐的身影。
余下三个男子恼怒地站在原地,其中以月醉秋的怒气尤盛。
月疏桐以往从不忤逆他,这回为了一个木逍遥,居然敢以下犯上,简直反了!
三人最终往膳间的方向而去,待走至那里,月疏桐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优雅地用膳。
见他们来到,月疏桐才从坐上起身,对月醉秋笑道:“方才臣弟率先来到膳间,谁知已没了木逍遥的身影。明日便是臣弟的大婚之日,臣弟有许多事情要准备,有怠慢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月醉秋却淡笑道:“你只要告诉朕木逍遥在哪里,就可以退下。否则,明日你的大婚可以搁下。”
“臣弟确实不知道。来此之前逍遥在用膳,此刻,想必已回到了轻影轩。”月疏桐轻应,此次不待月醉秋应允,便大刺刺地踏出膳间。
与此同时,云天涯突然纵身跃起,往轻影轩的方向而去。
那里光影幢幢,因为夜色深沉,已然亮起宫灯,照得那座轻影轩如梦似幻。
云天涯纵身跃向轻影轩,那个正欲进入室内之人,不正是木逍遥?
“逍遥……”云天涯率先追上前,抓着木逍遥的手臂,惊喜地道。
月醉秋同时跟上,他拽着木逍遥的另一只手臂,也道:“逍遥!”
月满楼只管看戏,并无动作。
他偶一抬首,便看到站在新月湖畔的那个身影。那人,定是月疏桐。就不知此刻月疏桐脸上有什么表情,他既如此紧张木逍遥,为何此刻却只是站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就像是在看戏一般?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皇上,请放开草民……云庄主,在下不喜好男色……”
无怪木逍遥恼羞成怒,因为云天涯在木逍遥说话时突然罩向他的胸前,上下摸索。
“你是男子?”云天涯不确定地问道。
试探的结果,和上回一样,木逍遥是男人。
那就是,他的直觉再出错,木逍遥不是女人。为何会这样,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么?
不对,就算他出现错觉,月醉秋也不可能如此巧合地出现错觉。
“逍遥确实是男子。”月醉秋的手也在同时罩上木逍遥的胸前,结果一样,失望的语气,也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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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涯利眸如鹰隼扫向轻影轩,这里,会不会有关于木逍遥的什么线索?他的直觉如此强烈,没理由出错才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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