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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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妃,你狠要命-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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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之音:“臣妾见过靖王妃娘娘。”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便朝她望了过来,就连台上的鼓乐声也停了下来。大家都一致地想怪不得这个女人长得那么貌美,原来是靖王爷的妃子苏媚儿。

苏媚儿面无表情,一双清澈而锐利的眼望着柳青,淡淡地说:“是你约我来的?”她既然不避众人面而指出她苏媚儿的身份,想必这是她向自己挑战的一种方式。八年了,苏媚儿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个女人了。

“是的!是臣妾约娘娘过来的。”柳青缓缓地从台上走到台下,停在茶院中间的炭炉边上,那上面架着很多正在烧的茶壶。

然然然丽响。“什么事吗?”苏媚儿的口气在柳青听来,依然是那么的狂傲,不可一世。

“听说你在找一样东西。那东西现在在我这里。”柳青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可以让苏媚儿立即想像出她说这些话时的那张面具。

苏媚儿坐在茶台的长条凳子上没动,挑了挑眉,笑道:“你是想跟我谈条件的?”

“是的!你还是那么聪明,聪明得让我憎恨。”

苏媚儿耸了耸肩,笑道:“我从来就不是讨人喜欢的主。你要憎恨,我没有意见。我现在只关心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还有,那东西我要看看,是不是我找的?”

“两个条件!不会很多!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展开给你看。站住,你就坐在那里,我知道你身手厉害,我斗不过你。”柳青止住了苏媚儿欲起身过来查验东西的动作。

等苏媚儿重新落坐,柳青从袖中拿出一块黄丝绢展开,上面写着几行字:征战所获沦陷城池(www。kanshuba。org:看书吧)物,均由凤厉靖皇儿全权处置。任何人不得有异议。见此手谕,如朕亲临。

这正是苏媚儿这段时间费尽心思没找到的那份手谕。

周围的众人看到,都哗然出声。

“如果不相信这份是真的,可以让周围的茶客上前来辩认。”柳青说道,并将黄丝绢往旁边的人展开。

“是真的!这些金丝线锁的边我见过,与我家里的那份圣旨是一样的。”

“这黄丝绢也正是我们绸缎庄特供给皇上拟写圣旨和手谕用的。”

众人上前看后,纷纷都说是真的皇上手谕。

苏媚儿眼尖,从黄丝绢边缘所绣的金丝来看,确实是北寒皇家特有的菱形状走线,特意用来撰写圣旨和手谕用的专用品。

“你要什么?”苏媚儿把视线从那黄丝绢上面移到柳青被面纱蒙住的脸。

“哈哈哈……靖王妃娘娘,你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求我的这一天吧?”柳青终于抑制不住地狂笑了起来,脸上的面纱随着她的气息微微掀开,隐隐可见里面有恐怖的刀痕。

苏媚儿淡淡地说:“说吧!你想我怎么求你?”

柳青眼里闪着疯狂的眸光,继续笑着说:“第一,请我们尊贵的靖王妃娘娘跪在外面的街道中间向我磕三十一个响头,然后一步步跪到我面前来。我知道这条件难不到你,当初王爷给娘娘再难堪的侮/辱,娘娘不也都挺过来了吗?甚至为此还爱上了我们的王爷。怎么?娘娘不想磕吗?不想磕,不想跪,我也不勉强。”

“我磕!”苏媚儿轻咬着牙吐出这两字。然后霍地站起来,朝清乐茶院门外的街道走去,豆大的雨点很快就淋透了她身上的淡青锦裙,将她依然奥凸有致的身板显了出来。有不少人看了,嘴角流了一滩口水。

此时,她什么也顾不上。她只知道只要答应了柳青的两个条件,就可以拿到那个手谕去救凤厉靖。这是目前最温和的拯救办法。

走到街道的中间,她毫不犹豫地朝着清乐茶院,望着里面炭火旁的柳青噗通地跪了下来。青石板铺设的街道,上面的尘土被雨水和得又脏又黄,还带着肮脏不堪的污泥。苏媚儿在雨中直直地跪了下来,身上的衣裙一下子就溅满了污泥,她犹未觉地望着柳青,没有一点地表情地朝她磕起头来。

看到她那模样,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禁纷纷谈起她来了。

“听说前三个月靖王爷与西凉国签订停战撤兵协议,就是为了要带回这个靖王妃。”

“靖王爷爱这个女人早就天下闻名了。当初为了她,将他后院个个年轻貌美的姬妾、妾室全休了。”

“上次不是说靖王爷因为私自通敌,擅自撤兵而被押进内惩院去了。就是因为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罪行的皇上手谕。”

“现在这个姬妾拿出来的,不就是皇上赐的手谕吗?估计是为了想报复靖王爷吧!否则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手谕扣在手上来要挟靖王妃?”

“不过,说实话。这靖王妃还是挺不错的,竟然真的给昔日的姬妾磕起头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人好奇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继续看苏媚儿磕头,有的人则去看柳青手上的那块黄丝绢手谕。

苏媚儿真的老老实实给柳青磕了三十一个头。看来人在江湖走,有些债迟早都是要还的!当初她趾高气扬地逼走柳青,现在被别人拿捏到要害,只能受制了。15019323

不过,这些难堪与自己的夫君性命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磕完头之后,地上黄色的泥巴水染黄了她的衣裙,给她如花的容颜上添了不少污泥,头发更是湿得沾了泥水又粘在她的脖子上。整个人不是在雨水里冲洗,象是在泥巴地里打了一个滚一样。

而这些还未结束。她一步步用膝盖向清乐茶院里面的柳青跪行,青石板的地面很硬,上面又有很多沙石。每跪行一步,沙石就硌得膝盖很痛。但苏媚儿对于痛觉一向能忍,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些疼痛,心想,这点痛算什么。与凤厉靖身上的那些不断涌现的伤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别说这点苦,就是再大的苦,她也可以为他承受。只要能拿到那个手谕救他。

谁也没注意,街道南北走的大道上,停了几辆普通的马车,其中有个帘子挑开了一条缝,望着街道路上发生的这一切。

当苏媚儿快跪到柳青面前时,柳青已示意她可以停下来了:“你不用离我太近,我怕你把这手谕抢回去。这样,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没办法实现了。”

苏媚儿慢慢地站起来,浑身已象泥人的她又冷又脏。冬天的雨水刺骨的寒,她已冻得有些麻木了。

“说吧!第二个是什么条件?”虽然她整个人显得很狼狈,但她的声音依然带着傲气。

“写一张誓言书,永远再也不见王爷,永远离开他。”柳青清晰地说出每一个字。

“柳青,别逼人太甚。”苏媚儿的眼内露出噬人的光芒。

“苏媚儿,到底是谁在逼谁?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柳青恨恨地说道。说完,她用手扯下自己的面纱,一张布满了坑坑洼洼,表皮粗糙的脸露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倒抽口气。根本就没想到刚才舞姿充满了生动、灵气的舞者,面纱背后居然是一张这么丑陋的脸。

苏媚儿也没想到柳青的脸变成了这模样了,她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事怎么怪在我头上了?”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王爷将我赶出王府,我就不会遇到坏人。在宁死不从的时候,更加不会因慌乱而掉下了山崖,被那些岩石磨破了我的脸蛋。所以,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柳青的脸在茶院里面的烛光中,显得狰狞恐怖:“苏媚儿,我要你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王爷,永远地离开他。如果你答应了,就马上写张誓言书给我。”

“好!我答应你!”苏媚儿向茶院借了纸和笔,然后就写下了:苏媚儿拿到柳青交来的皇上手谕,救出凤厉靖后。发誓再也不见王爷,永远地离开他。

苏媚儿拿着那张纸准备递给柳青,柳青没让她走过去,而是请了旁边的人帮她拿来。她看了看,脸上终于露出来满意的笑,把那纸叠好放入了怀中。

“皇上的手谕。现在应该可以给我了吧?”苏媚儿道。

“苏媚儿,你对别人说话永远都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吗?应该给你?凭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把手谕给你了?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想拿这手谕去救王爷吗?真的很想吗?真的吗?”在后面的反问声中,柳青手上的黄丝绢象一张轻飘飘的纸张一样,落在炭火上面。

☆、170 忍受

在柳青的反问声中,她手上的黄丝绢就象一张轻飘飘的纸张一样,落在旁边炭火上面。六欤珧畱丝绢这种纤维物一遇到炭火,在高温中立即象卷起来的薄片,在火炭中迅速化为灰烬。

“啊……。”众中惊呼。

只见苏媚儿身影鬼魅般地掠过去抢那卷手谕,不顾那些红彤彤的炭火,迅速地去抢那丝绢。等众人看清她用手去摁灭手上一团糊的东西时,才发现她的脸上有种扭曲的悲痛及绝望。

空气中飘着一股纤维的糊臭味,还有一丝丝皮肉烧焦的味道。15019323

“她的手烧伤了。”

“刚才我都没看清她怎么去拿那手谕的?”

“动作好快,快得我也没看清。”

“啧啧啧,真是个奇女人,难怪靖王爷这么爱她。值!值!值得啊!”

“看来靖王爷的姬妾要倒霉了。这般玩弄她,又把能救靖王爷的手谕给烧了。她肯定烧不了姬妾。”

众人都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苏媚儿,纷纷指责柳青真是太恶毒了。

苏媚儿望着手里已有一半成了黑糊糊的丝绢,根本就看不出前一刻还是一道至关重要的手谕。她怀着一点点希冀,小心地慢慢顺开还有三分一的黄色丝绢,只见那余下的一部分,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只有锁着金丝边的一些空白边缘。

苏媚儿的脑海也变空白了。直到手被烧伤的那些皮肉传来疼痛,她才回过神来。想到还在内惩院受苦的凤厉靖,想到这能救他出来的手谕已成一团糊灰,苏媚儿的心就无尽地落下,刚才燃起的希望瞬间成了绝望。不顾手传来阵阵的钻心灼痛感,甚至她都懒得去查看手被烧成什么样。她慢慢地扭过头来,看向柳青。

众人见她锐如利箭,冷如薄冰的目光,都不由惊骇地后退一步。只余柳青站在那里无所畏惧地面对她,温和地笑道:“是不是觉得很恨我?恨不得想马上就掐死我?娘娘,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不是说你不敢,而是你暂时还舍不得。因为你还想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份手谕?不妨老实告诉你,是冯远将军给我的!”

柳柳柳绢手。“柳青,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爷一直是你的主子。就算你再恨我,我相信你也不会将现在唯一能救他的证物毁掉。这是为什么?”苏媚儿这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一直觉得柳青对凤厉靖的感情是既爱又敬的,是一个卑微者的爱,一个奴婢对主子的敬重。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苏媚儿,我恨你!恨你!而恨你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你失去所爱的人。你让我失去了王爷,同样,我也要让你失去王爷,让你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柳青的声音再也不温和了,而是带着入骨的仇恨。

苏媚儿的手一伸,手指就如鹰爪般卡住了柳青细长的脖子,真想就这样把它掐断,可象她说的那样,现在,还不能杀她,她身上还有苏媚儿想要知道的东西。但苏媚儿也知道她不会说。

“柳青,八年没见,你果真是越来越懂我了。刚才玩我,想必你很开心吧!下次,我继续陪你玩。”苏媚儿慢慢地松开手,还顺带帮她整了整衣裙,然后转身走出了清乐茶院。

靖王府的马车一直停在那里,赶车的亲兵扶她上了马车之后,见她全身都湿透了。刚才她为了王爷而向昔日姬妾下跪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不仅是他看在眼里,还有暗处的影卫都看到了。大家都知道没有王妃的指令,谁也不敢上前去帮忙。

苏媚儿坐在马车内,望着手里那团一直舍不得丢掉的黑黄颜色的丝绢,一颗颗的泪珠叭叭叭地掉在上面。身体受到伤害,自尊受到践踏,她都可以忍受着。但看到救凤厉靖的希望倏地熄灭,她痛了,痛得不可抑制,痛得难以忍受。由默默地流泪到放声地嚎啕大哭。

哭声夹在冬雨里,撒在街道上。赶车的亲兵暗中叹了口气,知道王妃这段时间为了王爷的事操碎了心,面容憔悴,府内的人都知道她早出晚归的到处去查冯远的下落,连孩子都没带出来陪玩一次。

靖王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停在街道上的一辆普通马车的帘子慢慢地放了下来,里面半躺着的人脸上淡淡地露出一丝笑意:她居然也会哭?

是啊!苏媚儿哭得肝肠寸断的。马车一到靖王府,她下来的时候,全身又冷又湿,还有膝盖和手上传来疼痛。但她的脸却发白得毫无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在马车内嚎哭的女人是她。

泡了一个姜水澡,她什么都没想,放空自己,把身上的伤敷了药之后就沉沉地睡了一个长觉。

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冬雨仍然未停,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象永远也晴不了似的,而对凤厉靖来说,这身上的伤好象也一样,几乎每天都在添新伤。

再次进到审讯厅,看到那两张天天在眼前晃的脸孔,他已经麻木了。由于身上的伤势过重,他是被两个差役架着走进来的。

凤厉哲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已坐也不能坐,连站都要差役扶着凤厉靖面前,嗓音一点起伏一点温度都没有地说:“王兄,审讯这事已有十天了。如果再不结案的话,父皇那边我们都很难交待了。所以,希望这次王兄能合作些。将西凉国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无条件撤兵的事老实交待出来就好了。只要你将此事交待清楚,父皇那里,你放心,为弟一定帮你求情。”

凤厉靖朝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没想到三弟还这么疼爱为兄!十天来,难道你还看不出,为兄没什么好交待的?再问也还是那些话:与西凉国签订的协议,本王是在正当行使自己的特权,这一切都是父皇给我权利。要说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本王在西凉国找到了自己的王妃,一时高兴便将沦陷城池退还给他们西凉国,为此,换来两国百年停战的友好协议。”

这些话,他几乎每天都要答几遍。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他说得再漂亮再好听,没有别人想要的“交待”,后面就是公刑侍候了。

“王兄,你这般嘴硬,硬是不肯交待怎么与敌国私通,擅自撤兵的事。为弟想在父皇面前帮你也难。来人,把靖王吊起来,鞭笞五十。”

“等一下!”张擎天先动刑的人停下来。他自己走到凤厉哲的面前揖手道:“请威王爷三思,这封顶的鞭笞有些过重了。下官怕以靖王爷现在的身体受不了这五十鞭笞!到时候,如果万一……皇上那里问起来,不好交待啊!”张擎天脸露为难之色。

“有什么不好交待的?一直拖着不交待。再这么温吞动刑下去相信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来一剂猛的,看看他还交不交待?有什么事,一切由本王担着。就五十鞭笞好了!”再次说出五十这数字的时候,他脸带沉痛之色,似乎真的不忍。但内心有不为人知的绝然,他知道今天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昨天清乐茶院的事已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原来靖王爷手上确实有皇上亲手写的手谕,对于沦陷城池,他确实有特权处理。不过,可惜的是那份手谕被因爱生恨的姬妾当众烧掉了。谁都看到了靖王妃不顾烧得通红的炭火还伸手去抢……当然,任她武功再高强,还是没来得及抢回那份丝绢手谕。

父皇给凤厉靖扣上“私通敌国,擅自撤兵”,只是想找个借口削他兵权而已,但他凤厉哲现在想的不是事实的真相。而是如何在审案的过程当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弄死在内惩院。因受刑不住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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